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情,那是要你半条命的劫知乎小说最新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8 10: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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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暴雨夜拥吻同学会上重逢苏晚时,我手上的婚戒突然变得滚烫。

二十年前她被迫嫁给富二代,分手时我发誓要出人头地。如今我是知名建筑师,

却仍忘不了她指间那根褪色的手链。她丈夫频繁出轨的新闻人尽皆知,

而我的婚姻也只剩责任。当我们在暴雨夜的车里拥吻,她在我耳边呢喃:“带我走。

”我抛下妻儿、抵押公司,买下海边别墅钥匙交给她。

直到看见她和丈夫抱头痛哭:“谢谢你替我报复这个负心汉。”原来当年那个富二代,

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而苏晚接近我,只为让他尝尝被至亲背叛的滋味。雨夜里,

我攥着那根手链,听见了海浪吞噬残骸的声音。

2重逢旧爱镜子里映着一张被时间打磨过的脸。陆沉舟凑近了些,

指尖拂过眼角那道固执的纹路,又理了理深灰色衬衫的领口。四十五岁,

头发倒是没怎么背叛他,只是鬓角渗出的几缕霜白,带着点不动声色的提醒。他扯了扯嘴角,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笑。陆大建筑师,业内也算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什么场面没见过?偏偏一个高中同学聚会,竟让他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洗手间里,

对着镜子反复演练表情,像个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真够没出息的。他低声咕哝了一句,

声音在空旷的大理石空间里撞出轻微的回响。二十多年了,那点埋在灰烬里的火星,

凭什么还能烫着他?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着手掌,试图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焦躁。

指根处那枚铂金婚戒箍着皮肤,平日习惯了它的存在,此刻却异样地沉重,

冰冷的金属感透过皮肉,隐隐透着一股灼人的烫意。他甩甩手,水珠溅在光洁的台面上。

算了,迟早要面对。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喧闹的声浪和暖烘烘的酒气混合着食物的香气,

扑面而来。宴会厅里流光溢彩,水晶吊灯折射着过于明亮的光,晃得人有些眩晕。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一张张被岁月重新描画过的面孔,或发福,或沧桑,堆着久别重逢的热络笑容,

互相拍打着肩膀,高声叫着当年的外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掺杂着微妙比较的怀旧气氛。“哎哟!陆沉舟!陆大设计师!

”一个顶着啤酒肚、面色红润的男人端着酒杯挤过来,嗓门洪亮,“可算把你盼来了!

听说你刚拿下市中心那个地标项目?啧啧,混出头了!当年咱们班,就数你小子最有出息!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沉舟,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同学啊!

”陆沉舟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应付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暄和恭维。他熟练地与人握手,

碰杯,说着场面上的应酬话,目光却像不安分的飞鸟,

在攒动的人头缝隙里急切地穿梭、搜寻。心跳在胸腔里擂鼓,一下,又一下,

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那个名字,那个身影,像一个无形的钩子,

二十多年来一直沉在他心湖最深处,此刻被这喧嚣的聚会猛地搅动,尖锐地勾了上来。

会是她吗?她真的来了?目光掠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

掠过那些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和掩饰不住的岁月痕迹。就在他几乎要放弃,

以为那点可笑的念想只是自己臆造的泡影时,视线猛地定格。宴会厅相对安静的角落,

靠近落地窗的地方。那里立着一株高大的绿植,枝叶婆娑。

一个人影就站在那浓淡相宜的绿意旁。她背对着这边,身影清瘦。

一袭简单的珍珠白色连衣裙,没有多余的缀饰,剪裁却极好,

勾勒出依然优雅流畅的肩背线条。长发松松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侧。

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又似乎只是安静地出神。只是一个背影,

一个被灯光和植物枝叶切割过的侧影,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猝然劈开了周遭所有的喧哗。

时间在这一刻骤然失重,飞速倒流。

陆沉舟感觉脚下昂贵的地毯瞬间变成了二十年前校园里那条落满梧桐叶的小径。他僵在原地,

手里那杯香槟冰冷的触感直透骨髓,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肋骨,

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苏晚。真的是她。他几乎是凭着本能,

一步一步挪了过去。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又像跋涉了千山万水。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沉重感。他走到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喉咙干涩得发紧,

所有演练过的开场白,那些冠冕堂皇的问候,全都碎成了粉末,堵在嗓子里,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还是她先察觉了身后的注视,缓缓转过身来。时光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但并未损毁那份沉静的美。眉目依旧清丽,只是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羞涩的眸子,

沉淀了太多东西,像幽深的古井,望进去,只觉得一片沉寂的凉意。皮肤依旧白皙,

只是少了少女时期的饱满红润,透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的激动或闪避,只有一种近乎穿透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慌。

然后,陆沉舟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左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指间缠绕着一根细细的银链。链子很旧了,失去了最初的光泽,

显得有些暗淡,甚至有几处细小的磨损和变形。链子末端,

系着一个同样黯淡、边缘有些发黑的小小银质船锚吊坠。那根链子……陆沉舟瞳孔猛地一缩,

呼吸瞬间停滞。一股巨大的酸涩感毫无预兆地冲上鼻腔,直逼眼眶。

二十多年前那个夏夜的画面,带着樟脑球和眼泪的气息,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

简陋的出租屋,窗外是嘈杂的市声。年轻的苏晚哭得浑身发抖,

单薄的肩膀在他怀里剧烈起伏。她父亲肝硬化晚期,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像个无底洞。

那个姓周的富家子,周凛,他爸是本地排得上号的地产商,不知怎么看上了苏晚,

托人来提亲,许诺承担她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外加一笔让普通人咋舌的彩礼。

“沉舟……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她抓着他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

声音破碎不堪,“我爸……他不能死……我不能看着他死……”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死死抱着她,像抱着即将沉没的珍宝,一遍遍嘶吼,声音因为绝望而扭曲:“等我!

苏晚你等我!我发誓!我会出人头地!我会赚很多很多钱!我会把你抢回来!你信我!

”他那时只是个靠助学贷款和打工度日的穷学生,除了满腔不值钱的愤怒和空洞的誓言,

一无所有。最后,他哆嗦着手,

把自己在银饰店打了三个月零工才偷偷攒钱买下的这条船锚手链,

笨拙地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船锚,是他名字里“舟”的锚,

是他幼稚却刻骨的承诺——他要做她漂泊人生里,最后的依靠和归处。“等我回来找你!

”那是他送她上那辆来接她的、锃亮得刺眼的黑色轿车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他透过车窗,

只看见她泪流满面的脸贴在玻璃上,手指死死抠着那条崭新的银链,指节泛白。如今,

那链子旧了,黯淡了,缠绕在她不再年轻的指间,像一个褪色的、却依旧顽固的烙印。

“苏晚……”陆沉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好久不见。

”苏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很深,

似乎要穿透他精心维持的、事业有成的外壳,看到他内里的废墟。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他指根那枚反射着吊灯冷光的铂金婚戒上。那目光很轻,很淡,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精准地刺了一下。她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几乎算不上是笑,

更像是一种了然的自嘲,或是对世事无常的无声注解。她没有碰杯,

只是轻轻抬起自己那只缠绕着旧银链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小小的船锚吊坠。

“是啊,陆沉舟,”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被时光磨砺过的沙哑质感,

平静得像一潭深秋的湖水,“好久不见。”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重新投向窗外那片浩瀚而冰冷的城市灯火。那灯火璀璨迷离,却映不进她幽深的眼底。

那条褪色的旧手链在她指间,随着她无意识的摩挲,偶尔闪动一下微弱的光,

像深埋于灰烬之下,不肯彻底熄灭的、最后一点余烬。

3露台密语宴会厅的喧嚣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只剩下他们两人之间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陆沉舟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句“这些年……你还好吗?”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这问题太过愚蠢,

太过苍白。那条缠绕在她指间的旧链子,她眼底沉淀的幽暗,

还有那些时不时出现在本地财经小报花边新闻里的名字——周凛,周氏集团的少东,

如今已是掌舵人之一。那些报道,陆沉舟刻意不去看,却又无法真正屏蔽。

标题总是大同小异:“周氏少东携新欢夜游兰桂坊”、“名模密会周公子,

正室苏晚形单影只”……配图往往是周凛搂着不同年轻靓丽的身影,笑容恣意张扬,

而关于他妻子的描述,永远只有“低调”、“神秘”、“形影相吊”几个冰冷的字眼。

她怎么可能好?陆沉舟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那条旧银链上。二十多年了。他自己呢?

他成功了,拥有了世俗意义上的一切:受人尊敬的头衔,源源不断的项目,优渥的物质生活,

一个温顺的妻子林静,一个即将上高中的儿子陆思远。可当夜深人静,

独自在书房面对那些冰冷的图纸模型时,心里那个巨大的空洞,从未被填满过。

责任像一层厚厚的茧,将他包裹其中,安全,却也沉闷得令人窒息。对林静,

他尽着一个丈夫和父亲该尽的所有义务,却再也找不回当年对着苏晚时,

那种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悸动。日子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地运行着,

只剩下磨损和折旧。“听说你成了周董的左膀右臂?”陆沉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艰涩。他指的是周凛的父亲,周氏集团真正的掌权者,

也是陆沉舟现在最大的甲方金主。他设计的“云顶”超高层综合体,

正是周氏集团未来十年的核心项目。苏晚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遥远的灯火上,闻言,

嘴角那抹极淡的、近乎虚幻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点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讥诮。

“左膀右臂?”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也许吧。周家的‘体面’,

总要有人撑着。一个摆在台面上的花瓶,一个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符号。”她终于转回头,

目光直直地看向陆沉舟,那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他,“你呢?陆大建筑师,功成名就,

家庭美满。很……圆满吧?”“圆满”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冰凉的重量,

沉沉地砸在陆沉舟心口。他想反驳,想说这圆满像一座华美的空中楼阁,地基却是流沙。

他想说午夜梦回时惊醒,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只让他感到更深的孤独。

他想说儿子思远越来越沉默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可这些话,

在对上苏晚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时,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他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诉说自己的不圆满?他的不圆满,是用她的牺牲换来的。

“苏晚……”他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当年……”“当年的事,

就让它留在当年吧。”苏晚打断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抬起手,

指尖再次掠过那条旧银链的船锚吊坠,动作轻柔得像抚摸一个易碎的梦。“人总得向前看,

不是吗?”她微微侧过头,视线投向宴会厅中心,那里,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火红深V礼服裙的年轻女人正端着酒杯,

巧笑嫣然地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姿态亲昵。陆沉舟认得那女人,一个刚崭露头角的小明星,

最近似乎和周凛的名字绑在一起。苏晚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停留了几秒,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平静得近乎诡异。然后,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陆沉舟,

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像幽暗湖底一闪而逝的鱼影,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意味。“这里太闷了,”她忽然说,语气带着点倦怠,

“我出去透透气。”不等陆沉舟反应,她已经转身,

珍珠白的裙裾在流动的光影里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穿过喧闹的人群,

径直走向宴会厅侧门通往露台的方向。陆沉舟站在原地,

手里那杯香槟早已失去了冰凉的温度,变得温吞而粘腻。他看着她消失在侧门后的身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痛得无法呼吸。她指间那点旧银链的微光,

和她转身前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冰冷,像两枚烧红的烙铁,在他脑海里反复灼烧。

露台的门虚掩着。他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4车内**推开沉重的侧门,城市夜晚特有的喧嚣和凉意扑面而来,

瞬间冲淡了宴会厅里那股甜腻浑浊的气息。露台很宽敞,摆放着几张白色的藤编桌椅。

苏晚就站在露台边缘的栏杆旁,背对着他。夜风吹动她珍珠白的裙摆,

勾勒出清瘦单薄的背影,仿佛随时会融入这浓稠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脚下是万丈深渊般的城市灯火,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河,却照不亮她周身的孤寂。

陆沉舟的脚步顿在门口,隔着几米的距离,一时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

吹在他脸上,却无法冷却心头那股翻涌的灼热。“你还是跟过来了。”苏晚的声音响起,

没有回头,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早已预料到的事实。陆沉舟喉咙发紧,一步步走近,

在她身旁停下,保持着一点克制的距离。栏杆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

“我……”他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飘忽,“只是觉得里面太吵。”苏晚侧过脸,

看了他一眼。露台的光线昏暗,只有远处霓虹的彩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没说话,

只是抬起左手,搭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那根褪色的旧银链缠绕着她纤细的腕骨,

在幽暗的光线下,船锚吊坠微微晃动,像一个沉默的、来自遥远过去的问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楼下城市永不疲倦的嗡鸣和风声。这沉默并不尴尬,

反而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走了所有浮于表面的客套,

只留下沉甸甸的、二十多年时光积压下来的东西。“他……”陆沉舟艰难地开口,

打破了沉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指间的链子上,“周凛……他对你……”“他?

”苏晚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短促,冰冷,像冰锥碎裂,“他很好。周家的门楣,

他的‘体面’,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红颜知己’,都很好。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可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和麻木。“我?

我是他周董夫人,是他摆在台面上的‘贤内助’,是他风流韵事最好的遮羞布和挡箭牌。

仅此而已。”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用力,抠着栏杆上细小的凸起,指节微微泛白,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那些莺莺燕燕,或许比我更真实。至少她们得到了想要的,钱,

或者短暂的宠爱。而我呢?”她侧过头,目光穿透夜色,直直地看向陆沉舟的眼底深处,

那里面翻涌着一种陆沉舟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幽暗,“我守着这金丝笼子,

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别人设定好的。”陆沉舟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住,

痛得他几乎弯下腰去。眼前这个清冷平静的女人,

内里早已被二十多年的孤寂和屈辱啃噬得千疮百孔。

那个曾经在阳光下笑得眉眼弯弯、会因为他笨拙的礼物而惊喜雀跃的苏晚,被埋葬在了哪里?

“苏晚……”他声音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痛楚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离开他!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量,连他自己都震了一下。苏晚猛地转过头,

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骤然亮得惊人,像两点骤然被点燃的寒星,死死地钉在陆沉舟脸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探究,有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陆沉舟读不懂的、极其复杂汹涌的东西在疯狂翻腾。“离开?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利,随即又被他眼神里的某种东西烫到,猛地压了下去,

变成一种近乎耳语般的低喃,颤抖着,充满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渴望和脆弱,

“陆沉舟……你告诉我……我能去哪里?”她向前微微倾身,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夜风拂动她的发丝,有几缕拂过陆沉舟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香气。

她仰着脸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也清晰地映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孤注一掷的疯狂。“带我走。”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陆沉舟的耳膜上,砸得他头晕目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失声,只剩下她眼中那片孤绝的火焰和他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轰隆隆——天际毫无预兆地炸开一声闷雷,低沉而压抑,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

瞬间撕裂了城市的夜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敲打在露台的玻璃顶棚上,发出急促而密集的爆响,转瞬就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雨幕。

冰冷的雨气混合着尘土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像一道狂暴的催化剂。

陆沉舟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苏晚那句“带我走”和这震耳欲聋的雷雨声中,

铮然断裂!

、责任、后果……在那一瞬间被这滔天的雨势和眼前这个女人眼中孤注一掷的火焰焚烧殆尽。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拉她,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拽进了怀里!

苏晚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身体撞进他胸膛的瞬间,那惊呼便被彻底吞没。陆沉舟低下头,

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决绝,狠狠吻住了她冰凉的唇。那不是温柔的触碰,

而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和确认。唇齿间带着雨水的湿冷气息,

更带着积压了二十多年的绝望、不甘、思念和一种濒临毁灭的疯狂。他用力地吮吸、啃噬,

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勒住她清瘦的腰背,仿佛要将她揉碎了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先是僵硬,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抗拒,而是一种同样激烈的回应。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深深陷入他后颈的皮肉,带着一种同样不顾一切的狠劲。

她的吻同样生涩而绝望,像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寻到了水源,

贪婪地、不顾一切地汲取着。冰冷的雨水被风裹挟着,穿过顶棚的缝隙,

斜斜地打在他们身上、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可他们浑然不觉。露台顶棚被暴雨疯狂敲打,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陷落。而在这方小小的、摇摇欲坠的角落里,

只有两个被命运反复捉弄的灵魂,在绝望和狂乱中死死纠缠、燃烧。

那根缠绕在苏晚腕间的旧银链,在两人激烈的动作中滑落出来,

冰冷的金属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像一道来自遥远过去的、冰冷的诅咒。

5离婚风暴引擎低吼着,黑色SUV像一头发狂的巨兽,

猛地冲出酒店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出口,一头扎进外面白茫茫的雨幕之中。暴雨如注,

密集的雨点疯狂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开到最大档,疯狂地左右摇摆,

也只能勉强撕开前方几米模糊扭曲的视野。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晕染成一片片迷离的光团,

街道两旁的霓虹招牌在雨帘后扭曲变形,整个世界仿佛被浸泡在冰冷、动荡的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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