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枉死,教书先生复仇杀全家小说在线阅读,主角杜得功小满精彩段落最新篇

发表时间:2025-11-17 09: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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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看着女儿跳进那口井。而那四个畜生,就因为未成年,被法律判了无罪。从那天起,

我只信血债血偿。我把挚爱的妻子送进疯人馆,自己走进监狱。他们都笑我蠢,

笑我输得一败涂地。他们不知道,一场由教书先生策划、以法律为刀刃的完美谋杀,

才刚刚开始第一章端午那天,我在学堂教《论语》。讲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底下有学生打瞌睡。我刚拿起戒尺,邻居张三就冲了进来,气都喘不匀。“柏舟,快回去!

你家小满出事了!”我脑子嗡的一声,戒尺掉在地上。我冲出学堂,一路往家跑。

张三在后面喊,说不在家,在城东头的废缫丝厂。我跑到缫丝厂,

一股子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儿,熏得我直想吐。厂子正中摆着一口大铜缸,

底下还冒着热气。我女儿小满就躺在缸边地上,几个邻居围着,不敢碰。我扑过去。

她才七岁,下半身没一块好皮,红的、白的、黄的,全烂在一起。裤子被血和脓水黏在腿上,

撕不下来。她眼睛闭着,嘴里哼哼,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抱起她,往镇上唯一的西医诊所跑。

我不敢看她的脸,我怕看见她疼的表情。大夫是个洋人,叫史密斯。他检查完,对我摇摇头。

“命能保住,但人废了。”他说着生硬的中国话,“下身全烫坏了,救不回来。”我站在那,

听不懂了。什么叫废了?什么叫救不回来?我只知道,我女儿还活着。后来我才知道,

是四个半大孩子干的。赵家、钱家、孙家、李家的那四个小子,最大的十三,最小的才九岁。

他们骗小满去看龙舟,把她带到缫丝厂,按进了烧着开水准备缫丝的大铜缸里。我告到县衙。

我是个秀才,当过讼师,我相信王法。县衙开了个“少年审判庭”,就在一间偏房里。

堂上坐着个穿长衫的推事。堂下,那四个小子一排站着,旁边是他们的爹娘。

他们看我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有躲闪,也有不耐烦。推事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张纸念。

“……查《感化院条例》,凡十四岁以下者,不予刑事处罚。着各家严加管教。”他顿了顿,

放下那张纸。“四家各赔偿沈家三十块大洋,医药之用。退堂。”三十块大洋。我的小满,

她的一辈子,就值三十块大洋。我站在那,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那四个小子被他们爹娘拉着,准备走。其中一个,赵家的,还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再也忍不住了。“王法何在!”我喊出这四个字,声音都破了。推事眉毛都没抬一下,

挥了挥手。两个差役走过来,一人一边架住我。“咆哮公堂,掌嘴,打二十棍,轰出去。

”我被他们拖到堂外的石阶上,按在地上。棍子一下下打在我背上,很疼,但我一声没吭。

我睁大眼睛,看着县衙门口那块“明镜高悬”的匾。我数的很清楚,一下,两下,

三下……一直到二十下。他们把我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到了街上。天黑了,下起了雨。

我趴在泥水里,起不来。一双绣花鞋停在我面前。是我妻子,纫秋。她没哭,也没扶我。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我。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过了很久,

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她的手很稳,很有力。我们俩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快到家门口时,她忽然停住脚。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柏舟,他们没罪。

”我看着她。“我就亲手给他们定罪。”第二章回到家,我和纫秋谁也没再提那件事。

小满的房间,我们还保持着原样。她的药还在桌上,只是已经干了。

史密斯大夫后来又来过几次,最后一次他说,伤口感染得太厉害,就算送去上海最好的医院,

也只有截肢一条路。那天晚上,小满趁我们睡着,自己爬到了院里的井边,一头栽了进去。

我们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身上还是湿的,但人已经僵了。从那天起,

纫秋就不怎么说话了。她把自己关在绣楼上,一天到晚就是绣。我也不再去学堂,

遣散了学生。我把以前当讼师时抄录的医书和《大清律例》都翻了出来,每天看,

一遍一遍地看。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到了腊月。那天下午,我正在祠堂里帮邻里写春联,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就找来了。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洋气的呢子大衣,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他自我介绍,叫杜得功,县警察局的刑侦队长。他说:“沈先生,

有点事想请教你。”我放下笔,把手在旁边的破布上擦了擦。“杜队长请讲。”“赵家,

你知道吧?就是半年前搬去上海法租界那家。”“知道。”“他们家出事了。一家三口,

全死了。”杜得功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现场很怪。

门窗都好好的,屋里很干净。三个人都是先被**放倒,然后被刀捅死的。赵家的男人,

被砍了二十一刀,头被砍下来,摆在桌子中间。头下面铺着一块白绸布,

上面用血写了一个字。”他停下来,看我的反应。“什么字?”我问。“债。

”杜得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根银色的绣花针。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这是你们梅溪绣坊的针吧?”“梅溪会用这种针的绣娘,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说。“我们查过,你家夫人顾纫秋,是梅溪手艺最好的绣娘。

”“我妻子病了很久了。

”杜得功又问:“法医在赵家人的茶水里验出一种叫‘曼陀罗’的药。沈先生是读书人,

以前还当过讼师,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本草纲目》里有记载,一种毒草,

能让人产生幻觉。”我回答。“案发是前天晚上。沈先生,你当时在哪里?”“在祠堂,

”我指了指周围,“写春联。从天黑一直写到天亮,保甲长和打更的王大爷都能作证。

”杜得功点了点头,似乎早就问过他们了。“那你夫人呢?”“她病了,病了快半个月了,

一直待在绣楼上,一步都没下过楼。”“谁能证明?”我还没开口,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祠堂门口传进来。“我能证明。”我们都回头看。是白砥斋先生。

他是前清法政学堂的教习,告老还乡后就住在我们镇上,人很清瘦,总是拿着一把扇子,

就算是冬天也一样。白先生走进来,对杜得功拱了拱手。“杜队长。秋娘的病,是我在看。

她伤心过度,气血两亏,确实半月未曾出门。我每日都去为她诊脉,前晚也不例外。

”杜得功看着白先生,又看看我。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什么,像是在想什么事,

但又想不通。他把那根针小心地包好,放回口袋里。“打扰了,沈先生。白先生。”说完,

他带着人走了。祠堂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重新拿起笔,蘸了墨,悬在红纸上。

我的手很稳,一个墨点都没有滴下来。第三章赵家的事过去没多久,就是元宵节。我没出门。

我坐在堂屋里,能听见外面街上锣鼓喧天,小孩子们在喊,在笑。是城隍庙在办灯会,

有舞狮。小满以前最爱看舞狮。我给小满的牌位点上一炷香,烟慢慢地飘起来,散了。

门被敲响了,很急。我打开门,是杜得功。他没穿那件呢子大衣,警服的领子都敞着,

额头上一层汗。“沈先生,又出事了。”他说着,眼睛往我屋里瞟。我没让他进门,

就站在门口。“钱家的独子,钱宝生,死了。”我嗯了一声。“就在刚才,城隍庙门口。

看舞狮的时候,人挤人,一个女乞丐冲上去,用剃刀把他喉咙给割了。”他说话的时候,

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血溅得到处都是,旁边的龙灯上都沾了。人当场就不行了。

”“凶手抓到了?”我问。杜得功点了点头,表情很怪。“抓到了。

我们的人当场就把她按住了。她往女茅房里跑,没跑掉。”他停了一下,

好像在组织怎么说接下来的话。“沈先生,那个女乞丐……是你夫人,顾纫秋。

”我跟着杜得功去了警察局。在关押犯人的监房里,我看见了纫秋。

她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烂衣服,脸上抹得黑一块灰一块,头发乱糟糟地散着。

她看见我,咧开嘴笑了。那不是她平时的笑。是傻笑。“人是我杀的。

”她对着铁栏杆外面的警察喊,“我杀的!我杀的!”一个警察在她身上搜了搜,

搜出来一张叠好的黄纸。打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是小满的生辰八字。

杜得功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他给我倒了杯水,但我没碰。“我们审了她。”杜得功说,

“她什么都不说,就翻来覆去念叨一句话。”“什么话?”“‘绣针入喉,债不过夜’。

”杜得功用手指敲着桌子。“可她用的是剃刀,不是绣花针。而且,

这跟赵家的案子完全不一样。赵家那个案子,凶手心思很细,计划周全,

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今天这个,太粗了,太野了,就像是疯子临时起意。”他站起来,

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步。“我不相信这是一个人干的。”他转过身,看着我。“沈先生,

你老实告诉我,赵家的案子,是不是还有第二个凶手?”我看着他,没说话。我的妻子,

为了给女儿报仇,把自己装成了一个疯子。我不能让她白白牺牲。我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

“杜队长,我妻子疯了。求你们,放过她吧。”第四章警察局把我放了回来。纫秋被关着,

等候发落。我什么都没做,就在家里等。三天后,警察局又来人,让我去一趟。

这次不是在监房,是在局长徐海澄的办公室。我进去的时候,杜得功、徐海澄,

还有白砥斋先生都在。白先生坐着喝茶,杜得功站着,脸绷得很紧。白先生见我来了,

放下茶杯,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徐海澄。“徐局长,这是顾氏的保状。

”他指着文件上一处红色的印章。“这是上海法租界医院开的诊断,盖着洋人的钢印。

上面说,顾氏在女儿惨死后,就得了癔症。说白了,就是失心疯。”白先生顿了顿,

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按照**刚颁布的《刑法草案》第十八条,

精神之病人,行为不罚。她当街杀人,是疯病发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依法,

应当送去‘仁济疯人馆’监禁医治,而不是判刑。”杜得功在旁边听着,拳头捏得死紧。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过那份印着洋文的诊断书,就要撕。“放屁!”他吼了出来,

“她杀了两个人!一句疯了就没事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住手!

”徐海澄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是个胖子,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但发起火来,

脸上的肉都在抖。他指着杜得功的鼻子。“杜得功,你反了天了?洋人的章,你撕得起吗?

撕了这张纸,明天法国领事馆的人就敢找上门来,这个责任你担,还是我担?

”杜得功的手僵在半空,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徐海澄,又看看气定神闲的白先生,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堂下,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最后,

杜得功松开手,那张纸飘飘悠悠地落回桌上。徐海澄拿起那张纸,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

然后拿起笔,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就照白先生说的办。送疯人馆。”事情就这么定了。

我走出警察局。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我没有去看纫秋。我知道,

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她用她的“疯”,换来了继续复仇的可能。晚上,

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我找出给小满烧的纸钱,在火盆里一张一张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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