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进陆峰空荡荡的胸口,却吹不散他心中那团初生的火焰。
三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笑林婉儿的拜金,而是笑自己过去二十三年的天真和愚蠢。
守着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却活得像条狗。
他沿着无人的小巷往回走,这里是回他那间狭小出租屋的近路。
巷子很深,没有路灯,只有远处高楼透来的微光。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前方拐角处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男人粗俗的笑骂声。
“嘿嘿,小妞,这么晚了还喝成这样,哥哥们送你回家啊?”
“滚开……别碰我!”女人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充满了抗拒和恐惧。
陆峰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拐角阴影里,三个流里流气的黄毛混混,正围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那女人身形高挑,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套裙,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出那昂贵面料下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显然喝多了,站立不稳,俏脸酡红,正奋力推搡着离她最近的那个混混。
“哟,还挺辣?”领头的黄毛淫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抓女人的头发。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女人的瞬间,一只铁钳般的手掌凭空出现,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黄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钳夹住,骨头都要碎了!
“谁他妈……”他回头怒骂,对上的却是一双寒星般的眸子。
陆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戾气。
“放开她,然后滚。”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立刻掏出弹簧刀,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小子,想英雄救美?活腻歪了是吧!”
陆峰看都没看他们,只是盯着被他抓住的黄毛,手腕微微用力。
“咔——”
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刺耳。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黄毛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剩下的两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甚至没看清陆峰是怎么动的,同伴的手腕就断了!这是什么怪物?
“滚。”
陆峰只说了一个字,那两人屁滚尿流地扶起老大,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子深处。
解决了麻烦,陆峰才回头看向那个女人。
她似乎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酒也醒了几分,靠着墙壁,一双迷离的凤眼警惕地看着他。
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侧脸,琼鼻樱唇,肌肤胜雪,气质高贵清冷,哪怕此刻狼狈不堪,也掩盖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你……”她刚开口,身体便软软地滑了下去。
陆峰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一股清幽的兰花香气瞬间钻入鼻腔,怀里的娇躯温软如玉,触感惊人。
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
陆峰低头,这才看清了她的全貌,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一个绝色尤物。
比林婉儿不知要美上多少倍,气质更是云泥之别。
他本想就此离去,但把一个昏迷不醒的绝色女人扔在这深夜的小巷,无异于推她入火坑。
陆峰摇了摇头,终究是做不到。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怀里的温软,仿佛填补了他心中刚刚被掏空的那个角落。
抱着怀里温软的女人,陆峰第一次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送她回家?可他压根不知道她家在哪。
带回自己那间只有十几平,连窗户都没有的出租屋?
陆峰看了一眼女人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套裙,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那个狗窝,恐怕连让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女人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带着水汽的凤眼,初时还是一片迷茫,但当她看清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时,那份迷茫瞬间被惊恐与戒备所取代。
“啊!你是谁?放开我!”
张雅尖叫一声,开始在陆峰怀里奋力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捶打着他。
她的力气不大,打在陆峰身上不痛不痒,但那份剧烈的抗拒却让他皱起了眉。
“你冷静点!”
陆峰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将女人稳稳地放在地上,但又怕她摔倒,只好用手虚扶着她的胳膊。
“刚刚有几个混混想对你不利,我帮你解了围。”
张雅靠着冰凉的墙壁,胸口剧烈起伏,酒意与惊吓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扶着额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起来,她想起在巷口被三个男人围住,那些污言秽语,那只即将抓向她头发的手……然后,就是一声惨叫,再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她抬起头,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巷子里的光线很暗,但足以让她看清对方高大的轮廓和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眼睛。
他身上没有混混那种流里流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沉稳。
“是……是你救了我?”张雅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敌意已经消退了许多。
“举手之劳。”陆峰淡淡回应,“你喝多了,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张雅点了点头,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她一迈步,身体就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陆峰眼疾手快,再次扶住了她。
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张雅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她低着头,小声报出了一个地址。
“麻烦你了……”
陆峰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她扶上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并肩而坐,那股清幽的兰花香气愈发清晰,丝丝缕缕地钻进陆峰的鼻腔,搅动着他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绪。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驶入了一片略显陈旧的居民区。
这里的楼房大多只有六七层,墙皮斑驳,透着一股岁月的气息。
“就这里吧。”张雅停下车,指着其中一栋楼说道。
陆峰付了车费,扶着她下了车。
“谢谢你,我叫张雅,就住这栋楼三楼。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上去喝杯水再走?”张雅回头,一双凤眼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波光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