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反问道:“你做的事,有哪一件是为了不让我伤心?”
他沉默几秒,忽然向前两步跪在了我面前,抬手就开始自扇巴掌。
“希希,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但我昨晚已经跟林婉说清楚了,我会跟她离婚的!我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冷笑着打断他:“你以为孩子归她,给她一笔钱,你就变干净了,我就该感恩戴德地重新接受你?”
周哲愣住,哽了半天才开口:“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会死的,我只是想和你从头来过……”
“从头?”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你要不要也把你和林婉生的那个孩子塞回她肚子里去?”
“你说是她勾引你,她逼你。”
“那你一次次给她转账,是她逼你按的付款键?”
“你和我离婚,也是她逼你的吗?”
周哲沉默了一瞬,又哆嗦着解释:“希希,当初我是怕你跟我离婚,我也怕你受不了,后来,林婉告诉我她怀孕了,她死活要生下来,我没有办法……”
我冷笑着打断他:“所以你就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多好玩啊,两个家,去她那里享受天伦之乐鱼水之欢,在我这里享受女人最纯粹的崇拜和爱慕,左拥右抱,真是够爽的。”
“我没有!”周哲喊出声来,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我从来没爱过林婉,我发誓!我睡在她那里的时候,都在梦里喊你的名字!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你在她身边,喊我的名字?”我歪头看他,像在听一个好笑的段子,“真浪漫啊。”
他怔住,眼眶瞬间通红:“希希,你不能就这么判我死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了吗?”
我平静地盯着他:“周哲,你以为自己在演痛改前非的苦情男主角吗?”
他说不出话了。
我继续说:“开庭日,记得带着你那位合法妻子一起来。毕竟,你们的每一笔开销里都有我的钱。”
“希希……”他拉着我的裤腿,继续哀求:“我是真的爱你。”
“晚了。”我拉开门,“请你离开,不然我会报警。”
“希希,我求你,别那么绝情…”
我把周哲往外推,在关上门的前一刻,对他笑了笑。
“绝情的人,从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