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出差归来,我和女友陈芸缠绵一夜,以为这是我们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开始。可第二天,
她却联合前男友周睿,将我从亲手创立的公司总裁之位上赶了下来。他们不知道,
我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核心,我能创造它,就能亲手毁灭它。1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
我拖着行李箱,没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打车去了陈芸家。钥匙是我自己的,开门进去,
客厅一片黑暗。我轻手轻脚地换了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摸进卧室。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发出含糊的呓语。我俯下身,熟悉的馨香钻进鼻腔,
出差半个月的疲惫一扫而空。我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从背后抱住她。
陈芸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转身埋进我怀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江成?
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想给你个惊喜。”我收紧手臂,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她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声音也逐渐清明起来:“累不累?
这次去欧洲,项目谈得怎么样?”“很顺利,对方已经签了意向合同,
就等我们这边启动上市流程了。”“太好了!”陈芸猛地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江成,我们成功了!”她激动地吻上来,带着一丝凉意和梦中的甜味。我扣住她的后脑,
加深了这个吻。半个月的思念,项目成功的喜悦,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最原始的冲动。窗外的天色由墨蓝转为鱼肚白,
一场酣畅淋漓的纠缠才终于停歇。陈芸蜷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
声音慵懒又满足:“等公司上市,我们就去爱琴海结婚,好不好?”“好。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心底一片柔软。为了这一天,我拼了五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到现在即将上市的科技公司“星途科技”的创始人兼CEO,
我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家公司和这个女人身上。现在,一切都将开花结果。我抱着她,
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是被手机**吵醒的。我摸过手机,是公司副总李伟打来的。“江总,
您回来了?今天九点的董事会,您可千万别迟到。”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十五。“知道了,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扬声喊道:“芸芸,帮我把那套蓝色西装熨一下,
今天董事会要穿。”水声停了。几秒后,陈芸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应声,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愧疚,有不忍,
但更多的是一种冷漠的坚定。“江成,”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们谈谈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谈什么?有什么事等我开完会回来再说,
我快迟到了。”我一边说,一边起身准备穿衣服。“不必了。”陈芸拦在我面前,
“今天的董事会,你不用去了。”我皱起眉:“什么意思?”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星途科技的CEO了。
”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没有。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笑了,笑得有些发冷:“陈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公司的创始人,最大的股东,你让我不做CEO?”“你已经不是最大股东了。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就在你出差的这半个月里,
我联合其他几位股东,收购了你手上41%的股份。现在,我才是星途科技最大的股东。
”我一把夺过文件,快速翻阅着。白纸黑字,红色的印章,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的股份,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了出去。而文件上,法人代表那一栏,赫然签着陈芸的名字。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为什么?”“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目光冰冷,“江成,你是个很好的技术人才,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公司要上市,
要走得更远,需要一个更强有力的领导者。”“更强有力的领导者?”我气笑了,“是谁?
你吗?”“不是我。”陈芸的目光闪躲了一下,“是周睿。”周睿。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陈芸的初恋,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五年前,
就是因为他家里嫌弃我穷,逼着陈芸和我分手。是我,硬生生从他手里把陈芸抢了回来,
并且发誓要混出个人样,让他们都看看。这五年,我做到了。星途科技就是我最好的证明。
可现在,陈芸却告诉我,她要让周睿来取代我?“他回来了?”我的声音发颤。“嗯,
他回来了。”陈芸点头,“而且,他将作为新任CEO,带领星途走向辉煌。”“所以,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我指着那份文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昨晚的一切,都是演给我看的?”她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写代码的,以为只要拿到了股权和法人身份,公司就是他们的了。
他们不知道,这栋大厦的地基,每一行代码,都刻着我的名字,也埋着我留下的引信。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昨夜的温存和缠绵,
此刻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我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她,冲出卧室。客厅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看到我,他放下杯子,站起身,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江成,好久不见。”是周睿。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我胸中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我什么都没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2周睿被我一拳打得踉跄后退,
撞在茶几上,咖啡洒了一地。他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再次扑上去,将他摁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下。这五年积压的屈辱,
此刻被背叛的愤怒,全都倾泻在我的拳头上。我要杀了他!这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叫嚣。
“江成!你疯了!”陈芸尖叫着冲过来,从背后死死抱住我。“你放开我!”我奋力挣扎,
双眼赤红。“你再打,我就报警了!”她哭喊着,“为了这种**,毁了自己,值得吗?
”我动作一滞。她说什么?**?她是在说周睿吗?就在我愣神的片刻,
周睿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怨毒地看着我。“江-成-”他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保安部吗?总裁办公室有人闹事,
立刻上来处理!”总裁办公室?我这才环顾四周。这里是陈芸的家,也是我们约定好,
等公司上市后就买下来的婚房。可现在,这里成了周睿的“总裁办公室”。我的心,
一寸寸冷下去。很快,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周总,您没事吧?”周睿指着我,
冷笑:“把这个擅闯私人住宅,并且蓄意伤人的人,给我扔出去。”保安对视一眼,
朝我走来。我没有反抗。我只是看着陈芸,那个还死死抱着我,不让我冲动的女人。
“你也觉得,我是在‘闹事’?”我问她。陈芸的身体一僵,松开了手,别过脸去,
不敢看我。“江成,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以后?我们之间,
还有什么以后?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由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外拖。
经过周睿身边时,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五年前,
你从我身边抢走她。五年后,我不仅要把她拿回来,还要拿走你的一切。
你这种底层爬上来的蛆虫,永远也配不上她。”我停下脚步,侧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你会后悔的。”我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被保安“请”出了门。
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陈芸的香水味。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我掏出手机,想给李伟打电话,问问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我打开通讯录时,
才发现李伟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不只是李伟,公司核心技术团队的所有人,财务总监,
人事主管……所有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他们的联系方式,全都不见了。
我的微信也被踢出了所有公司群聊。我的企业邮箱权限被注销。我的门禁卡,
我的办公室指纹锁,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他们做得真绝。
在我为了公司的未来在海外奔波劳碌的时候,他们在我背后,釜底抽薪,将我彻底架空。
我被踢出局了。在我亲手创立的公司即将上市的前夜。**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体顺着墙壁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在地上。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打在我身上,
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头顶响起。“江成?
”我抬起头。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映入眼帘。是苏颜,陈芸的闺蜜,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提着一份早餐,正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坐在这里?
你不是出差了吗?”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又干又涩。苏颜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蹲下身,将手里的豆浆递给我。“先喝点东西吧。
”我木然地接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瞬。“谢谢。
”我低声说。“到底怎么了?”苏颜皱着眉,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拳头和凌乱的衣领上,
“你跟陈芸吵架了?”我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将一整杯豆浆灌进肚子里。
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却浇不灭我胸中的那团火。“她和周睿,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问。苏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愤怒,
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你都知道了?”“嗯。”“大概……半年前吧。
”苏颜叹了口气,“周睿回国,找到了陈芸。他说他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打拼,
就是为了能配得上她。他说他家里已经接受她了,只要她点头,他可以立刻娶她。”半年前。
那正是我为了攻克核心算法的瓶颈,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闭关的时候。
我为了我们的未来在拼命,她却在和她的初恋旧情复燃。多么讽刺。“那你呢?
”我看着苏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颜的眼神黯淡下去,
她低下头,声音很轻:“我劝过她。我说江成对你那么好,你们一起吃了那么多苦,
眼看就要熬出头了,你不能这么做。”“她怎么说?”“她说,她累了。她说她跟你在一起,
看不到未来。她说周睿能给她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一辈子都给不了。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我的爱,我的时间,我所有的心血。到头来,
在她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所以,把我踢出公司,也是他们的计划?”苏-颜点点头,
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周睿说,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还和前男友在一家公司。
而且……星途的核心技术在你手里,他们不放心。”“不放心?”我冷笑,
“他们现在拿走了我的股份,罢免了我的职位,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来,他们就放心了?
”“他们修改了公司章程。”苏颜的声音更低了,“新增了一条,核心技术归属公司所有,
创始人离职后,不得在五年内从事相关行业,并且技术专利将自动**给公司。
”“他们在逼我签这份协议。”“是的。”苏颜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江成,
他们这是要彻底毁了你。你千万不能签。”我当然不会签。我不仅不会签,
我还要让他们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苏颜,帮我个忙。
”“你说。”“从今天起,盯紧陈芸和周睿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在公司内部的任何决策,
任何动向,都告诉我。”苏颜愣住了:“你……你想做什么?”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我要亲手毁掉它。
”星途科技是我一手创造的。它的每一行代码,每一个模块,都像是我的孩子。现在,
有人想抢走我的孩子,还要把它变成对付我的武器。我怎么可能答应。“既然他们这么想要,
那我就送他们一份大礼。”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
被接通。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臭小子,终于想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
”“老师。”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您的帮助。”电话那头,是我大学时的导师,
也是国内计算机安全领域的泰斗,张院士。毕业后,我拒绝了所有大厂的offer,
也婉拒了老师让我留校深造的建议,一头扎进了创业的浪潮。
老师虽然嘴上骂我不知天高地厚,但背地里,没少给我介绍资源和人脉。星途科技能有今天,
老师功不可没。“说吧,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老师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严厉中带着关切。
“老师,我被人从自己公司里赶出来了。”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
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混账东西!
”老师的怒吼声差点震破我的耳膜,“那两个白眼狼!当年要不是我看着你的面子,
给他们开了绿灯,星途能拿到第一笔融资?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反咬一口了?”“老师,
您别生气。”我苦笑,“是我自己识人不清。”“你就是太重感情!”老师恨铁不成钢,
“我早就跟你说过,陈芸那个女娃,心气太高,不是个安分的主。你偏不听!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打断他,“老师,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你说!
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
并且拥有最高算力的服务器。另外,我需要您以个人名义,帮我注册一家离岸公司。
”老师愣了一下:“你要做什么?”“星途的核心算法‘天穹’,是我写的。”我缓缓说道,
“在设计之初,我就留了一个后门。一个只有我能启动,并且无法被追踪,
无法被修复的‘逻辑炸弹’。”这是我最后的底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到它。
“天穹”算法是星途科技的命脉,它支撑着公司所有的核心业务。一旦“逻辑炸弹”被引爆,
整个系统将会在瞬间崩溃,所有数据都会变成一堆乱码。星途科技,将在一夜之间,
从一个准上市公司,变成一个一文不值的空壳。
电话那头的老师倒吸一口凉气:“你小子……玩这么大?”“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五年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好!
”老师沉默片刻,果断地说道,“服务器的事,我来解决。
国家超算中心那边我还有几分薄面,给你申请一个临时使用权限。离岸公司也好办,
我让我的律师去处理。”“但是,江成。”老师的语气严肃起来,“你这么做,想过后果吗?
这等于是在悬崖上跳舞,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你这辈子就毁了。”“我知道。
”我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星途科技大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我更知道,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现在就已经毁了。”与其窝囊地被人踩在脚下,
不如轰轰烈烈地来一场玉石俱焚。“需要钱吗?”老师问。“暂时不用。
”我这几年除了公司的股份,自己也攒了些积蓄,足够我支撑一段时间。“好,
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那块堵着的巨石,
终于被撬动了一丝缝隙。苏颜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直到我收起手机,
她才担忧地开口:“江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太危险了。”“那你觉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反问她。她沉默了。是啊,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们把我逼上了绝路。“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说。我的公寓,
离陈芸家不远。我不想再看到那栋让我恶心的建筑。“住我那吧。”苏-颜脱口而出。
我愣了一下。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快,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连忙解释道:“我那是个两居室,还有一个房间空着。你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我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刻,是她,
这个我曾经以为只是普通同学的女孩,向我伸出了援手。“好。”我没有拒绝。
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地方,让我能安静地舔舐伤口,然后策划我的复仇。苏颜的家不大,
但很温馨。客厅的阳台上摆满了多肉,一只橘猫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到我们进来,
只是掀了掀眼皮,又继续睡了过去。“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苏-颜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男士睡衣递给我,“这是我给我爸买的,他还没穿过。
你先将就一下。”“谢谢。”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
冲刷着我一身的疲惫和屈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发红,胡子拉碴,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闭上眼,陈芸冰冷的话语,周睿得意的嘴脸,在脑海中交替闪现。我用力一拳砸在墙上。
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手背瞬间红肿起来。但这点疼痛,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洗完澡出来,苏颜已经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随便做了点,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坐下来,拿起筷子,
却迟迟没有动。我没有胃口。“吃点吧。”苏颜把一碗汤推到我面前,“不吃饭,
哪有力气报仇?”我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很鲜,很暖。这顿饭,
我吃得食不知味。吃完饭,苏颜默默地收拾碗筷。我坐在沙发上,橘猫跳到我腿上,
用头蹭着我的手。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下来。“苏颜。
”我开口。“嗯?”她从厨房里探出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们是同学,也是朋友,不是吗?”朋友。是啊,
朋友。可陈芸也曾是我最亲密的爱人,到头来,还不是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你不怕被我连累吗?”我问,“陈芸是你最好的闺蜜。如果她知道你帮我,
她不会放过你的。”“她已经不是我朋友了。”苏-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
“从她决定背叛你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她从厨房走出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江成,我认识你,比陈芸还早。”我愣住了。“大一那年,我们都在学生会。
有一次我做活动策划,电脑突然蓝屏,文件全没了。我急得快哭了,是你,
默默地帮我修好了电脑,还找回了所有的文件。”她说的这件事,我有点印象,
但已经很模糊了。对我来说,那只是举手之劳。“从那时候起,我就记住你了。
”苏颜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后来,你和陈芸在一起了。她是我的室友,
最好的朋友。我只能把那份心思藏起来,祝福你们。”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我从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过往。“这几年,
我看着你为她,为公司付出一切。我以为你们会是最好的一对。可是我错了。
”苏-颜的眼圈有些发红,“她不配。”“江成,我帮你,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可怜。
”她看着我,目光灼灼,“是因为,我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是因为,
我想看到你重新站起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我看着她,这个在我最黑暗的时刻,
为我点亮一盏灯的女孩。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悄然塌陷了一块。“苏颜,”我郑重地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能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这话说出口,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痛的背叛,我应该对感情这种东西敬而远之。
可看着苏颜的眼睛,我却忍不住说了出来。或许,是为了给她一个承诺。或许,
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希望。苏颜愣住了,随即,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低下头,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说:“等你赢了再说。”这句没有拒绝的回答,像一道光,
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好,等我赢了。”我拿出手机,
给苏颜转了一笔钱。“这是?”她惊讶地看着我。“帮我做一件事。”我看着她,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以你的名义,去注册一家公司,就叫‘涅槃’。”“然后,
用这家公司的名义,去跟星途科技谈合作。”“谈合作?”苏颜一脸不解,
“他们现在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怎么可能跟我们合作?”“他们会的。”我笃定地说,
“因为,只有我能解决他们即将面临的‘麻烦’。”苏颜还是不明白,但她没有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足不出户。
老师那边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超算中心的临时账户和密码发给了我。
离岸公司的注册也在同步进行。而我,则开始着手准备我的第一份“大礼”。
“天穹”算法的核心,是一个基于深度学习的动态数据分析模型。它的强大之处在于,
能够实时处理海量的用户数据,并进行精准的行为预测和内容推荐。
这也是星途科技最值钱的东西。而我留下的“逻辑炸弹”,就隐藏在这个模型的最底层。
它像一个休眠的病毒,平时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一旦被激活,它就会开始以指数级的速度,
污染整个数据库。它会篡改用户标签,混淆行为路径,输出错误的预测结果。比如,
一个喜欢看美食视频的用户,会突然被推送大量的恐怖片。一个正在搜索育儿知识的准妈妈,
会看到满屏的游戏广告。这种污染是渐进式的,一开始只是小范围的错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像瘟疫一样蔓延,直到整个系统彻底瘫痪。而我,
就是那个手握引爆器的人。我通过超算中心的服务器,远程连接上了“天穹”的底层代码。
看着那些我亲手敲下的,熟悉得像自己孩子一样的代码,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编写了一段触发指令,设定了激活时间。就在三天后,
星途科技即将召开的“A轮融资暨战略发布会”上。我要让周睿和陈芸,在他们最风光,
最得意的时候,从天堂跌落地狱。三天后。
星途科技的发布会在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现场冠盖云集,媒体记者,投资大佬,
坐满了整个宴会厅。周睿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描绘着星途科技宏伟的蓝图。陈芸则以女主人的姿态,优雅地穿梭在宾客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