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末世,零下十五度。我,林舟,坐拥满屋物资,吃着自热火锅。门外,
楼花苏晴冻得嘴唇发紫,楚楚可怜地敲着我的门。她身后,她那健身教练老公肌肉虬结,
眼神不善。「兄弟,开开门,一口吃的就行。」我笑了,打开猫眼反窥镜,
让他们看清了我身后的东西。门外的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他们看到的不是食物,而是我那条刚睡醒的,重达一百二十斤的高加索犬,正流着口水。
但他们没看到的是,狗脖子上的项圈,刻着苏晴家的门牌号。1.「汪!」包子一声低吼,
声如洪钟,震得我那几百万装修的防盗门都嗡嗡作响。猫眼里,
苏晴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瞬间煞白。她身后的老公孟虎,一身腱子肉也绷不住了,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我隔着门,慢悠悠地涮着肥牛卷,心里琢磨着。
这已经是末世第七天了。全球气温断崖式下跌,城市供暖系统彻底瘫痪。外面天寒地冻,
我这儿四季如春。谁让我有被害妄想症呢。别人笑我囤货多,我笑他人冻成狗。这几天,
门外就没断过人。从一开始的礼貌借东西,到后来的道德绑架,再到现在的直接威胁,
人类返祖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快。「兄弟,林舟是吧?我们知道你家有东西。」
孟虎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健身房里推销私教课时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打开门,
大家交个朋友。不然……这门,可不一定结实。」我夹起一片毛肚,七上八下。
这就算是图穷匕见了。不过我这扇门,别说他一身腱子肉,就是开个小型挖掘机来,
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油够不够。旁白里说,男人不能不行。我这扇门,就很行。
2.「晴晴,你再跟他说说。」孟虎推了推苏晴。苏晴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哭腔:「林舟,求求你了,我……我真的快饿死了。就给一块面包,
一块饼干也行……」她哭得我见犹怜,饱满的胸脯随着抽泣微微起伏,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惊心动魄的弹性。不得不说,
苏晴不愧是咱们这栋楼的颜值天花板。平时在电梯里遇见,那小眼神跟钩子似的,
能把你的魂都勾走。现在这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更是直接戳在了男人的XP上。可惜啊,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心肠硬。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圣母心泛滥,
等于把自己的命递到别人刀下。我嘴里的毛肚又脆又辣,爽得我头皮发麻。「林舟!
你别给脸不要脸!」孟虎终于怒了,一脚踹在门上。「砰!」门纹丝不动。
我这边的火锅汤底,连个波纹都没起。反倒是他自己,估计是用了大力,疼得「嗷」
了一嗓子,听起来像是健身时闪了腰。我心想,核心力量不行啊,兄弟。光练上肢,不练腰,
实战的时候可是要吃大亏的。3.「老公,你没事吧?」苏晴紧张地扶住他。「滚开!」
孟虎一把推开她,指着门破口大骂,「姓林的,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当一辈子王八!
老子不信你能一辈子不出来!」骂吧骂吧,你骂得越大声,消耗的能量就越多,饿得就越快。
我甚至好心地调大了电视音量,看起了新下载的喜剧片。外面的咒骂声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
然后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苏晴压抑的哭声和孟虎粗重的喘息。他们应该是没力气了。
我打了个饱嗝,走到门边,把猫眼的反窥镜打开。所谓反窥镜,就是能让外面的人,
看到我屋里的场景。当然,是我选择让他们看的场景。我把镜头对准了正趴在地上,
啃着一根巨大牛骨棒的包子。包子吃得正香,察觉到光线,抬起头,露出一嘴森白的牙,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门外的哭声和喘息声,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ăpadă是一声短促的尖叫。我满意地笑了。对付恶人,你得比他更恶。对付疯狗,
你得有条真狗。我关上反窥镜,回到沙发上,准备享受我的饭后甜点——一盒冰镇哈根达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末世里,
任何信息都可能至关重要。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声音。是苏晴。
她的声音不再柔弱,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林舟,开门。
我知道你的一切。」4.我愣住了。「我知道你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改造房子,
换了最高规格的防盗门和防弹玻璃。
我知道你家装了独立的太阳能供电系统和水循环过滤系统。我还知道,你囤的物资,
足够你一个人奢侈地活十年。」苏晴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锥,
扎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的狗,包子。它还在啃骨头,浑然不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沉声问。这些信息,是我最大的秘密,连我父母都不知道。
「你忘了?你家装修的时候,是我老公的公司接的单。」苏晴冷笑一声,
「你以为那些所谓的『顶级安保材料』,真的那么可靠吗?」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确实是通过一家安保公司做的全屋改造,负责人正是孟虎。当时他热情得过分,
还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折扣。我以为是自己砍价牛逼,现在看来,是人家早就给我下了套。
「你想怎么样?」我问。「开门,我们进去,只拿走一半的物资。我们保证,不伤害你。」
苏-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不然,
孟虎有的是办法让你那扇引以为傲的门,变成一堆废铁。」我沉默了。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以为自己在第一层,人家却早已站在了第五层等着我。这种感觉,
就像是你以为自己约到了一个清纯女神,结果发现她不仅有男朋友,还把你当成了免费饭票。
不,比那还惨。我现在是连人带饭,都要被打包带走了。「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苏晴说完,就挂了电话。5.三分钟。我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每一次跳动,
都像是在敲响我的丧钟。开门,失去一半物资,但可能保住性命。不开门,对方强行破门,
我人财两空。这似乎是一道单选题。但我林舟,最讨厌的就是做单选题。我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大雪纷飞,能见度不足十米。楼下的小区里,
已经看不到一个活人,只有几辆被冻在雪里的车,像是一座座白色的坟墓。这个世界,
已经没有规则可言了。所谓的「保证不伤害你」,不过是空头支票。一旦我开了门,
我就会从一个有价值的邻居,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到时候,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摸了摸包子的头,它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这条高加索犬,是我末世前一个月,
从一个即将倒闭的犬舍救回来的。它脖子上的项圈,确实刻着苏晴家的门牌号。
那是我捡到它的时候,它脖子上就有的。当时我还特意去敲过苏晴家的门,是孟虎开的。
他说这不是他家的狗,让我赶紧弄走。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算计。他们早就知道我有这条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拿起手机,没有回拨给苏晴,而是找到了另一个号码。
备注是:【备胎一号】。6.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喂?
哪位呀?」「是我,张瑶。」我开门见山,「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就答应跟你交往。」张瑶,住我楼下,一个标准的绿茶。平时没少对我暗送秋波,
明示暗示。但我知道,她看上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钱。末世前,
我是个小有名气的程序员,靠着几个专利,实现了财富自由。「林舟哥哥?」
张瑶的声音瞬间变得惊喜,「哎呀,你终于肯联系我啦!什么忙呀,只要我能做到,
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听听,这业务能力。比苏晴那半吊子演技强多了。「很简单。」
我压低声音,「你现在去苏晴家门口,就说你找到了吃的,想跟她分享……」
我把我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张瑶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林舟哥哥,这样……能行吗?万一他们对我……」
「事成之后,我这屋里的东西,分你三成。」我直接加码。「成交!」
张瑶的声音立刻变得坚定无比,「哥哥你等我好消息!」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这个计划很冒险。但富贵险中求,末世里,想活下去,就得赌。我赌的,
是人性的贪婪。我赌苏晴和孟虎,在面对「可能更多的物资」时,
会暂时放下我这个已经煮熟的鸭子。我也赌,张瑶这个女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很快,猫眼里出现了张瑶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绒服,化着精致的妆,
手里还真提着一小袋饼干。看起来,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7.张瑶敲响了苏晴家的门。「苏晴姐,你在家吗?我是张瑶。」门很快开了一道缝,
露出孟虎警惕的眼睛。「你干什么?」「孟虎哥,」张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晃了晃手里的饼干,「我找到了点吃的,想跟苏晴姐分享。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助嘛。
」孟虎的视线在张瑶和她手里的饼干之间来回扫视。「你哪来的吃的?」
「我……我之前藏在消防通道里的一点零食。」张瑶的眼神有些闪躲,看起来像是在撒谎。
这正是我教她的。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反而比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更能勾起对方的疑心和贪念。他们会想,这个女人肯定还藏了更多!果然,孟虎的眼神变了。
他打开了门,让张瑶进去。「进来吧。」我看到张瑶进去的瞬间,回头朝我这个方向,
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我没有笑。因为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连接着我提前安装在楼道里的一个微型摄像头。屏幕上,
清晰地显示着苏-晴家门口的景象。我看到张瑶进去后,孟虎立刻关上了门。然后,
我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钮。下一秒,楼道里响起了刺耳的火警警报声。同时,
我安装在苏晴家门口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型消防喷头,开始喷出大量的……白色粉末。
那不是水,而是我特制的,超高浓度的催泪干粉。8.苏晴家门口,瞬间被白色的烟雾笼罩。
我通过摄像头,隐约看到那扇刚刚关上的门,又猛地被打开。
孟虎和张瑶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咒骂。「咳咳咳!什么玩意儿!」「啊!
我的眼睛!」苏晴没有出来。我猜,她可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或者被呛得更厉害。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立刻冲出家门,手里提着一个灭火器。当然,里面装的也不是干粉。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吗?」我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孟虎和张瑶看到我,都愣住了。
尤其是孟虎,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别你你我我的了,救火要紧啊!」我大喊一声,拧开灭火器,对准了苏晴家的门。
一股强劲的水流喷涌而出。但这水,有点特别。
这是我混合了洗洁精、辣椒油和工业润滑剂的特调鸡尾酒。主打一个又滑又辣,后劲十足。
孟虎刚想冲过来,脚下一滑,一个标准的劈叉,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那「咔嚓」一声,
听着就让人牙酸。我敢打赌,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做腿举了。张瑶尖叫着想跑,
也被滑腻的地面带倒,摔了个四脚朝天。我没理会他们,提着灭火器,
大步流星地冲进了苏晴家里。「苏晴!你没事吧!」我高声喊道。屋里,苏晴正捂着眼睛,
跪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看到我进来,她脸上露出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林舟……你……」「别怕,我来救你了!」我丢掉灭火器,一个箭步冲上去,
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用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手里的**,
狠狠地捅在了她的后腰上。「滋啦——」苏-晴眼睛一翻,软软地倒在了我怀里。我扛起她,
就像扛一袋大米一样,转身就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后,
孟虎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林舟!我杀了你!」我头也不回。兄弟,
先想办法从地上站起来再说吧。你那引以为傲的「第三条腿」,怕是已经骨折了。
9.我扛着苏晴,闪电般地回了家,反锁了门。包子兴奋地摇着尾巴,
以为我给它带回来了新玩具。我把苏晴扔在沙发上,用早就准备好的尼龙扎带,
把她的手脚都捆了个结实。做完这一切,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比玩VR恐怖游戏还**。我看着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苏晴,心里一阵感慨。多美的一张脸啊,
可惜心是黑的。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交流感情」。我打开一瓶冰可乐,
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冷静下来后,我开始复盘。孟虎废了,
张瑶那个绿茶估计也摔得不轻。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没法再来找我麻烦。但这个梁子,
算是结下了。而且,我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楼里其他的幸存者。接下来,
我面对的可能就不只是苏晴这一伙人了。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检查了一下我的「武器库」
。除了**,我还改装了几架无人机,可以进行高空侦察和……定点投喂。投喂的内容,
就看对方乖不乖了。可以是面包,也可以是特制辣椒水炸弹。
我正琢磨着怎么给我的无人机起个霸气的名字,比如「东风快递」之类的,
沙发上的苏晴悠悠转醒了。10.「你……你想干什么?」苏晴醒来后,
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我想干什么?」我拉了张椅子,
坐在她面前,翘起二郎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苏大美女,你想干什么?」
我学着她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我都是被逼的!」
苏晴眼圈一红,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是孟虎!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又来这套。大姐,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呢?还家人威胁?现在这世道,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谁还有空去管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人。「哦?是吗?」我笑了,「那你家人在哪啊?说出来,
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救他们。」「他们……他们被孟虎关在……」苏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关在哪?地下室?还是哪个秘密基地?」我追问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我的耐心,
可不太好。」**的电流声,又响了一些。苏晴吓得一个哆嗦,终于说了实话。「我说!
我说!我们……我们是『净火』的人!」「净火?」我皱了皱眉,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一个……一个幸存者组织。」苏晴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们的首领叫胡哥,
他……他以前是消防队的队长。末世之后,他组织了一批人,专门……专门搜集物资,
保护妇孺。」我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剧本,怎么突然就正能量起来了?消防队长?
保护妇孺?那你们跑来我这儿搞仙人跳是几个意思?学雷锋做好事,顺便劫个色?这操作,
有点骚啊。11.「所以,孟虎也是『净火』的人?」我问。「是。」苏晴点点头,
「他是胡哥最信任的副手。胡哥让我们出来搜集物资,带回基地,统一分配。」
「所以你们就盯上我了?」「因为……因为我们观察了很久,这栋楼里,
只有你准备得最充分。」苏晴低下头,「我们也是没办法,基地里几十口人,
老人和孩子都快断粮了。」她说得情真意切,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他们的「敲门送温暖」,
我差点就信了。「那你那个什么胡哥,现在在哪?」「就在我们这栋楼的地下停车场。」
苏晴说,「他改造了地下二层,建了一个避难所。」我心里一动。地下停车场?
我们这栋楼的地下车库,一共三层,结构复杂,四通八达,确实是个建立避难所的好地方。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这个胡哥,倒是个人-物。「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盯着她的眼睛。
「千真万确!」苏晴急切地说道,「林舟,你放了我,我带你去见胡哥!他不是坏人,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分享一部分物资,他一定会把你当成上宾!」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希冀。这演技,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舍己为人、保护妇孺的圣人,会用仙人跳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募集」物资?这逻辑,
说不通啊。除非……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除非,她说的,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一个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实际上,可能更加黑暗的故事。我看着苏晴,突然笑了。「好啊。」
我说,「我相信你。」12.苏晴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你……你真的相信我?」「当然。」我站起身,开始给她松绑,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有点误会也正常。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我一边说,
一边解开了她手上的扎带。苏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色的喜悦和……轻蔑。
她大概以为,我跟那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一样,是个一见到美女就智商下线的蠢货。
很好。我就喜欢别人看不起我。因为那样,他们才会死得更快。「那你……」
苏晴活动着手腕,试探着问。「你带路吧。」我从物资堆里,拖出一个巨大的登山包,
随手装了一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我们现在就去见胡哥。正好,我也想看看,
能领导你们的人,是何方神圣。」我把包装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背在身上,看起来沉甸甸的。
苏-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包,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贪婪,是写在脸上的。
「走吧。」我拍了拍包子的头,示意它跟上。一人一狗,跟着苏晴,
走出了我那固若金汤的家。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总感觉,这次出门,
有点像送羊入虎口。不过,谁是羊,谁是虎,还不好说呢。我这只羊,身上可是穿着防弹衣,
口袋里还揣着枪的。13.楼道里那股又滑又辣的味道还没散去。孟虎和张瑶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找地方处理「工伤」去了。苏晴在前面带路,我牵着包子跟在后面,
刻意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足够我应付任何突发状况。我们没有坐电梯,
而是走的消防通道。越往下走,光线越暗,空气也越发阴冷潮湿。
「胡哥他们……真的在这里?」我故作不安地问。「嗯。」苏晴点点头,脚步没有停,
「地下二层最里面,他们清理出了一片区域,还装了发电机。」她的表现,看起来很正常。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是武器?
还是通讯设备?我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提高了警惕。很快,我们来到了地下一层。
这里停满了车,车身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被遗弃了很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汽油和霉菌混合的怪味。苏晴带着我,绕过一排排汽车,
走向通往地下二层的入口。入口处,站着两个男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
手里拿着砍刀,表情冷漠,眼神锐利。看到苏晴,他们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但看到我,和我的狗,以及我背后那个巨大的登山包时,他们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那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是狼看到猎物的眼神。14.「他就是林舟。」
苏晴对那两个守卫说。其中一个守卫用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对我们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胡哥在里面等你们。」苏晴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吧,
我没骗你。」我回了她一个「我相信你」的微笑。我们继续往里走。地下二层的景象,
让我吃了一惊。这里简直像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几十顶帐篷整齐地排列着,中间是一片空地,
生着几堆篝火。很多人在帐篷间穿梭,大部分是女人和孩子,还有一些老人。
他们虽然面带菜色,但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在空地的最里面,
有一个用集装箱改造的临时指挥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指挥部门口,
看着我们。他穿着一件旧消防服,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
像鹰一样锐利。他就是胡哥?孟虎?不,苏晴叫他胡哥,那他应该就是孟虎口中的首领。
我立刻反应过来,孟虎,是他的名字。虎哥,是别人对他的称呼。而苏晴口中的胡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