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在上海一家高端幼儿园当男幼师。没错,
就是那种会被家长质疑"一个大男人怎么带孩子"的职业。但我乐在其中,
尤其是每天被一群小不点围着叫"昊昊老师"的时候。"昊昊老师!
我的小熊饼干被小团子抢走了!"小美拽着我的裤腿告状。我蹲下身,
视线与她平齐:"小美,分享是美德。不过..."我压低声音,
"老师抽屉里还有一包小熊饼干,等会儿偷偷给你。"小美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我站起身,
走向正在角落安静玩积木的小团子。这孩子全名叫蒋小团,
是我们园里最特别的一个——不是因为她妈妈是某跨国公司的总裁,
而是因为她几乎不跟其他小朋友交流。"小团子,今天搭了什么呀?"我蹲在她身边。
她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继续搭积木:"城堡。""哇,是给公主住的吗?""给妈妈。
"她小声说,"妈妈很累,需要城堡保护。"我心头一软。这孩子才四岁,
却懂事得让人心疼。我正想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喂,您好。""是孙昊老师吗?
我是蒋雯,小团的妈妈。"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冽而优雅,
"我想约您今天放学后谈谈小团的情况。""好的,蒋女士。您要来园里吗?""不,我家。
地址我发你。"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挑眉。不愧是女总裁,说话都这么干脆利落。
不过家访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我没什么理由拒绝。放学后,
我按照地址来到浦东一栋豪华公寓楼下。保安看到我穿着休闲装,狐疑地打量我:"您找谁?
""28楼蒋女士家,我是幼儿园老师,来做家访。"保安恍然大悟:"哦,您是孙老师!
蒋总交代过了,请直接上去。"乘电梯上楼时,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
虽然见家长是常事,但面对这种级别的家长,还是稍微注意点形象比较好。门铃响后,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黑发披肩,五官精致得像是精修过的照片。
与我想象中女强人的刻板形象不同,她看起来疲惫却柔软。"蒋女士您好,我是孙昊。
"她上下打量我,嘴角微微上扬:"比照片上帅。"我一时语塞。
这开场白...不太像家长对老师该说的话。"进来吧。"她转身往里走,
"小团在房间睡觉,我们可以先聊聊。"公寓内部装修简约而奢华,落地窗外是黄浦江夜景。
蒋雯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去厨房倒水。"喝什么?咖啡、茶,还是..."她回头看我,
眼神意味深长,"酒?""水就好,谢谢。"我保持专业微笑。她轻笑一声,递给我一杯水,
然后在我对面坐下,双腿交叠:"孙老师,我请你来,主要是想了解小团在幼儿园的情况。
""小团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比较内向,不太合群。"我如实汇报,
"但她最近开始愿意和我说几句话了,这是很好的进步。"蒋雯点点头,
眼神柔和了些:"她在家也这样。自从我和她父亲离婚后,她就更不爱说话了。"她顿了顿,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们幼儿园吗?""因为...师资力量强?""因为你是男幼师。
"她直视我的眼睛,"小团需要男性榜样。"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的目光太直接,
让我有种被X光扫描的感觉。"蒋女士,我会尽力——""叫我雯雯。"她打断我,
"私下场合,不用那么正式。""...雯雯。"我试探着叫出口,感觉有点奇怪。
她满意地笑了,突然倾身向前:"孙昊,你有女朋友吗?""啊?"我差点被水呛到,
"这...和工作有关系吗?""当然。"她理直气壮,"我需要了解老师的个人情况,
确保你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我哭笑不得:"目前单身。""理想型呢?
""这个..."我正想着如何委婉拒绝回答,一个软糯的声音拯救了我。
"妈妈..."小团子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昊昊老师?
""小团子!"我如获大赦,赶紧起身走过去,"老师来看你了,开心吗?"她点点头,
怯生生地拉住我的手。蒋雯在一旁看着我们互动,眼神复杂。"小团,
老师说你今天在幼儿园搭了城堡?"蒋雯柔声问。"嗯,给妈妈的。"小团子小声回答。
蒋雯的表情瞬间软化,走过来蹲下抱住女儿:"谢谢宝贝。"我看着这一幕,
突然理解了小团子的性格来源。这个在外面雷厉风行的女总裁,
在家也不过是个爱孩子的普通母亲。"孙老师,"蒋雯抬头看我,"既然来了,
一起吃晚饭吧。我点了外卖,应该快到了。""这不太合适吧...""就当是工作餐。
"她不容拒绝地说,"我们需要更多时间讨论小团的教育问题。"就这样,
我莫名其妙地留下来吃了晚饭。餐桌上,蒋雯不断给我夹菜,询问我的各种情况,
从家庭背景到兴趣爱好,事无巨细。"所以你喜欢跑步?"她夹了一块排骨到我碗里。"嗯,
周末会去滨江跑道。""真巧,我也去。"她微笑,"也许我们遇到过。"我怀疑地看她。
她这细高跟都能当凶器的样子,实在不像跑步爱好者。饭后,蒋雯送我到门口。电梯来了,
我刚要进去,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孙昊,"她凑近我耳边,声音带着笑意,
"你逃不掉的。"我浑身一僵。这什么霸道总裁台词?"蒋女士...雯雯,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退后一步,笑容神秘:"明天见,孙老师。"电梯门关上,
我长舒一口气。这女人太危险了,浑身散发着"我要吃掉你"的气场。第二天上班,
我刚到幼儿园就被园长叫去办公室。"孙昊啊,"园长笑眯眯地说,"蒋总刚打电话来,
说要赞助我们幼儿园一批新玩具,条件是由你负责她女儿的特殊教育。
"我瞪大眼睛:"什么特殊教育?小团子没什么问题啊。""谁知道呢,有钱人的想法。
"园长拍拍我的肩,"反正这是好事,你好好干。"就这样,
我莫名其妙成了小团子的"专属老师"。接下来几天,蒋雯频繁出现在幼儿园,
每次都以各种理由约我谈话,从孩子教育到人生哲学,话题越来越私人。周五放学时,
她又在门口等我。"孙老师,明天有空吗?"她今天穿了件修身连衣裙,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明天我休息。""正好,我想请你陪小团去动物园。她一直想去,
但我一个人带她有点吃力。"我看着旁边期待的小团子,不忍心拒绝:"好吧。""太好了。
"蒋雯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周六上午,
蒋雯的保时捷准时停在我租住的小区门口。我上车后,发现只有她一人。"小团子呢?
""保姆临时带她去奶奶家了。"她淡定地发动车子,"所以我们改成约会。
"我差点跳车:"雯雯,这不合适...""叫我蒋总。"她突然板起脸,然后又笑了,
"开玩笑的。放轻松,就当是两个成年人一起逛动物园,怎么了?"我无言以对。
这女人切换模式的速度比5G还快。动物园里,蒋雯像个兴奋的小女孩,拉着我到处跑。
"孙昊,快看!大熊猫在吃竹子!"她拽着我的胳膊,眼睛发亮。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比小朋友还激动。""我小时候没来过动物园。"她突然说,
表情黯淡,"父母只顾着做生意。"我心头一软:"那今天补上。"她看着我,
眼神柔软:"谢谢你。"那一刻,我看到了强势女总裁背后的脆弱。也许,
这就是她对我如此执着的原因——在我面前,她可以暂时放下盔甲。
中午我们在园内餐厅吃饭。蒋雯去洗手间时,手机放在桌上。突然屏幕亮起,
显示一条新消息:【陈明:雯雯,考虑得怎么样了?复婚对我们和小团都好。
】我立刻移开视线。这是她的隐私,我不该看。但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蒋雯回来后,
似乎察觉到我情绪变化:"怎么了?""没什么。"我勉强笑笑,"下午还想看什么动物?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说:"孙昊,你有事瞒着我。""没有啊。
""你撒谎时右眼会微微眯一下。"她凑近我,"告诉我。"我无奈,
只好婉转地问:"你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联系你了?
""没有,只是...好奇。"蒋雯深吸一口气:"他是个商人,把一切都当作交易,
包括婚姻。"她冷笑,"现在发现小团可能继承我的公司,又想回来当爸爸了。"我点点头,
没再多问。但心里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陈明产生了反感。下午,蒋雯的情绪明显受到影响。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直到车停在我小区门口,她才开口:"孙昊,下周五是我生日。
"她看着方向盘,"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饭。""雯雯,我觉得我们...""只是作为朋友。
"她打断我,"小团也会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晚安,孙昊。"她轻声说,"做个好梦。"回到家,
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周发生的事。蒋雯是个复杂的女人——强势又脆弱,精明又天真,
像一团矛盾的火焰,让人既想靠近又怕被灼伤。而更可怕的是,
我发现自己正在被这团火焰吸引。手机震动,是蒋雯发来的消息:【忘了告诉你,
下周开始我每天都会去幼儿园接小团。期待见到你,孙老师。】我哭笑不得。这女人,
连追求都这么霸道。回复什么呢?我想了想,打字:【收到,蒋总。】她秒回:【叫雯雯。
】02蒋雯的生日邀请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生活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接下来的一周,每次去幼儿园上班,
我都能在教室窗外捕捉到她修长的身影——有时是假装看手机,
有时是和小团子的班主任"认真"交谈,但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扫过我所在的方向。
周五早晨,我刚走进教室,小美就举着个粉色信封跑过来:"昊昊老师!
小团子妈妈让我给你的!"信封上印着烫金的"W"字母,拆开后飘出一股淡淡的苦橙香。
卡片上用锋利笔迹写着:「今晚七点,别忘了你的承诺。PS:穿那件藏蓝色衬衫,
很适合你。——W」我捏着卡片哭笑不得。这女人连我衣柜里有什么都知道?
不过藏蓝色衬衫确实是我最贵的一件,去年教师节咬牙买的。"昊昊老师脸红了!
"小美指着我大叫。"是天气太热。"我揉揉她的脑袋,把卡片塞进裤兜,却摸到个硬物。
掏出来一看,是把黄铜钥匙,拴着个迷你蝴蝶挂坠。钥匙?
她该不会把我家地址也调查清楚了吧?我正发愣,手机震动起来。蒋雯:「钥匙是给你配的,
方便随时来辅导小团。蝴蝶是定位器,别弄丢。」我差点把手机摔了。定位器?
这已经超出病娇范畴,直奔特工片了吧?「这是不是有点侵犯隐私?」我回复。
「那你报警啊。」她秒回,附带一个微笑emoji,「顺便告诉警察,
某人上周五在动物园偷亲了我。」我瞪着屏幕。天地良心!那天她脸上有片柳絮,
我只是想帮她拂掉!「那是柳絮!」「监控录像可看不清柳絮。」
她发来一张动物园门口的监控截图,角度刁钻得像我真的在亲她。我放弃争辩。
这女人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能打败王朝的祸水。放学时,
园长神秘兮兮地叫住我:"孙昊啊,蒋总刚捐了套多媒体设备,指名要你负责调试。
""又捐?"我太阳穴突突跳,"上次的玩具还没拆封呢。""有钱人的心思你别猜。
"园长拍拍我肩膀,"对了,她让你下班去试设备,地址发你手机了。"我点开短信,
果然是蒋雯家的地址。这女人,连园长都成了她的传话筒。站在她家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才敢按门铃。门开得很快,蒋雯穿着丝绸睡袍倚在门框上,长发微湿,
锁骨上还沾着水珠。"来得真准时。"她唇角微扬,"小团去外婆家了,今晚只有我们俩。
"我僵在门口:"不是说试设备吗?""设备在卧室。"她转身往里走,
睡袍下摆扫过我的裤脚,"进来啊,孙老师。"卧室门大敞着,里面确实摆着套崭新投影仪。
但我刚踏进去,蒋雯就反手锁了门。"雯雯,这...""嘘。"她食指抵住我嘴唇,
"先看段视频。"投影幕布亮起,画面是我在幼儿园带孩子们做游戏的日常。镜头拉近,
能看清我每个表情和动作。"你派人跟踪我?"我后背发凉。"无人机而已。
"她轻描淡写地切换画面,出现我在超市挑酸奶的侧影,"看,
你拿芒果味时皱眉的样子很可爱。"视频继续播放,
我看到自己跑步、买菜、甚至在家阳台上晾袜子。最后定格在动物园那天,
她将头靠在我肩上的瞬间。"蒋雯,"我尽量保持冷静,"这已经构成骚扰了。""是吗?
"她歪头,"那这段呢?"新视频里,我正蹲着给小团子系鞋带。
女孩突然凑近我耳边说了什么,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画面放大,
我嘴唇开合的特写旁出现字幕:「老师,我能叫你爸爸吗?」我心脏猛地一缩。
小团子确实问过这句话,当时我以为只是孩子缺乏父爱的表现。"她很喜欢你。
"蒋雯关掉投影,房间陷入昏暗,"我也一样。"她的手指爬上我胸口,
隔着衬衫描摹心跳的轨迹:"看,你这里跳得很快。"我抓住她手腕:"这不正常。
你监视我,操控园长,甚至利用自己女儿...""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她突然问,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有无数次机会彻底拒绝我。"我语塞。她说得对,
我本可以强硬拒绝,却一次次半推半就地踏入她的陷阱。"因为你也喜欢这场游戏。
"她踮脚凑近我耳畔,"孙昊,你骨子里和我一样疯,只是不敢承认。"这句话像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底某个上锁的抽屉。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我确实被这种危险的吸引力蛊惑了。
正当我出神,她突然将我推到床上,跨坐上来:"生日礼物,我要拆封了。""等等!
"我手忙脚乱地撑起身,"至少先吃饭吧?"她挑眉:"你在拖延时间?
""我是说..."我急中生智,"生日要有仪式感!蛋糕呢?蜡烛呢?
"蒋雯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好吧,满足你。"她从我身上起来,打了个响指。
卧室门应声而开,餐车缓缓推进,上面摆着烛光晚餐和覆盆子蛋糕。"早就准备好了。
"她得意地眨眼,"不过孙老师,拖延战术对我没用。"晚餐时,
她不断用高跟鞋尖磨蹭我的小腿,讲述着她如何从第一次家长会就注意到我。
"其他老师都在讨好我,只有你,全程盯着小团子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她抿了口红酒,
"那一刻我就想,这个男人我要定了。""就因为我没拍你马屁?
""因为你看着孩子的眼神..."她指尖轻敲杯壁,"像是真的在乎他们,
而不是把他们当作讨好家长的工具。"我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在幼儿园工作四年,
确实有家长因为我"不像男老师"而要求换班,
也有同事背后议论我"一个大男人整天哄孩子没出息"。"所以你的解决方案是监视加骚扰?
"我忍不住吐槽。"有效就行。"她理直气壮,"现在你不是坐在我生日宴上了吗?
"我竟无言以对。饭后,她执意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第一轮我就输了,选择大冒险。
"脱一件衣服。"她晃着酒杯下令。"这是性骚扰。""那你选真心话。"她眯起眼,
"第一次**想着谁?"我差点被水呛死:"你还是杀了我吧。
"最终我妥协着解开一颗衬衫纽扣。她却不满意,亲自上手扯开三颗,
指尖划过我**的锁骨。"该你了。"她舔舔嘴唇,"问我什么都可以。""为什么是我?
"我脱口而出,"以你的条件,能找到比我优秀百倍的人。
"她表情罕见地柔软下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低血糖晕倒在幼儿园门口,
是你把我背进医务室的。"我点点头。那天她穿着十厘米高跟鞋,我差点闪了腰。
"你当时说,'再成功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这不丢人'。"她声音轻了下来,
"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我心头一颤。原来那件小事对她如此重要。
游戏继续,酒瓶转到她那边。这次我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装定位器?""怕你跑掉。
"她答得干脆,"就像他一样。""他?""小团的父亲。"她眼神骤冷,"他说去出差,
再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转移财产准备离婚。
"我突然理解了她病态的控制欲从何而来。背叛像道疤,
让她再也无法相信"离开"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嘘。"她按住我的嘴,
"别说做不到的承诺。"她吻上来时带着红酒的甜涩,手指**我发间,
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骨髓。我本该推开她,却鬼使神差地回应了这个吻。
当她的手探入我衣襟时,手机**突兀响起。蒋雯咒骂一声,看了眼来电显示,
表情瞬间阴沉。"陈明。"她挂断电话,"阴魂不散。"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显示,门外站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手里拎着礼品袋。"惊喜。"蒋雯冷笑,
"前夫来给前妻庆生,多感人。"我立刻整理好衣服:"我该走了。""不准。
"她拽住我手腕,"留下来,我要让他彻底死心。""这不好...""五万。"她突然说,
"陪我一晚,五万块。"我瞪大眼:"你把我当什么了?""价格不满意?那就十万。
"她打开手机银行,"现在转账。"我甩开她的手:"蒋雯,你听着。我留下来不是为钱,
而是因为你现在需要有人陪着面对前夫。但这是最后一次,别再拿钱侮辱我,也别再监视我。
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她怔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门铃再次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主动握住她的手:"走吧,去会会你那位'前夫大人'。
"03门铃第三次响起时,蒋雯的手指在我掌心蜷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意识到,
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你可以先回避。"她低声说,目光却紧锁着我的眼睛,
像在测试什么。我摇头,主动走向门口:"我们是幼儿园老师和家长的关系,有什么好躲的?
"开门瞬间,陈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我的全身。他约莫三十五岁,西装革履,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古龙水和权力的混合气息。"雯雯,这位是?"他嘴角带笑,
眼神却冷得像冰。"孙昊,小团的老师。"我伸出手,"陈先生是吧?久仰。
"他无视我悬在半空的手,径直走向蒋雯:"生日快乐。
我给你带了——""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蒋雯打断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我们有客人。"陈明轻笑一声,将礼品袋放在茶几上:"这么急着赶我走?
怕我揭穿你的小秘密?"他转向我,"孙老师,你知道我前妻有收藏活体标本的癖好吗?
尤其是...年轻英俊的男性标本。"我差点笑出声。这种低级挑衅,
连我们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都懒得用。"陈先生,
"我拿起茶几上的蝴蝶刀——蒋雯收藏的工艺品,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个刀花,
"您知道为什么蝴蝶刀开刃处有弧度吗?"陈明脸色微变。
我继续道:"因为这样割肉时不会卡住。当然,"我把刀轻轻放回原处,
"这只是刀具爱好者的无聊知识。"蒋雯突然笑出声,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陈明,
你吓不到孙老师的。他上个月刚带孩子们参观完法医博物馆。"陈明眯起眼:"有意思。
雯雯,你换口味了?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文艺青年吗?
""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直女呢。"蒋雯靠在我肩上,"人生充满惊喜,不是吗?
"我胳膊上的肌肉绷紧了。这女人拿我当枪使,
却意外地不让人反感——可能是因为陈明脸上吃瘪的表情实在太解气。"行,你们慢慢玩。
"陈明整了整领带,从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对了,股东会提前到下周三,
别忘了你只有5%的股份了。"蒋雯身体一僵。我明显感觉到她指甲陷进了我手臂。
"滚出去。"她声音很轻,却带着锋利的刃。陈明耸耸肩,
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孙老师,建议你查查'蒋氏集团股权纠纷'的新闻。晚安。
"门关上后,蒋雯立刻松开我,抓起陈明留下的文件撕得粉碎。"**!
他篡改了董事会议记录!"她将纸屑扬到空中,像场暴怒的雪,
"那15%的股份明明是我妈留给小团的!"我默默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杯子,
突然盯着我:"你不问怎么回事?""你想说自然会说。"我坐到沙发上,
"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当临时垃圾桶。"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把水泼在自己脸上,
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领口。"三年前,陈明伪造了我的签名,把代持的小团股份转到了他名下。
等发现时,他已经通过关联交易稀释了我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