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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严肃地对我进行审判。“你这样不经我们同意,就擅自决定婚房的窗帘颜色,
以后还怎么相处?”我女儿晓晓在一旁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劝着:“张伟,别这么说,
我妈也是好心。”张伟甩开她的手,声音拔高了八度:“好心?这是我们的家,不是她的!
她凭什么指手画脚?”我看着这套我全款买下,价值千万,只写了女儿名字的婚房,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义正言辞的男人。笑了。“这房子,我买的。”“张伟,你,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1我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瞬间死寂。
张伟脸上的那种“我在教育你”的优越感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羞恼。“阿姨,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赶我走?你这是在破坏我和晓晓的感情!
”他开始给我扣帽子。我女儿周晓晓也急了,眼眶都红了,“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张伟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过一辈子的人?
”我冷冷地瞥了张伟一眼,“一个连基本尊重都不懂,住着你妈我买的房子,
还反过来指责我没有边界感的人,你确定要跟他过一辈子?”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这套婚房是我给晓晓的婚前财产,花了一千二百万,为了让他们小两口没压力,
房贷都没让他们背。装修也是我找人盯的,想着年轻人喜欢简单点的,就装了现代简约风。
今天我过来,看到窗户光秃秃的,就顺便去订了一套米白色的纱帘,想着通透又温馨。
结果张伟下班回来一看,脸就拉下来了。他不是不喜欢颜色,
他是觉得我“干涉”了他的生活。“晓晓,你看看你妈!”张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拉着我女儿的手开始诉苦,“我们才刚准备结婚,她就这样事事插手,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我们之间还有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了?”周晓晓心疼得不行,转头就对我发起了火:“妈!
你太过分了!张伟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家!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我们是成年人了,
有自己的想法!”我看着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说话,
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割。我辛辛苦苦打拼半辈子,从一个小业务员做到公司副总,
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看清过?这张伟,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对我女儿好得有点“过”了,那种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殷勤,与其说是爱,
不如说是一种刻意的讨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可晓晓被他灌了迷魂汤,一头扎进去,
谁劝都不听。我以为,爱屋及乌,只要他对晓晓好,我这个当妈的就忍了。可他今天,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指责我没有边界感?住我的,吃我的,还想把我一脚踢开?“私人空间?
可以。”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物业打电话,
把这套房子的门禁卡和密码全部更换。至于你的私人空间,足够大,这扇门以外,都是你的。
”“妈!”周晓晓尖叫起来,不敢相信我会做得这么绝。张伟的脸色彻底变了,
从刚才的理直气壮,变成了慌乱和一丝恐惧。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试图抢我的手机:“阿姨!
有话好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今天工作压力太大了,说话有点冲,
您别往心里去!”我手一抬,避开了他。“晚了。”我拨通了物业的电话,当着他们的面,
冷静地交代,“你好,我是17栋1单元2201的业主陈静,
我要求立即更换我这套房子的所有门锁密码,并注销除我本人以外的所有门禁卡。对,立刻,
马上。”挂掉电话,我看着脸色惨白的两个人。“周晓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
现在就跟他一起滚出去,从此以后,你跟他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绝不打扰。”“二,
让他滚,你留下。我们母女俩好好谈谈。”周晓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看看我,
又看看张伟,满脸都是挣扎和痛苦。张伟则死死地攥着拳头,眼神里除了愤怒,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阴狠。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的“准丈母娘”,
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晓晓,你别听**!她这是在逼我们!”张伟开始挑拨离间,
“她就是看不起我!她就是不想我们好!”“妈,你非要这样吗?”晓晓哭着问我。
我心如刀绞,但面上没有半分动容。有些毒瘤,必须在它扩散之前,快刀斩乱麻。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我说完,就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
开始处理工作邮件,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我无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晓晓低低的啜泣声和张伟压抑的喘息声。十分钟后,我抬起头。“时间到,
你的选择呢?”周晓晓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心碎的决定。她走过去,
拉住了张伟的手。“妈,对不起。我不能没有张伟。”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站起身,走到玄关,打开了门。“滚吧。”2“陈静!
你别后悔!晓晓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张伟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晓晓,
站在门口,冲我撂下狠话。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砰”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将他们的身影和声音,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世界清静了。**在冰冷的门板上,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我以为我会哭,或者愤怒地砸东西。但没有。我只是觉得很累,
一种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疲惫。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小李。“陈总,
您之前让我查的那个‘鸿途投资’,有点眉目了。”我的精神猛地一振。“说。
”“这家公司表面上看起来很正规,但资金流水非常奇怪,大进大出,
而且很多都是快进快出,像是……在洗钱。”“洗钱?”我皱起了眉。“而且,我还查到,
这家公司的几个股东,都跟一些地下**有牵连。陈总,
这张伟……您确定晓晓要嫁给这种人?”小李的声音里透着担忧。张伟,
就是“鸿途投资”的客户经理。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职业,名校毕业,金融精英,年薪百万。
当初他跟晓晓在一起,就是靠着这身光鲜亮丽的皮囊。我之所以会去查他,
源于一种女人的直觉。上次家庭聚餐,他喝多了,吹嘘自己做成了一个大单,
客户一次性投了五百万。我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项目,他却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说是商业机密。一个正常的金融项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从那天起,我就留了心。
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小李,继续查,把张伟本人的银行流水,
还有他父母的资产状况,都给我查个底朝天。我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是干净的。
”“好的,陈总。”挂了电话,我看着这间空旷的大房子,心里五味杂陈。我这么做,
到底对不对?晓晓会不会恨我一辈子?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张伟的妈妈,刘桂芬。
电话一接通,她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就刺了过来。“陈静!你什么意思?
凭什么把我儿子赶出来!那房子是我儿子和晓晓的婚房!你有什么资格!”“刘女士,
”我打断她,“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那套房子,是我陈静个人全款购买的,
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女儿周晓晓的名字。跟你儿子,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也是给我们家晓晓的!现在晓晓要嫁给我们家张伟,那就是我们张家的!
你现在把他们赶出来,让他们住哪?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这么狠心!”刘桂芬在电话那头撒泼。
“我狠心?”我气笑了,“你儿子住着我买的房子,还敢对我指手画脚,说我没边界感。
我让他滚,都是轻的。刘女士,我劝你管好你的儿子,别以为我女儿非他不可。想娶我女儿,
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你……”刘桂芬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你等着!
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件事没完!”说完,她就“啪”地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一家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过多久,周晓晓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张伟的妈妈说话!她都快被你气哭了!
”晓晓的声音里充满了指责。“她给你打电话了?”“是!我跟张伟刚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他妈妈就哭着打电话过来,说你骂她,瞧不起我们家!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我的女儿,胳膊肘已经完全拐到了别人家。“晓晓,
你现在立刻回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回!除非你跟张伟和他妈妈道歉,
把房子还给我们!”“周晓晓!”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你看不到那个男人和他一家人的嘴脸吗?”“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你这个当妈的,
在想方设法地拆散我们!你就是见不得我幸福!”“啪。”这次,是我挂断了电话。
我怕我再听下去,会忍不住说出更伤人的话。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了物业的电话。“陈女士,您女儿和一位姓张的先生,
带着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堵在小区门口,说是要见您,您看?”我眼神一冷。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还带了人?“让他们等着。”我慢条斯理地洗漱,化妆,
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然后,我给我的律师打了个电话。“王律师,来我这一趟,
有人私闯民宅,顺便,帮我拟一份断绝母女关系的声明。”3我下楼的时候,
王律师已经带着两名助手等在楼下了。我们一行人走到小区门口,果然看到了周晓晓和张伟。
他们身边,还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叼着烟,斜着眼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刘桂芬也在,叉着腰,一副要干仗的架势。看到我出来,刘桂芬第一个冲了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陈静你个黑心肠的女人!终于肯出来了!赶紧把房门钥匙交出来!
不然今天我们跟你没完!”我身边的王律师一步上前,挡在我面前,亮出了律师证。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将以诽谤罪起诉你。另外,根据法律规定,
我当事人的房产,她有权决定给谁住,不给谁住。你们现在聚众堵在小区门口,
已经涉嫌寻衅滋事,我们可以立刻报警。”王律师一番话,条理清晰,气势十足,
直接把刘桂芬给镇住了。那几个小混混也面面相觑,不敢再那么嚣张。张伟的脸色很难看,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叫来律师。他走上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姨,王律师,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想跟阿姨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从王律师身后走出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周晓晓。她瘦了,也憔悴了,眼睛红肿,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陌生。“周晓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回不回来?”她咬着嘴唇,
倔强地摇头。“好。”我点了点头,从王律师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既然你选择了他们,那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周晓晓颤抖着手接过,
当她看清上面的标题——《断绝母女关系声明书》时,整个人都傻了。
“妈……你……你要跟我断绝关系?”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是你自己选的。”我看着她,
心如止水,“签了它,从此以后,你嫁给谁,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与我无关。这套房子,
还有我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跟你再无关系。”“不……我不要!”周晓晓终于崩溃了,
哭着把文件撕得粉碎,“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唯一的女儿,
却为了一个男人,联合外人来逼迫自己的母亲。”我冷笑一声,“这样的女儿,我不敢要。
”张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抱住周晓晓,对着我怒吼:“陈静!你太狠了!
晓晓是爱我才这么做的!你怎么能用钱来逼她!”“我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张伟,你敢不敢当着晓晓的面,把你‘鸿途投资’做的那点破事,把你欠了一**的赌债,
都说出来?”我的话音刚落,张伟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眼神慌乱,不敢看我,
也不敢看周晓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叠文件,是小李连夜整理出来的,直接甩在他脸上,“你自己看看!
你在澳门**欠下的三百万赌债,还有你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客户资金去填补窟窿的证据!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纸张散落一地。周晓晓呆住了,她低下头,捡起一张纸,
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张伟的签名和借款金额。她的手开始发抖,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张伟……这……这是真的吗?”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张伟彻底慌了,
他一把抢过晓晓手里的纸,语无伦次地解释:“假的!都是假的!晓晓你别信她!
她是为了拆散我们,伪造的这些东西!”“伪造?”我冷笑,“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
让警察来鉴定一下,这些东西是真是假?顺便,再查一查你那家‘鸿途投资’,
看看它到底有多‘鸿图’?”一听到“报警”两个字,张伟的腿都软了。
而一直叫嚣的刘桂芬,也彻底没了声音,她看着地上的那些借据,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她显然是知道自己儿子这些破事的。这一家子,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他们看上的,
根本不是我女儿,而是我这个“有钱的丈母娘”,是我这套价值千万的婚房!
什么“边界感”,不过是他们想把我彻底踢出局,好霸占这套房子的借口!
4周晓晓不是傻子。当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
当张伟和刘桂芬那惊慌失措的反应骗不了人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张伟看着她,眼神躲闪,嘴里还在狡辩:“晓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我是爱你的……”“爱我?”周晓晓惨笑一声,“爱我,所以骗我?爱我,
所以想利用我家的房子去给你还赌债?张伟,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她猛地推开张伟,
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妈……”她只叫了一声,就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我面前,
抱着我的腿,放声大哭。“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
心里那块冻了三天的坚冰,终于裂开了一道缝。我弯下腰,扶起她。“起来,别跪着。
”我的女儿,可以犯错,但不能没有尊严。张伟眼看事情败露,晓晓也回到了我这边,
他眼中的慌乱渐渐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所取代。“陈静!你别得意!”他指着我,
面目狰狞,“就算我欠了赌债又怎么样?晓晓怀了我的孩子!你敢不认我这个女婿,
我就让你女儿一辈子当单亲妈妈,让你的外孙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什么?
”我如遭雷击,猛地看向周晓晓的肚子。晓晓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刘桂芬一听这话,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又来了精神,
冲上前来就想去抓晓晓。“晓晓!我的好儿媳!你怀了我孙子啊!快,跟妈回家!
妈给你炖鸡汤补补!”“滚开!”我一把推开她,将晓晓护在身后,双眼死死地盯着张伟,
“你再说一遍?”“我说,晓晓怀了我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张伟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无比丑陋,“陈静,现在,你还敢赶我走吗?你还敢收回那套房子吗?你要是敢,
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陈静的女儿未婚先孕,还被我甩了!
我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卑鄙!我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他竟然用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来当做威胁我的筹码!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不稳。
晓晓更是面无人色,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王律师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张伟!
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威胁和敲诈!我们可以立刻报警!”“报警?好啊!
你们报啊!”张伟彻底撕破了脸皮,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警察来了正好!
我正好跟他们说说,我跟周晓晓是自由恋爱,她怀孕了,她妈却嫌贫爱富,要拆散我们!
我看法律是保护我,还是保护你们这些有钱人!”他算准了,我爱女心切,
更在乎公司的名声和自己的脸面。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又看了看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儿。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男声,从我们身后响起。“法律保护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如果你再敢说一句伤害她们母女的话,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后悔。
”我们齐齐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正缓步向我们走来。
他大约四十岁左右,面容英俊,气质沉稳,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冰冷地注视着张伟,
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保镖。张伟看到来人,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秦……秦总?”5秦总?
我愣了一下,这个称呼,这个男人,让我觉得有些耳熟。而被叫做“秦总”的男人,
连看都没看张伟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我和晓晓身上,
那股冰冷的压迫感瞬间消散,化为了关切和担忧。“陈静,你没事吧?”他认识我?
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终于,一张年轻的面孔和现在的他重叠在一起。“秦……秦墨?
”我试探着叫出这个名字。秦墨,我的大学同学。当年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
英俊潇洒,追求者无数。而我,只是个埋头苦读的普通女生。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
就是毕业散伙饭上,他喝多了,坐到我旁边,跟我聊了很久的未来和理想。后来,
他去了南方创业,我们便断了联系。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
“是我。”秦墨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已经吓傻了的张伟,“你,刚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张伟哆哆嗦嗦,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认识秦墨,而且,看起来非常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