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半年后,监狱的电话打到了顾晏尘的手机上。他把手机递给我时,神色平静。“萧君临,
想在判决前,见你一面。”我正在看“晚星”基金会第一批受助设计师的资料,闻言,
头也没抬。“不见。”“他说,他有东西要给你。”顾晏尘补充道,“关于你母亲。
”我的动作停住。我去了。隔着一层冰冷厚重的防弹玻璃,我再次看见了萧君临。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头发被剃得见了青皮,整个人瘦得像一具被抽干的骨架,
只有一双眼睛,在看到我时,爆发出一种可怖的光。他几乎是扑到玻璃上,拿起电话,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我没应声。他被我的冷漠刺痛,
急切地从身后拿出一本东西,紧紧贴在玻璃上。那是一本画册,
有着熟悉的、手工**的皮质封面,上面烙着“S.W.晚星”的字样。我的心脏,
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漏跳了一拍。“晚晚,你看,我把它补好了。
”他语无伦次,像个急于献宝却又害怕被斥责的孩子,“我求了狱警好久,才弄到纸和笔。
每一笔,都是我照着记忆画的,我......我记得你所有的设计,
记得它们应该是什么样子......”我看着那本复制品。画工拙劣,线条颤抖,
像一个蹩脚的模仿者,在徒劳地描摹神迹。“你想说什么?”我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