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世逃生之我是救世主》陈默林晓全章节在线阅读
楼道里的声控灯又坏了。陈默摸着黑掏钥匙时，三楼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像被掐住喉咙的猫，尾音在寂静的夜里拖得格外长。他手顿了顿，
钥匙串上的平安扣撞在防盗门上，叮地响了一声。“老陈？”对门的张阿姨探出头，
睡衣领口别着歪歪扭扭的珍珠发卡，“你听见没？刚才那动静……”话音未落，
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指甲刮擦水泥地的刺耳声响，沙沙，沙沙，
像有人拖着断腿在爬。陈默皱起眉，他上周刚给三楼的独居老人换过灯泡，老人腿脚不利索，
平时连走路都要拄拐杖。“我上去看看。”他把帆布包甩到背上，
包里的扳手硌得肩胛骨生疼。作为小区门口修车铺的老板，他总随身带着些工具，
此刻倒成了莫名的安慰。张阿姨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冰凉：“别去了吧，怪吓人的。
要不……报警？”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是铺子里的伙计小李，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嘈杂得像炸开的蜂窝，小李的声音劈着叉：“陈哥！你快来！
街上……街上好多人咬人啊！跟疯了一样！”陈默的心脏猛地往下沉。他没挂电话，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老人的房门虚掩着，一股铁锈味混着腥甜气从缝里钻出来。
他推开门，客厅的月光里，老人正趴在地板上，后背不正常地拱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而墙角的垃圾桶翻倒着，里面的剩菜溅得满地都是。“李大爷？”陈默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人猛地转过头，脸在月光下白得像纸，眼白翻得几乎看不见黑瞳，
嘴角挂着涎水和暗红色的黏液。他看见陈默，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吼，四肢着地朝他扑过来，
指甲在地板上划出深深的白痕。陈默下意识后退，后腰撞在门框上。他猛地想起小李的话，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抬脚踹在老人胸口，老人像块破布似的摔回去，
却立刻又扭曲着爬起来，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砰！”陈默反手带上门，
后背抵着门板滑坐在地，手机里的嘈杂声还在继续，夹杂着玻璃破碎的脆响。
他颤抖着摸出烟盒，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燃起一簇火苗，尼古丁顺着喉咙往下沉，
却压不住突突狂跳的心脏。楼道里的刮擦声越来越近，还有更多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陈默掐灭烟，突然想起什么，连滚带爬冲下楼。张阿姨还站在原地，
脸色惨白地看着手机屏幕，新闻推送的红色标题刺得人眼睛疼——“未知病毒席卷全国，
感染者出现攻击性行为”。“张阿姨！锁门！”陈默拽着她往屋里冲，
“把所有能堵门的东西都搬过来！”张阿姨的孙子明明在里屋哭，
五岁的孩子大概是被外面的动静吓着了。陈默把玄关的鞋柜推到门后，
又拖来客厅的实木茶几，沉重的家具在地板上犁出浅痕。张阿姨这才反应过来，
哆嗦着去抱孩子，明明的哭声混着窗外越来越密集的尖叫，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把整栋楼罩在里面。“老陈……这到底是咋了啊？”张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默靠在门板上喘气，手机里的通话早就断了。他望着窗外，小区里的路灯忽明忽灭，
有黑影在绿化带里窜来窜去，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很快又归于沉寂。
他想起修车铺里的小李，想起街对面卖煎饼的夫妻俩，那些每天打招呼的熟面孔，
此刻或许已经变成了刚才李大爷的样子。“不知道。”陈默声音干涩，“但现在看来，
我们得先活下去。”第二天清晨，陈默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他在沙发上缩了一夜，
手里还攥着那把扳手。张阿姨抱着明明缩在卧室，门被撞得咚咚响，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头撞门。“别出声。”陈默对卧室方向比了个手势，蹑手蹑脚走到门后。
透过猫眼往外看，是四楼的男人，平时总爱光着膀子在楼道里抽烟，
此刻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正用头一下下撞着防盗门，
额头撞出的血糊了满脸。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这人昨晚还在楼下跟他讨价还价，
说要给电动车换个便宜点的电瓶。撞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渐渐弱了下去。陈默不敢放松，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确认外面没动静了，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茶几。他从门缝里看出去，
男人倒在楼道里，身体还在轻微抽搐。“我出去找点吃的。”陈默把扳手别在腰后，
又从厨房找了把菜刀塞进帆布包，“你们锁好门，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开。
”张阿姨把家里的备用钥匙塞给他：“万事小心。”明明抱着她的脖子，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却懂事地没出声。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陈默踩着黏腻的液体往下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二楼的王老师倒在自家门口，她平时总穿着熨帖的连衣裙，
此刻裙子被撕成了布条，手里还攥着半截断裂的眼镜腿。陈默别过脸，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小区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塑料袋的簌簌声。平时停满车辆的主干道上，几辆车撞在一起，
其中一辆的后备箱敞着，里面的矿泉水滚得满地都是。陈默跑过去，把矿泉水往帆布包里塞，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呜咽。他猛地回头，看见一只金毛蹲在花坛边，前腿在流血，
看见他就摇了摇尾巴，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是隔壁单元李姐家的狗，叫将军。
陈默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将军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跟我来。
”他吹了声口哨，将军瘸着腿跟在他身后。路过便利店时，陈默犹豫了一下。
玻璃门碎了一地，货架东倒西歪，里面一片狼藉。他握紧菜刀走进去，
货架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他屏住呼吸，慢慢绕过去，
看见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正蹲在地上，往书包里塞巧克力，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别出声。”陈默按住她的肩膀，女生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巧克力掉在地上。
陈默赶紧捂住她的嘴，指了指门外游荡的黑影，“想活命就跟我走。”女生叫林晓，
高二学生，昨晚在便利店值班的表哥突然扑向她，她躲在货架后面才没被咬到。
“我爸妈在外地打工，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她抱着书包，眼泪把刘海都打湿了。
陈默把两瓶牛奶塞给她：“先跟我回小区，那里暂时安全。”回去的路上，
将军突然对着一栋楼狂吠起来。陈默抬头，看见三楼的阳台上，
一个穿睡衣的女人正趴在栏杆上，看见他们就疯狂地挥手，嘴里喊着什么，
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有人！”林晓指着阳台。陈默眯起眼睛，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奇怪，
她的头以不正常的角度歪着，挥手的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突然，她身子一歪，
从三楼直直摔了下来，“啪”地砸在楼下的遮阳棚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将军吓得夹起尾巴躲到陈默身后。林晓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陈默别过脸，
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别看，走快点。”回到张阿姨家时，明明正趴在窗台上画画，
看见陈默就喊：“陈叔叔！”张阿姨赶紧把他拉下来，看见林晓和将军，惊讶地张大了嘴。
“多个人多个照应。”陈默把物资放在地上，“我去看看其他住户，你们锁好门。
”他挨家挨户敲门，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和偶尔从门缝里传来的嗬嗬声。直到敲到六楼，
门突然开了条缝，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探出头，看见陈默手里的菜刀，吓得又要关门。“别关！
我是楼下的，想问问还有没有其他人。”陈默抵住门。男人叫周凯，是个程序员，
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加班。“我听见楼下有动静，但不敢出去。”他推了推眼镜，指了指里屋，
“我女朋友……她昨天发烧了，现在一直在睡。”陈默跟着他走进卧室，
床上的女人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潮红，呼吸急促。陈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昨晚半夜，还说浑身疼。”周凯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不会……不会变成外面那些东西吧？”陈默想起新闻里说的“未知病毒”，
心里咯噔一下。他从包里翻出退烧药，是之前给张阿姨备的：“先让她吃了药，观察观察。
你们收拾点东西，跟我下楼，人多安全点。”周凯点点头，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
陈默站在窗边，看见小区门口的黑影越来越多，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偶尔被什么动静吸引，就会一拥而上。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是没有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