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果熊小暖的小说《明月照之行》主角是陆之行萧明月萧明宸

发表时间:2025-12-25 15: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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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明月公主来了”

长乐宫太监总管康福海躬身道,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太后正斜倚在凤榻上小憩,闻声缓缓睁眼,听闻是萧明月来了,脸上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朝那个提着裙摆快步走进来的身影伸出手:“母后的乖月儿,快来。昨夜出宫,可玩尽兴了?”她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却满是宠溺。

萧明月像只小鸟般扑到榻边,依偎着她,略带委屈地嘟囔:“本来是极开心的!可是后来遇到个讨厌的登徒子,败坏兴致!”

“哦?”太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曾受伤?吓着了没有?”

“没有没有,之行哥哥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跑了!”萧明月扬起小脸,带着一丝小骄傲,“那个坏蛋还自称丞相府的公子呢,哼,不知所谓!”

太后闻言,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又带着些许责备:“傻孩子,这京城脚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金尊玉贵,以后万不可再如此冲动上前,若真被那起子混人伤着了,母后和你皇兄的心都要碎了。”

“知道啦,母后。”萧明月乖巧应声,在母亲身边的温暖和安全感,让她很快将昨夜那点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嗯,”太后微微颔首,语气自然地转向一旁侍立的宫女,“去将库里那只和田玉镯取来,给公主戴上,压压惊。”她又看向明月,柔声叮嘱:“以后若要出宫,务必多带些护卫。也免得陆将军为了保护你束手束脚,若是因此得罪了某些小人,被暗中记恨,反倒不美。咱们虽不怕,却也要防着些暗地里的冷箭。”

“明月谢母后赏赐。”她欢喜地端详腕间玉镯,仰起脸甜甜一笑,“母后待明月最好了。”

然而,公主天真无邪的笑声还萦绕在宫墙之间,前朝的惊涛骇浪已骤然掀起。

金銮殿上,气氛肃杀。

丞相顾文渊手持玉笏,面容沉痛,竟率先出列请罪:“陛下,臣教子无方,致使孽子昨日在街市冲撞了贵人,臣万死难辞其咎!然……”

他猛然抬头,话锋如刀,声震殿宇:“陆小将军当街逞凶,断人肢骸,此乃其一!纵容女眷掌掴朝廷命官之子,辱及朝廷体面,此乃其二!视国法如无物,擅动私刑,此乃其三!陛下明鉴,若纵容此风,则律法崩坏,纲纪不存,恐令天下士子寒心,将士骄横啊!”

“此等小事?”萧明宸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

“顾相,朕怎么听闻,是令郎当街调戏民女,行止丑秽。见其父阻拦,更纵恶仆行凶,殴伤良民。而之行路见不平,制止暴行,何错之有?”

“陛下…”

萧明宸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声调陡然拔高,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你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是真!他捍律法、护黎民,其行可嘉!尔竟敢在此颠倒黑白,污蔑忠良,顾文渊,你当真以为朕可欺吗?!”

“陛下,臣教子无方,甘愿受罚,可陆之行他…”顾相跪地磕头道。

“够了,顾相教子无方,其子当街行凶,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日,以儆效尤”

“皇帝。”珠帘后,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却清晰地压下了殿中所有私语。“顾相教子无方,理当惩处。然……”

她话音微顿,让所有人的心都随之悬起,方才续道:“陆小将军当街动用私刑,伤及官身,此风若长,纲纪何存?依哀家看,二者皆需惩戒,方显朝廷法度之公。”

数名御史言官立刻出列附和,字字句句,皆指向陆之行“恃宠而骄”、“目无纲纪”。

龙椅上,萧明宸指节攥得发白,那珠帘之后,是他的母后,更是他皇权路上最大的掣肘。

最终,他只能强压滔天怒火,沉声道:“丞相既已知罪,便回府好生管教子弟,若还生事,朕定不轻饶,陆之行……”他目光扫过殿下垂首不语的青年将军,心如刀割,“行事鲁莽,罚俸一月,暂卸京畿巡防营副统领之职,回府反省。”

这是一道看似公正,实则剜心的旨意。陆之行平静地叩首:“臣,领旨谢恩。”

半个月后

“报——!北境急报!抚远大将军轻敌冒进,中敌埋伏,三万先锋全军覆没!戎狄大军直指雁门关!”

消息传来,举朝震惊!那位抚远大将军,正是太后力主提拔的心腹!

满朝官员,此刻皆面如土色,哑口无言。雁门关若失,北方门户洞开,大盛危矣!

“众卿!”萧明宸猛地从龙椅上起身,声音带着帝王的焦虑与决绝,“国难当头,谁可解雁门关之危?!”

殿内一片死寂,无一人敢应。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苍老却如洪钟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陛下!老臣,愿往!”

只见本该在家“休养”的陆北辰老将军,身着虽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明光铠,大步踏入殿中。他无视那些面露尴尬的官员,目光灼灼,只看向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老臣虽年迈,尚能开三石弓,饮烈酒,斩敌酋!愿率军北上,收复河山,扬我国威!”

没有第二个人选。在此国难当头之际,唯有这尊被刻意冷落的“军神”能稳定局势。萧明宸心中大恸,既有对老将军的愧疚,更有对时局的愤懑。他快步走下丹陛,亲手将沉甸甸的虎符放入陆北辰布满老茧的手中,重重一握,千言万语都凝在这重重一握之中:“老将军,大盛的国运,托付给您了!”

“且慢”珠帘后太后声音响起

“陆北辰老将军确实骁勇善战,然年事已高,不如…”

“母后!”萧明宸声音沉郁,赫然打断了珠帘后的话语。这是天子首次在朝堂之上公然驳斥太后。

他目光如炬,扫过满朝文武,一字一句道:“朕意已决!北伐之事,不容再议!若有违逆,以抗旨论处!”

言毕,他转而望向那晃动的珠帘,语气冰冷刺骨:“太后凤体欠安,宜深居静养。自即日起,便不必再为国事操劳了。”

话音一落,满殿死寂。只听珠帘之后,传来一声玉器坠地的清脆碎响,那晃动的帘影骤然静止,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整个金銮殿。

“臣,万死不辞!”陆北辰抱拳,声震屋瓦。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武将班列末尾毅然出列,“砰”地一声重重跪在陆北辰身侧。正是被罚俸卸职、本该“回府反省”的陆之行。

他褪去了朝服,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更显得身姿挺拔。他先向皇帝叩首,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萧明宸,声音清晰而有力:

“陛下!北境危殆,多一人便多一分力。臣虽戴罪之身,然报国之心未冷,杀敌之志犹存!恳请陛下允准臣,以白身入伍,随父出征,充当马前小卒,戴罪立功!”

萧明宸看着殿下跪着的这对父子,老的老骥伏枥,少的锐气难当。他心中激荡,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如何不知陆之行此去,既是尽忠,也是尽孝?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能与父亲并肩作战,或许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愿。

“准!”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陆之行,朕恢复你昭武校尉之职,随父出征,望你不负朕望,奋勇杀敌!”

“谢陛下!”陆之行重重叩首。

陆北辰看着身旁的儿子,眼神复杂,既有为人父的担忧,更有为将者的欣慰。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大手,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边境烽火连三月

陆老将军率军北上后,稳扎稳打,洞察敌我,不过月余,便传来捷报:不仅解了雁门关之围,更是一举收复失地,将戎狄主力击溃三百里!盛京城内,一片欢腾,人人都在期盼着老英雄凯旋而归。

凯旋大军行至落鹰峡三十里外,老将军陆北辰于马上勒缰,望着远处那道如同被巨斧劈开的险要山峡,久经沙场的本能让他心中掠过一丝警觉。

“斥候可已回报?”他沉声问道。

“回大将军,已派三拨斥候前往探查。前两拨均已返回,称峡内并无异状,只见寻常樵夫猎户。第三拨……按时辰推算,此刻应已在返程途中。”副将恭敬回禀。

陆北辰微微颔首,但眉宇间的凝重并未散去。此地太过险要,乃是兵家所谓的“死地”。陆之行策马来到父亲身侧,低声道:“父亲,此地易守难攻,是否大军暂歇,等最后一拨斥候带回确切消息再行通过?”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从峡谷方向疾驰而来,正是第三批斥候的领头哨官。那哨官风尘仆仆,下马抱拳:“报大将军!末将等已深入峡谷仔细探查,并于两侧山脊巡视,未见任何伏兵迹象,只有几处近日猎户生火的痕迹,一切正常!”

接连的回报终于打消了陆北辰最后的疑虑。他朗声一笑,或许真是自己多年戎马,过于谨慎了。盛京已在眼前,儿郎们思乡情切,岂能因一丝无端的疑虑而停滞大军?

“传令全军,保持警戒,快速通过落鹰峡!”

“是!”

然而,无论是陆北辰,还是那位尽职的哨官,都未能察觉,在峭壁之上那些天然形成的石窟深处,或者茂密的藤蔓之后,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缝隙,注视着他们。那些“猎户生火的痕迹”,正是这些潜伏者日前故意留下的迷惑手段。而那最后一拨斥候,他们所巡视的路线,早已被敌人精心计算并规避。伏击者皆是身覆土,如同石头般纹丝不动,制造出安全的假象。

这是一场为他量身定做的死亡陷阱。

就在大军中段行至峡谷最深处时,异变陡生!

“咻——啪!”

一枚红色的信号火箭突兀地射入空中,猛地炸响!

紧接着,并非预想中的喊杀声而是无数机械震动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崩崩”声!声音来自山壁,来自石缝,来自那些看似绝无可能**的地方!

是军用劲弩!

刹那间,箭矢如同狂暴的飞蝗,从两侧峭壁的每一个缝隙、每一个洞穴中激射而出!它们的目标明确至极,几乎全部集中射向中军那面飘扬的“陆”字帅旗之下!

“保护大将军!”

亲兵们嘶吼着举起盾牌,瞬间被射成了刺猬。这根本不是流匪的乌合之众,这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死士!箭雨密集得几乎没有缝隙,而且淬了毒,中者立毙,伤口汩汩流出黑色的血液。

陆北辰挥舞长槊,拨打着箭矢,目眦欲裂:“何方宵小!敢做不敢当吗?!”一支毒箭穿透了他的肩甲,另一支射中了他的战马。战马哀鸣着人立而起,将他掀落在地。

“父亲!”在后军压阵的陆之行目睹前方惨状,肝胆俱裂,拍马欲前冲,却被身旁的校尉死死拉住:“少将军!去不得!那是死地!我们中了圈套!”

就在这片刻之间,数支特制的、带着倒钩的破甲箭,带着凄厉的风声,精准地找到了坠马的陆北辰。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恐怖。一支穿透胸腹,一支钉入大腿。老将军伟岸的身躯猛地一震,他用长槊死死撑住地面,不让自己倒下,怒目圆睁,望向盛京的方向,用尽最后力气嘶吼:

“陛下!臣……无愧于心!”

话音未落,身后一股巨力撞来,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兵,用最后的生命扑上来,为他挡下了背后射来的致命一箭。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一同向后翻滚,坠落了深不见底的、雾气弥漫的悬崖……

“父亲!!!”

陆之行的嘶吼声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滔天的恨意,却很快被更多的喊杀声和箭矢破空声淹没。

……

消息传回盛京,不是捷报,而是一道撕开裂日的惊雷。

“陆老将军……殉国了?”

“在落鹰峡……遭遇大批流匪……尸骨无存……”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人的心上。举城欢腾的气氛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巨大的恐慌与悲恸。

御书房内。

萧明宸看着那份语焉不详、漏洞百出的战报,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猛地将满桌的奏章扫落在地,咆哮声震得梁柱都在嗡鸣:

“流匪?!何处流匪能精准伏击得胜归朝的大军?!何处流匪能配备军用劲弩、淬毒箭矢?!何处流匪能害得我大盛军神尸骨无存?!”

他双目赤红,如同被困的雄狮,指着殿外顾文渊府邸的方向,对着暗卫首领怒吼:“查!给朕彻查!朕要知道,是哪一只肮脏的手,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

陆府之内,一夜缟素。

没有遗体,只有一具空荡荡的、用沉香木打造的棺椁。里面放着老将军生前穿戴的盔甲,以及皇帝亲赐的一柄宝剑。

灵堂肃杀,白幡在寒风中无声飘动。陆之行一身孝服,跪在棺前,背脊挺得笔直,如同雪中永不弯曲的青松。他没有流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火光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跳跃,却映不出一丝暖意,只有仇恨在静静燃烧。

皇帝萧明宸亲临吊唁,一身素服。他走到灵前,看着那空棺,喉头哽咽,深深三鞠躬。然后,他走到陆之行面前,伸手欲扶他起来。

陆之行却避开了他的手,只是重重地将额头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再抬头时,额上一片青紫,隐隐渗出血丝。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被砂石磨过,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冻彻天地、斩钉截铁的寒意:

“陛下。”

“父帅的盔甲,还在棺中。”

“但他的冤魂,还在落鹰峡的风里嚎哭。”

“此仇,不共戴天。”

“臣,必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钉死在灵堂的空气中,也钉死了未来一条无法回头的、充满腥风血雨的道路。

萧明月站在灵堂外的回廊下,看着皇帝从里面缓步走出。细雨打湿了他的龙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

"皇兄......"她轻声唤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皇帝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之行他......"

"我知道。"萧明月哽咽着打断,"我刚才看见他了,他就那样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皇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沙哑:"朕认识之行十七年,从未见过他这般……万念俱灰的模样。

"皇兄,"萧明月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你一定要查**相,为陆老将军讨回公道!"

皇帝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手,目光如刀:"你放心。之行是朕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陆老将军更是朕的恩师。这笔血债......"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朕不仅要查,还要亲手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到时,之行想亲手报仇,朕就给他递刀;他想亲自审问,朕就给他让座。"

雨越下越大,皇帝将妹妹往廊檐下拉了拉,语气坚定:"你且看着,不论这背后牵扯到谁,朕绝不会让忠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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