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三十,早已过了用粉色兔宝当头像的年纪。所以当我在盛怀安通讯录里,
那清一色的商业大亨头像中。发现一个不寻常时。我就知道,猫可能开始偷腥了。后来,
我听见他对他的兄弟说,“你不觉得女人过了三十,皮就松了吗?”再后来,
严肃西装里的大白兔奶糖。一丝不苟衬衫上的口红印,逐一出现。盛怀安自以为我非他不可。
却不知。三十而已,精致女人的爱情,爱得深,放得狠。
第1章看着放着我们婚纱照的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兔子头像。我鬼使神差地解锁了密码。
解锁后,点进那个头像。「小小怪将军呼叫大大怪下士!」语气中充满着少女的青春气息,
爱意来得热烈又奔放。我嘴角抽了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伴随而来的。
还有心口那微微收缩的颤抖。尽管不愿相信,可我还是有片刻凝滞。盛怀安,
那个爱了我十年的男人。可能出轨了。这时,电话打进来,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可冥冥之中仿佛有感应。我想,应该是那个女孩。“喂!干嘛不回我!”我握着手机,
却没有开口。对面仿佛也意识到什么,做贼心虚般慌乱挂断。我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女孩。
电话挂断后,我向上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很干净。但我滑动的手指却慢慢僵硬。
盛怀安是一个极其肆意又无所谓的人。这些年除了对我这个妻子事事周到外,
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可如今,这个肆意的男人却能记得删掉每一次的聊天记录。
这样的一丝不苟和谨慎。却让我心底塌陷了三分。聊天记录能删,转账记录删不了。
几乎一天一笔。数额不大,都是诸如520、1314之类,实在不值一提。
可我眼眸却还是暗下去,有片刻失神。浴室的水声渐渐停止,我收起心中的思绪。
将手机恢复如初。刚收好,身后传来一个炙热的胸膛。“老婆,出差一个月,不想我吗?
”盛怀安短发的水嘀嘀嗒嗒到我心口,是冰的。我转过身看他。坦白来说,
盛怀安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很帅。是一种不需要反复琢磨就能感受到的帅。
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退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沉稳内敛。我们在一起后,
他是一个极重欲的男人。这时我才猛然知觉。是从什么时候房事频率开始减少的?
大概是两年前吧。我刚从盛云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隐退下来。也是他最频繁出差的那段时间。
我松开手,拒绝了他的暗示。在盛怀安僵硬的脸色中,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清晨,身边的床铺早已变得冰冷。我收拾好开车去了盛云集团。盛云集团,
是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联手创办的。我总得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吧。
刚从总裁电梯里走出来,便迎面撞上了林特助。“夫,夫人。”林特助结结巴巴开口,
眼神闪烁就是不敢看我。“怎么了?”我佯装没看见,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盛怀安在吧?
我直接去找他。”“对了,”我离开后突然转身,带着威压,“以后,叫我董事长。
”林特助颔首,急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大怪下士,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办公室内女孩甜美的撒娇传入我的耳朵。透过百叶帘。
我看见素来淡然的男人极其无奈又纵容看着她。“都说了,在公司叫盛总。”“我不嘛,
我就要……”办公室甜蜜的气氛和嬉笑随着我的出现戛然而止。我站在门口,
欣赏着两人各自的变脸。一个五光十色,一个只微微诧异便恢复如初。“清月,
”男人站起身,下意识挡在了女孩面前,“你怎么来了?”我却越过他,
眼神淡漠看着女孩手里的翡翠项链挑眉。“这个,”我眼神示意盛怀安,
“不是我让你拍回来的礼物吗?”女孩眼神一抖,有些不知所措。“总,总裁夫人好,
我是宁雪落,是盛总的……秘书。”我听闻她言语的胆怯,怪异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那又怎样?与我无关。”宁雪落轻轻咬着唇,脸上有着片刻屈辱和委屈。“清月,
不过一条项链而已,”盛怀安急忙拉开我,眉宇微微拧紧,“上个月秘书办立了大功,
每个人都有。”感受到手心的温热,我的心却渐渐凉了。宁雪落上前,带着委屈。
“夫人抱歉,我不知道这个礼物是您想要的,我这就还给您。”说着将首饰盒递给我。
我冷笑一声,坐在沙发上,目光却犀利审视着她。“我和盛怀安说话,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秘书插嘴了?”“清月!”盛怀安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
却在我心头留下重重一击。我们对峙着,谁也不肯先移开眼。“既然是盛总赏的,就留着吧,
”我仍然看着有些阴郁的男人开口,“二手的东西,配不上我。”宁雪落身躯僵硬,
强烈的屈辱感让她瞬间红了眼。我心底冷笑,也不再周旋,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过秘书办时,看见每个人桌上摆着一个驴家礼盒。想到那条祖母绿的翡翠项链,
我不由得轻嗤眯眼。还真是特殊。第2章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思绪一直飘远着。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宁雪落。路过市中心的高级订制时,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普通清晨。那时,为了让盛怀安更加服人心,我便将大部分的时间,
从集团转向了家庭。这个女孩被管家带进别墅。“夫人早上好,我是盛云集团的员工,
林特助让我来取一套盛总的换洗衣服。”她恭恭敬敬在我面前颔首。我却只随意点了点,
挥挥手让管家带她去。想到这里,我有些自嘲。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
此刻才猛然意识到。也许那晚,两人就已经在一起了。突然胃里涌上一阵阵恶心。傍晚,
盛怀安很晚才回来。彼时我已经上床了,但一直没有睡着。感受到身侧床铺的塌陷,
也没有睁眼。这时,我听见身侧的男人叹息一声,温热的手掌渐渐附上了我的腰肢。不得已,
我睁开眼疑惑看着他,皱着眉。男人眼底的情欲却吓了我一跳。盛怀安翻身而上,
看了我一眼后便俯下身。闻到他身上的那未散去的甜美香水味。胃里翻江倒海的,
瞬间抬手推开了他。在床上被女人拒绝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事。盛怀安亦然。
“还在生气?”他看着我,极力压制着烦躁,“不过一条项链,你自己再买不就行了?
何必这么小气?”我被子下的手微微攥紧。“盛怀安,偷腥回来也麻烦你洗个澡!
”我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盖,“身上香水味儿这么浓,你是闻不见还是故意羞辱我?
”男人神情一僵,下意识屏息后细细深呼吸一口。反应过来后,脸色变得尴尬又难看。
此后一天、两天直到第七天。不知是愧疚还是心虚,盛怀安每天都回来得很早。
可我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这天,盛怀安在被我又一次拒绝后,彻底没了耐心。翻身下床,
驱车离开了别墅。我站在窗台,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车隐入黑暗,沉默良久才拿起手机。
打开汽车app软件后。上面迈巴赫的实时定位出现在眼前。恐怕盛怀安自己都忘了。
买这辆车时,他抱着我不撒手,特别傲娇。“绑定我老婆的,我的一切都是她的!”现如今。
我轻嗤一声,心口泛起闷痛。倒成了我捉奸的手段。良久,定位停下来。柒公馆,
不是京城顶级富人区,但环境却是出了名的清幽雅致。我握着手机的手死死攥紧,
直到指尖从充血变成乌白。第3章半个小时后,我将车停在盛怀安的旁边,
颇有些讽刺的意味。解锁他的车,点开行车记录仪的录音。“盛哥,恕我直言,
嫂子可能已经发现了,你要不要收敛一点?”我听出了他的声音,盛怀安最好的兄弟,江铭。
“发现又如何?也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又不让我碰,也不让我出去解决,难道憋死?
”盛怀安语气带着极度烦躁。“你这几天不是都没去吗?”江铭调笑开口,“也没憋死。
”“滚,”盛怀安轻嗤一声,“那是因为这几天雪落生理期不方便,刚好今天结束了。
”江铭顿了顿,怒骂一声,“盛哥,你真渣男。”盛怀安沉默片刻,
有些恍惚又有些唏嘘和烦躁,“你知道吗,我真觉得云清月老了,
碰她的时候皮肤远远没有雪落紧致。”“提不起什么兴趣。”那头江铭叹息一声,“盛哥,
我还是想说,别玩脱了,嫂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们认识十二年,结婚十年,
”他带着笃定,“她离不开我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在座椅上,
望着眼前的月光失了神。盛怀安的话就好像魔音,在我耳边不停回荡着。**着我的神经。
我低下头,抬手紧紧摁着太阳穴,却缓解不了胀痛的头。怪不得这几天向我索要。
原来是小蜜不方便。我可以在宁雪落面前毫不落于下风。可盛怀安,他的话,
却像是一把尖刀。生生扎在我的心上,无形却致命。我闭上眼,片刻后再睁开时。
将所有的脆弱敛去,消失不见。走到别墅门口,摁响门铃。“谁啊?”屋内喘息声停下,
宁雪落声音带着噬魂的娇媚。我没回答,又摁了一遍。“谁啊,
你……”开门的女人瞬间噤声,瞳孔骤缩,“夫,夫人。”我冷漠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眼。
眼含秋波,嘴上的口红凌乱,穿着我亲自给盛怀安挑选的衬衫。微张的领口下,
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我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不错,很诱人。
”我看商品一样的眼神让宁雪落呼吸颤了颤,屈辱咬着下唇。“雪落,赶紧过来。
”屋内传来盛怀安着急的催促。我越过宁雪落走进屋里,却被她拦住。“夫人!
”她像是鼓足勇气般,“这是我家!请你出去。”我挑了挑眉,嗤笑看着她,带着不屑。
“柒公馆,a级独栋别墅售价4000万,请问,你哪儿来的钱?”宁雪落脸色瞬间惨白,
晃荡的身躯摇摇欲坠。我冷下脸,不再与她费口舌。走进卧室推开门。第4章“雪落,
你……”盛怀安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卧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我却皱眉看着他手上的手铐。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这种款式。讽刺的是,
我这个结婚十年的妻子却不知道。“怀安……”宁雪落急忙上前躲在男人身后,怯生生的,
“怎么办?”盛怀安此刻大脑也有些宕机。看着我迟迟未开口。啪!
一个带着疾风的耳光落在男人脸上,瞬间红肿起来。“啊!”宁雪落突然怒瞪着我,
“你凭什么打他!”我反手一个耳光同样甩在她的脸上,冷漠轻嗤,“我打我老公,
你算什么东西?”宁雪落不可置信捂着脸。眼泪像离弦的珍珠般啪啪坠落。
呆滞的盛怀安这才反应过来。将宁雪落护在怀里心疼抚上她的脸。“云清月!
”盛怀安阴沉着脸,带着我从未感受过的怒气,“别像个泼妇一样!”我气笑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听到了幻觉。“你出轨,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盛怀安眼眸微闪,
却又和我对峙着。“云清月,我是男人,你装清高天天不让我碰,
我还不能找愿意被我碰的女人吗?”说着像是精虫窜了脑,勾起嘴角。“况且,实话告诉你,
和你在一起的那十年,我从没体会过和雪落在一起时的快乐,她能带给我的,是极致的愉悦。
”“如果早知道和她灵肉合一会如此美好,我早就这么做了!”我看着他,很神奇的是。
这一刻不觉得心痛,只觉得陌生和荒唐。我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满嘴性事的人,
和记忆中那个肆意又沉稳内敛的男人拼凑在一起。我突然笑出了声,笑得肩膀微微颤动。
随后像是抹去了对他所有的爱意般冷漠开口。“看来是我耽误你了。”“既然如此,
我们离婚。”男人身后的宁雪落眼中瞬间爆发出光彩。而盛怀安调笑的姿态僵在脸上。
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他顿了顿,“离婚?”我淡漠看着他,
“我说的不是人话?”“夫人!”一旁的小白兔适时开口,“都是我的错,
是我仰慕盛总很久,他都是被我诱惑的,请你不要责怪他。
”盛怀安闻言怀中人的维护和妥协,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我。高下立见。“与你无关,
”男人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我是男人,你何必揽责。”随后看向我,眼中的柔情瞬间退去。
“离婚是吧,行啊,离就离。”我冷漠扫了一眼两人的柔情蜜意,轻嗤一声后转身离去。
身后男人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别后悔!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盛总,
你真的要和夫人离婚吗?”宁雪落将眼中的期许尽数掩盖,换上担忧。
盛怀安眉头微不可察皱了皱,却又带着笃定。“她不过在气头上而已,不会真的和我离婚,
她离不开我。”宁雪落眼中闪过落寞和嫉妒,却出声安稳,“那,那就好。”回家的路上,
我想到他的话,眼中闪过嘲讽。随后给集团心腹发去消息,吩咐了几件事。
「生日快乐小月亮。」手机亮起。我这才恍惚似的看了看时间,刚好零点,我的生日。
没想到我三十岁的生日。是这样开始的。挺好,也算别具一格。小月亮,在我的生命中,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我。刚到家门口,我惊愕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
车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望着别墅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谢沉光。”我下车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