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身体靠在门框上,五官轮廓利落分明,蓝黑色的发丝微长,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睛,正看着锅里的面。
面很快煮好了,林橙关掉火,找了两个碗把面盛好。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吃面时细微的声响。
很快,江肆碗里就见了底。
然后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就抬了起来,直勾勾地落在了林橙的碗里。
林橙被这这道视线弄的有些吃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
“队长,你还吃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人家顶流男团队长,怎么会吃她剩下的面?
江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严肃地反问。
“你吃不下了?”
“嗯,我饱了。”
江肆点了下头,把她那碗面端到了自己面前继续吃了起来。
林橙:“!!!”
趁着江肆埋头吃面的间隙,她清了清嗓子。
“队长,你胃口真好哈。”
典型的没话找话。
江肆从面碗里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没接话,继续吃。
林橙不气馁,又试着找话题。
“这泡面味道还行吧?我比较喜欢这个口味。”
江肆这次倒是“嗯”了一声。
林橙这次斟酌了一下。
“队长,关于池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说完悄悄观察着江肆的反应。
江肆终于抬起了眼。
“他生病了,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江肆说完就起身拿起两个空碗去厨房。
“队长,我来洗吧!”
“不用。”
“明天上午九点,先和沈清让练一下团歌,回去吧。”
“好的,队长。”林橙看着他洗碗的背影,默默转身上了楼。
回到房间,洗漱躺下,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林橙被闹钟吵醒。
简单收拾了一下。
打开门差点被门口的东西绊倒。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不大的纸箱,里面是各种零食。
林橙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廊里静悄悄的。
谁放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时屹。
那个娃娃脸、看起来活泼又热情的队友,而且这些零食风格也挺符合他那种阳光可爱的感觉。
林橙把箱子抱回房间再次出门。
正好碰到了正要出门的沈清让。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搭配休闲裤,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细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清爽。
“早,林辰。”沈清让微笑着打招呼,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林橙。
“清让哥早。”
沈清让点点头,和她并肩往下走。
“今天上午我们先合一下团歌,熟悉一下Part。”
林橙点头应下。
两人简单吃了点阿姨准备的早餐,便一起出门,坐上了保姆车。
车内打着空调。
林橙单手托着腮,假装看着窗外的街景。
沈清让坐在她旁边,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清甜,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他不自觉地感到一丝燥热。
他将车窗降下了些,微凉的风才吹散了些许甜腻,喉咙也轻滚了滚。
“林辰,你有姐姐或妹妹么?”
沈清让清冽的声音,宛如泉水流过玉石,落在林橙的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
林橙缓缓抬首,视线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父母离异后,林橙跟着妈妈长大的,直到上了高中后母亲改嫁她才回到林家,也从田橙变成了林橙。
之后她一直在寄宿学校,然后考上了警校,鲜少回家。
所以,知道她和林辰是双胞胎的人少之又少。
林橙虽紧张,但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神色,“没有啊,请让哥怎么这么问?”
沈清让笑了笑,推了推眼镜,很好的掩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没什么,就是觉得如果你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应该会跟你一样很漂亮。”
林橙低下头,假装被夸得不好意思样子。
“清让哥说笑了。”
但胸腔里的一颗心却不停地怦怦直跳。
沈清让没有在纠结这个话题。
“对了,林辰,之前公司给你的资料看了吗?关于团队定位和每个人负责的部分。”
林橙暗暗松了口气,赶紧抬起头。
“看了一些。”
“队长是C位主舞,清让哥你是主唱,裴烬野哥是Rapper,时屹是副主唱和忙内,谢执是领唱,晏辞是**人。”
“我是……”
“我是Five。”
沈清让不由得被她逗笑了。
“别妄自菲薄,昨天晚上我看了你选秀时的舞台视频,还不错,慢慢来,会跟上大家的。”
“谢谢清让哥,我会努力的。”
两人到达公司的录音棚时,沈清让带着林橙熟悉了一下环境。
然后开始耐心讲解《WildCall》她需要负责的Part。
林橙学习能力也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旋律和自己的Part。
练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沈清让看出林橙有些疲惫。
“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把刚才那段再单独录一版小样,你可以在外面听听效果。”
“好的,清让哥辛苦了。”林橙摘下耳机,来到外面的公共休息区。
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
“呦呵,这不是林辰吗?”
林橙转头,看见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孩靠在墙边,目光并不友善。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
“嚯,真装啊,一个选秀出来的说忘就忘?”
另一黄毛指了指林橙。
“今天怎么没踩着你那恨天高的内增高啊?哈哈哈,今天可矮了一大截。”
林橙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
“嗯,让你爸偷走了。”
“草,斌哥他说啥?”黄毛诧异转头。
“他说你爸是小偷。”
“草,林辰我他妈看你不爽很久了”
“嗯,实在看我不爽,你可以比我先死。”
林橙放下水杯,不想再过多纠缠。
转身的同时,背后传来一阵拳风。
林橙甚至没有回头,迅速侧过脑袋,抓住了黄毛的手臂,接着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砰!”
黄毛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你,你怎么打人?”那个叫斌哥的结巴开口。
“怎么,只准你们动手,不准我还手?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摔一下这么简单了。”
沈清让也闻讯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