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我私密照,老公小叔为我点天灯》 在线阅读<<<<
我叫林周,是个家道中落的傀儡。奶奶临终前,用一份旧日恩情,为我换来一纸婚约,
嫁给了素未谋面的沈家三少沈聿。婚后一月,我被前男友江枫骗至一场地下拍卖会。
学生时代被恶意**的私密照,成了最后的拍品。江枫在台下笑得张狂,而我的丈夫沈聿,
始终没有出现。拍卖师即将落槌时,二楼包厢传来一道低沉嗓音:「点天灯。」我愕然抬头,
看到的不是沈聿,而是他那位传说中禁欲寡情、常年礼佛的小叔,沈清越。他隔着人群,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眼神悲悯又滚烫,仿佛认识我很久了。1「五百万!」「六百万!」
「江少出八百万!」拍卖台上,巨大的显示屏上是我学生时代的一张照片。穿着芭蕾舞裙,
在后台换衣间隙,被人从门缝里恶意**的侧影。光线昏暗,角度刁钻,
恰好捕捉到裙摆扬起,肌肤**的瞬间。算不上露骨,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窥探感。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台下,我的前男友江枫,正举着牌子,
对着身边的猪朋狗友们炫耀:「看见没,这就是林家大**,当年在我面前骚得很。」
污言秽语像黏腻的毒蛇,爬满我的耳朵。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压制灭顶的羞辱。这场名为「珍品」的地下拍卖会,压轴的拍品,是我。
而把我骗来这里,亲手推上展台的,就是江枫。他恨我,恨我当初为了家族利益,答应联姻,
甩了他。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
我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我的丈夫,沈聿。没有。那个和我领了证,
却只在签约时见过一面的男人,没有来。「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
这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就归江少了!」拍卖师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淬了油的锤子,
重重砸下。「咚!」就在落槌声即将响起的瞬间。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
从二楼的VIP包厢里传来,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全场的喧嚣。「点天灯。」全场死寂。
连那个油滑的拍卖师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点天灯。在拍卖行的规矩里,
这三个字意味着绝对的碾压。无论对方出价多少,他都无限跟价,不死不休。
这已经不是竞价,而是**,是宣告所有权。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二楼那个从未亮过灯的包厢。2我也愕然抬头。
包厢的帘子被一只手缓缓拉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色中式盘扣衫,
身形清瘦挺拔,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与淡漠。
他手里捻着一串深色的佛珠,气质清冷如月下寒松。是沈聿的小叔,沈清越。
那个传说中不问世事,常年礼佛,沈家真正的掌权人。我只在沈家老宅见过他一次,
他坐在主位上,垂着眼眸,沉默寡言,仿佛一尊没有情绪的玉雕。此刻,
他正居高临下地站着,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悲悯,愤怒,还有一丝……滚烫的痛惜。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江枫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大概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煞神。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谁啊?懂不懂规矩!」沈清越甚至没看他一眼,
只是淡淡地对拍卖师说:「继续。」拍卖师如梦初醒,哆嗦着举起锤子:「江……江少,
您还跟吗?」江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沈清越的气场太过强大,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
他咬着牙,不甘心地又举了一次牌:「一千一百万!」沈清越连眼皮都没抬,
薄唇轻启:「两千万。」江枫:「……」沈清越:「五千万。」
他甚至不给江枫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他捻着佛珠,
声音依旧平淡:「一个亿。」全场倒抽一口冷气。江枫彻底蔫了,像只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坐了回去。拍卖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一个亿!沈先生出价一个亿!
还有没有……」「成交!」沈清越直接打断了他,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这张照片,我买了。」「这个人,我沈家要带走。」
拍卖会不欢而散。我像个提线木偶,被沈清越的保镖「请」上了二楼包厢。
包厢里燃着淡淡的檀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清冷又安神。他坐在沙发上,
垂眸擦拭着那串佛珠,一言不发。我局促地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羞耻、难堪、后怕,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快要窒息。
「过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我挪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他抬眸看我,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医药箱,打开,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他的手指很长,很干净,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当他握住我的手腕,用棉签轻轻擦拭伤口时,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他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我。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怕我?」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能狼狈地低下头,
轻声说:「谢谢小叔。」「沈聿呢?」他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咬着唇,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根本联系不上沈聿。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有他的白月光,
我有我的不得已。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见我不说话,沈清越也没再追问。
他将医药箱推到我面前:「自己处理。」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留给我一个清瘦孤冷的背影。
3「照片的底片和拷贝,我会处理干净。」他淡淡地说,「江枫那边,你不用担心。」
我心里一暖,又涌上一阵酸涩。为我解围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丈夫的小叔。这算什么?
「小叔,」我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您……为什么要帮我?」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他转过身,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说:「你奶奶,于我有恩。」
又是奶奶。所有人都把这份恩情挂在嘴边,
却又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物件。我的心沉了下去。
沈清越亲自送我回了我和沈聿的「婚房」。一栋位于市郊的别墅,安静,偏僻,
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角落。下车时,他递给我一件黑色的大衣。「晚上凉,披上。」
我愣愣地接过,羊绒的质地,柔软又温暖,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他没有下车,
只是摇下车窗,看着我走进别墅大门,才让司机驱车离开。我站在玄关,
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五味杂陈。打开灯,客厅里一片冰冷。
我刚换下鞋子,手机就响了,是沈聿。我划开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话那头就传来他不耐烦的质问「林周,你又在搞什么鬼?我小叔都打电话给我了!
你知不知道今晚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我心里的那点暖意,瞬间被浇得透心凉。「我惹麻烦?」我气笑了,「沈聿,
你作为我的丈夫,在我被前男友欺负到拍卖会上的时候,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随即是更加暴躁的声音「我凭什么要管你?林周,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进我沈家的门?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荒唐又可笑,「所以,在你眼里,我被欺负,
是我给你丢人了?」「不然呢?」他冷笑,「你那点破事,闹得满城风雨,
现在连我小叔都知道了!他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我彻底冷了心。原来,他担心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怕我脏了他小叔的眼。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平静地说:「沈聿,我们谈谈吧。」「谈什么?我没空!」
「谈离婚。」我说。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寂。过了几秒,沈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和被冒犯的恼怒。「林周,你疯了?」「我没疯,我很清醒。」
**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这份婚约本就是一场交易,
既然你觉得我给你丢人了,那我们一拍两散,对谁都好。」「你敢!」沈聿的声音陡然拔高,
「林周,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我告诉你,没门!这婚,离不离,
得我说了算!」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明明那么厌恶我,却又不肯放我走。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可笑又可悲。
4我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疲惫地走进浴室。热水从头顶淋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拍卖会上那些不堪的画面,江枫得意的嘴脸,宾客们鄙夷的目光,沈聿刻薄的话语,
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轮番上演。只有沈清越那双悲悯又滚烫的眼睛,像一簇微弱的火苗,
在我冰冷的世界里,带来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暖。可那温暖,也是因为奶奶的恩情。说到底,
我不过是个被恩情捆绑的附属品。我关掉水,裹着浴巾走出去,却在卧室门口,
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聿。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靠在门框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见我出来,他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林周,」他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有些意外,认识他这么久,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低头。「照片的事,我会解决。江枫那边,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和我小叔,都说了什么?」我瞬间明白了。
他不是来道歉的,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怕我在沈清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影响了他在沈清越心中的形象。我心里一阵反胃,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没什么。」
我绕过他,想去衣帽间拿衣服。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林周,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他将我抵在墙上,眼底燃着两簇妒火,「我小叔从不插手这些事,
他为什么会为了你『点天灯』?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勾引他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奋力挣扎,却被他禁锢得更紧。他的脸凑得很近,酒气和烟草味混合在一起,
熏得我阵阵作呕。「我不可理喻?」他冷笑,捏着我下巴的手不断收紧「林周,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沈聿的人!就算我不要你,
也轮不到你出去给我戴绿帽子,尤其那个人还是我小叔!」嫉妒和猜疑,
让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悲哀。为我自己,也为他。「沈聿,」
我放弃了挣扎,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你小叔?」他愣住了。「不然呢?」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对我被欺负无动于衷,却因为他帮了我而大发雷霆。
你关心的不是我有没有被勾引,而是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这种『腌臜货色』,对吗?」
「你……你胡说八道!」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却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继续说了下去。「沈家上下,
谁不知道你最崇拜你小叔?你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你想得到他的认可。所以,
当他对我这个你根本不屑一顾的妻子表现出一点点不同时,你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慌。」
「你怕了,沈聿。」「你怕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无能和失败。」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剖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抓着我的手也开始颤抖。5「闭嘴!我让你闭嘴!」他低吼着,
像是要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毫无预兆地落在我脸上。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辣地疼。空气瞬间凝固。
沈聿看着自己扬起的手,也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悔。「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喃喃道。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笑了。「沈聿,」我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们完了。」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幻想。我不再理会他,
径直走进衣帽间,锁上了门。门外传来沈聿懊恼的捶门声和断断续续的道歉,我充耳不闻。
我从行李箱的最底层,翻出一个陈旧的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奶奶留给我的所有东西。
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是年轻时的奶奶和一个温婉女人的合影。一封信,是奶奶的亲笔,
信封上写着「吾孙女林周亲启」。还有一份……股权**协议。我看着那份协议,
手指微微颤抖。奶奶临终前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在沈家待不下去了,就打开这个盒子。
她说,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底牌和退路。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奶奶安慰我的话。现在看来,
她老人家,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一切。我在衣帽间的地毯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沈聿大概是走了。我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遮住脸上的红肿,
然后拿着那个木盒子,离开了别墅。我没有回林家,也没有去找律师。
我去了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前台**客气地拦住了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沈清越。」我说。「请问您是?」「林周。」我报上名字,「你告诉他,
我带了故人的东西来见他。」前台半信半疑地拨通了内线电话。几秒钟后,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
沈总在顶楼办公室等您。」沈清越的办公室,大得有些空旷。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简洁,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他正站在窗前,背对着我,似乎在看楼下的车水马龙。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少了几分出尘的佛性,多了几分商人的凌厉。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他打你了?」他问。我没说话,
只是将手里的木盒子,放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小叔,」我说,「我想,
您应该看看这个。」沈清越的目光落在那个陈旧的木盒子上,眼神微微一凝。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抬眸看我,似乎在询问我的意图。「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我轻声说,「她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助,就把它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认为,
我值得托付?」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昨晚,
是您帮了我。而且,您也说了,我奶奶于您有恩。」我把「恩情」两个字咬得很重。
沈清越沉默了片刻,终于伸出手,打开了那个木盒。当他看到那张黑白照片时,
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震惊的表情。他拿起照片,
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个温婉女人的脸,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这是……」
他声音沙哑。「是我奶奶的挚友,也是……」我顿了顿,说出了一个我刚刚才知道的名字,
「您的母亲,沈夫人。」6这是我早上在家门口收到的一封匿名信里告诉我的。
信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句话,还有一个地址,就是沈氏集团。我不知道寄信人是谁,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选择赌一把。赌沈清越对我奶奶的「恩情」,并非空穴来风。
沈清越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良久,才缓缓闭上眼,像是在平复某种巨大的情绪。再睁开时,
他眼中的波澜已经尽数敛去,恢复了惯常的深沉。他看向我,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
「你想要什么?」他问。「离婚。」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和沈聿离婚,立刻,马上。」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了一个号码。「让法务部带离婚协议上来。」他言简意赅地吩咐道,「还有,通知沈聿,
让他十分钟之内,滚到我办公室来。」挂了电话,他将那张照片和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回木盒,
然后将盒子推到我面前。「这个,你收好。」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沈家,
没人再敢动你。」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他,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或许,这一次,我赌对了。沈聿是被人架上来的。
他大概是宿醉未醒,头发凌乱,满脸颓唐,看到我和沈清越站在一起时,眼神瞬间变得清明,
又充满了怨毒。「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挣开保镖,质问道。沈清越没理他,
只是示意法务将离婚协议放到他面前。「签字。」沈清越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聿看着协议上「离婚」两个大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离婚?凭什么?」
他指着我,对沈清越说「小叔,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个拜金女,
当初为了钱才嫁给我,现在看你比我有权有势,就想扒上你!你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
他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抹黑我,挑拨我和沈清越的关系。我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一言不发。
沈清越的脸色沉了下去。「啪!」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沈聿脸上。力道之大,
让沈聿整个人都懵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丝。「我让你签字,你听不懂吗?」
沈清越的声音里,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沈聿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向敬重的叔叔。「小叔,你……你为了她打我?」「打你?」
沈清越冷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沈聿,看来这些年,是我太放纵你了。」
他走到沈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凌厉如刀。「林周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沈聿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给你两个选择。」沈清越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一,
现在签字,滚出沈家,你做的那些烂事,我既往不咎。二,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一件一件,
摆到老爷子面前。你自己选。」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做的那些「好事」,每一件,
都足以让沈老爷子打断他的腿。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上。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又看了看沈清越,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指着我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们早就……」7他的话没说完,
就被保镖捂着嘴拖了出去。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轻松。沈聿最后那个眼神,那句没说完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小叔,」我看向沈清越,「我奶奶和您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沈清越沉默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背影显得有些孤寂。「她们是……」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生死之交。」「当年,我母亲被人追杀,是你奶奶,拼死护着她,
才让她逃过一劫。但你奶奶,也因此受了重伤,落下了病根。」「我母亲一直觉得亏欠她,
想要报答她,可你奶奶性子倔,什么都不要。直到临终前,她才托人找到我,
提出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嫁进沈家。」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份所谓的「恩情」,沉重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所以,」我轻声问,「让我嫁给沈聿,
也是您的安排?」「是。」他没有否认。「为什么?」我不解,「您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沈清越转过身,看着我,目光深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保护你。」
「保护我?」我愣住了。「林周,」沈清越朝我走近一步,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你以为,江枫为什么敢在拍卖会上那么做?你以为,沈聿为什么敢对你动手?」
我的心一沉,隐隐猜到了什么。「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沈清越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什么?」我大吃一惊。「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当年追杀她的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们知道你奶奶和我母亲的关系,
也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所以,他们利用江枫,制造了拍卖会的丑闻,
就是想试探我的反应。他们想看看,为了你,我能做到什么地步。」「而沈聿,
不过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愚蠢,又好控制。」沈清越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脑中炸开。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卷入了一场豪门的恩怨情仇,
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牵扯着上一辈的血海深仇。我只是一个诱饵。
一个用来引蛇出洞的,无辜的诱饵。「那……那封匿名信……」「是我让人送的。」
沈清越说,「我必须让你来找我,让你站到我身边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歉意。「对不起,林周,把你卷进来。」
我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信息量太大,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强大,冷静,运筹帷幄,却也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他为了保护我,
步步为营,甚至不惜让我嫁给一个渣男。我该感激他,还是该怨恨他?「那我们现在……」
「离婚协议已经生效。」沈清越打断我,「从法律上说,你已经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会安排你出国,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他的安排,周到,妥帖,像是在处理一件棘手的公事。
可我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要送我走。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麻烦,
一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然后远远送走的「软肋」。「如果我不想走呢?」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沈清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8「林周,别任性。留在这里,
对你很危险。」「危险?」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沈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我也是林家的人。我父亲虽然走了,但林家的根基还在。我不是那种需要躲在男人背后,
靠人保护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你想报仇,
我帮你。」「你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陪你。」「我不要你的保护,我要和你站在一起。」
我看着他震惊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沈清越,我要的,是并肩作战的资格,
而不是一张去国外的单程机票。」沈清越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看着我,
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涌,震惊,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声音沙哑。「我很清楚。」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你觉得我是软肋,那我就把自己变成一把尖刀。他们想利用我来攻击你,那我就先一步,
刺向他们的心脏。」我的话,掷地有声。连我自己都惊讶,我竟然能有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