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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个月,我在顾珩北的私人别墅发现了一张整容手术缴费单。
花费五十万的全脸整容。
所有人都知道,我跟顾珩北在一起是因为他和我去世多年的竹马有七分像。
可现在看着这份整容手术单,我恍然意识到顾珩北最开始的出现就是蓄谋已久。
三年前,林霄一场车祸意外去世,我悲痛之余几次寻死。
我喝了酒后跳江,是路过的顾珩北奋不顾身救了我。
一开始,我也只是把顾珩北当一个单纯的替身而已。
可他对我好得离谱,像宠女儿一样宠我。
三年里,顾珩北为我制造99次惊喜,向我求婚99次。我终于松口答应了他的求婚。
可此刻,我才知道顾珩北竟是整成和林霄相似的模样出现在我生活里的。
我心里打起鼓来,难道顾珩北接近我是有别的目的?
不,不可能!
这三年来,每天晚上顾珩北都要抱着我才能入睡。
我甚至无数次听他在梦里也在叫自己的名字:“安安,安安,别离开我好不好?”
打给顾珩北询问的电话还没来得及点出去,别墅门响,婚纱馆的工作人员送来婚纱照。
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婚纱照,却是不同的新娘。
一套是我。
另外一套上面的女人,我不认识,但有些眼熟。
我盯着看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那女人长得很像许家的养女宁澜。
五官轮廓有几分像,但很明显并不是宁澜。
顾珩北他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他真的出轨了?
愤怒和震惊迅速涌上我的心头,我立刻驱车去公司质问顾珩北。
一路上我想了无数的借口和可能性为顾珩北开脱,可怎么解释都很牵强。
我无法置信,顾珩北竟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刚要推门进去,从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极度暧昧的声响。
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愉悦的**声。
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攥着门把的手顿住。
“珩北,我不管,这几天我要榨**。我让你结婚之后跟我上床都没体力!”
“乖,别胡闹。我每个月给你十万,你老老实实当你的金丝雀不好吗?”
“我要的是钱吗?顾珩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顾珩北轻挑地笑了下,他的大手掐着宁澜的腰,语气懒散,和平日里在我面前稳重成熟的他截然不同。
他说:“你要的是爱。可谁让你只是许家的私生女呢?宁澜,你好好表现,说不定我哪天看你顺眼了就跟我离婚娶你。”
“那不要跟我结婚好不好?不然立刻就跟我离婚!”宁澜挑逗似的咬了下他的喉结。
顾珩北轻哼:“不行。现在不行。”
他用力拍了下宁澜的**:“叫!叫大声点!我喜欢你叫!”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下炸开了似的。
我的手指头不自觉地哆嗦了,双腿发软好容易才稳住自己没有晕过去。
我看着沙发上那两个不断交叠的身影,不敢置信这真的是那个每次在床上都对我无比温柔痴迷于用深吻吞下我**的顾珩北。
他们每次接吻时,我也喜欢吻他的喉结。
他明明说过,这辈子他的喉结只许我一个人碰。如果被第二个女人碰了,那他就让我亲手划破他的动脉。
他说的那么真挚那么坦然,原来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我踉跄着后退,转身的刹那眼里的泪水猝不及防汹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车场的,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我认识的顾珩北和那个跟别人上床的顾珩北在我脑海里不断重叠又分开。
心脏绞痛绞痛的,好像比那晚得知林霄去世时更痛。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在车里坐了许久,坐到四周一片黑暗,死寂死寂的。
我脑子里突然有个之前被忽略的念头闪现,震惊代替痛苦席卷全身。
刚才我好像听到,顾珩北说宁澜是私生女?
宁澜不是爸爸已故朋友的女儿吗?她竟然是爸爸在外面跟小三生的?
那婚纱照上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最快的速度,帮我做个亲子鉴定!”
“再帮我查个女人,我要她所有的资料!”
“还有,一个月后的婚礼,我需要……改点东西。”我的嗓音微微发颤。
挂掉电话,我眼底已经皆是冷漠了。
不管顾珩北是什么目的接近我,我现在都确定他对自己的爱是假的。
这婚,我不结了。
宁澜不是喜欢顾珩北吗,那我就把顾珩北送给宁澜了。
一个月后的新娘,换成宁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