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完结小说《竹马派人打断我的手后,他疯了陆沉江瑶》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4 14:19:10

>>>>《竹马派人打断我的手后,他疯了》 在线阅读<<<<

高考庆功宴上,校花江瑶当众扯下我的裤子。在上百个同学的哄笑声中,我光着下半身,

狼狈地捂着私处。男生们吹着口哨起哄,手机的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扇了她两巴掌。

第二天,我就被人拖进废弃工厂,打断了双手。我用最后的力气向竹马陆沉呼救。

绑架我的人却恭敬地叫他……「陆少」。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从小护我如命的竹马,

竟是江城最狠辣的地下太子爷。而江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想死,陆沉却疯了。

1废弃工厂的地面冰凉刺骨,像一把把细小的刀子,一寸寸割着我的皮肤。

我的双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十指血肉模糊,

每一根手指都在诉说着刚才那场酷刑的残忍。疼。撕心裂肺的疼。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刀片切割肺腑,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陆少,按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废了她的手。」黑衣人恭敬地对着手机汇报,

语气平淡得像在汇报今天的天气。免提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那是陆沉的声音。我闭上眼,不愿相信。

可那冷漠得令人心寒的语调,分明就是他:「做得干净点,别让人查到。」「是,

保证让她这辈子都拿不起画笔。」黑衣人的回答恭敬而残忍。画笔?我突然想笑,

笑出来却是血沫。他们怎么知道我是美术生?怎么知道毁掉我的手就是毁掉我的一切?

怎么知道画画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意义?除了陆沉,还有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除了那个陪我画了十二年画的人,除了那个说要守护我梦想的人,还有谁?黑衣人挂断电话,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苏**,这是给你的教训。

以后离江瑶**远点,懂吗?」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疼得说不出话。

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吞刀片。他们留下一部手机就走了。

「想活命就自己打电话求救吧。不过……」为首的人回头,露出一个恶意的笑,

那笑容比这个废弃工厂还要阴冷:「就你现在这双手,能拨号吗?」铁门重重关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那部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是地狱里唯一的光。

屏幕上有我的指纹解锁,通讯录里第一个就是陆沉。他算准了我会打给他。

就像从小到大每一次我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就像每一次我哭泣,

第一个抱住我的都是他。就像每一次我受伤,第一个心疼的都是他。可这一次,

我宁愿死在这里。宁愿血流尽,宁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不愿再听到他的声音。

2夜越来越深,温度越来越低。我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血在地上汇成了一滩,

黏稠而冰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个世纪。天快亮的时候,

陆沉来了。他推开铁门的瞬间,晨光从他身后倾泻进来,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逆光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颤抖的肩膀。「苏念,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情绪。我想笑,却只吐出一口血沫,

温热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脸上画出触目惊心的痕迹。陆沉脸色大变,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当他看清我那双几乎废掉的手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看到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

看到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不敢触碰。「谁干的?谁敢这样对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了喉咙。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抱起我,手却在颤抖,颤抖得那么厉害,

像是生怕弄疼我。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如履薄冰,让我想起了从前。从前他也是这样,

把我当成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碎。可是陆沉啊,是你亲手把我摔碎的。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一字一句:「是你啊,陆少。」陆沉的动作顿住。

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是不敢置信。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你在说什么……」他的否认那么苍白无力。「别装了。」我闭上眼,

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他们叫你陆少。」沉默在废弃的厂房里蔓延,

像瘟疫一样吞噬着一切。晨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身上,

却驱不散这彻骨的寒意。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我本来……不想你知道的。」果然是他。果然,一切都是他。

我睁开眼,看着这个陪伴了我十二年的人。从六岁到十八岁,他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是我的光,是我的救赎,是我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温暖。现在,他亲手毁了我。

亲手毁了那个把他当成全世界的女孩。「为了江瑶?」我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里。陆沉没有否认。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抱起我,

动作轻柔得像怕弄碎一件瓷器,可他忘了,瓷器已经碎了,再怎么小心也拼不回去了。

「先去医院。」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不用了。」我冷冷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反正手已经废了,不是吗?」陆沉的手臂收紧,

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身体里:「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他在自欺欺人。那些人下手有多狠,

他比谁都清楚。毕竟,是他下的命令。毕竟,是他说要废了我的手。毕竟,

是他要让我这辈子都拿不起画笔。3记忆突然回到很多年前,像褪色的老电影,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六岁那年,初春,柳絮飞舞。我第一次见到陆沉。他比我大两岁,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瘦瘦小小的,像一只营养不良的小兽。但他的眼神却很凶,

凶得像要吃人。一群高年级的男生围着他,推推搡搡,满脸恶意。为首的推了他一把,

他踉跄着后退,却倔强地不肯低头:「野种,你妈是不是在夜总会上班?」

「听说你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这种人也配来我们学校?」「脏东西,离我们远点!」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狠狠割在他身上。我看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陆沉一言不发,突然冲上去,一拳砸在那个男生脸上。那一拳用尽了全力,

我甚至听到了骨头碰撞的声音。然后,他被打得很惨。五六个男生围着他打,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他护着头,蜷缩在地上,却始终没有求饶。

我躲在树后看了全程,心脏跳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挨打,我的心也跟着疼。

等那群人走后,我跑过去,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你流血了。」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疼。他警惕地看着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眼神里全是防备。血从他的额角流下来,在他苍白的脸上画出刺目的红。「我叫苏念,你呢?

」我试着靠近他,像靠近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才听到他说:「陆沉。」声音很低,带着少年特有的倔强。从那天起,我们成了朋友。

我带他去医务室,陪他上药,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处理他的伤口。他疼得额头冒汗,

却咬着牙不吭声。放学后,我偷偷带他回家吃饭。妈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眶,

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孩子,疼吗?」陆沉愣住了,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温柔地对他。

他摇摇头,眼眶却有些湿润。妈妈心疼他,常常多做一份饭让我带给他。

「小沉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想来就来。」妈妈的温柔像春天的阳光,

一点点融化了他的防备。渐渐地,陆沉变了。他不再那么警惕,

不再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他会对我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会在我被欺负时第一个冲出来,像一只护崽的狼。会在我哭的时候笨拙地安慰我,

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八岁那年,我因为画画得奖被同学嫉妒。他们把我的画撕碎,

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还推我进泥坑,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我的新裙子脏了,

妈妈刚给我买的,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沉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像一阵风。

他把那几个男生打得鼻青脸肿,自己也伤得不轻。校服上全是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我哭着给他擦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疼不疼?都是我不好,连累你挨打。」他却笑了,

笑得很温柔:「不疼的,念念别哭。」他抬手笨拙地替我擦眼泪,手指有些粗糙,却很温暖。

「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打谁。」「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念念是我的光,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那时的陆沉,眼神干净而坚定,像最纯粹的水晶。

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那一刻,我觉得他就是我的英雄。

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会亲手毁掉他发誓要保护的人。谁能想到,那个说我是他的光的男孩,

会亲手熄灭这束光。4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我躺在病床上,

听医生对陆沉说着那些残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

「双手多处粉碎性骨折,筋腱断裂严重……」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残忍。

「神经损伤不可逆,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以后恐怕很难恢复正常功能了。」

「作为美术生,她的艺术生涯基本……」医生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这双手,废了。

彻底废了。再也画不出一朵花,再也握不住一支笔。陆沉站在窗边,背对着我,

肩膀绷得很紧。阳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可那身形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僵硬。「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方案。」他的声音很低,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陆先生,我们会尽力,但是……」医生有些为难,

毕竟医学不是魔法。「我说了,用最好的!」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的崩溃。

像一只困兽,在绝境中发出最后的嘶吼。医生被吓到了,连忙退出去。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呼吸都变得困难。陆沉转过身,眼睛有些红。他走过来,

每一步都很沉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会好的,念念,相信我。」他的声音在颤抖,

像风中的落叶。我看着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双手,白色的纱布上隐隐透出血迹。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沉,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山。

「是你让人打断我的手的。」「现在装什么情深?」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射中他的心脏。陆沉的脸色惨白,白得像这病房的墙。他走过来,想要握我的手,

手伸到半空却不敢碰。他的手在颤抖,颤抖得那么厉害。「对不起……」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压不住满室的血腥。「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刀,

「能让我的手好起来吗?」「能让我继续画画吗?」「能让我考上央美吗?」

「能让时间倒流吗?」「能让我们回到从前吗?」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心里。

我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看到他的眼眶越来越红。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快哭了。

第一次是他妈妈去世的时候。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跪在墓碑前,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他没有哭,只是眼眶很红很红。我陪他跪了一夜,第二天他发了高烧,烧得说胡话。

他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念念,不要离开我。」「念念,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念念,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誓。」可是陆沉,你的誓言呢?你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承诺呢?

但那又怎样?我的手已经废了。我的梦想已经碎了。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5第三天,

江瑶来医院看我了。她穿着昂贵的裙子,香奈儿的新款,少说也要十几万。拎着**版包包,

爱马仕的铂金包,有价无市。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红底鞋的标志格外刺眼。趾高气扬,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哎呀,姐姐,听说你的手……」她捂着嘴,做作地惊呼,

眼神里却全是幸灾乐祸。那种恶意毫不掩饰,像毒蛇吐着信子。「真是太可惜了!」

「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以后可怎么办呀?」「听说央美很难考的,没有手……啧啧啧。」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我最疼的地方。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夺走一切的人。

江瑶是转校生,高二才来我们学校。第一天就盯上了陆沉。她长得漂亮,巴掌大的小脸,

精致得像洋娃娃。会撒娇,声音嗲嗲的,让男生听了骨头都酥了。

很快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我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的漂亮是整出来的,

她的成绩是买来的,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我的。我的画笔,

她要。我的奖项,她要。我的朋友,她要。现在,她要抢走陆沉。看来,她成功了。

「不过也是你活该。」江瑶收起假惺惺的表情,露出恶毒的笑。那笑容像毒药,腐蚀着空气。

「谁让你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打我的脸,你真以为我江瑶是好欺负的?」她凑近我,

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想吐。「苏念,这只是个开始。」「陆沉哥哥说了,谁欺负我,

他就让谁生不如死。」「你啊,还是太天真了。」陆沉哥哥。这个称呼像一根刺,

狠狠扎进我心里。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他什么时候成你的『陆沉哥哥』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江瑶得意地笑:「从他知道我的身世开始。」

她在我床边坐下,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你不知道吧?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我爸是江城地下势力的老大,黑白两道都要给他面子。」「而陆沉……」她凑近我,

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是我爸最器重的接班人。」「整个江城的地下世界,

都要听他的。」「他能有今天,全靠我爸栽培。」「所以,他得叫我一声**。」「而你,

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每一个字都像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冷得像冰。原来是这样。原来陆沉早就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男孩了。

他成了江城最可怕的人之一。权势滔天,手段狠辣。而我,还傻傻地以为他是我的竹马。

还傻傻地以为他需要我。还傻傻地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6「滚出去。」

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冷得像冰。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一只即将爆发的野兽。江瑶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差点掉在地上。

随即撒娇道:「陆沉哥哥,我只是来看看……」她的声音嗲嗲的,平时最能让男人心软。

「我让你滚。」陆沉的眼神冰冷,完全没有平时对她的温柔。那眼神像刀,

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江瑶咬着唇,眼眶红了,楚楚可怜。不甘心地跺跺脚,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在说:你等着。你以为你赢了吗?

陆沉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闭着眼深呼吸。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压抑什么巨大的情绪。

「她说的都是真的?」我问。声音很轻,轻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陆沉睁开眼,眼底有挣扎,

有痛苦,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念念……」他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回答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沉默良久,沉默得让人绝望。

终于点头:「是。」一个字,毁了十二年。「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她?」我的心在滴血,

一滴一滴,染红了整个世界。「不是!」陆沉急切地否认,走到我床边,「我认识你在先,

认识她在后。」「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念念,你相信我。」他想握我的手,

我躲开了。「那又怎样?」我冷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结果不还是为了她打断我的手?」

「结果不还是选择了她?」「陆沉,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陆沉哑口无言。他的脸色一寸寸变白,白得吓人。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出去吧。」

我的声音很累,累得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念念……」他还想说什么。「我说出去!」

我睁开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每一滴都是心碎的声音。「陆沉,

我们结束了。」「从你下令打断我的手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十二年的感情,

就当喂了狗。」「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陆沉的脸色惨白如纸。他想说什么,

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转身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崩溃大哭。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十二年的感情,就这样碎了。碎得彻彻底底,再也拼不回去。

7我开始配合治疗。不是为了陆沉,而是为了自己。我要好起来,要继续画画,要考上央美。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陆沉每天都来,但我不见他。

他就在病房外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早到晚,风雨无阻。护士们都在背后议论,

说他痴情。说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只觉得讽刺。真正痴情的人,

会亲手毁掉心爱之人吗?真正爱你的人,会让你痛不欲生吗?第七天,

我终于可以稍微活动手指了。虽然还是很疼,疼得像有一万根针在扎。但至少有知觉。

医生说这是好现象,证明神经没有完全坏死。说我很幸运,说我意志力惊人。可我知道,

这不是幸运,是执念。我试着拿起画笔。那支陪了我十年的画笔,此刻重得像山。

手在剧烈颤抖,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笔掉了一次又一次。一次,两次,

三次……我数不清捡起了多少次。手指不听使唤,每一次弯曲都是酷刑。汗水湿透了病号服,

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我第无数次尝试时,门被推开了。是妈妈。她看到我的样子,

看到满地的画笔,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手。眼泪刷地流下来。「念念,我的念念……」

她冲过来抱住我,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我扑进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所有的委屈,

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妈妈,好疼……」「手好疼,心更疼……」

「我再也画不了画了……」「我的梦想没了……」「我知道,我知道。」妈妈抱着我,

眼泪打湿了我的头发,「妈妈带你回家。」「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念念不怕,有妈妈在。」「就算砸锅卖铁,妈妈也要治好你的手。」妈妈的怀抱很温暖,

温暖得让我想要贪恋。这时,陆沉推门进来。妈妈看到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像一只护崽的母兽,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是你?」她认出了陆沉,

这个她曾经心疼过的孩子。陆沉低着头,不敢看她:「阿姨……」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别叫我阿姨!」妈妈护着我,声音里带着恨意,「陆沉,我们家对你不薄吧?」

「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念念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当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打在陆沉脸上。陆沉的头低得更低,

几乎要埋进胸膛:「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冷笑,笑声里全是嘲讽,

「你打断我女儿的手,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毁了她的梦想,毁了她的人生,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陆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从今天起,你离我女儿远点。」

「否则,我跟你拼命。」妈妈的话字字诛心,陆沉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有愧疚,有痛苦,有不舍,有我看不懂的深情。最后,

他转身离开。背影寂寥,像一只被遗弃的狗。8出院后,我没有回家,

而是住进了妈妈租的公寓。陆沉找不到我,急疯了。他发了无数条消息,打了无数个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像催命符。每一条消息我都没看,每一个电话我都没接。最后,我换了号码。

彻底断了联系。他托同学带话,我充耳不闻。他让人送东西,我原封不动退回。

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见我,我避如蛇蝎。直到有一天,江瑶又找上门。这次,

她带了几个女生,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是学校里的太妹,平时就爱欺负人。「苏念,

听说你躲起来了?」江瑶靠在门框上,姿态慵懒。「怎么,被打怕了?」

「知道陆少的厉害了?」她身后的女生哄笑起来,笑声刺耳。我正在练习握笔,

听到她的声音,手一抖,笔又掉了。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江瑶笑得更大声:「哎呀,

连笔都拿不稳,还想考央美?」「做梦吧你!」「废物就是废物,就该认命。」她走过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把扫掉我桌上的画具。颜料洒了一地,五颜六色,

像彩虹碎了一地。画纸被踩得稀烂,上面是我练习了一个月的素描。每一笔都是血泪。

我忍无可忍,怒火烧红了眼睛。抬手就要打她。可我的手使不上力,软绵绵的,

被她轻易躲开。她甚至都没用力,我就摔在地上。膝盖磕在地板上,疼得钻心。「哈哈哈,

就这样还想打我?」江瑶猖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苏念,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识相的就离陆沉远点,否则……」她凑近我,

阴测测地说:「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了。」「也许是腿,也许是脖子。」

「你猜陆少会选哪里?」我咬着牙,一字一句:「江瑶,你给我等着。」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哟,还挺硬气?」江瑶冷笑,

一脚踢翻了颜料盒。「那我就等着看,一个废人能翻出什么浪来。」「记住了,陆沉是我的。

」「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她们走后,我跪在一地狼藉中。小心翼翼地捡起破碎的画纸。

有一张是我画了一半的向日葵。花瓣残缺,就像我的手。那是陆沉最喜欢的花。

他说向日葵永远向着阳光,就像我给他带来光明。他说我是他的太阳,他是向日葵。可现在,

向日葵碎了。光明也没了。太阳陨落,向日葵枯萎。我把碎纸片一片片拼起来,

眼泪一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铅笔的痕迹,像墨水在宣纸上洇开。9高考还有三个月。

央美的专业考试还有两个月。我必须在这之前恢复到能够画画的程度。医生说很难,

几乎不可能。手筋断了,就算接上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但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足够努力,

如果我足够坚持。如果奇迹眷顾。我开始疯狂复健。每天十几个小时,从早到晚。

每一次弯曲手指都像酷刑。骨头在惨叫,筋腱在哀嚎。疼,钻心的疼。疼得浑身冒冷汗,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