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心沥血,供养了男友陈旭十年,助他成为备受瞩目的青年画家。
在他个人画展的庆功宴上。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赠予”了他的金主王总。
“周念的‘神之手’,以后就是王总您的了。”“她能鉴别一切古玩字画的真伪,
是我给您的,最有诚意的谢礼。”他递上一份“**协议”,温柔地哄我签字。【念念,
这只是暂时的。等我办完画展,就接你回来。】【听话,别闹。】1王总的目光像探照灯,
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我的手上。“这双手,就是传说中的‘神之手’?
”他语气轻浮,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审视。我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
陈旭却用力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他笑着对王总说:“念念害羞。”“她的手,
摸过的古玩,一眼就能辨出真假。”“我能有今天,全靠她一双手,为我赚来了第一桶金。
”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为了他的画,我几乎跑遍了全国的古玩市场,捡漏、淘宝,
用一双眼和一双手,硬生生为他砸出一条路。他现在却把我的天赋,当成一件商品,
在金主面前展示。王总身边,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年轻女孩,轻哼了一声。她是王总的女儿,
苏芮。她挽住陈旭的胳膊,声音娇滴滴的。“陈旭哥,你的手才是神之手,
能画出那么美的画。”“有些人啊,满身铜臭,俗气死了。”她的眼神像针一样,
扎在我身上。陈旭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小芮别闹。”然后,
他从助理手上拿过一个文件夹,递到我面前。“念念,把这个签了。”我低头,
看见文件夹封面上的几个字。【资产**协议】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什么?
”“一份合作协议。”陈旭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王总非常欣赏你的鉴宝能力,想请你当他公司的首席顾问。”“这对我们未来的发展,
有巨大的好处。”“你先过去,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不是在卖掉我,而是在恩赐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王总笑了,拍了拍陈旭的肩膀。“小陈,有前途。”“你放心,只要周**签了字,
你和芮芮的婚事,我立刻就办。”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婚事?”“你和苏芮?
”陈旭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念念,你别多想,这是权宜之计。
”“王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总要给他一点甜头。”“你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
”“先把字签了,别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2我的手在抖。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揣测。我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丑。苏芮走上前来,
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好像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周念姐,你还在犹豫什么呀?
”她笑得天真烂漫,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我爸爸给你开的年薪,可是七位数呢。
”“你跟着陈旭哥这么多年,住在那个破旧的小公寓里,不就是为了钱吗?
”“现在钱就摆在眼前,你怎么反而不要了?”她故意叫我“周念姐”,
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我已经三十岁了。而她,才二十岁,年轻,漂亮,富有。我看向陈旭,
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不忍,一丝愧疚。可是没有。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周幸,别逼我。”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我们在一起十年,
我为你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加班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
不就是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却要毁掉它?
”他把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都扭曲成了我单方面的功利和图谋。原来,我十年的付出,
在他眼里,只是为了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陈旭,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他反问,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一个为了赚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现在装什么清高?”王总在一旁看得不耐烦了,他敲了敲桌子。“小陈,你的‘礼物’,
到底听不听话?”“如果不听话,那我们的合作,可就要重新考虑了。
”陈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抓着我的手,就要往协议上按。
“周幸!你敢毁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在这时,苏芮突然“呀”了一声。她像是被我推了一下,
柔弱无力地向后倒去,摔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陈旭立刻松开我,
冲过去扶起苏芮。“芮芮,你没事吧?”他紧张的样子,好像苏芮是什么稀世珍宝。
苏芮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陈旭哥,
我好疼……”“周念姐她……她不是故意的吧?”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而我,在所有人眼里,成了一个嫉妒成狂、出手伤人的恶毒女人。
陈旭抬起头,眼神像要杀了我。“周幸,给芮芮道歉!”3我站在原地,没有动。道歉?
凭什么?我看着眼前这出拙劣的戏码,只觉得荒唐又可笑。陈旭见我不动,怒火更盛。
“我让你道歉!你聋了吗?”他大步走过来,扬起了手。我闭上眼睛,等着那记耳光落下。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看到王总抓住了陈旭的手腕。王总摇了摇头,
意味深长地笑了。“小陈,别冲动。”“这件‘资产’,脾气还挺烈。”“不过,我喜欢。
”他松开陈-旭,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甲又长又黄,
带着一股烟草和劣质香水混合的恶心味道。“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它,
你就是我王某人的人。”“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如果不签……”他凑到我耳边,声音阴冷。“我听说,你母亲在精神病院住了很多年。
”“医药费,不便宜吧?”“你说,如果医院那边断了药,她会怎么样?”我如坠冰窟,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竟然拿我妈妈来威胁我。我看着陈旭,他别开了脸,
不敢看我的眼睛。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他把我的一切都当成了筹码,
卖给了王总。我的天赋,我的尊严,甚至我唯一的软肋。苏芮被陈旭扶着,
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她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周念姐,
我爸是在帮你呢。你看,签个字而已,就能解决你所有的烦恼,多好。
”“你就别不知好歹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我拿起笔,一笔一划,
在协议的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周幸。签完字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王总满意地拿过协议,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很好。”“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公司的‘资产七号’。”他像在宣布一件物品的归属权。然后,他看向苏芮,
眼神里充满了宠溺。“芮芮,爸爸送你的新玩具,喜欢吗?”苏芮咯咯地笑了起来,
像得到了最心爱的礼物。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她抬起脚,
狠狠地踹在我的膝盖上。我站立不稳,“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地板上,
传来钻心的疼痛。苏芮一脚踩在我的手上,就是那只被他们称为“神之手”的手。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尖锐,像锥子一样。她用力地碾压着我的指骨,
脸上是天真又残忍的笑容。“爸,你看,陈旭送你的新玩具,还会下跪呢。
”“陈旭说她这双手又脏又俗,只会赚钱,不像他,是天生为艺术而生的。”“不如,
我们把这双手砍下来,做成艺术品,和他的画放在一起展览,怎么样?”整个宴会厅,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冷漠。
我抬起头,看向陈旭。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眼前这个被肆意羞辱的人,
和他没有丝毫关系。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4.付费点剧痛从手背蔓延至全身。
我的骨头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王总饶有兴致地看着,
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芮芮,别玩坏了。”他语气轻飘飘的,
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这双手,以后还有大用处。”苏芮不情不愿地松开脚,
居高临下地命令我。“喂,资产七号,给我磕个头。”“就当是,你弄脏我裙子的赔罪。
”我跪在地上,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看着陈旭,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问。
“陈旭,这就是你说的……我们的未来?”陈旭的眉心蹙了蹙,似乎有些不耐。“周幸,
别闹了,很难看。”“你只要乖乖听王总的话,我保证,以后会补偿你的。”补偿?
他拿什么补偿?拿他用我的尊严和血泪换来的名利吗?苏芮见我不动,又抬起了脚。
“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我让你磕头!”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王总,扫过苏芮,
最后落在陈旭那张虚伪的脸上。我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好啊。”我轻声说。然后,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猛地站了起来。我没有去磕头。而是转身,
一把抓起旁边香槟塔上的一瓶酒。在苏芮尖叫着后退时,我将整瓶冰冷的香槟,
从她头顶淋了下去。酒液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流下,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浸湿了她昂贵的公主裙。她狼狈不堪,像一只落汤鸡。“啊——!”苏芮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周幸!你这个疯子!”陈旭也反应了过来,怒吼着向我扑来。“你敢动芮芮!
”我侧身躲开,反手将空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我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紧紧握在手里,尖锐的边缘割破了我的掌心,鲜血直流。
我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指着他们。“你们不是喜欢玩吗?”“今天,我陪你们玩个够!
”王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阴鸷得能滴出水。“反了天了!”“保安!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我握着玻璃碎片,
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看着朝我逼近的保安,
又看了看对面那三张丑恶的嘴脸。绝望和疯狂,在我心中交织。
就在保安的手即将抓住我的瞬间。宴会厅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道清冷沉稳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响在每个人耳边。“我倒要看看,
今天谁敢动她一下。”我猛地抬头。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身形挺拔,
气质卓然,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他的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他脱下风衣,披在我身上,
遮住了我的狼狈。然后,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熟悉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念念,别怕。”“哥来了。”5.风暴降临“哥?”我愣住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衍,我的亲哥哥。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顾衍没有解释,只是将我护在身后。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
最后定格在王总那张惊疑不定的脸上。“王总,好大的威风。”顾衍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王总显然不认识顾衍,他强作镇定地喝道:“你是什么人?
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顾衍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侧过头,对身后的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说:“通知下去,‘天誉集团’旗下所有产业,
即刻起,终止与王氏的一切合作。”“另外,法务部可以开始了。
”王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天誉集团?你是……你是顾家的人?”天誉集团,
国内商业的巨擘,其影响力无人不知。而顾家,正是天誉背后那个神秘而低调的掌控者。
王总的公司,在天誉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渺小得就像一只蚂蚁。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怎样一块铁板,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