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志,这是我们的私事!”
说罢,她拽着杜子国回到办公室。
一路上,出乎卢宣伊的意料,杜子国没有挣扎。
到了办公室,他目光平静,“说吧,你想解释什么?”
卢宣伊耐心哄着,“这些事,我早就替你原谅他了,他是我养兄,又不像你是知青下乡见过大世面,高考而已,你就给他又如何?”
“现在事已成定局,就当是为了我,你委屈委屈。”
杜子国气到浑身颤抖,“凭什么?!”
凭什么要委屈他?凭什么要把他的前程拱手相让?
卢宣伊揉了揉额角,“子国,你没哥哥聪明伶俐,又没他会来事,就算上了京大也是浪费名额。”
“而且这些年,他照顾我,拉扯我长大,我欠他太多了,这名额是还他的。”
“哥哥这些年也不好过,自责煎熬的睡不着觉,这也算是惩罚他了。”
说着,她递过一张纸,“现在你知道真相,就给他写个原谅书吧,就说你原谅他了,让他别再愧疚,姐因为你,成天睡不好觉。”
杜子国听着卢宣伊的抱怨,快要气疯了!
睡不着觉?余睿拿着偷来的东西当然睡不着觉,这与他何干?
现在居然要他这个受害者写谅解信?
“卢宣伊你疯了吗?!”
卢宣伊脸色一沉,“杜子国,别给脸不要,能让你给副主任级别的人物写谅解信已是抬举你,你还敢有脾气?今天,这谅解信你必须签字!”
说话间,她强行划开他的手,在谅解信上按下手印。
疼痛在手心蔓延,杜子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印按在了信上。
卢宣伊冷冷开口,“事已成定局,那些荣誉现在只属于余睿,就算你再闹,这也是你自己放弃的证据。”
杜子国摔在椅子上,捂着手,“卢宣伊!你真是……真是无耻下流!”
卢宣伊叹气,“子国,闹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你私自来了县城?”
“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撂下一句话,卢宣伊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杜子国木着脸,任由泪水滴落。
杜子国啊,你喜欢了个什么混蛋啊!
心中悔意将他淹没。
他后悔爱上她了。
若是当年与她没有交集,是不是他早就拿着名额回了县城,考上大学,有更好的前途?
苦涩地笑着,杜子国神情恍惚地下了楼。
却撞见过来找他的档案员。
“杜同志,我刚查了,你和余睿同志的档案有大问题,我已经上报了,核实需要两天,若真是余睿顶替你,我们会还你公道的。”
听着她的话,杜子国死寂的眸子有了光亮。
“什么意思?余睿能受到惩罚?”
档案员点头,“若是情况属实,他定会受到惩罚!”
杜子国重重地吐了口气,似是将前世的郁气统统吐出来。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同志!”
如此,他就再等两天。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他就离开这群人!
离开南云村,离卢家人远远的!
重生这么多天,这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杜子国脚步轻快地离开政府,回到卢宣伊的房子中。
可刚到楼下,没等进门,却被一群警察拦住。
他们强制将他扣住,押上了警车。
杜子国惊恐,他扭动身子挣扎,“你们这是干嘛?非法抓人?”
警察声音冷冷,“有人举报你破坏干部家庭,私闯名宅,跟我们走一趟吧!”
“对!就是他!就是他骚扰宣伊!”余睿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这男的不要脸,勾引宣伊,想搞破鞋!他在老家就纠缠着宣伊,现在又跑到城里纠缠,警察同志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围人听到杜子国是个小三,又看他被警察按着,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厌恶。
“真不要脸啊,挺大个爷们,干什么不好,怎么还纠缠上妇女了?也就是这几年好,若是刚上前几年严打,是要挨枪子的!”
“看他穿着衣服,一看就是搞破鞋的,卢科长也是可怜,被这么个流氓缠上了!”
“警察同志,可不能轻饶啊,这卢家才成亲三个月,小余多难过啊!”
杜子国忍着痛,连连解释,“警察同志,这是误会!我不是小三!我是卢宣伊的丈夫!”
警察眉头紧锁,“杜子国,三个月前余睿和卢科长的婚礼,我们都参加了!想解释,跟我去局里解释吧!”
“你老实一点,破坏干部婚姻,要蹲大牢的!”
公安局内,杜子国被锁在审讯椅上,强光照得眼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