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我是乡下来的孤女,和豪门男友陆景淮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订婚宴上,
他母亲张岚将我堵在角落,姿态高傲。她轻蔑地将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脸上:「一百万,
离开我儿子,你配不上我们家。」第二天,在他家公司的年度股东大会上,我坐在了主位。
......「啪。」一张银行卡不偏不倚,砸在我脸上,冰冷的棱角刮得我脸颊生疼。
我抬起眼。面前的女人,陆景淮的母亲,我未来的婆婆张岚,正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我。
她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香奈儿,衬得我身上那条为了订婚宴特意买的裙子像块廉价的抹布。
「一百万,」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像冰雹,「离开景淮。」
周围的宾客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我成了这场盛大订婚宴上,最狼狈的笑话。
陆景淮被他父亲叫去应酬一位重要的叔伯,临走前还温柔地叮嘱我,等他回来。可我等来的,
却是他母亲的当众羞辱。「姜晚,你一个乡下来的孤儿,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张岚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的人听清。「我们陆家是什么门楣,你又是什么东西?
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我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银行卡。指尖的触感冰凉。
我看着卡,笑了。张岚见我这副模样,眼中的鄙夷更甚:「怎么,嫌少?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贪得无厌。」「不,」我将卡上的灰尘拂去,抬头看她,笑容温和,
「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一百万,这个数字很凑巧。」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她。
她上前一步,想说什么,手腕却被我抓住了。她的手保养得宜,却不如我的手有力量。
张岚脸色一变:「你放手!」我松开她,将银行卡妥帖地放进手包里。「谢谢张总监的慷慨,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静,「这笔钱,我收下了。」张岚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她愣在原地,像看一个怪物。我转身,穿过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走出了宴会厅。
【章节二】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厅内的浮华和酒气。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陆景淮发来的信息。「晚晚,你去哪了?我妈没为难你吧?」我看着屏幕,没有回复。
为难?何止是为难。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你这个人和你所代表的一切的全然否定。
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姜总。」电话那头,陈助理的声音恭敬而沉稳。
「陈助理,明天的年度股东大会,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是的姜总,
所有流程都已确认完毕。您九点到场即可。」「好。」我挂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我和陆景淮的公寓,我开始收拾东西。属于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我将那枚硕大的订婚钻戒从无名指上褪下,和公寓钥匙一起,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做完这一切,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以为是未来归宿的地方。心里空荡荡的。
陆景淮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进来,我按了静音,没有接。有些事情,当面说,效果才最好。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分,我出现在陆氏集团大楼下。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长发束成干练的马尾,和平日里陆景淮身边那个温顺的姜晚判若两人。陈助理早已等在楼下。
「姜总,早上好。」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今天的会议议程和各部门的报告。」我接过,
一边走向专属电梯,一边快速翻阅。「营销部的季度分红方案有问题,让他们重做。」
「财务部的海外投资风险评估太乐观,驳回。」「研发部的新项目预算,可以再加百分之十。
」陈助理在我身后,用平板飞快地记录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顶层会议室外,
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陆氏集团的核心高管和股东。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但看到我身后的陈助理,又把那份诧异压了下去。陈助理是前任董事长的秘书,
在公司德高望重,没人敢不给他面子。我目不斜视地走向会议室。推开门,
长长的会议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陆景淮坐在总裁的位置上,而他身边,就是市场部总监,
张岚。他们看到我,同时愣住了。尤其是陆景淮,他猛地站起来,脸上是震惊和不解。
「晚晚?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岚的脸色比她儿子更精彩。她先是错愕,随即转为盛怒,
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入侵了。「姜晚!谁让你上来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保安!」她厉声呵斥,就要叫保安把我轰出去。我没理她,径直走向会议桌的主位。
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在所有股东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坐了下来。
陆景淮彻底懵了:「晚晚,你……」我抬手,示意他安静。然后,我看向张岚,
她正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从手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用指尖轻轻推了过去。「张总监,」我的声音不大,却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
「你上个季度的分红,我已经让财务批了,正好一百万。」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张岚之间来回扫视。张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
我的视线重新落回张岚惨白的脸上。「另外,」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鉴于你挪用公款,意图贿赂未来儿媳——也就是我,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你胡说!
」张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地嘶吼起来,完全没了平日的贵妇仪态。
「你有什么资格解雇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资格?」我笑了笑,看向陈助理。
陈助理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根据陆氏集团创始人,
已故董事长陆正邦先生的遗嘱,其名下全部股权,由其养女姜晚**继承。目前,
姜晚**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陆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及现任董事长。」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陆景淮的目光最是复杂,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欺骗的受伤。而张岚,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先是呆滞,然后疯狂地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老头子的股份明明是留给景淮的!你这个**,你伪造遗嘱!」她疯了一样想朝我扑过来,
被陈助理带来的两名保镖拦住了。「张总监,请注意你的言辞。」陈助理的语气冷了下来,
「遗嘱经过了最权威的公证,具有法律效力。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们将以诽谤罪起诉你。」
「至于挪用公款,」我慢悠悠地补充道,「这张卡,就是证据。昨晚宴会厅的监控,
应该也拍得很清楚。」张岚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我不再看她,
目光转向一脸失魂落魄的陆景淮。「陆总,对于我的决定,你,有意见吗?」他嘴唇动了动,
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良久,他才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章节三】会议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张岚被「请」出了公司。股东们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敬畏和探究。我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几个悬而未决的议案,
展现出的果决和对公司业务的熟悉,让他们不敢再有半分小觑。散会后,
陆景淮堵在了我办公室门口。他眼眶泛红,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为什么?」
他声音沙哑,「为什么要瞒着我?」「瞒着你什么?」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瞒着你我是陆氏的主人,还是瞒着你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你母亲拿钱打发的菟丝花?」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晚晚,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秘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陆景淮,你母亲当众用钱羞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她骂我是乡下来的野种,
配不上你们家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有秘密?」我一步步逼近他,
将他堵在墙边。「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个需要依附你、仰望你才能活下去的姜晚,对吗?」
他无言以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从他身边走过,在门口停下脚步。「我们结束了,
陆景淮。」我没有回头。「订婚取消,婚约作废。从今往后,我们只是董事长和总裁的关系。
」【章节四】我搬出了公寓,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在我决定回到这座城市时就买下了。
陈助理将我这几年的海外履历和一些足以震慑人心的项目成果,不动声色地「泄露」了出去。
很快,整个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新来的董事长姜晚,不是什么靠着遗产上位的花瓶。
她是华尔街声名鹊起的资本之狼,是数个跨国并购案的幕后操盘手。
那些原本还存着些许轻视和怀疑的元老们,彻底安静了。陆景淮消沉了几天。
再出现在公司时,他瘦了一圈,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几次三番想找我谈,
都被我用工作当借口避开了。这天下午,我的办公室门被敲响。「进。」推门而入的,
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月。张岚最中意的儿媳人选,也是陆景淮的青梅竹马。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桶,笑得温婉可人。「晚晚姐,
听说你最近很忙,我给景淮哥送汤,顺便也给你带了一份。」她将保温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姿态熟稔得仿佛这里是她家。我没看那碗汤,只是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她。
「沈**有心了。不过公司有规定,非公事,家属不得随意进入办公区。」
沈月的笑容僵了一下。「晚晚姐,你还在生景淮哥的气吗?」沈月很快调整好表情,
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阿姨她也是爱子心切,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景淮哥这几天为了你的事,吃不好睡不好的,我看着都心疼。」她一边说,
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的办公室。那眼神里的羡慕和嫉妒,藏都藏不住。我扯了扯嘴角。
「沈**是以什么身份,来心疼陆总,又来劝我大度?」沈月的脸白了白。
「我……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他。」【章节五】「朋友?」我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据我所知,沈**家的公司,最近在竞争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
就是陆氏。」「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送一碗汤这么简单吧?」
沈月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我将文件扔在她面前,「这是你们公司做的标书,漏洞百出,
野心不小。想从陆景淮这里套取我们的底价和方案?沈月,你未免太天真了。」
她被我戳穿了心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在陆叔叔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
拿着你的汤,马上离开这里。」「还有,」我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不保证你们沈家的公司,
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沈月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我,踉跄着跑了出去。
【章节六】沈月前脚刚走,陆景淮后脚就来了。他显然是看到了沈月哭着跑出去的样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一进门就质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陆景淮,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话?你的青梅竹马,还是我未来的……前未婚夫?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很难看。「我只是……」「你只是觉得我欺负了你的心上人,
觉得我得理不饶人,手段狠辣,对吗?」我替他说出了心里话。他沉默了。这种沉默,
比任何辩解都更伤人。我忽然觉得很累,也很可笑。我和他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一个张岚。
是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是他潜意识里的优越感,是他对我这个「乡下孤女」
身份的理所当然的轻视。哪怕我现在是陆氏的董事长,在他眼里,
我依然是那个需要被他「保护」和「管教」的姜晚。「陆景淮,」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你是来为沈月打抱不平的,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很忙,
没时间处理你的私人感情问题。」「我不是!」他急切地反驳,「晚晚,
我只是……我怕你误会。我和沈月之间没什么。」「有没有什么,与我无关。」我打断他,
「陆总,请你记住,这里是公司。如果你没有公事要汇报,就请出去。」我的冷漠和疏离,
像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看着我,眼睛里翻涌着痛苦、悔恨和不甘。最终,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到了他一拳砸在墙上的声音。【章节七】我以为沈月被我警告后,会安分一段时间。
我低估了她的愚蠢和胆量。两天后,公司内网的论坛上,一个帖子被顶上了热门。
《扒一扒空降女董事长的上位史,堪比现实版邓文迪》帖子里没有指名道姓,
但字字句句都指向我。说我心机深沉,靠着已故董事长的宠爱,
骗取了本该属于陆景淮的股份。说我忘恩负义,一朝得势,
就将养育自己多年的陆家夫妇赶尽杀绝。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我如何「逼走」
善良单纯的沈**。帖子下面,各种不堪入目的评论层出不穷。「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搭上我们陆总。」「啧啧,真是好手段,连养父的遗产都算计。」
「可怜我陆总,被这种毒妇骗了感情,还抢了家产。」舆论发酵得很快,
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异样。陈助理第一时间就来找我,脸色凝重。
「姜总,需要立刻删帖,并且追查IP地址吗?」「不用。」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污言秽语,
眼神冰冷,「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可是姜总,这对您的声誉……」
「声誉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我关掉页面,「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我俯身,
在陈助理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明白了,
姜总。我马上去办。」下午三点,我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地点就在公司一楼的大厅。
当我出现在台上时,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那些目光里,
充满了好奇、鄙夷和幸灾乐祸。陆景淮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脸色紧绷,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环视全场。「我知道,大家最近听到了很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我开门见山,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有人说我鸠占鹊巢,
抢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有人说我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今天,我站在这里,
不是为了澄清,也不是为了辩解。」我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实。」我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的,
不是什么证据或者声明,而是一段视频。视频的背景,是一家高档西餐厅。画面中,
沈月正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那个男人,是陆氏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的副总,李明。
沈月将一个U盘,递给了李明。李明接过后,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了沈月面前。
视频很清晰,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沈**,合作愉快。有了陆氏的这份核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