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场车祸让她变成了顾衍琛的未婚妻……1孤儿院的信潮湿的梅雨季节,
超市冷藏柜的寒气透过薄薄的工服渗进骨头里,林晚晚低头扫过最后一盒打折牛奶,
收银机“嘀”的一声轻响,像是敲在她贫瘠生活里的句号。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她以为是催下班的提醒,掏出来却看见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晚晚,我是阿琛。
孤儿院说你还在南城,我在锦绣湾等你。”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屏幕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阿琛——这个名字她记了十五年。十五岁那年,孤儿院的老槐树下,
少年把攒了半年的糖塞给她,说“晚晚别怕,等我赚了钱就回来接你”,可第二天,
领养人就把他接走了,没留下地址,没留下联系方式,只留下她额角那片淡褐色的胎记,
和满院再也没人陪她爬的老槐树。“林晚晚,发什么呆?下一个顾客等着呢!
”组长的吼声把她拉回现实,她慌忙道歉,指尖却还在发抖。下班时雨还没停,
她攥着皱巴巴的工资条,站在公交站台等末班车。雨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遮住那片胎记,
也遮住她眼里的光。她不想打扰阿琛,或许他早就忘了孤儿院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
可“见一面”的念头像野草疯长,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确认他过得好,就够了。
回到出租屋,她翻出压在箱底的旧照片——泛黄的画面里,少年背着瘦小的她,
背景是孤儿院的老槐树。她把照片塞进包里,又找了件最干净的白衬衫,
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反复确认胎记被遮住,才敢关灯出门。
去锦绣湾的公交要走两个小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点点亮起,
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可她没等到终点,在过跨海大桥时,
一辆失控的跑车猛地撞了过来——剧烈的撞击声,破碎的玻璃,还有额角传来的剧痛,
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2陌生的“家”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咳嗽。
她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手腕被轻轻按住:“夫人,您刚做完修复手术,别碰伤口。
”“夫人?”她茫然地转头,看见穿着女仆装的女人端着温水过来,
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恭敬,“先生吩咐了,您醒了就通知他,我这就去打电话。”女人走后,
她才看清病房的样子——落地窗外是成片的玫瑰园,床头柜上摆着价值不菲的水晶花瓶,
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柔软得像云朵。这不是她去过的任何一家公立医院,
墙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眉眼,额角光滑得没有一丝痕迹。
这不是她的脸!她猛地坐起来,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却还是死死盯着镜子——镜中人的五官漂亮得近乎完美,可那双眼睛里的惊恐,
却属于林晚晚。她抬手摸向额角,那里没有熟悉的胎记,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你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她转头看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身形挺拔,五官冷峻,
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男人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明天就能出院。”“你是谁?”她声音发颤,“这是哪里?我的脸……”男人皱眉,
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苏念,你睡傻了?我是顾衍琛,这里是私人医院。
你前段时间做医美出了点问题,忘了?”苏念?顾衍琛?这些名字她一个都没听过。
她想解释,可脑袋里像有团乱麻,关于车祸前的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要去见阿琛,
记得那辆失控的跑车。“我不是苏念,我……”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男人打断:“别闹脾气。”顾衍琛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之前跟你说过,
别再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美,你不听,现在好了,还想拿失忆跟我耍性子?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林晚晚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镜中陌生的脸,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那个叫阿琛的少年,
还会不会在锦绣湾等她。第二天出院,黑色的轿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机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车子驶进一片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气派的别墅前。走进客厅时,
十几个女仆整齐地站在两侧,齐声喊“夫人好”,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转,需要什么就让张妈准备。”顾衍琛把钥匙递给她,语气冷淡,
“下周家里有个宴会,你好好准备。”她拿着钥匙走上二楼,推开卧室门的瞬间,
彻底愣住了——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首饰盒里的珠宝闪着耀眼的光,
梳妆台上摆满了她叫不出名字的护肤品。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可额角的伤口还在疼,
提醒她这不是梦。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
还有那个叫顾衍琛的陌生男人,都让她觉得恐慌。她裹着被子坐在飘窗上,看着楼下的花园,
突然想起出租屋里那张旧照片,想起阿琛,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
此刻的医院里,院长正拿着一份病历,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低声说:“苏**已经……我们只能这么做,林晚晚没人认领,
又跟苏**身形相似,只要不说,没人会发现的。否则我们医院就完了。
”3不一样的“未婚妻”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晚渐渐摸清了这个“家”的规矩。
顾衍琛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寒气,对她态度冷淡,偶尔会问起宴会的准备情况,
却从不多说别的。张妈告诉她,“苏念”是顾衍琛的未婚妻,两家是商业联姻,
下个月就要订婚。之前“苏念”为了讨好顾衍琛,总做些医美项目,结果上次出了意外,
还好“抢救及时”。林晚晚听着这些话,心里越来越慌。她想告诉顾衍琛真相,
可每次看到他冷峻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怕被赶走,怕再也找不到阿琛,
更怕自己连“林晚晚”这个名字,都要失去了。第一次和顾衍琛一起出席宴会,
她穿着量身定制的礼服,站在他身边,像个提线木偶。宾客们围着他们,说着祝福的话,
她只能僵硬地微笑,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放松点。”顾衍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伸手想揽住她的腰,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
宴会中途,她借口去洗手间,躲在走廊里透气。看着镜子里穿着华丽礼服的自己,
她突然觉得陌生又可笑——她明明是林晚晚,
是那个在超市里精打细算、连一杯奶茶都舍不得喝的收银员,怎么就变成了顾衍琛的未婚妻,
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戴着不属于自己的珠宝?“在这儿干什么?
”顾衍琛的声音突然传来,她转身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两杯香槟。他走过来,
把其中一杯递给她:“不舒服?”“没有。”她接过香槟,指尖碰到他的手,慌忙缩了回去。
顾衍琛的眼神又沉了沉,他记得以前的苏念,总是粘着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起,
可现在的“苏念”,却总是在躲着他,连牵手都抗拒。“你最近很奇怪。
”顾衍琛盯着她的眼睛,“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她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低下头,
遮住眼里的慌乱:“可能……还没恢复好吧。”顾衍琛没再追问,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其实对苏念没什么感情,答应联姻只是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可最近这个“苏念”,
却让他觉得有些不一样。她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他买奢侈品,反而会在他加班晚归时,
默默在厨房留一碗热粥;她不会在宴会上抢风头,反而会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偶尔帮他挡掉不必要的敬酒。这些细微的变化,像羽毛一样,轻轻挠在他心上。几天后,
顾衍琛带她去挑选订婚戒指。珠宝店里,柜员拿出各式各样的钻戒,琳琅满目。
以前的苏念肯定会选最大最闪的那枚,可林晚晚却看着一枚小巧的钻戒,
眼神里带着羡慕——那枚戒指的款式,和她以前在超市橱窗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当时她还想,
要是以后能有这样一枚戒指,就好了。“喜欢这个?”顾衍琛注意到她的目光,
拿起那枚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林晚晚愣住了,
想摘下来,却被他按住手:“就这个吧。”走出珠宝店时,顾衍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妈,我知道了,下周带她回家吃饭。”挂了电话,
他看着林晚晚:“我妈想见你。”“阿姨……喜欢我吗?”她小声问,眼里满是担忧。
顾衍琛的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很自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别怕,有我。”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林晚晚稍微安心了些。可她不知道,这颗定心丸,
很快就会被打破。4记忆的碎片顾衍琛的母亲很和蔼,见到林晚晚时,
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还拿出很多旧照片给她看。照片里的“苏念”穿着公主裙,笑得灿烂,
和现在的林晚晚判若两人。“念念,你小时候最喜欢这条裙子了,还记得吗?
”顾母指着一张照片,眼里满是慈爱。林晚晚的手僵在半空,只能勉强笑着:“阿姨,
我……有点记不清了。”“唉,都怪那些医美,把脑子都伤了。”顾母叹了口气,
又给她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补补身体。”吃饭时,顾衍琛一直帮她挡酒,
偶尔会替她回答顾母的问题,帮她圆谎。林晚晚看着他的侧脸,
心里突然有些暖暖的——这个冷漠的男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可这份温暖没持续多久,
饭后顾母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颗蓝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念念,
这是我当年结婚时戴的项链,现在传给你。”顾母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手指碰到她的锁骨,
“以前你总说喜欢这条项链,现在终于给你了。”项链的冰凉透过皮肤传到心里,
林晚晚突然想起什么——小时候在孤儿院,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妈妈给买的项链,
羡慕得不行,阿琛就用易拉罐的拉环,给她做了一条“项链”,还说“晚晚,
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真的项链”。“阿琛……”她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话音刚落,
就看见顾衍琛和顾母都愣住了。“念念,你叫谁?”顾母疑惑地问。
林晚晚慌忙摇头:“没、没什么,我记错了。”顾衍琛的眼神沉了下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刚才叫谁阿琛?”“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车祸时的画面碎片般闪过——失控的跑车,破碎的玻璃,
还有额角的剧痛,以及那个在锦绣湾等她的少年。
“阿琛在等我……我要去见阿琛……”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推开顾衍琛就往外跑。
顾衍琛连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你冷静点!谁是阿琛?”“是阿琛!阿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