偏宠替身贵妃后阿芜沈清韵小说全文-偏宠替身贵妃后小说

发表时间:2025-12-04 16:5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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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

我怔怔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七年前,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垂髫女童,尚书府后院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影子。我怎么可能与当时还是皇子、深居简出的陛下有所交集?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一种滚烫的、几乎要将我灼伤的珍视。那目光太深,太沉,里面翻涌的情绪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惊涛骇浪。我像一个误入他人梦境的不速之客,惶恐地看着这梦境的主人对我倾注着本不该属于我的深情。

“是,七年。”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指腹依旧轻轻摩挲着我眼角的泪痣,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年秋猎,在骊山……你救了我。”

秋猎?骊山?我从未去过骊山。嫡母从不允许我参加这类可能抛头露面的场合,每一次,都是嫡姐沈清韵风光前往。

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骤然窜入我的脑海,盘踞不去。

他认错人了。

他把我当成了别人。

那个真正救了他,让他念念不忘七年的女子,或许……或许是我的嫡姐,沈清韵?

是了,只有这个解释。嫡姐沈清韵,作为尚书府嫡女,每年秋猎都会随驾前往。她容貌昳丽,才华出众,在贵女中亦是翘楚。陛下将她错认成我,是因为我这身强穿在身的“沈清韵”的皮囊,是因为我眼角这颗,恰好与嫡姐位置相似的泪痣?

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

我张了张嘴,几乎要脱口而出:“陛下,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沈清韵,我是沈知意,那个您根本不知道存在的庶女。”

可话到嘴边,却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不能说。

嫡母的警告言犹在耳。若此刻揭穿,便是欺君大罪!不仅我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远在尚书府、体弱多病的娘亲又会有什么下场?

欺君……替姐入宫,这本就是一场豪赌。只是我没想到,赌桌上最大的变数,不是后宫倾轧,而是这位执棋人本身,他早已为我(或者说,为“沈清韵”)预设了独一无二的位置。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僵在原地,任由他的指尖停留,任由那沉甸甸的目光将我笼罩。

“那时你年纪尚小,或许……不记得了。”他见我不语,只当我惶恐或是遗忘了往事,语气愈发温和,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体贴,“无妨,朕记得便好。”

他终于收回了手,但那目光依旧胶着在我脸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李德全。”他扬声。

李德全应声推门而入,低眉顺眼,仿佛对刚才室内诡异的气氛毫无所觉。

“传朕旨意,沈婉仪受惊,需静养。将内务府新进的那对红珊瑚盆景,还有库房里那匣子南洋珍珠赐予揽月轩,给婉仪压惊。再调一队稳妥的侍卫,守在揽月轩外,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扰婉仪清净。”

“奴才遵旨。”李德全躬身应下,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我听着这一连串的赏赐和维护,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冰凉。这些恩宠,如同空中楼阁,建立在一个荒谬的错误之上,随时都可能崩塌,将我摔得粉身碎骨。

“你好生歇着,朕晚些再来看你。”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复杂难辨,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也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埋的痛楚。

他转身离去,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殿门外。

我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花几,才勉强站稳。

“**!”锦书和小栗子慌忙进来,扶住我,脸上又是担忧又是狂喜,“您没事吧?皇上对您……真是天恩浩荡啊!”

他们只看到帝王的无边恩宠,却看不到这恩宠之下隐藏的万丈深渊。

“我没事。”我强撑着站直身体,声音有些发虚,“只是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儿。”

锦书察言观色,见我脸色确实不好,便小心扶我进入内室,伺候我躺下,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内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

寂静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我睁大眼睛望着头顶绣着缠枝莲纹的帐幔,脑海里一片混乱。

陛下口中的“阿芜”是谁?是嫡姐沈清韵的小名吗?我从未听说过。七年前骊山秋猎,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何认定是“我”救了他?

一个个疑问如同乱麻,纠缠不清。

我知道,我必须弄清楚真相。只有知道陛下心中那个“白月光”究竟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在这致命的错觉中,找到一丝苟延残喘的缝隙。

否则,一旦真相大白,或者一旦陛下发现我并非他心中所想,等待我的,将是比林贵妃的刁难可怕千百倍的下场。

接下来的几日,我称病不出,谢绝了一切访客。皇帝果然派了太医前来,又赏赐了不少珍贵药材和玩意儿。揽月轩外也多了几名气息沉稳的侍卫,如同无声的壁垒,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与风雨。

后宫之中,因我被破格晋封和帝王当众维护而掀起的波澜,在这无声的震慑下,暂时平息了下去。但我知道,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我让锦书和小栗子暗中打听七年前骊山秋猎的旧事,尤其是关于陛下和沈家**的。然而,时过境迁,宫人们对当年细节知之甚少,只隐约听说当时还是三皇子的陛下确实在秋猎中遇过险,具体情形却无人知晓。

至于“阿芜”这个名字,更是无人听闻。

线索似乎断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转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

那日下午,我正在窗前临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小栗子悄悄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婉仪,奴才……奴才打听到一点消息。”他压低声音,“奴才有个同乡在御前伺候茶水,他说……他说前两日皇上在批阅奏折时,曾看着窗外发呆,无意间低语了一句……”

我心头一跳,放下笔:“说了什么?”

小栗子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皇上说……‘骊山枫叶,不知是否还似当年红’。”

骊山枫叶?

七年前,秋猎正是在枫叶红透的时节。

陛下是在怀念当年之事,怀念那个救他的人。

我脑中飞快运转。陛下因我这“替身”而触景生情,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主动试探,获取更多信息?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若应对不当,很可能立刻暴露我的无知。但坐以待毙,同样危险。

我必须知道,他记忆中的“阿芜”,究竟是什么模样。

傍晚时分,皇帝果然如他所说,再次驾临揽月轩。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清俊儒雅,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依旧带着化不开的专注与……探究。

他挥手免了我的礼,很自然地在我身旁坐下,目光扫过桌案上我临摹的字帖。

“在练字?”他随手拿起一张,端详着,“笔力稍弱,但骨架尚可,有几分秀逸之气。”

“嫔妾拙劣,让皇上见笑了。”我垂眸,心跳如擂鼓。

“无妨,喜欢便好。”他将字帖放下,语气随意,“朕记得,你小时候字迹似乎更为跳脱一些,没想到如今倒是沉静了不少。”

我心中警铃大作。他果然在试探!在将眼前的我与记忆中的影子进行比对。

我稳住心神,顺着他的话,故作迟疑道:“皇上竟还记得嫔妾幼时字迹?嫔妾……嫔妾自己都有些模糊了。许是年纪渐长,父亲请了严师教导,不敢再如幼时般恣意。”

他闻言,眼神微黯,随即又泛起一丝怜惜:“是了,女儿家总要长大。规矩……是得学的。”他顿了顿,仿佛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转而道:“今日可还有何处不适?太医开的药用了么?”

“谢皇上关怀,嫔妾已好多了。”我斟酌着词句,指甲悄悄掐住掌心,鼓起勇气,抬起眼,用一种带着些许怀念和不确定的语气,轻声问道:“皇上……今日午后,嫔妾见庭院中落叶,忽然想起……想起骊山的枫叶。不知……不知现今是否还如当年那般红艳似火?”

问出这句话时,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果然愣住了。

随即,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骤然迸发出一种极其明亮的光彩,如同夜空中骤然炸开的烟火,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激动。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微微吃痛。

“你……你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泄露了他此刻汹涌的情绪。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洞穿,里面燃烧着太过炽烈的期望,让我心惊胆战,也让我更加确定——我正走在一根极其危险的钢丝上。

“想起?”我强迫自己迎视他的目光,眼中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一丝因被他抓痛而带来的委屈,“嫔妾……嫔妾只是依稀记得,似乎见过很红很红的枫叶,漫山遍野,像火一样……但具体的,却记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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