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欠的,该还了全集小说_丫丫林晓晓小娟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0 16: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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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只染血的布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杂着这城中村特有的、潮湿的霉味,令人作呕。

林晓晓。

她竟然真的活着,而且,健康得刺眼。就站在我面前,用那种冰冷的,不像活人的眼神看着我。

她手里的布偶,我认得。

十年前,小娟刚来我家做工时,丫丫还小,哭闹不休,小娟就用碎布头缝了这个兔子布偶,针脚粗糙,但丫丫很喜欢,抱着它能安静下来。后来布偶旧了,不知丢到了哪里。

现在,它以这种染血的模样,被小娟的女儿,递还到我面前。

“你……”

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你妈妈……让你还给我?”

女孩点了点头,动作有些机械。她的嘴角依然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弧度。“妈妈说,您看到这个,就明白了。”

我明白什么?我他妈什么都不明白!

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和巨大荒谬感的邪火直冲头顶。我猛地抬手,想打掉那个肮脏的布偶,想抓住她的肩膀摇晃,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可我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女孩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我的任何反应都在她预料之中。

那眼神里没有害怕,没有挑衅,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这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更让人胆寒。

而且,她说“妈妈让”。小娟……不是死了吗?那个仓库里的男人亲口说的!

我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指尖冰凉。

“你妈妈……她在哪里?”

“妈妈走了。”

女孩的语气平淡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她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说的?”我追问,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女孩偏了偏头,似乎在想。“前几天。梦里。”

梦里?

我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到了天灵盖。**,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说她死去的妈妈在梦里让她来还一个染血的布偶?

荒谬!可笑!

可看着她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双空洞却异常执着的眼睛,我笑不出来。只有冷,刺骨的冷。

“你叫什么名字?”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

“林晓晓。”

“你……身体好吗?”

我问出了这个盘旋在我心头十年的问题,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一下,却没能给那双眼睛增添任何生气。“我很好。从来没有生过病。”

从来没有生过病。

所以,那三十万,那个撕心裂肺的“心脏手术”,彻头彻尾,就是个谎言!

我感觉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斑驳的墙壁。粗糙的墙面硌着手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真实感。

“阿姨,您不舒服吗?”林晓晓上前一步,依旧捧着那个布偶。

我猛地后退,像是躲避什么瘟疫。“别过来!”

她停住了脚步,歪着头看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

“你……你现在住在哪里?谁照顾你?”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尽管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小娟死了,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怎么生活?

“我住在该住的地方。”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像个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

“妈妈安排好了。”

妈妈,又是妈妈!那个死了还在阴魂不散的女人!

我看着她,看着那个布偶,脑子里一团乱麻。恐惧和疑虑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她为什么来找我?仅仅是为了还这个诡异的布偶?小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吗?

还有那个仓库里的男人……他和小娟,和眼前这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他知道这个女孩会来找我吗?

“这个,”我指着那个布偶,强忍着恶心和恐惧,“你拿回去。我不要。”

林晓晓缓缓摇了摇头,执拗地把布偶又往前送了送。“妈妈说,必须交给您。她说……您欠的,该还了。”

您欠的?

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欠她什么?!我掏心掏肺对她,在她“女儿病重”时倾尽所有!是她林小娟欠我三十万!欠我十年人生!

愤怒终于压倒了恐惧,我几乎要失控地吼出来。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丫丫的声音。

“妈妈!是你回来了吗?”

我心头一紧,猛地抬头,看到女儿丫丫正从四楼我们租住的窗户探出头来,好奇地向下张望。

不能让她看到!不能让她接触到这个诡异的女孩和这个染血的布偶!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夺过林晓晓手里的布偶,迅速塞进自己随身的帆布包里,动作快得近乎粗暴。

布偶入手,有一种诡异的、潮湿的黏腻感,仿佛那上面的血迹还未干透。我胃里一阵翻涌。

“你走吧。”

我压低声音,对林晓晓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不要再来了。”

林晓晓看着我,脸上那诡异的微笑似乎加深了一点,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过身,迈着和来时一样平稳的步子,走进了狭窄巷道更深的阴影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僵在原地,直到丫丫的声音再次传来:“妈妈!你站在下面干嘛呀?快上来!”

我回过神,勉强应了一声:“这就上来!”

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我紧紧捂着装着那个布偶的帆布包,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皮开肉绽。

回到那个狭小但还算整洁的出租屋,丫丫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妈妈,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妈妈有点事耽搁了。”

目光扫过屋内,简陋,但被丫丫用彩纸和画装饰得有了几分生气。这是我的堡垒,是我和女儿最后的容身之所。

可现在,外面那个诡异的女孩,和包里这个染血的布偶,像两道狰狞的裂痕,狠狠撕开了这勉强维持的平静。

我把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放开,也不敢打开。

小娟死了。

可她女儿来了。

带着一句“您欠的,该还了”。

还有这个,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的,兔子布偶。

十年前那场看似简单的骗局,其深处,到底隐藏着怎样骇人的真相?我到底,“欠”了林小娟什么?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漫过心脏,淹没头顶。

我知道,十年前的那个噩梦,并没有结束。

它只是换了一张更年轻、更诡异的面孔,重新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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