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言无视我的拒绝,强行将我送去做了配型,送上了手术台。
冰冷的手术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那颗曾经鲜活跳动的肾脏被生生剜去!
留下一个空洞的伤口。
和我那颗同样空洞的心。
就在这时,抢救室里突然一阵骚动。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秦瑶之手里死死攥着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横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红着眼圈,倔强地看着陈序言,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师父,你教我的,做警察就是要为人民贡献,付出生命!我不能因为自己去伤害群众,这对许清眠不公平!”
“如果师父非要把她的肾给我,那我宁可死!”
寒光闪烁的刀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触目惊心。
“瑶之!”
陈序言冲过去,却不敢靠近,生怕**到她,最后只能妥协。
“你把刀放下,我不逼你,我们不做手术了!”
他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心疼,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秦瑶之这才脱力地松开手。
倒下的那一刻,陈序言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病床上。
他握着她的手,俯身印下一个虔诚的吻:“瑶之,我会一直陪你。”
一直陪你……
这四个字和他的吻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昏迷前的最后意识里,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陈序言,喜欢秦瑶之。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我挣扎着坐起身,颤抖着掀开被子,腰侧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蜿蜒盘踞在那里,时刻提醒着我那场荒唐的“殉情”。
住院的三天,陈序言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出院那天,我强撑着身体办理了手续,回到那个熟悉的家。
上辈子我和陈序言结婚后,也住在这里。
一切,还是记忆里的老样子。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卧室,无意间瞥见了床头柜上敞开的日记本。
那是陈序言的工作日记,以前他从不允许我碰,说里面有涉密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