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我耳边响起。【警告:您的天命值正在被非法剥离。
】【999…874…651…】数字飞速清零。站在我对面的陆泽宇,
手背上代表天命值的金色数字正在疯狂飙升,他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他贪婪的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带着一股胜利者的气势。我没有动。
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下一秒,本该垂直下落的吊灯,
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调转方向,狠狠的砸在了陆泽宇自己的天灵盖上。一声巨响。
世界安静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平平无奇的电子表。【世界异常波动:0.01%。
修正完毕。】【实习观测员0号,您的凡人体验期……正式结束了。】01“凌越,对不起。
”夏安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发颤,眼眶也红了。“真的对不起,但我……别无选择。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我们同居三年的出租屋。屋子不大,但被夏安然收拾的很温馨。
墙上还贴着我们去游乐园时拍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而此刻,
这个女人正站在我面前,漂亮的脸上挤出歉意的表情。她的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陆泽宇。
他曾是京海大学最耀眼的人物,家世好,有才华,一出生就拥有高达800点的天命值,
是公认的未来主角。可惜,一年前,他家的公司破产,天命值一夜清零,从天上掉到地下,
成了谁都躲着走的归零者。而现在,他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在他的手腕上,一个科幻感十足的金属终端正散发着蓝光。一根数据线从终端伸出,
另一头连着我的手背。我能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疯狂的抽走。我的视线里,
左上角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面板。【姓名:凌越】【天命值:999】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在我脑海中疯狂作响。【警告:检测到非法数据终端接入,您的天命值正在被强制转移!
】【天命值:901…】【天命值:753…】【天命值:522…】数字飞速下降。
与此同时,陆泽宇手背上,代表天命值的金色数字,正在以同样的速度疯狂飙升。
【1…135…389…666…】夏安然看着我,眼眶泛红,可怜兮兮的解释着。
“凌越,你不要怪我。泽宇他……他本就该是人中龙凤,他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么高的天命值对你来说是负担。”她自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我这是在救你,也是在救他。我牺牲了我们的爱情,让一切回到了正轨。你会理解我的,
对不对?”我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没有说话。我的目光越过她,
落在了陆泽宇那张因为狂喜而有些扭曲的脸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嘴角咧到了耳根。
“凌越,没想到吧?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走了狗屎运,继承了一笔遗产,
天命值才飙到999,成了所谓的天命之子。可你配吗?”他嘲弄的笑着。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这份力量!你只知道用它来当中介,卖几套破房子!真是浪费!
”“而我不同,”他的眼中射出贪婪的光,“我会用这份天命,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跪在我的脚下!
”【天命值:207…】【天命值:36…】【天命值:0】【提示:您的天命值已归零,
您已成为归零者。社会地位、财富、健康、运气将持续衰减,请尽快补充天命值。
】面板上的数字最终定格。我手背上那代表运气的金色数字“999”,也彻底消失,
变得一片空白。而陆泽宇的手背上,金色的“999”闪着光,仿佛一顶无形的皇冠。
他贪婪的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回来了……都回来了!”他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直视着我。“凌越,从今天起,
我陆泽宇,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角!而你,不过是我主角之路上一块没用的垫脚石!
”夏安然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柔声对我说道:“凌越,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放心,
我会补偿你的。这张卡里有二十万,足够你回老家,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她将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动作像是在施舍。我低头看了看那张卡,又看了看她。
她的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松了口气和一丝藏不住的鄙夷。仿佛我,
已经是个和她完全不同世界的垃圾。我平静的看着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安然?”夏安然的身体僵了一下。她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有些发虚:“爱……当然爱过。
但是,凌越,爱情在命运面前,太渺小了。”“我的使命,是帮助泽宇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
这是大爱。”“大爱?”我轻笑出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所以,
你用我们三年的感情,换来了你所谓的‘大爱’?”陆泽宇不耐烦的走过来,
一把将夏安然揽入怀中,轻蔑的看着我。“凌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了。你和安然在一起,
不就是图她漂亮,图她能给你带来好运吗?现在你什么都没了,还在这装什么情圣?
”他低头亲了一口夏安然的额头,动作亲昵。“安然是我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
当初要不是我家出事,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夏安然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我时的愧疚。这一幕,真是刺眼。我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设定。然后,
我看向夏安然,平静的开口。“夏安然,我们分手吧。”夏安然愣住了。陆泽宇也愣住了。
他们似乎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一切。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大喊大叫。
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夏安然的眉头微蹙,
她似乎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脱离她的掌控。她预想过我的各种反应,哭闹,哀求,
甚至是寻死。她连应对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可唯独没有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平静。这种平静,
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凌越,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你想骂就骂吧,
想打就打吧,这样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她又开始扮演那个善良体贴的女友角色。我笑了。
“我为什么要难过?”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午后的阳光洒进来,
落在我的脸上,很温暖。我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轻声说道。“三年的凡人生活体验,
到今天,算是圆满结束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他们两人的耳朵里。“体验,
结束了?”夏安然和陆泽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你……什么意思?
”陆泽宇皱眉问道。“字面意思。”我转过身,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温和依旧。
“从今天起,我不玩了。”02“不玩了?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陆泽宇嗤笑一声,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凌越,你是不是被**得精神不正常了?天命值一旦归零,
你的人生就已经完了!你会被公司开除,朋友会背叛你,就连走路都会摔跤。你现在,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说的都是事实。在这个被系统覆盖的世界里,天命值就是一切。
它是运气的量化,是社会阶级的标尺。高天命值者,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买张彩票都能中头奖。而天命值为零的归零者,则会厄运缠身,喝口凉水都塞牙。“或许吧。
”我耸了耸肩,没说什么。我的目光转向夏安然,忽然开口道:“既然你这么爱他,
为了他甘愿牺牲一切。那不如,让他把一半的天命值分给你,你们一起做人中龙凤,
岂不是一段佳话?”夏安然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期待的看向陆泽宇,
声音带着一丝渴望:“泽宇……”999点的天命值,哪怕只分一半,也有将近500点。
那足以让她从一个家境普通的小康之女,一跃成为真正的豪门千金。然而,
陆泽宇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开什么玩笑?
这999点的天命值,是他重回巅峰的唯一资本,是他复仇的利器。分一半给夏安然?
她也配?夏安然脸上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她有些尴尬,也有些难堪。“泽宇,
我……”陆泽宇打断了她,语气生硬:“安然,你放心,等我拿回陆家的一切,
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但现在,每一分天命值都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眼底的自私和冷漠,却怎么也藏不住。夏安然咬着嘴唇,
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她心中那份“为爱牺牲”的伟大感,在**裸的利益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人性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
我没有继续看他们表演,而是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洗漱包,
还有那本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封皮已经泛黄的旧书。“你这是干什么?”夏安然不解的问。
“分手,搬家,流程不都是这样吗?”我回答的理所当然。夏安然急了,
她一把按住我的行李箱。“不行!你不能走!”“为什么?”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你……你现在是归零者,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你留下来,至少……至少我还能照顾你。
”她急切的说道,仿佛真的在为我着想。陆泽宇也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关心我的死活,
而是另有盘算。天命值的转移,尤其是这种通过非法终端进行的强制转移,
存在一定的“排异反应”。在最初的七十二小时内,如果被剥夺者死亡,
或者与掠夺者的物理距离过远,天命值就有可能回流,甚至导致掠夺者自身的天命系统崩溃。
他必须把我控制在身边,直到他彻底稳固这999点的天命。“安然说得对。
”陆泽宇一改刚才的刻薄,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嘴脸。“凌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曾是朋友。
现在你落难了,我不能坐视不管。”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样吧,
你跟我们一起走。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能帮你摆脱归零者的命运。”“哦?”我挑了挑眉,
“还有这种好地方?”陆泽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故作神秘的说道:“你听说过‘归零者之乡’吗?”我摇了摇头。“那是一个都市传说。
”陆泽宇压低了声音,“据说,我们这个世界的系统,
它的主服务器就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那里是数据的源头,也是一切规则的起点。
”“传说中,只要能找到那个地方,归零者就能重获新生,
甚至……获得修改自己命运的权限。”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观察着我的反应。“凌越,
这个地方,在现实中的坐标,就在京海市郊区的一个废弃数据中心。我打算现在就过去,
彻底稳固我新得到的天命。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他说得煞有介事,
仿佛那个地方真的是什么福地。夏安然也跟着劝道:“是啊,凌越,跟我们一起去吧。
万一真的有用呢?就算没用,就当是散散心也好。”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觉得好笑。
归零者之乡,世界服务器的所在地。这个地方,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它在我们内部,
有另一个名字。——“世界异常数据清理中心”,编号0号员工的办公室。
也就是……我的办公室。没想到,我才“离家出走”三年,我的办公室就成了都市传说了?
还真是与时俱进。陆泽宇见我久久不语,以为我还在犹豫,便加了一把火。“凌越,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去那里,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诱惑。他笃定,任何一个被剥夺了一切的归零者,
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这确实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于是,我合上了行李箱,点了点头。
“好啊。”我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回家吧。
”03前往郊区数据中心的车上,气氛有些微妙。陆泽宇开着他那辆二手宝马,一脸得意。
他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眼神里满是审视。夏安然坐在副驾驶,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都忍住了。而我,则安静的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仿佛真的只是去散心。
车内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最终还是由夏安然打破。她转过头,看着我,
脸上带着一丝挣扎和愧疚。“凌越,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睁开眼,
平静的看着她。“不恨。”“你不用骗我了。”夏安然苦笑一声,“换做是我,我也会恨的。
但是,凌越,你相信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为了爱?”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觉得有些讽刺。“对,为了爱。”夏安然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似乎又找回了那种自我感动的情绪。“我和泽宇,从大学时就在一起,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不是他家出事,我们早就结婚了。是命运对我们不公,
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神圣起来。“我知道,
这牺牲了你,牺牲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让真正的‘主角’回归,
这点牺牲是值得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感动般的悲壮。仿佛她不是一个背叛者,
而是一个忍辱负重的圣女。我差点就鼓掌叫好了。把自私和背叛,粉饰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也算是个人才。“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代价?”我淡淡的问。
“我……”夏安然一时语塞。就在这时,陆泽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种温柔,是夏安然从未见过的。
他毫不避讳的按下了接听键,还刻意打开了免提。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喂,
泽宇哥哥,你到哪了呀?人家都等不及了呢。”是孟佳的声音。京海大学的另一位校花,
以现实和拜金出名。陆泽宇落魄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对他冷嘲热讽的。现在,
陆泽宇的天命值一回来,她又第一时间贴了上来。夏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陆泽宇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用一种腻死人的语气说道:“别急啊,小宝贝儿。
我这不是正在办正事嘛。等我彻底搞定了这999点天命值,我立刻就飞过去找你。
”“真的吗?”孟佳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那说好了哦,我要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
还有海景别墅,还有……我要做你公司的副总裁!”“没问题!全都满足你!
”陆泽宇豪气干云的承诺。“我现在可是天命之子,未来的世界主角!
区区一个副总裁怎么够?我要让你做我的女主角!以后整个世界,我们横着走!”“讨厌啦,
泽宇哥哥你真好!mua~”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响亮的飞吻声。陆泽宇笑得心花怒放,
挂断了电话。整个车厢内,一片死寂。夏安然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泽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是拯救王子的公主,
是陆泽宇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她为此不惜背叛我,背负骂名,牺牲一切。结果呢?
在陆泽宇的未来蓝图里,女主角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她夏安然。她所谓的“伟大牺牲”,
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陆泽宇终于注意到了夏安然的表情。他收起了笑容,
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这么看着**什么?
”“孟佳……你跟她……”夏安然的声音都在发抖。“我跟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陆泽宇冷冷的反问。“可是……可是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我为了你,连凌越都……”“你?
”陆泽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转过头,
目光冰冷的盯着夏安然,一字一句的说道:“夏安然,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不过是我重回巅峰的一块垫脚石而已。”“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女朋友’。
现在我的天命值已经到手,你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你不会真的以为,
我还会娶你这个连自己男友都能背叛的女人吧?”“别天真了。”陆泽宇的话,字字诛心,
狠狠的扎进了夏安然的心里。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摇摇欲坠。她一直以来的信念,
在这一刻彻底粉碎。所有的牺牲,所有的付出,都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她,
只是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我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可怜吗?
或许吧。但,这不都是她自找的吗?“走吧。”我淡淡的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不是说要去数据中心吗?别耽误了正事。”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那场撕破脸皮的争吵,只是一出与我无关的戏剧。陆泽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疑惑。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我了。他冷哼一声,重新发动了汽车。
车辆再次启动,朝着那座废弃的数据中心,疾驰而去。那里,才是这场闹剧真正的舞台。
04废弃的数据中心坐落在京海市最偏僻的郊野。四周荒草丛生,
建筑的外墙布满了斑驳的苔藓和铁锈,看起来就像一栋巨大的钢铁坟墓。
陆泽宇把车停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到了,就是这里。
传说中的世界服务器所在地。”他指着那栋破败的建筑,对我说道:“凌越,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种都市传说了吧?还归零者之乡,还修改命运,真是笑死人了。
”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带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个信号隔绝的地方,
确保我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72小时的‘排异期’而已。”他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至于你,等我彻底稳固了天命值,是死是活,就看我的心情了。”夏安然站在一旁,
面如死灰。陆泽宇的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爱上的,
究竟是个怎样自私自利、卑鄙**的人。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将她淹没。她猛地转过身,
冲到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凌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也没有了半分校园女神的清纯模样。
“我不该背叛你!我不该偷你的天命值!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一边哭,一边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显示着她那可怜的120点天命值。“我还给你!
我把我的天命值全都还给你!我这就转给你!”她慌乱的在手腕的空气面板上操作着,
试图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天命值转移给我。然而,系统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转移失败。
对方账户已被防火墙锁定,无法接收任何数据。】“防火墙?什么防火墙?”夏安然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一片茫然。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我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
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个动作,曾经我做过无数次。每一次,她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但这一次,她只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夏安然,”我轻声开口,声音很温柔,
“你现在知道错了?”“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可惜,”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晚了。”“你知道吗?天命值被非法清零,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惩罚,
是当你的天命值即将耗尽,又无法从外界获取补充时,系统会默认你是一个无价值ID。
”我顿了顿,看着她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一字一句的说道:“而对于无价值ID,
系统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格式化。”夏安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不……”她惊恐的摇着头,仿佛想把这个词从脑海里甩出去。陆泽宇在一旁听着,
也是脸色一变。他虽然自负,但也知道“格式化”意味着什么。那不是死亡,
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惩罚——被世界系统彻底抹除存在的痕迹。“凌越,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陆泽宇色厉内荏的喝道。“我承认,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不纯。
但你现在不过是个天命值为零的废物,你吓唬谁呢?”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夏安然,
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偷走我天命值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夏安然茫然的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