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特的街头,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烤肉和死亡混合的气味。
我像一只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和当地的流浪儿为了一个面包打得头破血流。我学会了用最快的速度,从死人身上扒下一切值钱的东西,只为了换取一瓶干净的水。
我的身体瘦小,但我的眼神,却让很多成年人都不敢直视。那是一种饿狼的眼神,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漠视。
我一直在寻找,寻找那些传说中的“战争猛犬”——雇佣兵。
半个月后,在一个混乱的地下酒吧,我找到了他们。
那是一群体格彪悍的白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和火药味。
他们谈论的话题,永远是杀人、酬金和女人。
我径直走到了他们中间,一个正在擦拭一把M16步枪的,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面前。
“我要加入你们。”我用从船员那里学来的,蹩脚的英语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嘿,小猴子,滚回你妈妈的怀里喝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络腮胡男人,代号“军刀”,是这支小队的队长。
他轻蔑地看着我,像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默默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空酒瓶,用最快的速度,在桌角上敲碎,然后用那尖锐的玻璃碴,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让我加入,或者,让我死。”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我这股不要命的狠劲给镇住了。
军刀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惊讶。
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双黑色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
他看到的,是一片死寂的荒原,和荒原尽头,滔天的恨火。
“小子,你叫什么?”
“萧炎。”
“想加入我们?可以。”军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看到那个胖子了吗?”
他指了指吧台一个正在调戏女招待的本地军火贩子。
“去,把他桌上的那箱美金拿过来。做到了,你就是我的人。”
那军火贩子身边,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保镖。
这根本不是考验,这是让我去送死。
我没有犹豫。
我放下手中的碎酒瓶,像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酒吧的阴影里。
我没有从正面冲过去,而是绕到了吧台后面。
我爬上堆积的酒箱,像壁虎一样,攀着吧台的边缘,一点点地靠近目标。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瞬间,我从天而降,落在了吧台上。
我没有去抢箱子,而是顺手抓起吧台上的一瓶高度伏特加,狠狠地砸在了军火贩子的头上!
酒瓶碎裂,酒精浇了他一头。
在他和保镖都愣神的瞬间,我划燃了一根火柴,扔了过去。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