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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开考前五分钟，监考的王老师突然快步走到陈凡桌前，眼神像扫雷仪似的盯着他的笔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周围同学的目光“唰”地聚过来，陈凡能清晰感觉到斜前方林浩投来的、带着恶意的视线——那眼神里藏着的得意，像根针似的扎在他背上。
上周模考林浩比他高28分，可昨晚的丑闻没能搞垮他，林浩必然要在模考里再做手脚。陈凡不动声色地把笔袋倒过来，几支笔、一块橡皮滚落在桌上，没有任何异常。但王老师显然早有准备，伸手就去翻他桌洞：“模考关系到高考推荐名额，别想着藏小抄。”
指尖划过桌洞内壁时，陈凡突然摸到个异物——是块带着甜味的橡皮，上面还刻着模糊的选项字母。他心里一沉：这是林浩的东西，昨晚监控里他就攥着块同款橡皮，显然是趁早上教室没人，偷偷塞进来的。
“王老师，您看这是什么？”陈凡故意把橡皮捏在指尖举起，声音不大却让全班都听见了，“我从来不用带香味的橡皮，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桌洞里？”
王老师的脸色僵了一下，刚要开口，林浩突然站起来“作证”：“老师，我早上看见陈凡往桌洞里塞东西！当时以为是复习资料，没想到是作弊用的橡皮！”
教室里瞬间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指着陈凡的背影议论：“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想靠作弊赢林浩？”“林浩可是英烈后代，他怎么好意思……”
陈凡攥紧橡皮，余光瞥见窗外苏沐雪的身影——她站在邻班教室门口，手里握着手机，正焦急地往这边看。昨晚苏沐雪发来消息后，两人约好模考时互相留意，苏沐雪特意提前到考场，就是为了盯着林浩的动静。
发答题卡时，王老师故意把陈凡的卡压在最后，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蹭过卡角。陈凡接过一看，心脏猛地一缩——答题卡右上角的考生编号旁，有一道细微的折痕，和昨晚林浩偷塞橡皮的手法一样，都是提前做的标记，方便后续偷换。
他想起母亲昨晚说的话：“你爷爷当年总在重要文件上做暗记，怕被人掉包。”陈凡立刻低下头，用铅笔在答题卡边缘画了个极小的松枝纹——和衬衫上的家族暗记一模一样，笔尖划过纸面时，他能感觉到身后林浩的目光死死锁着他的动作。
考试进行到一半，王老师突然绕到陈凡身后，弯腰“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纸条——上面赫然是最后两道大题的解题步骤，字迹跟陈凡的有七分像！
“陈凡，你竟敢带小抄！”王老师的声音炸响在考场，林浩马上配合着喊：“老师，我就说他不对劲！刚才他还总往桌下看！”
陈凡没慌，反而举起答题卡：“王老师，您看我答题卡上的暗记。”他又掏出自己的练习册，翻开前几次模考卷，“每次考试我都会画这个松枝纹，您可以对比笔迹；至于这张纸条，上面根本没有我的暗记，反而跟林浩的笔锋很像——他上周模考就用这种连笔写解题步骤。”
王老师拿过练习册对比，脸色越来越沉。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苏沐雪拿着手机冲进来，身后跟着教务处主任：“主任！我有证据！林浩刚才趁王老师转身，偷偷往陈凡桌洞里塞东西，还想换答题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