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宸渊傻了。
他看着手里的断剑,又看看我,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你的修为……”
“我的修为怎么了?”我掂了掂手里的半截剑尖,对着光照了照,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不也是元婴初期吗?跟你一样啊。”
他当然看不懂。
原情节里,姜芜为了追上许宸渊的脚步,修炼的是一种速成功法,根基虚浮,同阶无敌那是笑话,同阶不被秒杀就算成功。
但我不是姜芜。
我是个该死的、懂基础物理和能量守恒的现代人。
穿过来这二十年,我一边被情节意志压着当恋爱脑,一边用社畜的本能,把修炼当成了KPI来卷。
什么灵力传导效率,什么阵法结构优化,什么丹药成分配比……
别人修仙靠悟性,我修仙靠建模和数据分析。
所以,同样是元婴初期,他的灵力是松散的棉花,我的,是压缩到极致的钢板。
“你到底是谁?”许宸渊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是你爹。”
我实在懒得跟他废话,提着断剑就冲了上去。
许宸渊慌忙捏动法诀,一个个光盾在身前亮起。
土黄色的,水蓝色的,金灿灿的,足足七八层,跟个套娃似的。
看着还挺唬人。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纸。
我没用任何技巧,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剑。
捅过去。
“噗噗噗噗……”
一连串气球被戳破的声音。
他引以为傲的七层灵力盾,像是被烧红的刀子切过的黄油,没有起到任何阻碍作用。
断剑的剑尖,停在了他的喉咙前。
冰冷的剑气,刺得他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敢动了。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
“现在,能谈赔偿了吗?”我问。
“谈……谈什么赔赔偿?”他结结巴巴地问。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洞府维修费,还有……”我顿了顿,“你刚刚想挖我金丹,这是杀人未遂,得加钱。”
许宸渊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姜芜!你不要欺人太甚!外面可都是宗门长老!你今天敢伤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哦?”
我眉毛一挑。
“他们现在,好像也挺想弄死我的。”
我指了指外面。
防御阵法被攻击得嗡嗡作响,五颜六色的法术像烟花一样在光幕上炸开。
那群老东西,一个个跟疯了似的。
“你看,我伤不伤你,他们都不会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先捞点本回来?”
我把剑尖又往前送了一分。
一滴血珠,从他喉咙上渗了出来。
“储物袋,交出来。”
许宸渊的眼睛瞬间红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没耐心了,手腕一抖,断剑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死亡的恐惧,终于压倒了天之骄子的尊严。
他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扔了过来。
我单手接住,神识扫了进去。
哟,不愧是男主角。
灵石,丹药,法宝,天材地宝,塞得满满当当。
比我这个穷鬼富裕多了。
我不客气地抹掉了上面的神识烙印,把东西全倒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
“还有呢?”我问。
“没……没了!就这些了!”
“是吗?”
我走到他面前,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从他怀里,摸出了一个小一点的、绣着鸳鸯的储物袋。
“这是什么?”
许宸渊的脸,瞬间涨红了。
“这……这是清瑶给我的!你不能动!”
“柳清瑶给你的?”
我打开一看,里面不是什么修炼资源,而是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还有一叠信。
肉麻得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原来是定情信物啊。”
我当着他的面,催动灵力,一团火焰升起。
储物袋和里面的东西,瞬间化为灰烬。
“你!”
许宸渊目眦欲裂,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是被打的,是气的。
“别急着吐血啊。”
我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地说。
“东西没了,人还在嘛。”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他闻言,松了口气。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我话锋一转。
我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还在蠕动的虫子。
“认识这个吗?蚀心蛊。中蛊的人,每个时辰,都会体验一次万蚁噬心之痛。除非,有我的独门解药。”
许宸渊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魔……魔道妖人!你竟然修炼如此歹毒的功法!”
“这就歹毒了?”
我捏开他的嘴,把虫子弹了进去。
虫子顺着他的喉咙滑下,他想吐都吐不出来。
“跟你们要挖我金丹比起来,我感觉自己善良得像个活菩萨。”
我拍了拍手,甚是满意。
“好了,赔偿谈完了。”
我走到洞府门口,撤掉了防御阵。
外面狂轰滥炸的长老们,差点一头栽进来。
他们看着洞府内的景象,又一次集体石化。
许宸渊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嘴角带血,面如金纸。
而我,毫发无伤,神清气爽。
“姜芜!你对宸渊做了什么!”师父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没什么。”
我一脚把许宸渊踢了出去。
“师徒一场,我替您教育了一下您这不成器的徒弟。”
“告诉他,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开口要的。”
“尤其是别人的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