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战,我方兵败如山倒。魔尊重楼一戟指着我,又指了指我身边被俘的圣女师妹,狂笑道:「小子,给你个机会,要么你自废修为,从我胯下钻过去,我放了她。要么,她今晚就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圣女师妹含泪对我喊道:「师兄,不要管我!你快走!」
我却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握住她柔嫩的手,对魔尊说:「我选第三个。我入赘给你当女婿,她做我的陪嫁丫鬟,你看如何?」
魔尊愣住了,他那一直站在身后,从未开口的绝美女儿,也愣住了。
整个血腥的战场,死寂了一瞬。
风中弥漫的血气,似乎都因我这句话而凝固。
魔尊重楼那张狂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眯起血红的眸子,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身边的圣女师妹,柳清浅,也忘了哭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原本紧抓着我衣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她眼中的绝望,变成了更深的错愕与刺痛。
「师兄……你说什么?」
我没有看她,目光直视着王座上的魔尊,重复道:「我说,我,萧然,愿入赘魔域,娶魔尊之女为妻。而她,柳清浅,便是我送给新妇的见面礼,一个陪嫁丫鬟。」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被俘的仙门弟子们,从绝望变成了愤怒。
「萧然!你这个叛徒!」
「贪生怕死之辈!竟想出如此寡廉鲜耻的法子!」
「我呸!我仙门没有你这种败类!」
咒骂声此起彼伏,柳清浅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我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稳住她的身形,却依然没有看她。我的全部心神,都用来观察王座上那个男人的反应。
重楼,三界闻之色变的魔尊,此刻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
他没有愤怒,反而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加响亮的狂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仙门魁首座下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想给本尊当女婿?」
他猩红的目光扫过我,又落在他身后那个绝美的身影上。
那是他的女儿,墨云曦。
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只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固定。她的美,是带有攻击性的,眉眼间满是与她父亲如出一辙的孤高与桀骜。
从始至终,她都像一尊冰雕,没有任何表情。
但此刻,我看到她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也闪过了一丝波澜。
重楼笑够了,他用方天画戟的末端,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子,你凭什么?本尊的女儿,是魔域未来的继承人,凭你也配?」
我挺直了脊梁,迎着他山岳般的威压,朗声道:「就凭我能让魔尊您,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云州。就凭我脑子里,装着仙门百年来所有的阵法图谱和防御要塞。更凭……」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墨云曦,一字一句道:「我会是她最好的磨刀石。一个能让她变得更强的男人,难道不比那些只会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魔将,更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
全场再次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狂言震住了。
柳清浅在我身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着说:「萧然,你疯了……」
我没有疯。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兵败如山倒,仙门气数已尽。重楼给我的两个选择,都是死路。自废修为,我将沦为废人,生不如死。让他带走清浅,我道心必毁,余生将在悔恨中度过,同样是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赌一把最大的?
重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云曦,你的意思呢?」
墨云曦终于动了。她莲步轻移,从王座的阴影中走出,站到灯火之下。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的战靴踩在染血的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
她在我面前站定,一股清冷的幽香钻入我的鼻腔。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我的眼睛。
「你想入赘?」她的声音像寒玉相击,清冷悦耳,却不带任何温度。
我点头:「是。」
「她,做陪嫁丫含?」她目光转向我身后的柳清浅。
柳清浅被她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再次点头:「是。」
墨云曦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冰原上绽放的雪莲,美丽,却也致命。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她毫无征兆地抬手,一掌拍在我的胸口。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阴寒霸道的魔气瞬间侵入我的经脉,我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我挣扎着抬头,看到墨云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依旧清冷:「想当我的男人,你太弱了。」
「不过,我同意了。因为,我最喜欢玩弄强者坠入尘埃的游戏。」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墨云曦的……一条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