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二十五岁生日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作为准新娘,我挽着未婚夫江森的手臂,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宴会厅正中的大屏幕上,
正循环播放着我和江森从相识到相爱的甜蜜点滴。突然,屏幕一黑。紧接着,
一段崭新的视频跳了出来。画面里,是本市最奢靡的“夜色”酒吧。我的未婚夫江森,
正搂着一个女人,笑得春风得意。那个女人,是我认识了十年的好闺蜜,林婉儿。
他们手里举着一个红本本,镜头拉近,赫然是刚刚领取的结婚证。视频里,
江森的朋友们起哄。“森哥,牛逼啊,今天就跟嫂子把证领了?”“林芊芊那边怎么办啊?
”江森醉醺醺地搂紧林婉儿,对着镜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林芊芊?
一个无趣的木头罢了。”“要不是看在她爸还有点用,我早踹了她了。”“现在嘛,
她爸的公司快不行了,她也就没用了。”林婉儿娇笑着捶他胸口:“讨厌,
人家芊芊对你那么好。”“好?”江森嗤笑,“她那叫好?叫死板!
我碰她一下都跟要她命似的,装什么贞洁烈女。”“还是我们婉儿好,又软又会疼人。
”说完,他一口亲在林婉儿的嘴上。视频戛然而止。全场死寂。上百双眼睛,
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的手脚冰凉,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江森的哥哥江林,快步走到我身边,一脸“痛心疾首”。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假惺惺地安慰。“芊芊,别难过,阿森他只是一时糊涂。
”“你放心,我一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我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胃里一阵翻涌。
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江森搂着一身火红长裙的林婉儿,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骰子,轻佻地丢在我面前的桌上。
清脆的响声,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林芊芊,摇一把。”他下巴微抬,
眼神里全是居高临下的傲慢。“你赢了,我跟她离。”“你输了,就带着你的东西,
滚出江家。”林婉儿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我,笑得花枝乱颤。“芊芊,别怪阿森,
要怪就怪你太无趣了。”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江森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么羞辱人。
”“谁让她自己眼瞎呢,当初还不是上赶着倒贴。”“这下好了,脸都丢尽了。
”我听着这些声音,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忽然笑了。我拿起桌上的骰盅,掂了掂。然后,
我对上江森挑衅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赌可以。”“但赌注,我来定。”“今晚,
谁输了,谁就倾家荡产地滚。”2我的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江森愣住了,林婉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江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出了声。“林芊芊,你没睡醒吧?”“倾家荡产?
你拿什么跟我赌?”他指着我,又指了指自己,满脸的鄙夷。“你住的房子,是我江家的。
你开的车子,是我江森的。你浑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
说倾家荡产这四个字?”林婉儿也附和着,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就是啊芊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说胡话啊。”“阿森名下有三家公司,
还有数不清的房产豪车,你呢?”她捂着嘴,故作惊讶。“哦,我忘了,
你爸的公司都快破产了,你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哄笑。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见血。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江森。“就赌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你送给林婉儿的那套,
位于市中心江景一号的婚房。”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套房子是江森前几天刚买给她的,
房本上写的还是她一个人的名字。她立刻紧张地拽了拽江森的衣袖。
“阿森……”江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屑。“口气不小。行啊,
我跟你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穷光蛋输光了之后,要怎么滚出我的视线。
”他太自信了。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温顺听话,可以随意拿捏的菟丝花。他以为,
他吃定我了。一旁的江林,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要的,就是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他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劝道:“阿森,别胡闹了。芊芊只是在说气话。”他又转向我,
语重心长。“芊芊,听哥一句劝,别任性。你跟阿森认个错,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过去?
”我冷笑一声,“怎么过去?当着全海城人的面,让我把这顶绿帽子戴稳了?
”江林脸色一僵。“我……”“江大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打断他,“不过,
这是我和江森之间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拿起骰盅,看向江森。“开始吧。
”江森扯了扯领带,在赌桌前坐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林芊芊,我让你先来。
”“别说我欺负你。”宾客们自动围成一圈,准备看这场好戏。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输得一败涂地,然后哭着滚出江家。我没有说话,
只是将那枚骰子放进骰盅。手腕轻晃,骰盅在桌面上划出优雅的弧线。
骨制的骰子在盅内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那声音,我从小听到大,
熟悉得像是刻进了骨血里。江森和林婉儿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在他们看来,
这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我停下动作,将骰盅稳稳地扣在桌面上。“买定离手。”我抬眼,
看着江森。他嗤笑一声,随意地喊道:“大。”我伸出手,缓缓揭开骰盅。3一枚骰子,
静静地躺在桌面中央。红色的六点,刺眼夺目。全场哗然。“居然是豹子!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江森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那枚骰-子,
仿佛要把它看穿。我淡淡地开口:“第一局,我赢了。”“按照约定,
你名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归我了。”那辆车,是他上个月为了庆祝我们订婚一周年,
特意买的。现在,成了我的战利品。林婉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用力掐了一下江森的胳膊。江森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他咬着牙,“我们继续!”他终于开始认真了。他拿起骰盅,
动作熟练,显然是此中老手。骰盅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发出一连串急促而杂乱的响声。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用声音来迷惑对手的判断。可惜,这对我没用。我闭上眼睛,
静静地听着。骰子的每一次跳动,每一次翻滚,每一次与盅壁的碰撞,
都在我脑海中形成了清晰的画面。我甚至能“看”到它最终会停留在哪个点数。“啪!
”他重重地将骰盅扣在桌上,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林芊芊,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赢!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还是六点。
”江森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按住骰盅,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笑了笑,没有解释。我父亲,曾是叱咤澳岛风云的赌王。
这些听骰辨声的本事,不过是我从小玩剩下的东西。江森不信邪,他猛地掀开骰盅。
鲜红的六点,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狠狠地抽在他脸上。周围的宾客们彻底沸腾了。
“又……又是豹子!”“天啊!这根本不是运气!她是高手!”“江森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人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和嘲讽,变成了震惊和敬畏。
我根本不是他们眼中那个温顺无知,只知道依附男人的林芊芊。江森的脸,白了又青,
青了又紫,精彩纷呈。他输了。输掉了他最看重的那家上市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几乎是他一半的身家。林婉儿的尖叫声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不可能!你作弊!林芊芊,
你肯定出老千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上来,想要抢夺我面前的骰子。我反手一巴掌,
狠狠地扇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输不起,就别玩。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林婉儿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打你?”我冷笑,“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被我眼中的狠厉吓到了,瑟缩着躲回江森身后。江森扶住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而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江林,脸色也终于变了。
他脸上的从容和得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事情,
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没想到,我这只他眼中的小白兔,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更没想到,他精心策划的这场羞辱我的好戏,竟然会变成我的个人秀场。我没有理会他们,
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我看向已经彻底失态的江森。“还要继续吗?
”“江大少爷。”4“继续!当然要继续!”江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林芊芊,你别得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彻底急眼了。他将自己名下所有的房产证、公司文件、银行卡,全都甩在了赌桌上。
“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压上!”“我要跟你赌最后一把!”他输红了眼,已经失去了理智。
林婉儿在一旁急得快哭了,不停地拉着他的胳膊。“阿森,别赌了,我们走吧,
求求你了……”“滚开!”江森一把将她推开。林婉儿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裙摆下露出的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丝。她狼狈地趴在地上,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曾经对她百般温柔的男人。而江森,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他要赢回来。他要把我踩在脚下,把我今天带给他的耻辱,
百倍千倍地奉还。江林也终于坐不住了。他走过来,按住江森的肩膀。“阿森,够了!
别再胡闹了!”“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快跟芊芊道歉!”他还在演。
还在扮演那个顾全大局的好哥哥。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江林。
”我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他身体一僵,看向我。我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轻轻地在指尖敲了敲。“这一局,我想用它做赌注。”“赌你和江森,是如何合谋,
一步步利用我父亲的人脉,帮你拿下了城南那个价值上百亿的项目。”我的话,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江林身上。江林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森也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看看他哥。“林芊芊,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我笑了,“是不是挑拨,你们心里最清楚。”我拿起骰盅,不再看他们。
“这一局,赌你们江家在城南项目的全部收益。”“我赢了,钱归我。
”“我输了……”我顿了顿,看向江林,“我输了,就把我爸当年送给我,
那幅价值连城的唐伯虎真迹《秋风纨扇图》送给你。”我知道,江林觊觎那幅画很久了。
他是个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最喜欢用这些古董字画来装点自己的门面。果然,听到画的名字,
江林的呼吸都急促了。贪婪,战胜了恐惧。他看了一眼已经失去理智的江森,又看了看我,
最终咬了咬牙。“好!我跟你赌!”他以为,我只是在诈他。他以为,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他更相信,江森的赌术,不可能一直输给我这个女人。可惜,他们都错了。从一开始,
他们就掉进了我设下的陷阱。我摇动骰盅,这一次,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脆,响亮。
“啪”的一声,骰盅落定。我看着江林,一字一句地开口。“江林,你第一次见我,
就夸我单纯善良,好接近。”“实际上,你是看中了我爸在商界的人脉。
”“你让江森来追我,让他对我百依百顺,让我爱上他,离不开他。
”“你们演了一出深情款款的好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爸心甘情愿地为你们江家铺路。
”每说一句,江林的脸色就白一分。“你闭嘴!”他低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有理他,继续说。“城南那个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李氏集团。”“是我,求着我爸,
让他动用关系,帮你牵线搭桥,摆平了所有的障碍。”“项目成功那天,你在我面前,
激动地感谢我,说我是你的福星。”“转过头,你就跟江森说,我这颗棋子,用得差不多了,
是时候该丢了。”我说完,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江林。“我说的,对吗?”“江大少爷。
”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我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事实。5“你……你怎么会知道?”江森喃喃自语,像是见了鬼一样。这些话,
都是他和江林在书房里密谈时说的。他确信,当时没有任何第三个人在场。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放在了骰盅上。“开吧。”“看看是你的运气好,
还是我的耳朵灵。”江林死死地盯着我的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他的名牌西装上。他不敢开。他怕了。“不敢吗?”我轻笑一声,替他揭开了谜底。
骰盅下,赫然又是三个六点。豹子。通杀。“不——!”江森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输了。又输了。城南项目的收益,那可是上百亿的利润。就这么,
没了。江家的根基,被我这一把,硬生生地撬动了。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
已经从敬畏,变成了恐惧。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不仅赌术通神,
心思更是缜密得令人发指。她根本不是在堵伯。她是在诛心。江林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稳,他扶着桌子,指着我,嘴唇哆嗦。“妖女……你这个妖女!
”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一局。”“这最后一局,我们赌点别的。”我拿出手机,
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响彻整个宴会厅。
是江森和江林的声音。江森:“哥,真要在芊芊生日宴上这么做吗?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江林:“残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林家的公司一倒,林芊芊就一文不值了。
你还留着她过年吗?”江森:“可是……她毕竟跟了我三年。”江林:“三年算什么?
婉儿不也等着你吗?我已经跟婉儿说好了,等事成之后,你就跟她领证。
到时候林芊यकीन芊那个蠢女人,人财两空,我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江森:“那爸那边……”江林:“爸那边你不用管,他只看重利益。一个落魄千金,
换我们江家未来十年的辉煌,他知道该怎么选。你只要记住,做戏要做**。明天,
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羞辱她,让她彻底死心,再也别想纠缠你。”录音结束。全场死寂。
如果说,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还可能是我为了赢钱而编造的谎言。那么这段录音,
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铁证如山。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对兄弟,
是如何处心积虑地设计一个爱他们的女人。是如何把感情当做筹码,把人心当做玩物。
他们的嘴脸,丑陋,恶心,令人作呕。“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一个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不知何时走到了江林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是江家的老爷子,江森和江林的父亲。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林的鼻子,破口大骂。
“畜生!我江家的脸,都被你这个畜生给丢尽了!”江林捂着脸,吓得跪倒在地。“爸,
我错了,爸……”江老爷子看都不看他,又转向已经面如死灰的江森,抬手又是一巴掌。
“还有你这个蠢货!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江森和林婉儿,双双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而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冷眼旁观。
我看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闹剧,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我收起手机,看着已经输光了一切,
变成穷光蛋的江森。“最后一局,你输了。”“按照约定,倾家荡产地滚。”我说完,
拿起属于我的战利品——那辆法拉利的车钥匙,转身,潇洒地走向大门。没有一丝留恋。
6“芊芊!”江森连滚带爬地追上来,从身后死死地抱住我的腿。他哭了,哭得涕泗横流,
狼狈不堪。“我错了,芊芊,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都是我哥,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我爱的人是你啊,芊芊!”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此刻却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放手。
”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放!芊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敢了!”他像一条赖皮狗,死缠烂打。我皱了皱眉,抬起脚,
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背上。“啊——!”他发出一声惨叫,吃痛地松开了手。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江森,你知道你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他捂着手,茫然地看着我。“你不仅坏,而且蠢。”“一个连主见都没有,
被亲哥当枪使的蠢货,不配拥有爱情。”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朝门口走去。身后,
传来林婉儿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骂。“江森!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说爱我吗?
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的房子!你把我的房子还给我!”两个人撕打在一起,互相撕咬,
咒骂,像两只斗败了的疯狗。曾经的恩爱甜蜜,转眼间就变成了仇深似海。真是可笑。
江林被江老爷子的人架着,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林芊芊,你别得意!
你给我等着!”我脚步未停。等着?我等着你从云端跌落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