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不爱喝豆浆写的小说《婚礼当天新娘说不嫁,那如其所愿》柳萤陈执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5 17: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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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入浓稠的黑暗,只剩远处零星几座大厦顶端还亮着孤寂的航标灯,像黑暗中漂浮的鬼火。

陈执坐在书房那张冰冷的电脑椅上,背脊挺得像块钢板。他面前的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映着他半边脸,线条绷得死紧。鼠标被握在手里,指尖用力到泛白,无意识地滚动着页面,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流水般滑过,内容却完全没有进入他的大脑。视线最终钉死在屏幕角落弹出的一个不起眼的本地新闻标题上——《云顶国际酒店:城市云端新地标》。

“云顶”。

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眼底。他猛地闭了下眼,又睁开,眼白上布满了蛛网似的红血丝。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啪”一声脆响,火苗窜起。橘红色的光点在他指间明明灭灭,袅袅青烟扭曲着上升,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焦躁的苦味。

烟雾缭绕中,下午在超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撞进脑海。柳萤飘忽的眼神,那个偏离的、带着凉意的吻,还有她手机上那声短促的信息提示……碎片拼接,指向一个他此刻无论如何也不愿深想的方向。

他烦躁地掐灭了刚吸两口的烟,碾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霓虹的光污染给厚重的云层染上一种诡异的紫红色。他拿起桌上那瓶刚买回来、标签还没撕的昂贵气泡水,拧开,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气泡在口腔里炸开,带着微微的刺痛,却压不下心口那股灼烧的邪火。

他需要做点什么。什么都行。把眼前这些该死的、喜庆的红色玩意儿统统砸烂?还是现在就冲出去?

最终,他只是深吸了几口带着玫瑰香薰和气球橡胶味的空气,动手收拾客厅堆积如山的婚礼用品。动作机械而用力,把沉重的香槟杯纸箱拖到角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把散落的金色亮片胡乱扫成一堆,刷刷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把那束巨大的粉白气球粗暴地推搡进阳台角落,气球相互挤压摩擦,发出细微的哀鸣。

每一点声响,都像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云顶”1808房的空气是凝滞的厚重。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到虚假的夜景,灯火连绵不绝,勾勒出冰冷的城市轮廓。顶层套房独有的静音系统将一切尘世喧嚣隔绝在外,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低沉单调的白噪音,反而衬得房间里死寂一片。

许岸靠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指间夹着半杯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琥珀色的酒液被稀释得浑浊。他看着站在窗边的背影。

柳萤背对着他,穿着昨天那件淡绿色连衣裙。细窄的肩带勒在她清瘦的肩胛骨上,腰背绷得笔直,僵硬的线条透出一种脆弱的倔强。她双臂环抱着自己,指尖用力地掐着上臂的皮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自己站稳。

“明天……”许岸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气里漾开,带着威士忌浸泡过的低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真的想清楚了?”

窗外的霓虹光影透过玻璃,在柳萤侧脸上投下冰冷的、不断变幻的色块。她沉默着,只有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过了很久,久到许岸以为她不会再回答,她才极其缓慢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很轻,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她依然死死盯着窗外那片虚妄的光海。

许岸仰头,把杯中剩下的酒液连同融化的冰水一口灌下。辛辣和冰凉混合着直冲喉管,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他放下杯子,玻璃底磕在光滑的胡桃木茶几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站起身,脚步无声地走到她身后。距离很近,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淡香,混合着一种陌生的、酒店沐浴露的甜腻气息。他的手抬起来,带着犹豫,带着一种压抑很久的冲动,最终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了她冰冷僵硬的肩膀上。

柳萤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烙铁烫到,下意识地就要往前躲开。

那只手却骤然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柳萤。”许岸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砂纸磨过粗粝的石头,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份量,狠狠砸在她心头,“你看着我。”

他强行将她扳过身来。

四目相对。柳萤仓皇地抬起眼,撞进许岸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痛苦、不甘和浓烈占有欲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低头,嘴唇重重地、带着惩罚意味地压了下来。

“唔!”柳萤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堵住的惊呼。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徒劳地推拒着,指尖陷入他柔软的衬衫面料。他的吻炽热而强势,攻城略地,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一种绝望的气息,轻易地瓦解了她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

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巨大的、灭顶般的疲惫和某种隐秘的、破罐破摔的放纵感席卷了她。

“你确定……”许岸喘息着稍稍退开,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要嫁给他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破了柳萤那层薄薄的自欺欺人。她一直强撑着的某种东西,瞬间土崩瓦解。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她猛地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下一秒,她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向前倒进许岸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他颈窝滚烫的皮肤里,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许岸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死死箍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狂热,再次覆上她的唇。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大表演。套房里,昂贵的香薰机静静喷吐着助眠的雾气,床单是崭新的浆洗过的白,冰冷而洁净。

寂静无声。只有空调出风口送着恒定的、微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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