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免费试读主角林瑶王秀芬小说
1“小暖啊，妈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能不能，再给妈转五百块钱？
家里的燃气费再不交，人家就要上门来断气了。”电话那头，
我妈王秀芬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
我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闻着廉价调料包散发出的“香味”，听着电话里的哭诉，
心里一阵发堵。“我上周不是才给你转了一千吗？”我忍不住问。“那一千块钱，
你爸看病拿药就花得七七八八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身体，就是个无底洞！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让你拿点钱，你就这么不情不愿的吗？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又是这样。每次要钱，都得先声泪俱下地卖惨，
一旦我稍有迟疑，就立刻转为道德绑架和辱骂。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想再跟她争辩。
“知道了，我等下就转给你。”“现在就转！人家催得紧！你赶紧的！
”我妈的语气瞬间变得急切，刚才的虚弱一扫而空。挂了电话，
我看着碗里那几根孤零零的青菜，叹了口气，点开了银行APP。找到我妈的账号，
输入“500”，点击转账。做完这一切，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新的朋友圈动态。
是我妹妹林瑶发的。一张九宫格照片，定位是城里最贵的那家日料店“云上”。照片里，
林瑶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我叫不上牌子的连衣裙，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笑得比花还灿烂。
她面前摆满了刺身、寿司和烤鳗鱼，旁边的清酒瓶一看就价格不菲。
而最刺眼的是她的配文：“谢谢我最爱的妈咪！妈咪最大方了！这个月八千生活费到账，
先搓一顿庆祝一下！爱您哟！”下面第一个点赞的，赫然是我妈的微信头像，
一个笑得无比慈祥的卡通佛像。我的手猛地攥紧，手机屏幕被我捏得咯吱作响。
泡面碗里升腾起的热气，熏得我眼睛发酸。原来，我省吃俭用，
连吃一碗加肠的泡面都要犹豫半天省下来的钱，
就是为了让她有钱给我妹妹一个月八千的生活费，让她去吃人均上千的日料？原来，
我爸的“救命钱”，我家的“燃气费”，全都是我妹妹朋友圈里的一盘盘金枪鱼刺身？
我夹起一筷子泡面，机械地塞进嘴里，却尝不到任何味道，
只有一股从心底涌起的、冰冷刺骨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
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涩的胆汁。我撑着墙壁站起来，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的自己，突然觉得无比可笑。林暖啊林暖，
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子。我擦干嘴角的狼狈，回到桌边，拿起手机，
面无表情地找到了我妈的微信。她刚刚发来一条消息：“钱收到了。”没有一句谢谢。
我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打过去：“妈，我这个月项目出了问题，
奖金全扣了，下个月可能要失业了。”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一分钟，
两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回复。要知道，
以前我只要说一句“工作好累”，她都会立刻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半天，
最后绕回“工作再累也得坚持，不然我和你爸**谁来养”的主题上。今天，
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自嘲地笑了笑，点开林瑶的朋友圈，
那条炫耀的动态依旧高高挂在那里，下面又多了几个新的评论，都是在羡慕她有个好妈妈。
我默默地截了个图，保存好。然后，我点开我的电脑，
登录了一个笔名叫做“晚风”的作家后台。后台数据显示，我上个月的稿费收入，
税后是二十六万。看着那个数字，我关掉了后台，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张律师吗？我是林暖。我想咨询一下，如果需要断绝母女关系，
并且追回我成年后赠与给我母亲的所有款项，需要准备一些什么材料？”2周末，
我妈一个电话把我叫回了家。“小暖，你赶紧回来一趟，家里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电话里，我妈的语气热情得有些反常。我心里冷笑，最爱吃红烧肉的是林瑶，不是我。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鸿门宴的开场白罢了。
我没有拒绝，平静地答应下来：“好的，妈，我马上下班就回去。
”回到那个被我称为“家”的地方，一开门，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饭桌上，
摆着一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旁边还有一盘清炒虾仁，一盘蒜蓉西兰花，
甚至还有一锅乌鸡汤。这阵仗，比过年还丰盛。林瑶已经坐在桌边，
一边玩手机一边不耐烦地催促：“妈，我都饿死了，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架子真大。
”我妈王秀芬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我，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小暖回来啦，
快去洗手，就等你了。”我换了鞋，洗了手，默默地在桌边坐下。“你看你这孩子，
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妈给我盛了一碗鸡汤，关切地看着我，“工作上的事别太往心里去，
天无绝人之路嘛。你这么能干，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新工作的。
”她果然是为了我“失业”的事情。我喝了一口汤，很淡，显然是没放什么好料，
只是用最便宜的鸡架子熬的。“姐，你真被辞退了？”林瑶放下手机，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就说你那个破班上着有什么意思，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几千块钱。你看你，
现在连工作都没了，以后怎么办啊？”“小瑶，怎么跟你姐说话呢？
”我妈象征性地呵斥了一句，然后又转向我，语重心长地说，“小暖啊，
你也别怪**妹说话直。你现在这个情况，确实得为以后打算打算。
你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和**又都没收入，这一大家子，以前可都指望着你呢。
”我放下汤碗，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表演。“所以呢？”我问。
我妈被我平静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她顿了顿，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
那块肉肥得流油，晃晃悠悠地落在我碗里。“所以……妈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她搓着手，
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不是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吗？就算被辞退，也该有一笔赔偿金吧？
你看，**妹也到年纪了，前阵子谈了个男朋友，对方条件不错，家里是开公司的。
就是……人家提了个要求，说结婚的话，女方这边最好能陪嫁一辆车，这样脸上也有光。
”我看着碗里那块肥肉，只觉得一阵恶心。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失业了，
他们不关心我以后怎么生活，却第一时间惦记上了我的“赔偿金”，
想着用我的钱去给林瑶买车，撑场面。“男朋友？”我看向林瑶，
“就是上次你在朋友圈发的那个？开保时捷的那个？”林瑶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随即又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是又怎么样？阿杰说了，
只要我能带一辆不低于三十万的车嫁过去，他爸妈就立马给我们办婚礼！”“三十万？
”我笑了，“我上哪儿给你弄三十万？我跟你们说了，我失-业-了。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姐，你怎么这么自私啊！”林瑶猛地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幸福的大事！你那点赔偿金，
难道不该拿出来帮帮我吗？再说了，我嫁得好，以后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你现在没工作了，
以后还不得指望我跟我老公接济你！”“啪！”我妈一拍桌子，怒视着我：“林暖！
你怎么跟**妹说话的！她是你亲妹妹！她的幸福就不重要吗？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
就是让你这么自私自利，见死不救的吗？”我看着眼前这对唱双簧的母女，只觉得滑稽。
“妈，你想要钱，直说就行，何必绕这么大圈子，还演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我拿起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你……”我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确实有一笔钱。
”我缓缓开口。母女俩的眼睛瞬间亮了。“不过，不是赔偿金。”我顿了顿，
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失业，也没被辞退。我上个月的奖金，
是我基本工资的三倍。”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妈和林瑶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错愕，
再到恼羞成怒，精彩得像一出川剧变脸。“你……你骗我们？”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只是想做个小测试而已。”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测试一下，在你们心里，
我这个女儿、这个姐姐，到底值多少钱。现在看来，我连林瑶一辆陪嫁车的轱辘都比不上。
”“林暖！你反了天了！”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乌鸡汤就想朝我泼过来。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妈，你最好想清楚。这锅汤泼下来，
你以后就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散殆尽。“还有，
”我转向林瑶，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那张我保存的朋友圈截图，怼到她面前，
“你每个月八千的生活费，花得挺开心吧？用着我吃泡面省下来的钱，去吃人均上千的日料，
感觉怎么样？”林瑶看着截图，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暖！你竟然敢截图！
你监视我们？”我妈尖叫起来。“我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我收回手机，冷漠地看着她们，
“从今天起，你们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林瑶的婚车，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还有，
这个家，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身后，
传来我妈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林瑶的哭喊。我关上门，
将一切嘈杂隔绝在身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我深吸一口气，
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3我以为那天的摊牌会是一个结束，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连串的电话轰炸醒了。是我妈。我挂断一个，她就立刻打来第二个，
锲而不舍。**脆把她拉黑。没过多久，我爸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爸林建国，
是个老实巴交甚至有些窝囊的男人，在家里一辈子没对王秀芬说过一个“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小暖啊……”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无奈，
“你妈都跟我说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呢？她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妹好啊。”“为我妹妹好，就要牺牲我吗？”我冷冷地反问，“爸，
这些年我给了家里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连生病想买盒好点的感冒药，妈都说我乱花钱，可她转头就给林瑶买几千块的护肤品。
现在还要我拿三十万给她买车，你们觉得这公平吗？”“哎……你妈她就是偏心小瑶一点，
但她心里还是有你的。”我爸还在试图和稀泥，“**妹要是嫁得好，
以后我们老两口也有依靠，不也能帮衬你一下吗？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啊。
”“我不需要。”我打断他，“我能养活自己。爸，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还要工作。
”“别别别！”我爸急了，“你妈她……她气得一晚上没睡觉，早上起来说头晕，
我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小暖，你还是回来一趟，给你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一家人，
哪有隔夜仇啊？”道歉？我简直要气笑了。做错事的人，凭什么要求被伤害的人道歉？“爸，
你告诉她，我不会回去，更不会道歉。她要是真气病了，
你们就拿林瑶那八千一个月的生活费去给她看病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也把他的号码拉黑了。世界终于清静了。我以为他们会消停几天，
但我还是低估了我妈的战斗力。下午，我正在公司写稿，前台突然打内线电话给我，
说有我的家属来访。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楼下大厅，
果然看到了我妈和林瑶。她们俩一左一右地堵在公司门口，我妈头发凌乱，眼眶通红，
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模样。林瑶则抱着手臂，一脸不忿地瞪着来来往往的同事。
看到我下来，我妈立刻像看到了救星，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我的胳un：“小暖！
你可算下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说不回家就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接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妈了？”她声音又大又悲切，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不少同事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妈，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来干什么？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我断绝关系了？”我妈死死地拽着我，
生怕我跑了，“你必须跟我回家！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儿，
让你的同事们都看看，你是怎么对待自己亲妈的！”她这是打算撒泼耍赖了。“姐，
你也太过分了！”林瑶也走了过来，理直气壮地指责我，“妈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
你竟然还躲着不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不就是让你拿点钱出来吗？至于闹成这样吗？
”“拿点钱？三十万是点钱吗？”我甩开我妈的手，冷眼看着她们，“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非要闹到人尽皆知才甘心吗？”“我们也不想闹啊！”我妈开始抹眼泪，“是你逼我们的！
你不肯拿钱，**妹的婚事就要黄了！她男朋友说了，要是这个月底之前看不到车，就分手！
你忍心看着**妹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毁了吗？”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天啊，
为了钱跟妈闹成这样？”“听说是为了妹妹的婚事，这当姐姐的也太不通情理了。
”“三十万陪嫁一辆车，现在也正常吧，
她妈看起来好可怜……”我听着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议论，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看着我妈那张布满泪痕却毫无悔意的脸，突然不想再跟她废话了。“好，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们，给了钱，
以后我们就两清，谁也别再找谁。”我妈和林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我妈立刻破涕为笑，伸手就要来拿我的手机。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的手。我没有点开银行APP，而是点开了相册，找到了那张林瑶朋友圈的截图，
将手机屏幕怼到她们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在给钱之前，
我想让大家看看这个。”“这是我妹妹上周发的朋友圈，她说，谢谢她最爱的妈咪，
这个月八千生活费到账了。而就在她发朋友圈的半个小时前，我妈打电话给我，
哭着说家里没钱交燃气费了，让我给她转五百块。当时，我正在吃泡面。”我举着手机，
缓缓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我妈和林瑶那两张瞬间煞白的脸上。4“你……你胡说八道！”我妈的反应极快，
一把就要来抢我的手机，“你P图！你为了不给**妹拿钱，竟然P图来污蔑我！
”“是不是P图，大家可以看看发布时间。”我侧身躲过，将手机屏幕转向那些好奇的同事，
“我妹妹是下午六点半发的动态，而我的转账记录显示，我是在六点整给我妈转的五百块。
请问，一个刚收到女儿五百块‘救命钱’的母亲，是怎么在半小时内，
变出八千块给我另一个女儿当生活费的？”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砸在王秀芬和林瑶的心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还同情我妈的那些人，此刻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鄙夷。“天哪，这也太偏心了吧？
”“一个月八-千生活费？我一个月工资才六千！”“让一个女儿吃泡面，
给另一个女儿八千去吃日料，这是亲妈能干出来的事？
”“那个当姐姐的也太惨了……”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这一次，
矛头全部指向了王秀芬和林瑶。林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说什么，
却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妈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任她拿捏的我，
会把家丑闹到这么大的场面上，让她下不来台。“林暖！你长本事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伸手就想来抓我的头发。公司的保安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拦在了我们中间。“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点，这里是办公场所，
请不要在这里闹事。”“滚开！这是我的家事！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
”我妈疯了一样挣扎着。“妈！”我厉声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的声音像一盆冷水，终于让她冷静了一点。她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林暖，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她撂下一句狠话，
拽着已经快哭出来的林瑶，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这场闹剧终于收场了。
保安队长过来跟我了解情况，我简单解释了几句，表示了感谢。回到工位上，
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围了过来。“小暖，你没事吧？”“你妈也太过分了，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谢谢大家。”嘴上说着没事，
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很快，公司里关于我的“家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有同情我的，也有说我六亲不认，不孝顺的。我的人事主管甚至找我谈话，旁敲侧击地表示，
希望我能处理好家庭矛盾，不要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连自己亲妈都能当众撕破脸的人，在领导眼里，大概是个不稳定因素。我第一次感觉到，
原来血缘亲情，也能成为一把悬在我头顶上的刀，随时都能落下来，给我致命一击。
那天晚上，我回到我自己的公寓，一个一百二十平米，装修精致的房子。
这是我用自己挣的稿费全款买下的，除了我的律师，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灯，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这么做，真的对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倨傲和不屑。“喂，是林瑶的姐姐，林暖吗？
”“我是，你是哪位？”“我是阿杰，林瑶的男朋友。”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我听小瑶说，你不肯出钱给她买陪嫁的车？”5“是又怎么样？”**在沙发上，
语气平淡。“不怎么样。”电话那头的阿杰冷笑一声，“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林瑶跟着我，
以后就是豪门阔太。你现在帮她一把，以后她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
都够你这种普通上班族奋斗一辈子了。你现在把事情做绝，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林瑶嫁给他，是我们林家攀上了多大的高枝。
“是吗？”我轻笑出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肯‘屈尊’娶我妹妹，
给我们全家一个‘鸡犬升天’的机会？”“你……”阿杰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一时语塞。“我劝你，在开口教训别人之前，先搞清楚状况。”我收起笑容，声音冷了下来，
“你真以为，林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白兔？她每个月从我妈那里拿八千块的生活费，
过着奢侈的生活，这些钱从哪儿来的，她心里一清二楚。她享受着我的血汗钱，
却反过来指责我自私。对于这种人，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她？”电话那头沉默了。“还有，
你所谓的‘豪门’，”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色的嘲讽，“如果娶一个媳妇，
还需要女方陪嫁一辆三十万的车来撑门面，那这个‘豪门’的门槛，未免也太低了点。
”“你敢瞧不起我们家？”阿杰的声调瞬间拔高，显然是被我戳中了痛处。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爱林瑶，真的有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