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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电显示是市场监督管理局。
楚晚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对方要求她立即前往局里，就她公司生产的宠物食品被举报涉嫌成分超标接受问询。
楚晚看了一眼病床上看似虚弱却眼底藏着一丝得意的楚昭，又看了一眼眼神复杂的何谨行，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
在市监局，楚晚提供了所有原材料采购凭证、生产记录、批次质检报告。
她反复解释，据理力争。
工作人员态度严谨，记录着，要求她后续提供更多证明材料。
折腾到深夜，楚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别墅。
客厅灯还亮着。
何谨行坐在沙发上，显然在等她。
他声音低沉：
“‘暖宠时光’是你一手做起来的，为什么要以次充好？”
楚晚看向他谴责的眼神，连最后一点解释的欲望都消失了。
从元宝的事开始，他什么时候信过她？
她沉默地换了鞋，径直往楼梯口走。
何谨行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的品牌出了问题，集团不能再冒险把推广位给你。”
“下个月宠物博览会的核心展位，我会安排给楚昭的‘安心驿站’。”
“你想想怎么处理自己的麻烦。”
楚晚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上楼，进入卧室。
那个博览会，是她之前投入大量心血准备的，现在……无所谓了。
她对他，对这个婚姻，已经不再有任何期望。
本来他们的感情，一开始就是误会。
伴随着心口的钝痛和深深的困倦，她进入黑色的梦里。
后半夜，楚晚被一阵手机**吵醒。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她疑惑地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崩溃的哭声：
“我的**突然就不动了。怎么办？”
“你们快来接它，它最怕冷了……”
楚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要找宠物殡葬服务。
她解释道：
“你打错了，这里不是‘安心驿站’。”
女孩激动地打断：
“你们店铺上就是这个号码！拜托快点过来！”
楚晚瞬间明白了，是楚昭嫌半夜接到这种电话麻烦，偷偷把联系号码换成了她的！
楚晚本可以挂断，但听着女孩绝望的哭声，她想起了元宝，心里一阵发堵。
她耐下性子：
“你先冷静一下，我帮你联系负责人。”
她挂断后立刻拨打楚昭的号码。
一连十几个，无人接听。
就在这时，女孩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哭声更加无助。
楚晚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
“地址发给我，我带你去找负责人。”
她迅速起床穿衣，根据女孩发来的地址，先接上那个抱着猫包、哭得崩溃的女孩，驱车前往楚昭居住的公寓。
敲了好一会儿楚昭的房间，门才被不耐烦地拉开。
楚昭看见门外的楚晚，恼怒道：
“楚晚？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楚晚指指身后的女孩以及女孩手里的猫包。
楚昭随即明白过来，眉头皱得更紧：
“就为这事？”
她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敷衍地拨了个号码：
“有个单子，地址发你，去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她对女孩摆摆手：
“我的人明天早上去接，先回去吧。”
面对楚昭冷漠的态度，女孩抱着猫包，更加无措。
楚晚拉过女孩的胳膊，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
“跟我走，我带你去别家。”
她带着女孩，开车直奔郊区，找到一家新开的、评价不错的宠物殡葬店，
直到工作人员妥善、尊重地接走了那只不幸离世的猫咪，安抚好女孩的情绪，她才回家。
第二天上午，楚晚直接去了“安心驿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