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后劲让俆珈念不受控制地倒下。
意识涣散前,她感到一股力量将我抱起走了出去,随后向外走去。
路灯洒下的暖黄的光,落在他的侧脸,那柔和的轮廓,仿佛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模样。
“阿祈,我真的好想你,你为什么从来不进我梦里……”
她紧闭着双眼,哽咽地靠在这久违的肩膀上,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
次日,俆珈念是被阳光刺醒的。
看着熟悉的房间,她揉了揉宿醉后针扎的头。
这时,房门被推开。
齐寒声带着一身冷意走了进来,语气生硬。
“既然酒醒了,那就说清楚阿祈是谁,齐太太这是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了?”
她眉心一簇,断片的记忆倏然在脑海闪过。
难道昨晚以为的梦境并非梦,而梦里的阿祈其实是齐寒声?
她抬眸看着他,思索着开口:“是……”
“俆珈念,我可以宠你,也可以对外毁了你,你最好知道你的作用。”
“收拾一下,今天周末就去把你说的那就几件事做了,早点进行试验。”
说完,他迈步离开。
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她低头沉默,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十五分钟后,俆珈念换上一身轻便的休闲装,随齐寒声出了门。
今天要完成的任务是去城郊林场植树。
到了林场。
沿着昔日走过的小径,她找到了那块属于她和阿祈的值树标牌。
看着标牌上阿祈褪色的字体,她眼睛微微模糊。
桂花树曾是阿祈和她最钟爱的树种,因为它的味道令人心情舒畅。
于是她和阿祈共同选定了这块地,约定好来栽种。
遗憾的是,还未等树种下,阿祈就永远地爽约了。
收回思绪,俆珈念走到树苗培育区,挑选桂花树苗。
齐寒声跟在她后面。
工作人员看见两人,迎上前来。
“你们是要种树吗?今天有学校组织植树活动,工具都被借走了。”
齐寒声闻言,神色淡淡:“那就算了,改天再来。”
“不,就今天吧。”
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她不想再被齐寒声误会,也厌倦了和他做一对除了做恨就毫无交流的怨侣。
她只想完成这三件事,尽快参与时光机试验,早点穿越回去见阿祈。
俆珈念挑好树苗,重新来到标牌处,徒手挖了起来。
泥土裹着细小的石子硌得她的手指发疼。
齐寒声冷漠地站在一旁,嘲讽出声:“自找苦吃,都说了没有工具,改天再来就不行吗?”
俆珈念没理会,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点痛,比起失去阿祈那天剜心之痛,不算什么。
最后,她的十根手指都破了皮,**辣的疼。
可看到树苗栽了下去,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抚平。
齐寒声却不知何时走进,二话没说将她抱起,等回过神,已经来到医务室。
医生给俆珈念的手指消毒,将伤口包扎好。
齐寒声出声询问:“医生,她伤得重吗?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听着这些话,她下意识的看向他。
此刻略显慌乱的齐寒声和平时冷酷的他有些不同。
她轻声的说:“齐寒声,谢谢你帮我种树,也谢你昨晚送喝醉的我回来。”
然而,他却冷漠地注视回来,轻蔑一笑道:“俆珈念,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受伤了,否则就耽误完成你说的最后一件事,也耽误了进行时光机试验!”
她呼吸凝滞,无声地笑了笑。
险些忘记了,齐寒声怎么会对自己心生怜悯呢?
她抬眸,正要点头,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齐总,不好了,时光机设备被损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