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龙鱼死掉的前一刻,我看见了它头顶飘着一团灰气》 在线阅读<<<<
我叫江毓,是个假太监。
为了活命,我藏起女儿身,混进了东宫。
这皇宫吃人,一步走错就没命。
但我有一个秘密——我能看见别人头顶上的“气运”。
太子爷的顶头上司,那个最爱打人的王总管,头顶的灰气越来越浓,我知道他要完蛋了。
新来的才人送给太子爷的点心,上面飘着一丝黑气,我知道那玩意儿有毒。
太子爷本人,头顶是尊贵的赤金色盘龙气,但总有几缕黑线缠着,我知道总有刁民想害他。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运气好、会看眼色的小机灵鬼。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运气好。
我只是一个能提前看到标准答案的作弊玩家。
在这个修罗场里,我要做的,就是抱紧最粗的那条金大腿,然后看着那些曾经欺负我、想弄死我的人,他们的气运一点点变灰、变黑,最后彻底熄灭。
我叫江毓,是个假太监。
这事儿只有我自己知道。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第二天就会被扔进宫里那口最深的井里。
我进宫,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顺便躲个债。
运气还算不错,被分到了东宫,伺候当朝太子李珩。
都说东宫是好地方,可我知道,这地方的气,一天比一天怪。
我说的“气”,不是空气的气。
是“气运”。
我天生就能看见别人头顶上的玩意儿。
普通人是白色或淡灰色的气,像一团雾。
有点小钱或小官运的,是淡黄色。
当大官的,是红色,官越大,红得越吓人。
至于皇族,比如我们太子爷,那就是尊贵的赤金色。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擦桌子,扫地,给太子爷书房里那口大琉璃缸换水。
缸里养着一条通体赤红的龙鱼,据说是西域进贡的宝贝,价值连城。
太子爷宝贝得不行。
今天我一进书房,就感觉不对劲。
那条龙鱼,平时在水里游得跟一道闪电似的。
今天慢吞吞的,有气无力。
我凑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鱼的上方,水面之上,飘着一团灰气。
很淡,但确实是灰色的。
死气。
这鱼要死了。
王德福,东宫的总管太监,我的顶头上司,正捏着兰花指,指挥两个小太监擦拭一个古董花瓶。
他头顶的气是红色的,很浓郁,说明他正得宠。
可那红色里,也夹杂着一丝丝灰线。
这是要倒霉的预兆。
我犹豫了一下。
这鱼要是死了,我们这些负责照顾的,谁也跑不掉。
特别是王德福,他责任最大。
他要是倒霉,我们下面的人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放下水桶,小步蹭到王德福身边,压低声音。
“王总管。”
“什么事?没看咱家正忙着吗?”他眼皮都没抬。
“总管,那条龙鱼……看着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他这才瞥了我一眼,“你一个新来的懂个屁,那鱼金贵着呢,御医每天都来看,能有什么不对劲?”
我硬着头皮说:“小的瞧着它今天游得特别慢,像是生病了。要不,再去请个御医来看看?”
王德福不耐烦地挥挥手。
“滚滚滚,少在这儿咒主子的宝贝。告诉你,小江子,这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家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他头顶的灰线,好像又粗了一点。
我知道,多说无益。
我闭上嘴,退到一边,继续干我的活。
心里却在倒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太子爷下午要来书房处理公务。
到时候,一切都瞒不住了。
我一边擦着书架,一边用眼角余光盯着那口鱼缸。
龙鱼头顶的灰气,越来越浓,从一小撮,变成了一大团。
鱼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最后干脆沉在缸底,只有鱼鳃还在微弱地动着。
书房里的其他小太监也发现了不对,但谁也不敢吱声。
王德福的脸色,也从不耐烦,慢慢变得凝重,最后是一片惨白。
他头顶的红气,正在被那灰线迅速吞噬。
眼看就到太子爷回来的时辰了。
王德福终于绷不住了,腿肚子都在打颤。
“快!快去请御医!不,把所有当值的御医都给咱家叫过来!”他尖着嗓子喊。
晚了。
我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推开。
一身明黄色常服的太子李珩走了进来。
他很高,肩膀很宽,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头顶的赤金色龙气,盘踞着,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吵什么?”他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王德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殿下……殿下恕罪!奴才该死!那……那龙鱼……”
他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全。
李珩没理他,径直走到琉璃缸前。
他盯着沉在缸底,一动不动的龙鱼,沉默着。
周围的空气,冷得像冰。
我能看到,他头顶的赤金色龙气,边缘泛起了一丝冰冷的黑。
他生气了。
“怎么回事?”他问。
声音依旧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王德福磕头如捣蒜:“奴才……奴才不知啊!早上还好好的,突然……突然就不行了……”
“早上还好好的?”李珩重复了一句,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他看到了我。
我正低着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他指着我,“抬起头来。”
我心里一紧,只能抬头。
“你叫什么?”
“回殿下,奴才叫江毓。”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跟王德福说了什么?”
我惊呆了。
他怎么会知道?
王德福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不敢撒谎,只能老实回答:“是。奴才早上觉得龙鱼有些不对劲,跟王总管提了一句,想请御医来看看。”
李珩的目光转向王德福。
“他说了,你为什么不请?”
王德福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头顶的红气已经被灰色彻底覆盖。
“奴才……奴才以为他是新来的,不懂事,胡说八道……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啊!”
李珩没再看他。
他转回头,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探究。
“你又是怎么看出来它不对劲的?”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我总不能说我看见它头顶有死气吧?
我只能低下头,用早就想好的说辞:“奴才……奴才老家在水边,小时候见过不少鱼。那鱼要是生了病,游起来就没力气,跟今天这条龙鱼一模一样。就是个……土办法。”
“土办法?”李珩嘴角似乎勾了一下,但又很快消失了。
“很好。”
他说了两个字。
然后他对着门口的侍卫说:
“王德福,玩忽职守,拖出去,杖毙。”
王德福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他就被拖了出去。
外面传来几声沉闷的棍棒声,和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看见他被拖走的方向,那团彻底变成死灰色的气,消散了。
书房里,死一般地寂静。
李珩看着我,缓缓开口。
“从今天起,你,就到我身边伺候笔墨。”
我头顶那团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淡黄色气运,忽然亮了一下。
我知道,我赌对了。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我活过了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