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后,我在侯府里杀疯了》谢景行林楚楚by泥夏免费看

发表时间:2025-07-31 12: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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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瞬间明白了我的用意。这药,本身无毒,甚至有益。但长期、大量地服用这些安神镇静之品,会让人精神日渐倦怠,反应迟钝,甚至……一点点磨灭掉那份刻意营造出来的“鲜活灵动”。就像温水煮青蛙,无声无息地,将那只试图在侯府兴风作浪的“雀鸟”,困死在精心编织的“静养”囚笼里。

“老奴……明白!”赵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的寒意,将药方仔细收好,“定让表姑娘……‘好好’将养!”

我挥了挥手,赵嬷嬷无声地退下。

内室重新陷入寂静。我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冰冷的雨丝夹杂着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玉兰残败的气息。

远处,西跨院的方向,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零星几点灯笼的光,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如同鬼火。

林楚楚,好好享受你的“听雨轩”吧。这静养的日子,还长着呢。

至于谢景行……

我摩挲着腕间那冰凉的翡翠镯子,目光投向书房的方向,那里依旧亮着灯。

棋子既已入局,执棋的手,又岂能独善其身?

窗外的雨,敲打着屋檐,声声入耳,仿佛永无休止。这盘以整个侯府为棋枰、以骨血为赌注的杀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而我,有的是耐心,陪你们慢慢玩。

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暗流汹涌的张力中滑过。转眼便是深秋。金陵城的秋,总带着几分缠绵的湿意。庭院里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被雨水浸泡着,显出一种颓败的暗黄。空气里弥漫着枯叶腐烂的微酸气息和沉水香袅袅的余韵。

听雨轩如同被遗忘的角落,愈发沉寂。林楚楚在赵嬷嬷“无微不至”的“静养”下,一日比一日“乖顺”。每日雷打不动地灌下那碗浓黑的、掺杂着大量安神药材的补汤,她的脸色倒是养得白里透红,可那双曾经水灵灵、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却渐渐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怠和迟钝。那份刻意营造的“鲜活灵动”,如同被温水浸泡过的花瓣,一点点褪去了颜色,变得蔫蔫的,反应也慢了许多。

谢景行起初还隔三差五寻着由头去听雨轩探望,每每看到林楚楚恹恹地歪在榻上,精神不济,言语也少了往日的机巧,便觉得是我那“静养”的命令和安神药太过严苛,心中愈发不满。可每次他想强硬地带林楚楚出来走动,或是缩减那些安神药的分量,都被赵嬷嬷以“太医叮嘱”、“夫人严令”、“表姑娘身子要紧”为由,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几次三番下来,谢景行也觉无趣,加之朝务渐忙,去听雨轩的次数便肉眼可见地稀疏了。

兰芷园里,承安和昭华一日日长大,玉雪可爱,聪慧伶俐。我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他们身上,亲自开蒙,教导礼仪,更暗中延请名师,为他们日后的前程铺路。看着孩子们清澈信赖的眼神,听着他们奶声奶气地背诵诗文,便觉得这深宅里的所有阴霾算计,都有了支撑下去的意义。

这一日,难得放晴。午后,我正坐在临窗的暖榻上,看着昭华笨拙地捏着毛笔,在宣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荷花,承安则在一旁安静地翻看着一本小小的《三字经》。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暖融融的,空气里浮动着墨香和孩子们身上干净的奶香气。

“夫人!”云岫脚步匆匆地掀帘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惊诧、鄙夷和一丝早有预料的冷意,声音压得极低,“听雨轩那边……出动静了!”

我捏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她,眼神沉静无波:“哦?”

“表姑娘……方才用午膳时,突然呕吐不止!赵嬷嬷遣了人去请府里的张大夫,张大夫诊脉后……”云岫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竟诊出了……喜脉!说是……已近两月了!”

“啪嗒”一声轻响,是昭华手中的毛笔掉在了纸上,洇开一团墨迹。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娘亲和神情冷肃的云岫姐姐。

我缓缓放下茶盏,瓷盏落在紫檀木小几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心湖深处,那块冰封的巨石,终于被投入了一颗预料之中的石子,激不起波澜,只泛起一圈圈冰冷的涟漪。

来了。林楚楚,你这步棋,终于还是走出来了。绝子药早已入腹,你哪来的身孕?不过是狗急跳墙,孤注一掷罢了。

“侯爷呢?”我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表姑娘那边的人,得了信儿立刻就飞奔去前院禀报了侯爷!侯爷……侯爷已经往听雨轩去了!”云岫语速极快,带着一丝急切,“夫人,我们……”

“不急。”我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扫过两个有些不安的孩子,脸上瞬间漾开一个温柔安抚的笑容,“昭华乖,笔掉了捡起来便是。承安,看好妹妹,娘亲出去一下,很快回来。”我起身,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衣襟,姿态从容。

“云岫,更衣。”我淡淡道,“换那身……雨过天青色的。”

雨过天青色。正是谢景行当日接林楚楚入府时,所穿的颜色。今日,便用这颜色,送他一份“惊喜”。

还未踏入听雨轩的院门,便已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

压抑的、带着无限委屈和欢喜的啜泣声,间或夹杂着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安抚。院子里侍立的丫鬟婆子们个个垂着头,噤若寒蝉,但眼神里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惊疑和看戏的兴奋。

我带着云岫,步履平稳地走了进去。内室的门开着,一股浓重的安神药味混合着呕吐物的酸馊气扑面而来。

只见林楚楚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这次倒不全是装的,呕吐是真吐了),但那双被安神药磨得有些呆滞的眼睛,此刻却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混杂着得意、狂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她一手捂着平坦的小腹,一手紧紧抓着坐在床沿的谢景行的手腕,泪水涟涟,声音又娇又颤:“表哥……表哥……楚楚……楚楚真的……我们有孩子了……”

谢景行背对着门口,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背影此刻微微前倾,一只手覆在林楚楚的手背上,另一只手似乎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那姿态,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呵护。

“楚楚,别哭,这是喜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的惊喜,“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侯爷。”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那黏腻的气氛。

谢景行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他脸上那份初为人父的巨大喜悦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便被猝不及防撞见的我,硬生生冻结在了眼底。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尴尬,有心虚,有被撞破的狼狈,甚至还有一丝……对我此刻出现的不耐烦和怨怼?仿佛我才是那个破坏了他“喜得贵子”美梦的闯入者。

而林楚楚,在看清我的瞬间,那点惶恐瞬间被巨大的、不加掩饰的得意所取代!她抓着谢景行的手更紧了,身体也微微向他怀里缩去,仿佛寻求庇护。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挑衅、炫耀和一种终于扬眉吐气的畅快!仿佛在说:看吧,沈知微!我有了表哥的骨肉!你输了!这侯府女主人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知……知微?”谢景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试图站起身,却被林楚楚死死拽着。

我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楚楚那张写满得意的小脸,最后落在她紧捂着小腹的手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听闻表妹身子不适,特来探望。不想……竟有如此‘大喜’。”我将“大喜”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谢景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他猛地甩开林楚楚的手(林楚楚被他甩得一愣,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暴怒,几步冲到我面前:

“沈知微!你这是什么态度?!楚楚她……她怀了我的骨肉!这是天大的喜事!你身为当家主母,不道一声恭喜便罢了,竟还如此阴阳怪气?!”

他的咆哮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那张曾经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因愤怒和一种急于掩饰的心虚而扭曲着,显得格外狰狞。

内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惧,有同情,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探究。林楚楚靠在床头,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她甚至故意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的**,将谢景行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身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这个曾经与我同床共枕、育有一双儿女的夫君。心口那片早已冰封麻木的地方,此刻竟又泛起一丝迟来的、尖锐的刺痛。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曾经那个傻傻地相信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愚蠢的自己。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锐的痛楚让我维持着最后的清醒。脸上却缓缓地、缓缓地浮起一种难以置信的、被巨大痛苦击中的神情。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毫无征兆地、汹涌地滚落下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仿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向后踉跄了一步,幸而被身后的云岫及时扶住。

“夫……夫君……”我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浸满了绝望和心碎,“你……你竟如此待我?我们……我们五年的夫妻情分,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在你眼中,竟……竟如此不值一提吗?”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目光凄楚地望向谢景行,那眼神里的控诉和哀伤,如同实质的利刃,竟让暴怒中的谢景行也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为了她……”我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床上正努力做出柔弱姿态、眼底却闪着快意的林楚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悲愤,“为了这个不知廉耻、勾引表兄、未婚先孕、败坏门风的**!你竟……竟要如此羞辱于我?!”

“住口!”谢景行被我“**”、“不知廉耻”的指控彻底激怒,额角青筋暴跳,厉声打断我,“楚楚她清清白白!是我……是我酒后无德!是我的错!与楚楚无关!她腹中是我的骨肉,是侯府的子嗣!容不得你如此污蔑!”

好一个“酒后无德”!好一个“与楚楚无关”!他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倒显得情深义重,护犊情深了!

我看着他这副急于维护林楚楚的嘴脸,看着他眼中对“骨肉”的珍视(那是对我的承安和昭华从未有过的炽热),看着他为了那个女人对我咆哮怒吼……前世那碗绝子药的苦涩和灼痛,再次清晰地翻涌上来,混合着此刻被当众撕碎尊严的剧痛。

“好……好……”我连连点头,泪水流得更凶,脸上却浮起一种近乎惨烈的笑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原来如此……原来在夫君心中,我沈知微,连同我为你生下的儿女,都比不上她林楚楚腹中这块……不知来历的肉!”

“你!”谢景行被我最后那句“不知来历的肉”彻底点燃,扬起手,竟似要朝我脸上掴来!

云岫惊呼一声,猛地挡在我身前。

我却不闪不避,反而挺直了脊背,迎视着他那只高高扬起、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泪水依旧汹涌,眼底的哀伤却瞬间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的、近乎死寂的漠然。那眼神,让暴怒中的谢景行也不由得心头一悸,扬起的手竟僵在了半空。

“侯爷想打我?”我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云岫,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为了她,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内室里外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我沈知微,成全你们。”

谢景行僵住了,那只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林楚楚也愣住了,脸上的得意凝固,随即被一种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知微……”谢景行看着我那副心如死灰、泪流满面的模样,听着那句“成全”,心中那点被情欲和所谓“责任”冲昏的头脑,终于被一丝迟来的、对后果的恐惧攫住。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你……你别冲动……”

“我冲动?”我凄然一笑,泪水滑落唇边,尝到一片苦涩,“是侯爷逼我的!你既已与她有了骨肉,我沈知微,身为永宁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丞相府的嫡女,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看着你们恩爱生子,看着我的儿女日后仰人鼻息,看着这侯府上下,将我视为碍眼的绊脚石吗?!”

我的话语,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将谢景行那点虚伪的遮羞布彻底撕开,将侯府最不堪的丑闻**裸地摊在了阳光下!更是点明了他若执意如此,将彻底得罪丞相府和镇国公府!

谢景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这才意识到,他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妻子!他触怒的,是整个沈家!

“不……知微,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语无伦次,试图挽回。

“侯爷不必多言!”我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目光却越过他,死死地盯在床榻上那个因为狂喜而身体微微颤抖的林楚楚身上。我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不加掩饰的得意和胜利者的光芒,看着她下意识抚摸小腹的手,那姿态仿佛已经坐稳了侯府女主人的宝座。

成全?我心中冷笑,如同冰原上刮过的寒风。

林楚楚,你以为你赢了?

这“成全”二字,是我亲手为你和谢景行,挖好的坟墓!是你通往地狱的……催命符!

“侯爷既已做出选择,”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方才的哭喊更令人心悸,带着一种冰冷的宣判意味,“我沈知微,便与侯爷……和离。”

“和离”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听雨轩!

“和离”二字,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将听雨轩内那粘稠窒息的空气彻底割裂。

谢景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白纸。他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掼了一拳,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眼中那点残存的、被情欲和所谓“责任”蒙蔽的昏聩,终于被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不……知微!你疯了!”他失声低吼,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濒临绝境的恐慌,“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他猛地想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却被我冰冷的目光盯在原地。那目光里再无半分泪意,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仿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侯爷,”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沈知微,绝不与他人共侍一夫,更不会让我的儿女,认一个不知廉耻、未婚先孕的女人为庶母!”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向床榻上那个因为“和离”二字而骤然狂喜、却又被“庶母”二字刺得脸色发僵的林楚楚。

“侯爷既已做出选择,便该承担后果。”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云岫,回兰芷园,收拾东西。立刻!”

“是!夫人!”云岫响亮地应声,声音里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屈的青竹,决绝地走出了这片令人作呕的空气。身后,传来谢景行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林楚楚假意压抑的、带着无限委屈的啜泣,都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噪音。

兰芷园里,赵嬷嬷早已得了消息,带着一众心腹仆妇,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箱笼打开,属于我和孩子们的金银细软、四季衣裳、书籍字画被迅速而有序地装箱打包。整个院子忙碌却肃静,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迫。

承安和昭华被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惊动,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裙角,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懵懂的不安。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昭华怯生生地问。

我蹲下身,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入怀中,脸颊贴着他们柔软的发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我们回家。回外公外婆家。那里有真正疼爱你们的人,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

“爹爹……爹爹也去吗?”承安小声问,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对父亲的眷恋。

我的心猛地一揪,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我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声音平静无波:“爹爹……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以后,只有娘亲,和外公外婆,舅舅姨母护着你们,好不好?”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依偎在我怀里。

不过一个时辰,丞相府派来的、由我大哥沈知节亲自带领的精锐护卫,已肃然列队在永宁侯府门外。十数辆沉甸甸的马车,装载着我嫁入侯府五年的一切,更装载着我破碎的尊严和一双儿女的未来,沉默地停在雨后的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沈知节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他大步跨入侯府大门,无视了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的永宁侯谢威和试图上前阻拦的管事,径直走到我面前。

“微儿,受委屈了。”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心疼,目光扫过我微微红肿的眼眶(那是方才在听雨轩逼出的泪水痕迹)和挺直的脊背,最终落在我怀中紧紧护着的两个孩子身上,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大哥来接你们回家。”

“大哥!”看到至亲,强撑的铠甲终于裂开一丝缝隙,鼻尖的酸涩汹涌而来。但我很快压下,只是用力地点点头,“我们走。”

“沈世子!且慢!”永宁侯谢威终于按捺不住,脸色阴沉地挡在路前,强压着怒火,“此事……此事还未定论!景行他一时糊涂,我们……”

“侯爷!”沈知节猛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凛冽气势,目光如刀锋般刮过谢威的脸,“舍妹乃我沈家掌上明珠,下嫁贵府,自问贤良淑德,无可指责!如今贵府世子做出此等辱没门楣、宠妾灭妻的丑事,竟让一个不知廉耻、未婚先孕的外室女,污了我妹妹的眼,伤了我妹妹的心,更是辱及我沈家满门清誉!此事,还有何‘定论’可言?!”

他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永宁侯府上空!将“宠妾灭妻”、“不知廉耻”、“未婚先孕”、“外室女”这些血淋淋的字眼,毫不留情地钉在了永宁侯府的耻辱柱上!府门外,早已围满了闻风而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声嗡嗡作响。

谢威被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沈知节,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沈家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沈知节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那常年征战沙场磨砺出的铁血煞气,逼得谢威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侯爷不妨去问问金陵城的百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今日来接我妹妹和外甥外甥女回家,天经地义!若侯府敢再阻拦……”他眼神骤然一厉,手按在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上,虽未出鞘,那无形的杀气已让周遭温度骤降,“休怪我沈知节不讲情面!”

永宁侯府的护卫们被这气势所慑,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谢威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终究不敢再拦。他看向我,眼神复杂,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知微……你……你当真要如此决绝?景行他……”

“侯爷,”我抱着孩子,微微颔首,声音平静而疏离,“儿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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