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亲生儿子,也捧着花束兴高采烈做他俩的花童。
只有我躲在角落里,拢紧身上单薄的旧衣。
“原来,脑子有问题的那个人是我。”
……
我连夜坐了六个小时的大巴转摩托车才回到村里。
忘在餐桌上的老式手机,显示着二十个未接电话。
拨通后,对面传来大学导师激动的声音。
“念念,老师找到治疗脑瘫的方法了!”
心中酸楚在这一刻化成暖流。
我没想到。
十年了,周老师竟然还对多多的病情这么上心。
我抓紧手机,激动到嗓音沙哑,“老师,什么时候可以治疗?”
“我已经跟国外的专家联系好了,三天后我去村里接你出国。”
一想到当初为了许晨之,我决然从导师项目里辞职。
心中的愧疚倍增,喉咙发紧,“谢谢你,周老师。”
挂断电话,身后的木门却发出吱呀一声响。
每次去城里看病,无论多晚妈都会带着多多连夜赶回来。
“妈,多多的病情医生怎么说——”
转过身我才发现,回来的人是本该在城里过新婚夜的许晨之。
相隔半米,我还是能嗅到许晨之身上残留的,婚礼现场的酒味儿。
“念念,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灯也不开。”
昏黄的灯光,照亮许晨之稍显疲惫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