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前未婚夫白月光穿寿衣来了小说(完结)-乔桑陆沉乔燃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6 15: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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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乔桑抚平了婚纱裙摆上的最后一丝褶皱,阳光很好,晒得她心尖发烫。

今天是她和陆沉领证的日子。一个穿着惨白寿衣的女人笑着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那身衣服像是刚从太平间里偷出来的,不合身地挂在身上,

在喜庆的红色大门前扎眼得像一根刺。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纷纷投来惊恐又好奇的目光。

乔桑的眉头下意识皱起,只觉得晦气。可下一秒,

当那个女人走近露出一张苍白却又无比熟悉的脸时,乔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女人停在她面前,歪着头,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轻声说:“妹妹,

你穿婚纱的样子真好看。”乔桑的瞳孔骤然紧缩。白筝!

陆沉那个据说三年前就死于海难、连尸骨都找不到的白月光!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着一身……寿衣?!“你……是谁?”乔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她死死攥着手里的捧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白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她伸出那只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拂过乔桑婚纱的蕾丝花边,指尖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

让乔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你不认识我了?也对,毕竟我死了三年了。

”白筝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鬼魅的叹息,“陆沉没告诉你吗?

他每年清明都会去我的衣冠冢前坐上一整天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

狠狠扎进乔桑的心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路边,车门打开,

一身高定西装、英俊挺拔的陆沉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戒指盒,

脸上带着乔桑所熟悉的、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微笑。“桑桑,久等了。

”可当他的目光越过乔桑看到她身后那个穿着寿衣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血色尽褪!“阿……阿筝?”陆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手里的戒指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乔桑的脸上。

她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从陆沉那副见了鬼的表情里读出所有的答案。完了。

她精心构筑了三年的爱情城堡,在这一刻被一场荒诞的旧鬼还魂砸得粉碎。

白筝无视了陆沉的震惊,她的目光依然黏在乔桑身上,那眼神里混杂着天真与怨毒,

看得乔桑头皮发麻。“妹妹,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和阿沉也是约好了今天来领证的。

”她幽幽地说着,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那天我也穿了婚纱和他送我的水晶鞋,

可我等啊等,等来的不是他而是一场吞掉了一切的大火。”她说着,

抬起手撩开自己额前凌乱的头发。那里一片狰狞可怖的烧伤疤痕,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你看,这是火纹的‘戒指’,

是不是比你的钻石还漂亮?”乔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是陆沉。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她,可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白筝,

那眼神里翻涌着震惊、狂喜、愧疚和恐惧,复杂得让乔桑心惊。“阿筝,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陆沉的声音哽咽了,他想上前,脚下却像生了根。白筝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当然没死。”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寿衣,“你看,

这是你亲手为我挑的款式,我穿着它从地狱里爬回来了。阿沉,你高不高兴?

”“高兴……我……”陆沉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乔桑站在他们中间,

像一个多余、可笑的局外人。她穿着世界上最圣洁的婚纱却经历着最肮脏的背叛。

周围的指指点点像潮水般涌来,每一道目光都像刀子将她的尊严凌迟得体无完肤。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沉从不让她碰他书房里那个上锁的盒子。

为什么每年的七月十五他都会消失一整天。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里总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怜悯。原来她乔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用来填补他心头白月光死后空缺的、可悲的影子。乔桑猛地推开陆沉,

力气大得让他一个趔趄。她看着眼前这对“死而复生、深情对望”的男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没有哭,甚至还笑了一下。

“陆沉。”她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你们的戏演完了吗?

”陆沉的脸色一白,嘴唇翕动着想解释什么:“桑桑,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乔桑打断他,目光直直地刺向他,

“是你坟头草三尺高的白月光穿着你挑的寿衣,在我俩领证的今天还魂了?

”“还是说你陆大总裁准备今天左手一个新娘,右手一个亡妻,

给我上演一出齐人之福的年度大戏?”她的声音冰冷,带着自嘲的锋利。

白筝却在这时幽幽地插话:“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阿沉呢?他爱你也是真的啊。

”她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堪称恶毒的微笑。“毕竟你的这颗心脏,

跳得和他记忆里的我一模一样呢。”2乔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脏?

什么心脏?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对她此刻处境的无情嘲讽。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冲着白筝厉声喝道:“阿筝,别胡说!”那是一种乔桑从未见过的、夹杂着恐慌的严厉。

白筝委屈地瘪了瘪嘴,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我哪有胡说……我只是想告诉妹妹阿沉有多爱你。

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一个心跳声和我这么像的人……”“够了!”陆沉猛地上前一步,

一把抓住白筝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拉,动作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像是在保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乔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的未婚夫在她面前用保护的姿态将另一个女人护在身后。

而那个女人穿着寿衣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荒诞至极的闹剧中。乔桑看着陆沉,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陌生得可怕。他的紧张,他的慌乱,究竟是为了谁?

是为了怕她伤心,还是怕一个埋藏了三年的秘密被当众揭开?乔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感,目光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她没有再看陆沉,

而是直视着他身后的白筝,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我的心脏和你的很像?

”白筝躲在陆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她,眼神无辜,

说出的话却像毒蛇的信子:“是啊,阿沉说的。他说每次抱着你听着你的心跳,

就好像我又活过来了一样。”“轰!”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乔桑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捧花狠狠砸向陆沉的脸!“陆沉,

你**不是个东西!”花束打在他脸上,娇艳的白玫瑰花瓣四散飘落,像一场仓促的葬礼。

陆沉没有躲,任由花束砸在他脸上,英俊的侧脸瞬间红了一片。

他看着乔桑眼中满是痛楚:“桑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事情很复杂,你先跟我回家,

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回家?”乔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哪个家?

回那个你用来缅怀旧爱、把我当成心脏起搏器的家吗?”她一步步逼近,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陆沉,三年前我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心脏受损差点死了。医生说我运气好刚好有匹配的心源。

我一直以为是老天垂怜……”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戾。“现在你告诉我,

那颗让我活下来的心脏是你安排的?”“那颗心脏……是不是她的?!

”乔桑的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陆沉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乔桑看着他,

看着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满眼无辜的白筝,

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出荒诞的黑色喜剧。

而她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跳了三年滑稽独角戏的小丑。她用着仇人的心脏,

爱上了害死她全家的凶手的帮凶。不,或许陆沉根本就不是帮凶那么简单。乔桑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被一片冰冷的死寂所取代。

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陆沉说:“陆沉,我们完了。”说完她转身,

提起那身价值不菲的婚纱裙摆,没有丝毫留恋地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挺直的背影像一株宁折不弯的白杨。“桑桑!”陆沉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想追上去,

却被白筝死死拉住。“阿沉我怕……”白筝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葉,

“她会不会报警?当年的事……我好怕……”陆沉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了。他回头看着白筝,

眼中的挣扎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一边是即将分崩离析的“现在”,

一边是深埋着罪恶的“过去”。他该选哪一个?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钟,

一辆刺眼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稳稳地停在了乔桑的面前。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骚包花衬衫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脸庞,

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男人绕过车头走到乔桑面前,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温柔地披在她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的肩上。“哭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为了这种渣滓脏了我的婚纱不值。

”乔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哥……”男人是乔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乔燃。乔燃揉了揉她的头发,

然后转身目光冷冷地扫向对面的陆沉和白筝,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人。“陆沉。

”乔燃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我妹妹穿上DEN婚纱是来嫁给爱情的,

不是来给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龌龊往事当背景板的。”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而残忍。

“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从现在开始,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他拉开车门将乔桑护送上车,

自己也坐了进去。红色的法拉利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只留下陆沉和白筝,

以及一地狼藉的玫瑰花瓣和尊严。陆沉看着跑车消失的方向,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白筝却从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阿沉别怕。

她走了不是正好吗?”“现在你只有我了。”“以后你也只能有我了。

”3红色的法拉利在公路上疾驰,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像一帧帧被撕碎的默片。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乔桑靠在椅背上侧着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那身洁白的婚纱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包裹着她千疮百孔的身体和灵魂。乔燃没有说话,

只是将车里的音乐调得更轻,然后默默递给她一瓶水。乔桑没有接,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劲。

大脑里反复回放着白筝那句话——“你的这颗心脏,跳得和他记忆里的我一模一样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三年前那场蹊跷的车祸父母当场身亡,她重伤垂危。

在她弥留之际是陆沉像天神一样降临,告诉她找到了匹配的心源,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那之后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温柔体贴地追求她,

用三年的时间让她从失去双亲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重新相信爱情并最终答应了他的求婚。

她以为他是她的救赎。却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地狱的使者。他救她不是因为爱她,

只是因为她的身体能成为他白月光心脏最完美的“容器”。多么可笑。多么残忍。

乔桑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想哭就哭出来。”乔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带着一丝沙哑,“在我面前不用装坚强。”乔桑猛地睁开眼转过头,

看着乔燃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哥,”她的声音颤抖,“我是不是很傻?

”乔燃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不,你只是太善良。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车子一路开回了乔燃的私人别墅。他扶着乔桑下车走进客厅,将她按在柔软的沙发上。

“先去洗个澡把这身晦气的东西换下来。”乔燃指了指她的婚纱,

“我让助理给你送了新衣服过来。然后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等你醒了再说。

”乔桑麻木地点了点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步走上楼。当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时,

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自己,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镜子里的人是谁?是乔桑?还是一个装着白筝心脏的、行走的躯壳?

她猛地伸出手狠狠一拳砸在镜子上!“哗啦——”镜子四分五裂映出无数个破碎的她。

手背被碎玻璃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再痛有心痛吗?……楼下乔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

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乔总。”“阿力,”乔燃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给我查一个人,白筝。三年前死于滨海码头仓库大火,我要知道那场火灾的全部真相。

还有三年前乔桑车祸后接受的心脏移植手术,把所有相关的资料一个字不漏地给我调出来。

”“是,乔总。”挂了电话,乔燃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张律师准备一下,

我要以乔氏集团的名义单方面终止和陆氏集团的所有合作。对,所有。另外放出消息,

就说陆氏集团内部存在严重的财务问题涉嫌欺诈。我要在三天之内让他们的股价跌停。

”布置完一切,乔燃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陆沉,白筝。你们以为伤害了我乔燃最疼爱的妹妹,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

我不仅要让你们身败名裂,还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乔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唤醒的。她睁开眼看到乔燃正坐在床边,

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醒了?”乔燃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快,趁热喝点,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乔桑坐起身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知道他肯定也是一夜没睡。“哥,

你不用为我这样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什么傻话。”乔燃将碗递给她,

“我们是家人。”家人。多么温暖又多么奢侈的词。乔桑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胃里暖了起来,心里那块冻结的冰似乎也融化了一角。“哥,

”她忽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乔燃,“我想知道真相。”乔燃看着她眼底的决绝,

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他从旁边拿起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乔桑。

“这是阿力刚传过来的资料,你自己看吧。”乔桑深吸一口气接过平板,

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文件里是关于白筝的全部信息。白筝,

陆沉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公开承认的初恋女友。三年前在他们原定领证的那天,

她名下的一个私人仓库发生火灾,她被认定当场死亡。

但尸检报告上却写着死者身份无法确认。因为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根本不是白筝!

而真正诡异的是乔桑那场心脏移植手术的资料。捐献者信息一栏赫然写着:匿名。

但手术的主刀医生在术后不久就举家移民国外,从此销声匿迹。

而为这台手术提供心源的是一家私人医疗机构,这家机构最大的股东……是陆氏集团。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将这几件事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乔桑越看心越沉。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一场用她的生命和爱情来掩盖另一个罪恶的惊天骗局!白筝根本没死。

三年前那场大火是她金蝉脱壳的把戏。

而她乔桑就是那个被选中来填补“白筝已死”这个谎言的最完美的牺牲品。

因为她需要一颗心脏。而白筝“恰好”可以提供一颗。不,不是提供。是……替换。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乔桑的脑海。

如果她身体里的这颗心脏真的是白筝的……那现在这个活生生的白筝,

她的胸膛里跳动的又是谁的心脏?!乔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手中的平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桑桑!”乔燃大惊连忙扶住她。

乔桑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哥……”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带我去一个地方,现在马上!”“去哪儿?”“我爸妈的墓地!

”4陵园里松柏青翠,气氛肃穆。乔桑跪在父母的墓碑前,

冰冷的大理石上嵌着两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儒雅温和,女人美丽娴静,

他们微笑着慈爱地凝视着这个世界。也凝视着他们唯一、却又让他们无比痛心的女儿。

乔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母亲的照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爸,妈……对不起。

”“女儿不孝爱错了人,引狼入室……”“我对不起你们……”她一遍遍地重复着,

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三年前也是在这里,

陆沉握着她的手在她父母的墓前发誓,会用一生来爱她、保护她,弥补她所有的遗憾。

他说:“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桑桑。

”当时她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恶心。

原来所有的深情和誓言都只是建立在一个肮脏的谎言之上。他不是来替父母照顾她的,

他是来……偷心的。乔燃站在她身后,沉默地为她撑着一把黑伞,遮挡住头顶微凉的秋雨。

他看着妹妹单薄而颤抖的背影,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有些伤口只能靠自己舔舐,有些坎只能靠自己去跨。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乔桑的哭声渐渐停了。她缓缓站起身转过来,

看着乔桑,眼中的脆弱和悲伤已经被一种冰冷的火焰所取代。“哥,我想起来了。

”乔燃一怔:“想起什么了?”“三年前我出车祸之前见过白筝。

”乔桑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那天是我爸的公司和陆氏集团一个重要合作项目的签约日。签约仪式结束后我爸很高兴,

说要带我和妈妈去吃大餐。就在酒店门口我看到陆沉和一个女人在争吵。

”“那个女人就是白筝。”“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情侣吵架。

可现在想来他们的表情都很不对劲。”“陆沉很激动甚至有些失控。

而白筝……她不是在吵架,她是在威胁他。”乔桑的记忆像被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来。

“她说‘陆沉你别逼我,否则我就把你爸爸做的那些好事全都捅出去!’,

然后陆沉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我当时吓坏了想跟过去看看,却被我爸妈叫住了。

”“再然后……我们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上。”乔燃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的意思是……你的车祸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乔桑摇了摇头,

眼中却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但我知道我爸和陆氏的那个项目有问题。

”“我爸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生前一直在调查陆氏集团的资金流向,

还私下找过财务顾问说陆氏的账目有很大的漏洞,像是在掩盖什么。

”“而那份调查报告就锁在我爸书房的保险柜里。”乔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乔燃。“哥,

我要回家一趟。”“回……那个家?”乔燃的眉头紧紧皱起。“对。”乔桑的眼神异常坚定,

“有些东西我必须拿回来。有些真相我必须亲手揭开!

”……傍晚乔桑和乔燃回到了那栋她和陆沉曾经的“婚房”。

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客厅里陆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脚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短短一天像是老了十岁。

看到乔桑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桑桑,你回来了?

”可当他看到乔桑身后那个神情冰冷的乔燃时,眼中的光又迅速黯淡下去。“你来做什么?

”陆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戒备。乔燃冷笑一声,根本懒得理他,

径直走到酒柜前自顾自地倒了两杯威士忌。乔桑没有看陆沉,

她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目不斜视地走向书房。“桑桑!”陆沉上前一步想拦住她,

“你要干什么?”乔桑停下脚步侧过头,冷冷地看着他。“陆沉,

这里至少还有我一半的产权。”她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想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吗?

”陆沉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乔桑不再理他,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径直走到那个巨大的红木书架前,熟练地抽出第三排第五本书,

书架后面露出了一个嵌入式的保险柜。这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

父母去世后这个保险柜就一直放在这里,陆沉也知道。但他不知道密码。

乔桑伸出手在密码盘上,缓缓按下了她母亲的生日。“滴”的一声,保险柜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乔**出文件袋打开,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和几个U盘。她草草翻看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不仅仅是陆氏集团财务问题的证据,

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陆氏集团是如何通过非法手段恶意收购、逼迫她父亲的公司,

并最终导致她父亲资金链断裂的全部过程!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利用一个叫“白筝”的女人设局陷害!

原来所谓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吞并的阴谋!乔桑死死地攥着文件,

指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锁上了!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煤气味从门缝里疯狂地涌了进来!“陆沉!你干什么!

”乔燃的怒吼声和砸门声从外面传来。乔桑脸色大变,她冲到门口才发现门被反锁得死死的!

“桑桑!”陆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阿筝她……她不能再受**了……”“你去死吧,陆沉!

”乔桑疯了一样地踹着门,可那扇实木门纹丝不动。浓烈的煤气味让她开始头晕目眩,

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知道陆沉这是要杀人灭口!他要让她和这个秘密一起被埋葬在这里!

绝望之际乔桑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冲回保险柜前,

在最底层摸出了一个巧的、类似U盘的东西。这是父亲生前给她的,

说是一个高科技的信号屏蔽和发射器,遇到危险可以用来求救。

她颤抖着手按下了上面那个红色的按钮!5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当消防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时,别墅二楼的书房已经被大火吞噬。

乔桑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呛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桑桑!你醒了!”乔燃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乔桑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别动。”乔燃连忙按住她,

“医生说你吸入了过量的一氧化碳需要静养。”乔桑的目光扫过病房,

声音沙哑地问:“我……怎么出来的?”“是你那个求救器。”乔燃心有余悸地说道,

“它不仅发出了高频求救信号,

还暂时屏蔽了周围的电子设备让陆沉的遥控点火装置失灵了一段时间,

这才给了消防员冲进去救你的机会。”“陆沉呢……他怎么样了?”乔桑的眼神冷得像冰。

提到陆沉乔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跑了。”乔燃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带着白筝一起消失了。火灾现场被伪装成了煤气泄漏意外。警方那边被陆家的人压下来了,

只说是普通的家庭火灾。”“呵……”乔桑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意外。跑了?

他以为他跑得掉吗?“哥,”乔桑抬起手,尽管虚弱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的东西呢?

”乔燃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被防火材料包裹的盒子。

“放心都在这里。那个U盘里的内容我已经让阿力备份了。”乔桑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只要证据还在,这场仗她就还没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乔燃担忧地看着她。“怎么办?”乔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当然是……让他们百倍奉还。”她顿了顿,抬眼看着乔燃,一字一句地说道:“哥,

帮我办出院手续。然后以我的名义召开记者发布会。

”“你要……”乔燃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意图。“对。”乔桑的眼神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陆沉不是想压下来吗?我偏要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他不是爱白筝吗?

我倒要看看当他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时,

他那位‘死而复生’的白月光还会不会对他不离不弃!

”……三天后乔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内,人头攒动,闪光灯亮如白昼。

全城所有的主流媒体几乎都到齐了。所有人都好奇,

乔氏集团那位刚刚经历了“未婚夫出轨”、“豪宅失火”的准儿媳、如今的乔氏大**乔桑,

会在这场风口浪尖的记者会上说些什么。上午十点整乔桑在乔燃的陪同下,

准时出现在发布会现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长发挽起,

脸上画着精致却又冷艳的妆容。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那个曾经温柔婉约、沉浸在爱情里的乔桑已经死了。死在了民政局门口,

死在了那场冲天的大火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浴火重生的,钮祜禄·乔桑。她走到发言台前,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无数的镜头和探究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胆怯和退缩。

“首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个人发布会。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我知道大家今天来都是想听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爱情、背叛和阴谋的故事。”“很抱歉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

”乔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因为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也不是为了控诉一个渣男。”“我是来清理门户,以及……宣战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乔桑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她抬起手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屏幕上出现的是陆氏集团的巨幅LOGO。

“众所周知我的未婚夫陆沉先生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我们两家的联姻也一度被外界视为商界的一段佳话。

”“但大家所不知道的是这段所谓的佳话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肮脏和罪恶。

”乔桑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和一份份文件。

那是陆氏集团如何设局陷害乔桑父亲、如何做假账、如何进行非法商业竞争的全部证据!

铁证如山!台下的记者们都疯了,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响成一片!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豪门八卦了,这是足以让一个商业帝国瞬间崩塌的惊天丑闻!

“……以上就是陆氏集团以及我‘前’未婚夫陆沉先生对我乔家所做的一切。

”乔桑的声音冰冷而清晰。“三天前陆沉先生为了销毁这些证据,不惜纵火意图将我灭口。

”“所幸我命大,活了下来。”她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全场。

”“我乔桑从此刻起将不惜一切代价对陆氏集团以及陆沉、白筝二人追究其全部的法律责任!

”“另外我个人悬赏一亿寻找陆沉与白筝的下落。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这场游戏只要我没说停就永远不会结束!”说完她不再看台下任何一眼,

转身在一片惊涛骇浪中决然离去。整个世界都将因为她的这场宣战而天翻地覆。

6记者发布会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商界乃至全社会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乔氏千金手撕渣男前任曝光陆氏集团惊天黑幕!

”“昔日爱侣反目成仇豪门恩怨堪比年度大戏!”“一亿悬赏令:乔桑全城通缉陆沉、白筝!

”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全都被乔桑和陆氏的新闻所占据。陆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跌。

开盘不到十分钟直接跌停。无数股民哀鸿遍野,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曾经稳如泰山的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变得摇摇欲坠。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乔桑却异常平静。她把自己关在乔燃别墅的办公室里,

冷静地处理着后续的一系列事宜。终止与陆氏的合作,

联合其他被陆氏坑害过的企业组成“反陆联盟”,从法律和商业两个层面,

对陆氏集团进行全面绞杀。她像一个精密而冷酷的机器,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

乔燃看着她既心疼又欣慰。他知道他的妹妹终于长大了。虽然这种成长的代价太过惨痛。

“大**,”助理阿力敲门进来,神色凝重地递上一份文件,

“我们查到了白筝在国外的账户信息,

就在昨天有一笔高达五千万的巨款从一个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转入了她的名下。

”乔桑接过文件看着上面那一长串的数字,眼神一冷。“能查到匿名账户的来源吗?

”阿力摇了摇头:“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暂时还查不到。不过……”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调查白筝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物。”“谁?

”“白筝的母亲白素琴。”阿力调出另一份资料,“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主妇,

在白筝‘死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但奇怪的是她的银行流水非常不正常。

”“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大不小正好五万块的钱定时打入她的账户。

这笔钱的来源同样是一个无法追踪的海外账户。”“而且,”阿力指着资料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我们的人昨天拍到的,

去了一家私人诊所而这家诊所specializesin……器官移植后的康复护理。

”乔桑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中年女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

白筝的胸膛里跳动的是谁的心脏?如果说她乔桑的心脏是用来填补白筝“死亡”的谎言。

那么白筝自己的心脏又去了哪里?或者说她需要一颗新的心脏又是为了什么?“查!

”乔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给我死死地盯住这个白素琴!

我要知道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话!”“是!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一个隐秘的地下安全屋内。陆沉焦躁地来回踱步,

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悔恨。电视上正铺天盖地地播放着关于他和陆氏集团的负面新闻。

“阿沉别看了。”白筝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毛衣,

她走到陆沉身边温柔地从身后抱住他。“那些都是乔桑的一面之词,她想毁了你毁了我们。

”陆沉的身体一僵,他抓住白筝的手声音沙哑:“阿筝,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错?

”白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声音依旧温柔,“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

”她将脸贴在陆沉的背上幽幽地说道:“阿沉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求你的吗?我快要死了,

医生说我的心脏衰竭得太厉害等不到合适的心源了。是你,是你答应我会想办法救我的。

”“是你爸爸找到了乔桑。”“他说那个女孩的心脏和我匹配度高达99%,

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所以我们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不是吗?

”陆沉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可那是一条人命!不,是三条!还有她的父母!

”“那又怎么样?”白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烦和狠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爸爸不是一直这么教你的吗?为了陆家牺牲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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