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祁砚昏迷的第三个月,我发现他妹妹祁蔓在偷偷转移他的公司财产。我怒不可遏,
当场抢过她的平板电脑,摔在地上。我未来的公婆和亲戚都冷眼旁观,
祁蔓却对我尖叫:“岑雾,你算个什么东西!
”祁砚病床上的心电监护仪却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所有指标都在狂飙。
……1“这批货压了这么久,价格低点就低点,尽快出手。”“钱直接打我境外的账户,
别走公账。”祁蔓压低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透过玻璃,我看见她一边打着电话,
一边温柔地替昏迷的祁砚擦拭着手背。那画面,和谐又诡异。我推门的手在颤抖。祁砚,
我的未婚夫,三个月前一场离奇的车祸让他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三个月,我辞了工作,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他的家人,他的亲妹妹祁蔓,
却在盘算着如何掏空他的心血。祁蔓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我,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她甚至还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甜美又无辜。“嫂子,你来啦。”“我刚刚在跟王总监商量,
把公司积压的库存处理掉,好回笼资金给哥哥治病。”她颠倒黑白的样子,
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盯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那里,一定有证据。
“你在跟谁打电话?”我声音沙哑地问。“王总监啊。”她眨眨眼,一脸天真,
“嫂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明明听到你说,把钱打到境外账户。
”祁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得委屈。“嫂子,你是不是听错了?”“哥哥现在这样,
我比谁都难过,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我只是想帮他守住公司,
你为什么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她楚楚可怜,眼眶瞬间就红了。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
我几乎都要信了。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惺惺作态。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那台平板。
“你干什么!”祁蔓尖叫起来,扑过来抢夺。“让我看看,你到底在跟哪个‘王总监’联系!
”“岑雾你疯了!”我们在小小的病房里撕扯起来,她指甲狠狠划过我的手背,
留下一道道血痕。我不管不顾,只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混乱中,我用尽全力将平板砸在地上。
“砰!”一声巨响,屏幕四分五裂。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祁蔓愣住了,
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啊——我的手!你弄伤我了!”她瘫坐在地,抱着手腕,
哭得撕心裂肺。我未来的公婆,祁父祁母,恰在此时推门而入。他们看到的,
就是我像个疯子一样站着,而他们娇弱的女儿坐在地上哭泣,旁边是摔碎的平板。“岑雾!
你又在发什么疯!”祁母尖利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心疼地扶起祁蔓。“蔓蔓,怎么样?伤到哪里了?”祁父则铁青着脸,指着我的鼻子。
“你闹够了没有!”“祁砚还躺在这里,你就这么容不下他的家人吗!”我看着他们,
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们不问缘由,不问对错,认定了我是那个恶人。
“不是的……”我试图解释,“她在转移祁砚公司的财产!”“你胡说八道!
”祁蔓哭着尖叫,“爸爸妈妈,我只是想帮哥哥处理公司的事,嫂子就冲进来砸了电脑,
还推我!”“我没有!”我百口莫辩。祁母抱着她的宝贝女儿,用淬了毒的眼神剜着我。
“我们祁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让你这种女人进门!”“你是不是巴不得祁砚早点死,
你好霸占他的财产?”这话如同一把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我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爱人,
再看看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巨大的悲愤和委屈淹没了我。“我没有……”我的声音在颤抖,
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你还敢狡辩!”祁母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我的脸上。
**辣的疼痛,伴随着嗡嗡的耳鸣。我被打懵了。就在这时,
病房里响起一阵急促而刺耳的警报声。
“嘀嘀嘀嘀——”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住了。我猛地回头。
只见祁砚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原本平缓的线,此刻正疯狂地跳动,数值在飞速飙升!
2“医生!快叫医生!”祁父最先反应过来,慌乱地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将我们隔在外面。
我被祁父一把推到墙角,他猩红着眼睛瞪着我。“如果祁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着冰冷的墙壁,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监护仪会突然报警?是祁砚……他听到了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我鸣不平吗?
祁蔓也被吓坏了,她躲在祁母怀里,脸色惨白,哭都不敢哭了。我注意到,
她的眼神里除了惊恐,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很快,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心率和血压瞬间升高,幸好及时处理,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们。
“你们刚才在病房里吵架了?植物人虽然没有意识,但听觉和一些浅层感知可能还存在。
”“任何强烈的情绪**,都可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你们真的为他好,
就请保持安静。”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尤其是祁父祁母。
祁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我,眼神里的怨毒更深了。“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
”“要不是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我儿子怎么会出事!”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祁蔓蜷缩在旁边,适时地抽泣起来。“妈,别怪嫂子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多管闲事去管公司的事。”她这副以退为进的模样,更让祁父祁母心疼。“你没错!
错的是她!”祁父指着我,声音里满是厌恶。“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医院了。
”“我们会请最好的护工,祁砚这里,不欢迎你。”我如遭雷击。“凭什么!
”“我是祁砚的未婚妻,你们没有权利赶我走!”这三个月,是祁砚还活着的信念支撑着我。
不让我见他,等于要了我的命。“就凭我们是他的父母!”祁父态度强硬,“我们还没死呢!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祁砚,我看你就是想控制他的一切!
”“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我们祁家要不起!”他们一句句的指控,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们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蒙蔽,却把真正关心祁砚的我,
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好,好得很。”我惨然一笑,心如死灰。“你们会后悔的。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我不能在这里跟他们硬碰硬,我必须找到证据。
那台被我摔碎的平板,就是唯一的突破口。我刚走到门口,祁蔓柔弱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嫂子,对不起……你别生爸妈的气,他们也只是太担心哥哥了。”她追了出来,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歉意。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真面目,我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我冷冷地看着她。“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我看着恶心。”祁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摇摇欲坠。“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只是想帮忙……”她话还没说完,
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蔓蔓!”祁母的惊叫声从病房里传来。
我下意识地想去扶她,却晚了一步。她倒在了地上,不偏不倚,额头正好磕在了走廊的墙角。
殷红的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流了下来。我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彻底僵住了。
祁父祁母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岑雾!你对蔓蔓做了什么!
”祁母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对着我又抓又打。我没有躲,也没有还手。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倒在地上,嘴角却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笑容的祁蔓。我知道,
我掉进了她设计好的另一个陷阱里。3医院的走廊乱成一团。祁蔓被紧急送去处理伤口,
祁母哭天抢地,仿佛她女儿受了致命伤。祁父则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这个毒妇!”“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一动不动,任由他发泄着怒火。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这女的是谁啊?也太狠了吧?
”“听说是病人家属,好像是未婚妻。”“啧啧,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开始内斗了。
”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被公开处刑。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祁蔓,此刻正躺在急诊室里,
享受着所有人的同情和关心。多么讽刺。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父终于松开了我。他喘着粗气,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保安!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从今以后,
我不想在医院里看到她!”两名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
请你离开。”他们的语气还算客气,但动作却不容置喙。我没有反抗。我知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他们拖着往外走。经过护士站的时候,
我看见一个年轻的护士对我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她认识我,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可她也无能为力。在被拖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那栋大楼,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将我的爱人,我的一切,都吞噬了进去。我被驱逐了。无家可归。
我和祁砚的婚房,是祁家买的,我没有钥匙。我自己的家,在外地。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茫然四顾,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里面传来祁蔓那得意又恶毒的声音。“嫂子,被赶出来的滋味,怎么样?
”她没有再伪装,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声音干涩。“为什么?”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我讨厌你啊。”“凭什么你一出现,
就抢走了我哥哥所有的注意力?”“凭什么你一个外人,可以住进我们家,
可以得到他所有的爱?”“岑雾,你根本不配!”她的声音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像一条盘踞多年的毒蛇,终于吐出了它的毒液。“祁砚的公司,也是你蓄谋已久的吧?
”“当然。”她毫不避讳。“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那些钱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
”“你就不怕他醒过来吗?”我咬着牙问。“醒过来?”祁蔓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岑雾,你别天真了。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医生说了,他能维持生命体征,
已经是奇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恶意的炫耀。
“医生说,哥哥今天的情况很危险,都是因为你**到了他。”“你才是那个想害死他的人。
”“岑雾,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别激动啊,嫂子。”“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我爸妈已经决定,
要把哥哥转到一家私人的疗养院去。”“那里安保很严,没有他们的允许,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我彻底击垮。“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祁蔓的声音充满了挑衅。“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办手续。”“岑雾,
你输了。”她说完,便得意地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不行。
我不能让她得逞。我绝对不能让祁砚离开我的视线。我必须回去,我必须拿到证据!
我疯了一样往医院跑。然而,我刚跑到医院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你不能进去。
”“祁先生交代过,不准你再踏进这里一步。”我像疯了一样挣扎。“让我进去!
我要见祁砚!”“你们让开!”无论我怎么哀求,怎么嘶吼,他们都无动于衷。
我被两个保安死死地按在地上,像一条狼狈的流浪狗。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那个同情我的小护士。我挣扎着接起电话。“岑**,你快想办法!
”“我刚才听到祁先生他们在打电话联系,真的要给祁先生转院!
”“他们说……说要把祁先生送到国外去!”4.国外?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他们要把祁砚送到国外!那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祁蔓,
好狠毒的计策!“不行!”我对着电话嘶吼,“我绝不允许!”“岑**,你冷静点!
”护士的声音很焦急,“你这样硬闯是没用的。”“你得找到证据,证明他妹妹有问题,
不然谁都不会信你!”证据……证据!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台被我摔碎的平板。
那是唯一的希望!“垃圾,”我喘着粗气,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台平板……被扔到哪里了?”“应该是被保洁收走了,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清洁车里,
没来得及运走!”“清洁车在哪里?”“就在住院部后面的垃圾中转站!”挂了电话,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保安的钳制。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着住院部后面冲去。
“拦住她!”保安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
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平板!垃圾中转站里堆满了各种医疗和生活垃圾,
散发着刺鼻的异味。我顾不上那么多,发疯似的在一堆堆黑色的垃圾袋里翻找。
我的手被玻璃碎片划破,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染,可我感觉不到疼。终于,
我在一个垃圾桶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碎裂的银色外壳。找到了!
我欣喜若狂地扑过去,将它从垃圾堆里刨了出来。屏幕已经完全碎裂,但机身还算完整。
我颤抖着手,在破碎的机身侧面摸索。SIM卡槽!我用指甲用力去抠,卡槽弹了出来。
一张小小的内存卡,静静地躺在里面。这是我全部的希望。我紧紧攥着内存卡,转身就跑。
我必须找个地方,把里面的内容读出来。我冲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了最近一家数码城的地址。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脏狂跳不止。
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证据。到了数码城,我冲进一家维修店。“老板,帮我读一下这个卡!
”老板接过内存卡,**读卡器,连接到电脑上。“有密码。”老板说。我的心沉了一下。
密码?祁蔓会用什么做密码?她的生日?祁砚的生日?还是某个纪念日?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数字组合都试了一遍。“密码错误。”“密码错误。
”电脑屏幕上一次次的红色提示,让我濒临崩溃。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祁砚可能随时会被带走。我到底该怎么办?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日期。那不是生日,也不是纪念日。是我和祁砚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我们当时开玩笑说,要把这个日子倒过来写,当做我们俩的专属密码。我颤抖着,
将那串倒序的数字输入了进去。“滴。”一声轻响。解锁了!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电脑屏幕上,一个个文件夹弹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