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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点点头,“往上祖宗十代,祖坟也都埋在这附近。”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蹲下,从墙根下拿出一样东西。
离开时,我把那样东西悄悄放进了口袋。
回到城里的半个月后,警局那边来电话。
说多年前的三起医疗事故,重新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和妈妈陪着爸爸一起去了警局。
警局会议室的灯光依然很冷,警官正翻着厚厚的档案。
看到我们来了,他抬起头目光凝重。
“林医生,”他说,“我们对二十年前、十五年前和十二年前的三起医疗死亡事件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除了走访家属,我们还调取了当年的原始病历、值班登记和抢救流程记录。”
爸爸顿时紧张的手紧握成拳,青筋突起。
“结论是:”
“你在每一次诊疗中都严格遵守操作规程,用药得当,反应及时,过程合规。”
“病人的死亡,确实属于病情突发,属于高风险临床不可控事件。”
“你没有任何责任。”
爸爸愣在那儿,像一根突然被抽走木头的稻草人。
我看见他的眼睛一点点湿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病人分明是因为我才死的......”
妈妈低头哭了,死死抓着爸爸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却轻轻笑了一下。
不意外,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我发现了更接近真相的东西。
“爸,”我转过头看着他,“你愿意做个全身体检吗?”
爸爸愣了下,擦掉眼泪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我们。”我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或许真正的答案,不在别人的身上,而在你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