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盲女,被姐姐一碗“宁神汤”哄骗,醒来便躺在姐夫韩与时身侧。她突然带人闯入,
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勾引姐夫。韩家为了遮丑,想将我卖给出走边关的人贩子。我不堪受辱,
投井自尽。井水冷得刺骨,却冷不过姐姐那句——“阿芜,你乖些,姐夫会疼你。”再睁眼,
时间回到我投井的三天前,阳光有些刺眼,我居然——看见了自己的手。这时,
姐姐推门而入,我没有声张。这一世,我要让你们全部付出代价。1睁开眼,
是明晃刺眼的光,我怔了一下,伸手触向眼眶。我清晰地看见指尖在颤抖,
我居然又能看见了。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我赶紧涣散了眼神,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眼睛好了。姐姐推门进来,她穿着艳红色的袄裙。
表情带着明显的厌恶,但是声音温柔却得像掺了蜜。“阿芜,姐夫今日归府,你穿得素净些,
他不喜艳色。”今日归府?那不就是姐夫**我的三天前。
姐姐为我送来她早早准备好的“烟罗纱”裙,这种面料入水即透。前世,
在欢迎姐夫的宴会上,她将我推入水中,却伪装成我失足落水。当我被救起时,湿身贴衣,
众目睽睽之下,我名节尽毁。也就是这时,韩与时对我起了歹心。原来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我摸了摸那件衣服,甜甜地笑道:“谢谢姐姐。”她走后,我以身体不适未由,
让丫鬟拿来青色织金披肩。宴会开启,姐姐牵着我,一路“悉心”照料。
她多次让我摘下披肩,我均已天冷不适为由拒绝。这时,韩与时与几位公子站在水榭,
正对着湖心桥。姐姐低声道:“阿芜,桥那边有芍药,我扶你去。”我踏上桥板,
悄悄数到第七块——前世,此处木板提前被锯裂。我脚下一沉,身子倾斜,
却猛地反手攥住姐姐腕子!“姐姐!”我尖叫,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水榭众人听见。
“咔嚓”一声裂响,我们两人同时坠入湖中。我早憋住一口气,入水即松手,
顺势扯散她腰间的束带。她外衣滑落,湿透的内衣紧紧裹住肌肤,曲线毕露。而我,
身上的披肩被水一浸,虽厚重下沉,却足够遮掩。韩与时第一个跳下水。我假装溺水,
闭气漂浮,耳中听见四周惊呼:“夫人!夫人衣裳……”“快遮!别看了!”姐姐被救起,
裹着韩与时的外袍,哭到昏厥。我“昏迷”片刻,适时醒来,扑过去,颤声喊:“姐姐,
你没事就好,我……我差点抓不住你……”众目睽睽之下,
姐姐百口莫辩——原本该落水“失节”的人,成了她。回去的路上,姐姐指甲陷入我掌心,
声音压得极低:“你看得见。”我眨眼,泪珠滚落,无辜又茫然:“姐姐,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我心中暗笑:宋佩瑶,好戏才刚刚开始。2韩与时去探望姐姐。我扶着丫鬟,
慢吞吞走在回廊,与他“不期而遇”。我微微侧身,杖尖轻点,似在辨认方向。他驻足,
声音清朗:“二姑娘?”我惶然抬脸,温柔地回道:“姐夫?”风掠过,
吹起我鬓边碎发——那是我提前剪下的碎发,沾了微量的“青槐粉”,气味似旧书墨。
韩与时曾向人透露:他少时贫寒,最喜墨香,因墨香让他想起母亲晒书时的日光。果然,
他深吸一口,声音不自觉软下来:“今日落水,可着凉了?”凉?前世我井中,
躺了三天三夜,可有人在乎我凉不凉。我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只是姐姐受了惊吓,
姐夫快去看看。”语罢,我微一行礼,擦肩而去。余光里,他回头看了我三次。
我让丫鬟伏在姐姐门外,只听里面传来了杯碗破碎的声音,姐姐哭喊道:“我是被陷害的!
是阿芜!她看得见!”韩与时声音疲惫:“佩瑶,你冷静些。”“你信我!她今日拉我下水,
她是故意的!”“她自幼失明,如何故意?”门被猛地拉开,韩与时便拂袖而去。他一转身,
再次“碰巧”与我相遇,我抬脸,“姐夫……姐姐怎么样了?”他眸色复杂,半晌,
低声道:“无事,你早些歇着。”我点头,转身时“险些”跌倒,身子一歪。他伸手扶我,
掌心握住我臂弯。丝滑的衣衫让他手有些颤抖。我稳了稳,轻声道谢,慢吞吞走远。拐角处,
我回头,看见他仍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我袖中“无意”遗落的一枚小小香囊。
囊上绣着并蒂莲,内里还放了一个手绢,右下角绣着与时。这一世,
我才想明白:要让一个人痛苦,先让他爱上你。3姐姐病了,日日央求韩与时看她。恰巧,
我每日去送药都与他遇见。今日,我又来侍疾。屋内,姐姐半倚在床边,轻咳不断。
她面色苍白,嘴唇却红的眨眼。我把药碗递上,“不小心”一抖,
药从碗中流出烫伤了她的胳膊。“你……”,她举起手掌,似要扇我。“佩瑶,
”韩与时推门而入,“你在干什么!”她高举的手霎时落下,随后,
我听到了指节扣紧的声音。“我的手被烫伤了,阿芜是故意的。”“姐姐息怒,
都怪阿芜蠢笨,阿芜看不见。”“你看得见!”姐姐尖叫道。“宋佩瑶,够了!
”韩与时厌恶地看着她。随后,便轻扶我出门。身后是姐姐的啜泣声,我在韩与时怀中冷笑。
“二姑娘,你可被伤到?”他声音低沉,但语气难掩关心。我摇头,抬手轻捋鬓发。
袖口滑落,便露出一道我早以掐出的红痕。他抓住我的手腕,心疼道:“没想到,
佩瑶竟如此残忍。”我眼中含泪,“不怪姐姐,阿芜自己……”他说道:“阿芜,
若累便让下人来做。”眼底闪过一瞬的柔软。我轻声说:“姐夫,我想亲自照顾姐姐。
”他“嗯”了一声,指腹在我腕内缓缓摩挲才离去。在我的“精心”照顾下,不出三日,
姐姐便咳出了血。我端药进屋,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鲜红的指甲嵌入我的头皮,“**,
你每日故意给我煎这苦药,我却不见好。”我声音仍温顺:“姐姐,药苦才能去病,
”“大夫说你寒已入肺,病愈要三五个月。”“什么,三五月,
那你便日日在我面前和与时眉来眼去?”只许你把我送给他,倒不许我自己勾引他了,笑话!
“姐姐,你说笑了,我是盲的,如何和姐夫眉来眼去?”她伸手欲推搡我,但病躯孱弱,
我几乎感受不到力气。此时,韩与时已掀帘而入。我顺势踉跄,额头磕在桌角,血流了出来。
韩与时扶住我,声音冷冽:“佩瑶,你真的是病糊涂了。”我缩在他怀中,
紧紧攥着他的衣衫。此刻,他的心砰砰跳动。姐姐轻咳,痰中已带血,她指着我,
尖声叫喊:“她看得见!她什么都看得见!”韩与时低头,柔声说:“阿芜别怕,我在。
又转身对着姐姐道:“混帐,我看你是疯了!”说罢,便抱起我离去。
屋内回荡着姐姐的哭喊:“**!”4韩与时怕姐姐因疯病害我,不许我再去看她。无妨,
药已入骨,姐姐已经是这世上的活死人罢了。而他,也不再踏足那间屋子。我开始很少出门,
他却夜夜徘徊于我窗下。第一夜,他的影子映在我的窗上,来回渡步。我嘴角浅笑,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第二夜,他出现时,我“恰好”在沐浴。他看着窗上褪去衣衫,
缓缓入水的倩影。只觉喉头干渴,浑身灼热。那一夜,韩与时未曾入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与我的过往种种。第三夜,他没带小厮,独自提灯而来。
灯芯“噼啪”一声爆响,我“受惊”,手中的汤匙滚落。他推门而入,忙说:“阿芜,别怕。
”他俯身去拾,我亦弯下身去,指尖碰触,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耳尖泛红,却强撑着镇定。
那一瞬,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呵,蠢笨如此,每次都被这种小伎俩骗。他坐下为我煮茶,
陪我谈天到深夜。此后,他便每日都要进来坐坐。第七夜,我有些“疲惫”,
起身时险些跌倒。他忽然打横抱起我,径自走向里屋。我缩在他怀里,声音细若游丝。
“姐夫,放我下来,姐姐知道会生气。”他脚步未停,声音沙哑:“她管不了我们的事。
”他胸口蹦蹦作响,震得我耳膜生疼。他把我放在软榻,蹲身为我脱鞋。我猛地缩回脚,
手抵命地推远他,“姐夫,不可!”他掌心一顿,抬眼看我:“阿芜,我看你累了,
怕你跌倒。”我咬唇,声音带颤:“男女有别,阿芜虽盲,却知礼义。”他沉默良久,
忽地开口说道:“阿芜,我娶你,可好?”我偏头,轻声回答:“姐夫,阿芜不想做妾。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底的欲望。他起身,背对我站在窗前,许久才离去。
够了,要的就是这份求而不得。5好几日,韩与时都没有再来。没关系,钓鱼需要耐心。
第十五夜,窗外下起大雪,他突然推门而入。他抓住我的双肩,低声怒道:“宋闻芜,
你究竟想怎样?”我抬眼,语气中带一丝哭腔:“姐夫,阿芜只想清清白白地活着。
”他盯着我,眼底血丝密布,忽然伸手,把我按进怀里。“我娶你,给你名分,
给你正室之礼,还不够清白?”我挣扎,却“挣扎”得恰到好处——挣不开,也不贴服。
他抱得更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阿芜,别拒我,我会对你好。”我停止挣扎,
头贴在他胸口,轻声叹息。“姐夫,你对我好,却让我做侧室。”“让姐姐压我一头,
让我日日跪她,这也是好?”他身子一僵,像被点中死穴。我趁机退出他怀抱,扶着门框,
说道。“阿芜虽盲,却知‘平起平坐’四个字。姐夫若给不起,便请放手。”说罢,
我将他推出门外。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但府中开始处处都有韩与时要娶我的消息。
就连姐姐久卧病榻,也知道了。她拖着病躯也要来“看望”我。一日,姐姐来了。
她的身体已消瘦得如枯木,身体微微佝偻着,还不住地咳嗽。可脸上却化了的妆,
鲜血般的唇,红彤彤的眼,好像贴在了惨白的脸上,透露出一丝诡异。
她端着一碗“宁神汤”颤颤巍巍地走向我。上一世,就是这碗汤让我躺在了韩与时的床上。
原来,她又想用同样的法子毁我清白。我接过“宁神汤”,又悄悄混入了“销魂散”,
并不入口。我露出甜美的微笑,眼神聚焦,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说得对,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我看得见。”说完,我便使力将汤灌入她喉中。
我喊来小厮将她拖入柴房,并嘱咐他定要“好好伺候”夫人。
小厮接过那满满一袋子银钱让我放心。半晌,我就听到了姐姐被抓奸于柴房的消息。听闻,
下人经过柴房听到女人欢愉地叫声响彻后院。还不时传出“与时……与时……”的呼唤。
吓得赶紧上报韩与时。他带人破门而入时,姐姐正缠在小厮身上,不着片缕,眼神迷离。
无限春光尽收人眼底,可是让家奴们开了眼。韩与时一个巴掌打醒了她,“**!
”姐姐这才回神,慌忙扯过衣衫。声音嘶哑地叫喊:“是阿芜!
是阿芜害我——那碗汤本是她喝的!”韩与时怒不可遏,一脚将她踹翻,:“丢人现眼!
还敢攀扯阿芜!”6姐姐被拖到内院,没人愿意理这滩烂泥。她身上披着的衣服不时滑落,
她见**又慌忙遮盖一下。韩与时怕她再乱喊乱叫,便让人用布堵住了嘴。
曾经趾高气昂的韩府夫人一时间竟如同娼妓般被人拉扯。老夫人抬手一仗,
重重打在姐姐的脊背上。“贱妇,我韩家的脸面都被你丢进了。”阿姐早以哭成了泪人,
她披头散发地扑向小厮:“说,是谁指使你的?”小厮跪地咚咚磕头,偷看了我一眼,
便哭嚎道:“回老夫人,是夫人说大爷冷落她,要小人给她暖一暖的!
”“她一边往我怀中扑,一边脱我的衣服,小人……小人,吓得不敢动。”众人哗然。
“够了,”韩与时手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杖毙这贱妇,休让她坏了韩家的清誉!
”“姐夫,不要!”戏才过半,她这个主角怎么能这么轻易地退场。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管她做出多么**龌龊的事情,求你放过她。
”“**”、“龌龊”如同尖刀扎进姐姐的心窝。她一定没想到,
她的命竟然要靠我这个瞎子求情,才能苟活下去。姐姐忽地大笑,笑着笑着又哭,
指着我一会叫“阿芜”,一会叫“害人精”。是的,她疯了。韩与时命人将她锁进偏院,
只当她是死了。他欲娶我为妻。老夫人却横插一杠。“盲女如何当正室?传出去,
韩家颜面何存!”竹杖敲地,每一声都是对他的警告。我跪在堂下,一滴滴泪滚落在地。
韩与时在旁,“母亲,阿芜虽盲,却温良恭俭,儿心悦之。”老夫人沉思片刻,
冷笑道:“若执意娶,三日后与我侄女同日进门,为平妻,双喜临门。”韩与时又想辩驳。
我叩首,声音柔顺:“老夫人慈悲,阿芜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