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礼物的情感价格。
妈送的辣酱是【+99999元的牵挂】;女友送我的名表却是【-50000元的愧疚】。
调查才发现,这块表居然是另外男人送给她的。她用我的爱当垃圾桶,装她背叛的愧疚。
所以,我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1.我叫江辰,今天是我25岁的生日。
女友林薇为我准备了一场完美的生日晚宴。地点在市中心一家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的西餐厅。
“生日快乐,亲爱的。”林薇坐在我对面,笑得比烛光还要温柔。我们在一起三年,
她总是这样,把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安排得充满仪式感。吃完主菜,
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缎带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把盒子推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深吸一口气,
心里有些紧张。因为我有个秘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一年前,我出了场小车祸,
醒来后,我的世界就变了。我能看见所有“礼物”上,
都悬浮着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半透明的标价牌。但那不是人民币价格,而是“情感价格”。
比如,我妈从老家给我寄来一罐亲手做的辣酱,我看到的价格是【+99999元的牵挂】。
我发小赵胖随手递给我一瓶可乐,价格是【+50元的关心】。
一个想巴结我的同事送的昂贵茶叶,价格却是【-200元的算计】。正数代表着善意,
负数代表着恶意。而我的女友林薇,送我的所有礼物,从名牌钱包到**球鞋,
情感价格永远是刺眼的【0.00元】。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就像完成任务一样,
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我一直在为她找借口。也许她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
也许她为了买这些礼物花光了钱,所以没有多余的情感附加?
我宁愿相信是我的超能力出了错。今天,我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我看着眼前的礼盒,
心中默念:拜托,哪怕只有一块钱的真心也好。我解开缎带,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块瑞士名表。银色的表盘,蓝色的指针,我知道,这块表市面价格至少五万块。
“喜欢吗?”林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我可是攒了好久的钱呢。”我看着那块表,
心脏却在那一刻,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因为在我的视野里,
那块价值五万块的名表上,正悬浮着一个血红色的、触目惊心的标价牌。
只有一个冰冷的减号,和一串让我浑身发冷的数字。【-50000元的愧疚】不是零。
是负数!是负五万!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她不仅仅是不爱我,
她更是做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价值五万块钱的错事!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愧疚?她对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这个数字,为什么又恰好和这块表的市价一模一样?
“怎么了?不喜欢吗?”林薇看我半天没说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猛地回过神来,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有,太贵重了,我就是……太惊喜了。
”我把表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手腕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不寒而栗。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吃着东西,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她到底做了什么?这负五万块的愧疚,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再骗自己了。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就在我准备找个借口结束这顿饭时,
目光无意中落在了那个空了的表盒上。在表盒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
我看到了一行非常非常小的、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压痕。那是一个字母。不是我名字的缩写,
也不是林薇名字的缩写。那是一个陌生的、我从未见过的字母:Z。
2.第二章:零元的爱情那顿生日晚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的。回到家,
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盯着手腕上的手表。血红色的【-50000元的愧疚】像一个烙印,
灼烧着我的眼睛。我开始回忆,回忆我和林薇之间,那些被标价为零的瞬间。一年前,
我们交往两周年纪念日。那是我获得这个能力的第二个月,我还不太适应。
林薇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个盒子,说是她准备了很久的惊喜。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名牌钱包。
是我之前在商场里看过一眼,但因为价格太贵没舍得买的款式。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懂我的女孩。可就在我抬头看她的时候,那个标价牌第一次出现了。
【0.00元】。我以为我看错了,还使劲眨了眨眼。但那个零蛋,就像焊在了钱包上一样,
纹丝不动。我当时是怎么安慰自己的?哦,我想起来了。我对她说:“这个很贵吧?
你又乱花钱。”她笑着说:“不贵呀,为了你,花多少钱都值得。”现在想来,
她说的可能是真话。因为这钱包,对她来说,确实没花一分钱的“感情”。
还有半年前的情人节。她送了我一双**版的球鞋,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鞋盒亲了好几口。但那双鞋上,
依然悬浮着一个冷冰冰的【0.00元】。我心里的失落像野草一样疯长,
但我还是把它压了下去。我告诉自己,林薇就是这样的人。她不擅长表达感情,
她把所有的爱,都体现在了这些物质里。她为我排队,为我托朋友,
这些辛苦是金钱无法衡量的。我一直在骗自己。我骗自己说,我的能力有bug。
它只能衡量瞬间的情感,却衡量不了一段感情的厚度。我骗自己说,林薇是爱我的,
只是她的爱,比较内敛,比较物质。直到今天,直到我看到这个【-50000元的愧疚】,
我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破了。它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告诉我,我这两年,
活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那个被我带回来的空表盒。
我把它翻过来,仔细地看着内侧那个用指甲划出来的、小小的字母“Z”。划痕很新,
应该就是最近才留下的。林薇的名字缩写是LW,我的名字是JC。这个“Z”,
到底代表着什么?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地方?我感觉自己像个在黑暗中摸索的瞎子。
而这个小小的字母,是我找到出口的、唯一的线索。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开始一个一个地翻看林薇的微信好友。我要把她所有名字里带“Z”的朋友,全都找出来。
调查,就从这里开始。3.我一夜没睡。我把林薇微信里,
所有名字带“Z”或者拼音首字母是“Z”的好友都翻了个底朝天。
张伟、赵磊、周静……一共二十七个人。我像个侦探一样,点开他们每一个人的朋友圈。
试图从那些蛛丝马迹里,找到和林薇的联系。大部分人都很正常,要么是她大学同学,
要么是她前同事。朋友圈的内容不是晒娃就是晒工作,
看起来和这块五万块的名表没半点关系。直到我点开一个叫“周哲”的男人。
他的头像是一张在游艇上的**,戴着墨镜。手腕上那块金光闪闪的表,比我的头还大。
他的朋友圈充满了各种奢侈品、跑车和高端酒会,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我很有钱”的优越感。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有问题。我往下翻了翻,
心脏猛地一跳。一周前,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一块和我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瑞士名表。
配的文字是:“给小野猫准备的礼物,猜猜她会不会喜欢?”下面有一条林薇的点赞。
我的手开始发抖。我继续往下翻,又发现了一条。一个月前,周哲发了一张香水的照片。
那是一款非常小众的男士木质香,配文是:“还是这个味道最配我。”下面,
林薇评论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我瞬间想起来,最近这一个月,
林薇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我从未闻过的香味。我问她换了什么新香水,她说是新出的中性香,
还嫌我鼻子不灵。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中性香。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我关掉手机,
感觉浑身冰冷。证据链已经开始形成了。但我还需要一个最直接的、无法辩驳的证据。
第二天上班,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下午,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苏晴,
一个家境普通但很努力的女孩,红着脸跑到了我的工位前。“江辰哥,
谢谢你上次帮我解决那个bug,不然我肯定要被骂了。
”她把一个用牛皮纸袋装着的小东西递给我,“这个……送给你。”我接过来打开一看,
是一个小小的、用黏土捏的多肉盆栽。做工有些粗糙,但很可爱。“我自己做的,不值钱,
希望你别嫌弃。”她说完,就害羞地跑开了。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盆栽,
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因为在我的视野里,那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上,
正悬浮着一个让我眼眶发酸的标价牌。【+888元的真诚感谢】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数字,
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块【-50000元的愧疚】。一个是不值钱的真心。
一个是昂贵的谎言。这一刻,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我给发小赵胖打了个电话。
赵胖家里是开**社的,路子很野。“胖子,帮我查个人。”我的声音很平静,
“叫周哲,开一辆蓝色的保时捷911,车牌号是……”“查他干嘛?”“他可能,
拿了我的东西。”4.赵胖的效率高得吓人。第二天下午,他就给我发来一个加密文件包。
我点开,里面是周哲的详细资料,比我查户口本还清楚。富二代,家里搞房地产的,
自己开了家投资公司,履历光鲜。但私生活那一栏,赵胖只用了两个字评价:很花。
文件包里,附带了几十张照片,全是过去一个月拍的。我问赵胖怎么连这都搞得到,
他只让我别问,水很深。照片的主角,是那辆蓝色的保时捷911,
以及从车上下来的各色人等。我点开第一张照片,心脏猛地一缩。照片的背景,
是本市最贵的一家日料店,人均消费够我一个月工资的那种。
林薇穿着一条我从没见过的香槟色吊带裙,笑得花枝招展,正从周哲的副驾驶上下来。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上周三晚上八点。我清楚地记得,上周三,林薇给我发微信,
说公司有个紧急项目,她要加班,可能要忙到半夜。她还给我发了张照片,
是她办公桌上一杯冷掉的咖啡和一堆文件。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当时还心疼得不行,
立刻给她点了份宵夜送到她公司楼下。结果她说她已经忙完回家了。现在想来,那张照片,
大概是她早就存好的吧。而我的宵夜,可能进了保安的肚子。我继续点开下一张。
背景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那种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金碧辉煌的大门。
周哲搂着林薇的腰,两人姿态亲密,正准备走进去。林薇笑得很甜,仰着头,
似乎正在和周哲说着什么。照片的拍摄时间,是我生日的前两天。那天,林薇也说她要加班。
她说项目到了关键时刻,忙完这阵子,一定好好陪我。我关掉文件,在椅子上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