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面包写的小说《柠檬黄牢笼》周慕远白露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4 16:48:43

>>>>《柠檬黄牢笼》 在线阅读<<<<

周慕远为小三逼我离婚时,我笑着点头:“好,我成全你。”我亲手布置了他们的新房,

婴儿房刷成他最讨厌的柠檬黄。他搂着怀孕的小三嘲讽我:“装大度给谁看?

”直到某天他打开婴儿房监控——镜头里,

我正抚摸着他送给小三的钻石项链轻笑:“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你蠢到相信他会离婚。”1周慕远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指尖敲着桌面,

哒、哒、哒,像催命的鼓点。那声音刺耳得很,一下下凿在我耳膜上。“林虞,签了吧。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比如今天下班会晚点回家。

“房子和存款,按之前说的分。我……不想闹得太难看。”餐厅顶灯的光线白得晃眼,

把他脸上那点刻意维持的平静和底下藏不住的焦躁都照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有点飘,

不太敢落在我脸上,反而在空气里逡巡着,

最终定格在对面墙上一张褪色的结婚合影上——那是很多年前,在鼓浪屿拍的,

照片里的他笑得没心没肺,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阳光透过凤凰木的枝叶,

在我们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照片里的阳光,此刻却像冰锥一样刺着我的心。

“不想闹得太难看?”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很轻,指尖划过冰凉的协议封面,

粗糙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底。胃里翻搅着,一股酸气直冲喉咙,我用力咽了下去,

视线掠过他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戒痕,再看向他手腕上那块新换的百达翡丽,

最后落回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好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笑意,“我成全你。

”那丝笑意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他眼底炸开了惊愕的涟漪。他身体明显绷紧了,

眉头拧起,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我这不合常理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嘴角的弧度弯得更自然了些,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周慕远,我签。祝你……得偿所愿。”我拿起桌上的笔,

金属笔身冰凉刺骨。笔尖落在签名栏上,墨水洇开的名字——“林虞”,像两道黑色的伤口。

他明显松了口气,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那份强撑的紧绷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松弛,甚至带上了一丝自以为是的怜悯。“你能想通就好。

林虞,我们……好聚好散。”好聚好散?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看着他,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丝如释重负背后,藏得并不算深的轻快和迫不及待。

他在为即将迎来的“新生活”雀跃。而我,不过是成功被清理掉的障碍物。

“新家……需要帮忙布置吗?”我放下笔,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我眼光还可以,你知道的。”他愣住了,眼神里的惊愕再次浮现,混杂着一种荒谬感。

他盯着我,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被**得精神失常了。“你……认真的?”他迟疑地问,

带着明显的不信。“当然。”我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水杯,指尖感受着玻璃的冰冷,

“不是要当爸爸了吗?婴儿房总得像个样子。”我抿了一口冰水,

那寒意顺着喉咙一路滑下去,冻结了胸腔里所有翻腾的情绪,“算是我这个‘前任’,

送你们的一份……薄礼。”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地变换着,最终,

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压过了所有情绪。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混合着嘲讽和施舍意味的笑:“行啊,既然你这么……‘大度’。

”他刻意加重了“大度”两个字,像是无声的奚落。“钥匙给你,地址发你手机。

别搞砸了就行。”他站起身,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餐厅。那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仿佛急于奔赴他光明的未来。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空荡荡的餐厅里,

只剩下我和那份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白纸黑字,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灯光惨白,照着我。

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再也压不住。我猛地捂住嘴,冲向卫生间。我对着盥洗池干呕,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青黑,

眼神空洞,像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冷水一遍遍拍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反而让混乱的头脑有了一丝短暂的、近乎残酷的清明。周慕远,

你想要的“新生活”?好,我给你。我会亲手,把它布置得“完美无缺”。

2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在空旷的新房客厅里,

空气里弥漫着新鲜油漆和木屑混合的刺鼻味道。我站在客厅中央,

环顾着这间宽敞却冷清的公寓。这里是城市新贵们趋之若鹜的所谓“空中花园”楼盘,

视野绝佳,价格也“绝佳”。周慕远为了安置他和他的“爱情结晶”,倒是下了血本。

门锁传来电子开启的轻响。我转过身,正看到周慕远搂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女人很娇小,

依偎在他臂弯里,穿着一身宽松的米白色孕妇裙,小腹已经明显隆起,

脸上是精心修饰过的妆容,眼神带着一种初来乍到的怯生生和掩不住的得意,

像只刚被主人领进新家、正努力熟悉地盘的猫。她看到我,目光飞快地在我身上扫了一下,

随即垂下眼睫,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显得柔弱又无辜。周慕远的视线越过她,落在我身上,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带着他一贯的不耐烦和审视:“弄完了?效率还行。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粗粗掠过,显然没打算细看。“差不多了。”我朝他,

也朝他臂弯里的女人,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堪称温和的微笑,“白露**是吗?恭喜你们。

”白露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跟她打招呼,还如此“友好”,她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迅速堆起甜腻的笑容,声音又软又糯:“谢谢林虞姐!真是辛苦你了!”她说着,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急不可耐地在客厅里搜寻起来,“宝宝房……在哪儿呀?

慕远说都是姐姐亲手布置的,我好期待呢!”“这边。”我侧身,

引着他们走向走廊尽头那扇新装的门。门把手拧开。

一股浓烈得几乎有实质感的柠檬黄色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极其饱和、极其明亮、带着强烈视觉侵略性的黄,

像把盛夏正午最刺眼的阳光凝固了,泼满了整个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墙壁上,

点缀着几朵用同色系、但饱和度更高的荧光黄绘制的、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幼稚得刺眼。

配套的婴儿床、小衣柜,无一例外都是这种亮瞎眼的柠檬黄。

窗帘是印满卡通柠檬图案的布料,在阳光下,每一个柠檬都咧着夸张的笑脸。整个空间,

像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廉价糖果甜腻香气的柠檬炸弹。周慕远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

他站在门口,像是被这过于浓烈的色彩狠狠呛了一下,喉结明显地滚动着。他极其厌恶黄色,

尤其是这种明晃晃的柠檬黄。他曾说过,这种颜色像腐烂的水果,让他生理性反胃。此刻,

他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白露却发出一声惊喜的轻呼:“哇!好……好阳光啊!”她挣脱周慕远的手臂,

像只欢快的小鸟扑了进去,手指爱怜地抚摸着那刺眼的黄色婴儿床栏杆,“好鲜亮!好活泼!

宝宝一定会喜欢的!”她转过身,脸上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红晕,看向周慕远,“亲爱的,

你看,多漂亮!林虞姐眼光真好!”周慕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冰冷的目光刀子般刮在我脸上:“嗯……是‘挺好’。

”“挺好”两个字,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尖锐的讽刺。他猛地转向我,

眼神里的轻蔑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林虞,有意思吗?

装这副大度贤惠的样子,给谁看?”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你以为这样,就能显得你多高尚?多可怜?省省吧!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我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甚至加深了些许,

平静地迎视着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周先生误会了。”我的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

“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充满希望,特别适合迎接新生命。你们喜欢就好。

”我的目光越过他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落在正兴奋地在房间里转圈、对那令人窒息的黄色赞不绝口的白露身上。

她正拿起床头柜上一个同样亮黄色的毛绒柠檬玩具把玩着,脸上是全然的天真和满足。

“对了,”我的视线重新落回周慕远脸上,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翻腾的愠怒,

“房间角落装了监控探头。”我指了指天花板角落里一个极不起眼的白色小圆点,

“白露**现在是关键时期,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装个监控,安全些。链接发你邮箱了,

有空可以看看。”我的语气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慕远顺着我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个小圆点,眼神里的厌恶更浓了,

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知道了。”他显然把这当成了我“故作姿态”的又一种表现,

多此一举的监视,或者……廉价的讨好。他不再看我,径直走进房间,

带着一种主人翁的姿态,环顾着这间让他极度不适的婴儿房。白露立刻小鸟依人地贴上去,

挽住他的手臂,指着墙壁上那朵最大的、扭曲的荧光黄向日葵,声音甜得发腻:“亲爱的,

你看这个多可爱呀!以后我们宝宝……”后面的话,

被周慕远敷衍的“嗯嗯”声和我身后轻轻关上的房门隔绝了。厚重的门板合拢,

将那片刺眼的黄和他们虚伪的“幸福”一并关在了里面。走廊的光线相对昏暗。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门外隐约传来白露娇滴滴的说话声和周慕远压抑着烦躁的简短回应。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也有过生命的悸动,

最终却只留下冰冷的仪器刮擦过身体的记忆和一片死寂的虚空。一丝冰凉的笑意,

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凝固在眼底。希望?是的,周慕远,这颜色充满希望。

只是这希望,最终会像这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黄色一样,成为你日夜挥之不去的梦魇。

好好享受吧。3日子像掺了沙子的水,缓慢而滞涩地流淌。

周慕远和白露正式搬进了那间空中鸟笼。我和周慕远在法律意义上的关联彻底斩断,

形同陌路。偶尔,从一些避不开的共同“朋友”闪烁其词的闲聊或朋友圈刻意晒出的边角里,

能窥见他们“新生活”的碎片:昂贵的孕期**,堆满奢侈品牌包装袋的衣帽间角落,

白露日益隆起的肚子和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以及,

周慕远眉宇间那层越来越浓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某种被精心掩饰的烦躁。

那间柠檬黄的婴儿房,显然成了他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听说他几次想重新粉刷,

都被白露以“对宝宝不好”、“林虞姐一片心意”之类的理由哭闹着阻止了。朋友转述时,

语气带着看戏的揶揄:“啧,周总现在家里那位,可真是……娇气得很。”我听着,

只是淡淡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不发一言。真正的戏,从来不在台前。

书房的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我点开那个加了密的监控软件,输入一串长长的字符。

屏幕上瞬间分割出几个清晰的画面——客厅、主卧门口、以及,

那间如同巨大柠檬果冻般的婴儿房。此刻,婴儿房里空无一人。

只有那片浓烈到令人眩晕的黄色,在屏幕里无声地喧嚣着。我移动鼠标,熟练地调整角度,

放大画面。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白色监控探头,镜头微微转动了一下,

对准了婴儿床正上方那片空域。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无声跳动。终于,

门被推开。白露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喜悦和炫耀欲,径直走到婴儿床边。她先是左右看了看,

确认无人,才像举行某种仪式般,轻轻打开了首饰盒。即使在分辨率不算顶级的监控画面里,

那躺在黑色天鹅绒衬垫上的物件,也瞬间攫取了所有的光线——一条钻石项链。

主钻是一颗硕大的、澄澈无瑕的梨形切割钻石,周围密镶着细小的碎钻,

链条亦是精致的铂金细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令人心悸的光芒。价值不菲。

显然是周慕远的手笔。白露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拈起项链,拎在眼前,

痴迷地欣赏着钻石每一个切割面流转的火彩。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脸上洋溢着一种被巨大财富和宠爱砸中的、近乎眩晕的幸福。她甚至微微侧过身,

对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想象着戴上它出席某个奢华场合的样子。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空气无声地诉说,对着钻石傻笑,

对着虚空展示她的“战利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所有的表情、动作,

甚至那无声的唇语,都清晰地被那个小小的白色探头捕捉着,忠实地传输到几公里外,

我冰冷的屏幕前。屏幕的冷光映着我的脸。我静静地看着,看着她在蜜糖色的陷阱里,

沉醉地表演着她的幸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几分钟后,

白露才心满意足地将项链放回丝绒盒,又依依不舍地抚摸了几下,

才把盒子珍而重之地藏进了婴儿床下方一个带锁的收纳格抽屉里。她站起身,

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间属于她和未来宝宝的、明黄色的“宫殿”,

脸上带着一种主人般的满足和期待,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合上。

婴儿房里又只剩下那片永恒喧嚣的柠檬黄,和藏在抽屉深处的、冰冷的钻石光芒。

我盯着屏幕里那个藏匿首饰盒的抽屉位置,看了很久。然后,

我拿起桌上一支普通的黑色记号笔,在面前摊开的一张空白打印纸边缘,

随手画了一个小小的、潦草的蓝色方块。4婴儿房那扇门再次被推开时,已经是深夜。

屏幕右下角显示着接近零点的时间。进来的是周慕远。他显然刚结束应酬回来,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脚步有些虚浮,

带着浓重的酒气,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那股疲惫和酒精混合的颓靡气息。

他脸上毫无搬入新居、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倦怠和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

眉头紧锁着,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他没有开顶灯,

只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微光,踉跄地走到婴儿床边。他没有看那张刺眼的黄色小床,

反而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颓然地、重重地坐在了床沿。

昂贵的西装裤料摩擦着同样昂贵的黄色木质床栏,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他低着头,

双手用力地**浓密的黑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宽阔的肩膀垮塌下去,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沉默而压抑的阴影。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粗重而带着酒气的呼吸声,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