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爱上了那个给她洗脚的奴隶。为了他,她夺我兵权,转送奴隶。
她将我顾家满门贬为奴籍,流放边疆修筑长城。我跪下求她,她却搂着那个男人轻笑。
“你如今的样子,真像一条狗。”最后,我被那个奴隶亲手万箭穿心,死不瞑目。重活一世,
我回到了公主第一次带那个奴隶到我面前。她高高在上地宣布:“从今天起,
他就是你的主子。”我看着那个奴隶,笑了。反手一刀,直接斩断了他的手臂。
1血腥味在华美的殿中炸开。墨鸦那张阴柔俊美的脸瞬间扭曲,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的一条手臂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像一块无用的烂肉。我的妻子,尊贵的安阳公主李月奴,
脸上的得意与傲慢凝固了。下一瞬,便是滔天的暴怒。“顾昭!你疯了!”她尖叫着,
声音刺破耳膜。“来人!给本宫拿下他!将他剁碎了喂狗!”殿外的卫兵闻声冲了进来,
刀剑出鞘,寒光闪闪。我随手扔下还在滴血的佩刀。刀锋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我整理了一下衣袍,从容跪下。不是求饶。而是请罪。“臣管教下人无方,惊扰公主圣驾,
罪该万死。”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李月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
“下人?他是我的人!”我抬起头,让她看清我眼底的森然。“在驸马府,便是驸马的人。
”“一介贱奴,竟敢在臣面前自称‘主子’,按大周律,当诛。”“臣只断其臂,
已是看在公主颜面。”每说一个字,李月奴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可以宠幸奴隶,
可以在府里对我颐指气使。但她不能,也不敢,在“国法纲常”这四个字面前,
公然为奴隶张目。这是父皇的底线。前世我爱她入骨,事事顺从,
为她舍弃了所有原则与尊严,才让她觉得我顾昭,我顾家,都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她把我当成一条狗。可她忘了,狗被逼急了,是会咬死主人的。李月奴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我继续加码。“若公主执意要为一介奴仆,惩戒有战功在身的臣子,此事,
恐怕就要请父皇来圣裁了。”“臣想,父皇一定很愿意听听,公主是如何体恤下情,
又是如何与奴仆情深义重的。”“父皇”二字,像一座山,重重压在李月奴心头。她再骄纵,
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墨鸦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身体不住地抽搐。
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我记得这双眼睛。
前世我被绑在柱子上,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一箭一箭,射穿我的四肢,最后贯穿我的心脏。
李月奴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
更有了一丝她从未有过的忌惮。“好,好一个顾昭。”她咬着牙,一字一顿。
“你给本宫等着!”她拂袖而去,甚至没再看地上的墨鸦一眼,任由宫人手忙脚乱地抬着他,
仓皇离开。我平静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那团燃烧了前世今生的恨意,没有半点平息,
反而愈发冰冷。复仇,才刚刚开始。当晚,我避开府中所有眼线,秘密写下几封信。
用的是只有父亲旧部才看得懂的密语。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第一步,
就是重新握住那些能为我所用的刀。李月奴,你等着。这一世,我会让你亲身体会,
什么叫绝望。2.李月奴的报复来得很快。父皇寿宴,万国来朝,宗亲百官齐聚太和殿。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李月奴端着酒杯,忽然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看向我。“父皇,
今日如此盛景,不如让驸马也赋诗一首,为父皇祝寿,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轻蔑,有幸灾乐祸。满京城谁不知道,
我顾昭是将门之子,自小在军中长大,是个只识刀枪不识笔墨的武夫。
李月奴这是要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父皇的面,当众出丑。
她身边的几个郡主立刻附和起来。“是啊是啊,早就听闻顾将军文武双全,
我等都想一睹驸马文采呢。”“安阳公主好福气,得此佳婿。”她们的吹捧像一根根软刺,
扎向我。我记得前世的这次寿宴。我确实被逼着赋诗,窘迫难当,
最后憋出几句粗鄙的打油诗,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李月奴因此觉得我上不得台面,
愈发羞于与我为伍。而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如愿。我缓缓起身,并未理会她们的起哄。
而是对着高坐之上的皇帝,躬身行礼。“父皇,臣乃一介武夫,作诗恐怕会污了圣听。
”李月奴立刻接话,声音里满是虚伪的惋惜。“瞧瞧,驸马就是太谦虚了。
”她身边的二皇子党羽也跟着发难。“顾将军何必自谦,莫不是不愿为陛下祝寿?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依旧平静。“臣不敢。只是臣发现,有比作诗更重要的事,
需即刻禀报父皇。”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皇帝也微微皱眉:“哦?何事?”我的目光,
越过众人,落在了即将被呈献上殿的三皇子身上。他正指挥着内侍,
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幅巨大的画卷。“万寿图”。我记得,前世就是这幅图,
让三皇子差点万劫不复。“三皇子献上的这幅‘万寿图’,有瑕疵,恐污圣眼。
”三皇子脸色一变。李月奴立刻抓住机会,厉声斥责。“顾昭!你休得胡言!
三哥为父皇寿辰呕心沥血准备的献礼,岂容你在此哗众取宠!”二皇子也阴阳怪气地开口。
“顾将军若是不懂画,还是不要妄言的好。免得贻笑大方。”我没有理会他们,
只是对着皇帝,不卑不亢。“请父皇恕罪。臣请父皇细看图中右下角那处山峦。
”皇帝命人将画呈到近前。我上前一步,伸手一指。“此处的山水皴法,名为‘断龙皴’,
乃前朝宫廷画师所创。”“更重要的是,前朝末代皇帝昏聩无道,致使江山倾覆,
其都城被破之日,天现异象,远山之形,正与此‘断龙皴’画法暗合。”“自此,
‘断龙皴’便成了覆国之兆,为历代画师所禁,不敢再用。
”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大殿里。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浸湿了后背。“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儿臣不知此事啊!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那处山峦,龙威弥漫。画师很快被揪了出来,
稍一用刑,便招了。果然是二皇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细作。其心可诛。皇帝勃然大怒,
当场下令将画师拖出去斩了,二皇子也被斥责禁足。风波过后,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怒气消散,多了几分赞许。“顾昭,你很好。”“洞察秋毫,有将帅之风。
不愧是顾老将军的儿子。”我躬身领受赞誉。“臣不敢居功,皆是父皇洪福齐天,
奸邪之辈才无所遁形。”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被我轻描淡写地化解。
我还借此卖了三皇子一个天大的人情,更在皇帝心中,留下了“忠心”与“有才”的印象。
我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李月奴。她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一张美艳的脸气得铁青。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又多了几分看不懂的惊疑。很好。
我要的就是让她看不懂。宴后,三皇子果然秘密派人前来,送上厚礼,
言辞恳切地表达了谢意,并暗示了结盟之意。我收下礼物,也收下了他递来的橄榄枝。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李月奴和墨鸦的报复,只会来得更猛烈。京城这个名利场,
处处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3墨鸦的手臂,装上了一只冰冷的铁钩。
那铁钩在烛火下闪着幽光,如同毒蝎的尾刺。他站在李月奴身后,整个人比从前更加阴沉,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的伤,成了李月奴向我复仇的最好借口。很快,
边关传来急报。北方蛮族小股部队频频骚扰边境,劫掠村庄,烧杀抢掠,气焰嚣张。
奏报上说得并不严重,只是一场小冲突。但在早朝之上,在墨鸦的策划下,李月奴一反常态,
第一个站了出来。她一改往日的骄横,变得“大义凛然”,对着满朝文武,朗声举荐我。
“父皇,顾昭身为驸马,食君之禄,当为国分忧。”“他出身将门,勇武过人,
儿臣恳请父皇命他领兵出征,扬我国威!”她的话音刚落,二皇子一党立刻纷纷附和。
“公主所言极是!顾将军少年英雄,此战非他莫属!”“区区蛮族,让顾将军去,
定能手到擒来!”他们一唱一和,将我高高捧起,让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站在朝臣队列中,垂眸不语。心中一片冷笑。果然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毒计。前世,
我就是被他们这样“捧”出京城的。这场看似规模不大的“骚扰”,
实际上是蛮族主力大举入侵的前奏。而朝廷,被他们联手蒙蔽,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皇帝果然被说动了。他看向我,带着期许。“顾昭,你可愿为朕分忧?”我能说什么?
我只能出列,单膝跪地。“臣,万死不辞。”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命我为征北将军,
领兵三千,即刻开赴边关。并“恩准”我带领我父亲当年的本部旧部。听起来是天大的恩宠。
可我知道,兵部交到我手里的,会是怎样一支军队。果然,领兵之日,
我看着眼前的三千兵马,心中毫无波oli动。精锐早已被抽调一空。剩下的,
尽是些被淘汰下来的老弱病残,还有未经战事的新兵蛋子。兵甲不整,士气低迷。
军需官送来的粮草,也被克扣了近三成。这哪里是去打仗,分明是去送死。离京前夜,
李月奴在公主府为我“设宴送行”。华丽的宫殿里,她穿着最美的衣裳,
为我亲手斟满一杯酒。“驸马,此去边关,山高路远,望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她笑得温柔,眼神却满是看死人的轻蔑和快意。墨鸦就站在她身后,穿着一身华服,
那只狰狞的铁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光滑的桌面。他对着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死。
”我的父母家人,也被她以“照顾”为名,变相软禁在了京城。这是人质。是逼我必须去死,
逼我顾家必须覆灭的枷锁。我接过酒杯,看着杯中清冽的酒液,
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然后,我抬起头,对着他们,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公主吉言。”他们以为这是为我准备的死局。
他们以为我别无选择,只能踏入这个必死的陷阱。他们却不知道,京城于我而言,
才是真正的牢笼。这个死局,恰恰是我挣脱枷锁,重掌兵权,唯一的机会。蛮族的铁蹄,
将为我铺就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血路。4.大军开拔,一路向北。我军中,
有李月奴安插的眼线。他们每天都会将我的“无能”表现,用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报!
顾将军抵达军营后,便称水土不服,整日卧床不出。”“报!顾将军治军无方,军心涣散,
新兵老兵时有冲突。”“报!顾将军畏敌如虎,下令全军不得主动出击,只知龟缩营寨。
”这些消息,让远在京城的李月奴和墨鸦彻底放下了心。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没了家族庇护,被抽掉爪牙的废物。他们等着我兵败身死的消息传来。而我,
也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抵达边关的第七天,我召集所有将领议事。我没有在帅帐里,
而是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沙盘前。沙盘上,边关的地形地貌,山川河流,
被我精准地复刻了出来。这是我凭借前世的记忆,花费了数个日夜亲手**的。
我指着沙盘上的一条隐秘山谷。“蛮族主力,三日后,必经此地。”众将哗然。“将军,
我们如何得知?”“探子回报,蛮族主力尚在百里之外,怎会如此之快?”我没有解释。
前世的经验,就是我最大的依仗。我直接下令。“传我军令,全军拔营,避开官道,
即刻向鹰愁谷秘密行军。”“对外宣称,我军不堪蛮族骚扰,已弃城南撤。”这是兵行险着,
一旦预判失误,我军将被彻底包饺子。将领们面面相觑,有人犹豫,有人质疑。
直到我父亲当年的副将,如今须发皆白的老将军站了出来。“末将,愿随将军死战!
”有了他的支持,军令得以贯彻。三千疲兵,连夜消失在了茫茫戈壁之中。
我们穿行在前世我曾走过无数次的秘密山谷,像一把看不见的尖刀,
悄无声息地插向蛮族的后方。鹰愁谷,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将部队分作三股。
以经验丰富的老兵为骨干,埋伏在谷口两侧。以年轻力壮的新兵为疑兵,
在谷外制造我军南逃的假象。我亲率五百精锐,藏于谷底,是为杀招。一切准备就绪,
只待猎物入网。第三日午后,风沙弥漫。大地的尽头,出现了黑色的洪流。蛮族的先锋主力,
近万铁骑,卷着烟尘,长驱直入。他们的单于果然上当了。他以为我真的是个草包驸马,
以为边关守军已闻风丧胆。他甚至没有派出斥候探路,大军毫无防备地踏入了鹰愁谷。
当蛮族大军尽数入谷,我举起了手中的令旗,猛然挥下。信号发出。
埋伏在山谷两侧的滚石檑木,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无数装满火油的陶罐被点燃,从天而降,
在谷底炸开一片片火海。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瞬间响彻山谷。蛮族大军瞬间陷入混乱,
阵型大乱,人踩马踏。在他们最混乱的时候,我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弓弦声大作,箭矢如蝗。
山谷成了屠宰场。我亲率五百精锐,从谷底杀出,如一柄最锋利的尖刀,
直直刺入敌军的心脏。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单于王帐!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我身上的儒雅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战斗结束时,
夕阳将整个山谷染成了血色。我以三千疲兵,付出极小的代价,全歼蛮族先锋主力近万人。
更重要的是,我生擒了蛮族小王子。我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抹去脸上的血污。
我命人割下蛮族先锋主将的头颅,用石灰腌制好。“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告诉陛下,
臣,幸不辱命。”这封捷报,是我亲自书写。也是我送给李月奴和墨鸦的,第一份“大礼”。
京城,该热闹起来了。5.捷报抵京,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早朝之上,当兵部尚书用颤抖的声音读完我的捷报时,整个太和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全歼蛮族主力近万?生擒蛮族小王子?以三千老弱残兵?无人敢信。
直到那颗用石灰腌制好的蛮族主将头颅被呈上大殿。直到被俘的蛮族小王子被押解到京。
满朝文武,彻底失声。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从轻蔑,变成了震惊,再到敬畏。皇帝手握捷报,
连说了三个“好”字,龙颜大悦。他当朝痛斥兵部尚书。“这就是你口中的老弱残兵?
这就是你说的将帅无能?”“一群废物!险些误了国家大事!
”兵部尚书和一众官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汗不敢出。我瞥向站在队列中的二皇子。
他脸色惨白,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月奴,
早已通过宫中眼线得知了消息。我仿佛能想象出她在公主府里,
听到消息时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她和墨鸦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必死的局,
怎么就让我走成了一条通天路。我凯旋归来之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迎,
呼喊着“镇北侯”的名号。这是皇帝在捷报传回时,当即下旨加封的。我的声望,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面圣之时,我褪去一身戎装,换上侯爵朝服,跪在皇帝面前。
我将所有功劳,都归于陛下天威浩荡,神明庇佑。
我又“诚惶诚恐”地讲述了边关将士是如何在兵甲不利、粮草不济的情况下,奋勇杀敌。
句句不提兵部掣肘,却字字都在揭他们的短。皇帝听得连连点头,对我的赏识又多了几分。
他问我要何赏赐。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臣不敢要任何赏赐。”“臣只恳请陛下,
将臣父当年的旧部,重新划归臣的麾下。”“如此,臣才能更好地为陛下效力,
为大周戍守边疆。”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一场惊天大捷,足以证明我的能力和忠心。
皇帝不仅当场应允,还破格让我入主枢密院,给了我参与军机大事的资格。镇北侯,
手握兵权,参议军机。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空壳驸马。我终于有了和他们掰手腕的资本。
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的父母家人,从公主府“请”回了新建的侯爵府。当母亲拉着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