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也没有。甚至孟青禾也像是消失不见。我与沈定帛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找不着她二人。
前几天的那场相逢,好像一场梦。但是分明不是梦。幼帝日日临朝,女官守护在侧。
所有人的日子都照常过着。只有我与沈定帛,像是脱了轨的马车,不知归途在何方。
我们想做什么都有人跟着,他们只跟不拦。却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一个月后,
我与沈定帛离了宫。不仅离了宫,这京中,我们也不想再呆了。
我曾以为我的乐趣是能不受情的限制使用人偶术。可是等我真的做到,
等我把幼帝掌握在指间,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我好像更享受与沈定帛在一起都普通日子。
沈定帛也说,他以为自己的使命是为父亲报仇,赶走冒名的老皇帝。
可等真的拥着我站上那大殿,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使命除了报仇之外,
更应该是与我一起好好地活着。我们去了塞外。抛弃了过去的一切。除了那只我爱极的狸奴。
塞外的日子简单的像是脚下的黄沙,澄澈干净,没有杂色。那天傍晚,夕阳正好,
我抱着狸奴,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打瞌睡。驼铃由远及近,我慢慢睁开眼。
孟青禾风尘仆仆地坐在骆驼上冲我笑。我还没来得及笑回去,眼泪就掉下来了。
孟青禾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师傅,好狠的心。”我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