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试读主角政王萧御之沈音小说

发表时间:2025-05-20 12:5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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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雪宫门我跪在朱红色的宫门前,掌心早已渗出血来,雪落得正急,

浸透了我的发、我的衣,也浸进了我不再跳动的心。他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

身披玄金玄袍,眉目冷峻,目光却像未曾落过我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他说。声音很轻,

却掷地如铁,震得我五脏六腑一寸寸碎。我以为他会错认我为她,至少留一丝温存,

可我错了。他根本不需要我是谁。他娶我,只因为她不愿嫁。“你是沈音?”他淡淡开口,

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我垂眸:“是。”“呵……”他笑,唇角没有一丝温度,“你不是她。

”我不语。沉默是我这副身份最好的铠甲。“可你长得像。”他轻抚着我的鬓角,

那触碰像刀锋一样冰冷,“像极了她十六岁时,为我跳舞的模样。”我仍未抬头,

雪落在我的睫毛上,化成一滴冰水,顺着眼角流下。我不是她,可我要成了她。不然,

我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大婚当夜,我被送入摄政王府。红帐如血,烛火摇曳,我独坐床榻,

看着身旁空空的另一侧。没人来揭我的盖头,没人给我敬一杯交杯酒。

有宫人悄悄在窗外议论:“她呀,不过是拿来充数的。王爷心尖上的人,是白家那位千金。

”“听说那位白姑娘落水后病重,王爷不肯逼她成婚,才从沈家找了这个庶女替嫁。

”“啧啧,替身罢了,还当真要做王妃?”我听得清清楚楚,却只是掀了红盖头,

自饮一杯温凉如水的酒。这就是沈音此生的命。而现在,这命是我的了。三日前,

我穿越而来,睁开眼那一瞬,一切记忆砸入脑海——原主沈音,庶出,

被嫡姐沈婉青顶替了原本的嫡位,甚至连身份、婚约都被换走。她被沈家送进摄政王府替嫁,

活得卑微,死得屈辱。而我,继承了她的身体,也继承了她所有的仇。我不甘心做替身。

可现在,我不能不忍。只有活着,才能反击。第一夜,他未曾踏进新房一步。第二夜,

我跪在正厅,听他的侧妃——白家嫡女白盈盈冷声开口:“沈音,你若识趣,早日请旨离府,

别脏了王府的门楣。”我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我既成婚入府,王妃之位在册。若要离开,

需摄政王亲口。”白盈盈被噎住,

脸色铁青:“你个贱——”我俯身一拜:“多谢白姑娘好意,臣妾自会谨守妇道,不敢妄动。

”她拂袖而去,我仍跪着,一步未挪。夜深,冷风如刀。他终于来了。身影投在门槛前,

高大而沉静,玄色大氅上裹着霜雪。“她说得不错。”他说。“你确实脏了这里。

”我缓缓抬头,与他目光交汇。他眼底无波,无恨无爱,仿佛我不过是一件多余的物件。

“你若懂事,自会知趣。”他俯身,伸手勾起我下颌,“别妄想成为她。”“你配不上。

”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王爷放心,臣妾从不妄想。”可那一笑之后,我咬破舌尖,

血顺着唇角滑下。他微怔,眸色一沉,却终是未再言语。那夜,我回到寝殿,

将染血的帕子藏进锦盒,与一枚残损的玉坠并放。那是我刚来这世时,

从沈音的遗物中翻出的唯一一件母亲留下的信物。玉上刻着“容”字,

我查过——容氏乃前朝遗族,早已被灭门。沈音的生母,就是那族中最后一人。

而摄政王萧御之,正是当年奉诏领兵清诛容氏之人。他亲手斩尽容家满门,如今,

却将容家之女迎入门中,做了他的替身王妃。命运,何其讽刺。三日后,宫宴。

我穿一身雪缎红衣,头戴珠钗,步步走入御花园。满座皆惊。“她……竟与白家那位,

一模一样。”“传言不虚——这沈音,果然就是白姑娘的影子。”白盈盈立于中央,

素衣点翠,柔柔弱弱,目光却如刀子一般落在我身上。“沈妹妹,好久不见。”她柔声开口,

却字字如锋。我上前一礼:“白姑娘安好。”她低声一笑:“妹妹还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我低头微笑,掌心紧握:“多谢夸奖,臣妾自知不及白姑娘万一。

”她步步靠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别妄想取代我,他的心,你一辈子都得不到。

”我一笑置之,却在转身之间,故意绊倒她裙摆。白盈盈惊呼一声,踉跄后退。

我伸手扶住她,低声说:“白姑娘小心。王爷说过,他不喜欢你受伤。”她脸色陡变,

众人已惊起,纷纷围来。摄政王萧御之不知何时立于不远处,目光如炬,直直看着我们。

我放开她,退后一步,盈盈一礼:“王爷恕罪,是臣妾失仪了。”他走来,

目光却不在我身上。他盯着白盈盈,冷声道:“你再闹一次,我便送你出府。

”白盈盈浑身一颤,泫然欲泣。我却低头掩唇,心中第一次有了**的起点。不是他护我,

而是——他们之间,终有裂痕。而我,会让这裂痕,慢慢撕开,直到血流成河。宫宴散场,

回府路上,我命人悄悄将玉簪送出。“去查查,这簪子从前属于谁。”我吩咐道。

丫鬟疑惑:“这不是王爷赐给白姑娘的吗?”我看着那簪子,玉光已冷。“我要知道,

这簪子,真正属于谁。”夜深,我回到寝殿。桌上,赫然多了一碗汤药。我看着它,

盏身精雕细琢,药香微苦。“王爷命你喝的。”嬷嬷冷眼道。我捧起它,轻轻一笑。“自然,

该喝。”但在她转身之时,我袖中银针一闪,将药中暗毒刺入锦帕。我喝下,唇角噙笑。

她不知,我喝下的是毒,但我已饮过解药。这世间,从没有人知道,一个替身,也能握刀。

她们都以为我是在等死——可我,是来借命的。2替身之命摄政王府的晨钟敲响时,

我已经坐在梳妆镜前,鬓边别上昨夜亲手留下的玉簪。那簪子,本是白盈盈最爱的一支。

现在,却插在了我的发间。镜中人眉目清冷,眼底无波。我轻轻勾唇,笑意未至眸底。

她们只看见我乖顺温婉,却看不见我骨子里的寒。“王妃,”绿乔踏入内殿,小心低语,

“昨夜送出的簪子,有回信。”我眉心轻动:“说。”“那簪子确属容氏旧族器物,

样式源于十年前宫中所用玉工——极可能出自前朝贵女之物。并非白家所有。”我垂眸,

将簪稳稳压入发髻深处。很好。这世上,愿意替人戴罪名的傻子不少,

但愿意主动戴回自己身份的,只有我。用过早膳后,我按例前往王府正院行礼。

路上遇见白盈盈,她一身素色罗衣,脸上不施脂粉,却仍眉目精致,肤如凝脂。我站定,

朝她施礼:“白姑娘。”她看我一眼,嗤笑:“沈音,昨夜的汤药,你喝了吗?

”我含笑点头:“自然喝了。”“那便好。”她转身欲走,脚步却突然停下,回头望我,

唇边笑意温柔至极,“王爷说过,那药是为她调养身子用的。你也配?”我没有答话,

只静静地看着她。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藏着压抑的胜意,和轻蔑的安稳。我知道,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可她忘了,真正的毒,不在那碗药里。而在我眼里。正院内,

萧御之斜倚在软榻上,身披玄裘,眉目深峻,冷眸淡扫。“王爷安。”我盈盈一礼。他没应,

只略抬手,示意我起身。我立起,低眉顺眼,仿佛从不曾有过半点不甘。“坐。

”我依言在他身侧坐下。他拿起书卷,却忽然问:“昨日宫宴,白盈盈被谁绊了一脚?

”我睫毛一动,淡声答道:“妾不知。”“你不知?”他抬眼看我,语气仍淡淡,

“那为何她今日一早便病了?”“或许是心病。”我微笑,“嫉妒是很伤身的。”他一怔,

随即冷笑:“你倒还嘴了?”我垂眸,轻声:“妾不敢。”“沈音。”他忽地站起,

走到我面前,手中书卷落下,拇指挑起我的下巴,“你要记住,你不过是个替身。

”“我知道。”我望着他,声音柔软,“替她挡剑、挡毒、挡责,挡尽天下人对她的不忍。

”“你认得清自己,倒也不算蠢。”他收手,冷冷落下一句,“白盈盈若有事,我要你陪葬。

”我起身福身:“妾记下了。”他走出门去,背影冷硬如刀。我望着那扇门缓缓合上,

轻轻吐出一口气。陪葬吗?好啊。可你不知道的是,我从来不是她。也从来不会替她死。

午后,王府外院忽有小吏送来公文,说是摄政王近日掌中军机,多有政务需整理,

命王妃暂代管内账出入。绿乔惊道:“王妃……这是要您主持中馈?”我指尖顿住,

缓缓勾起唇角。摄政王给我权?不,他只是随手安置一个“能用的替身”。但我偏要这权,

变成刀。入夜后,我遣散下人,只留绿乔一人,开始逐份翻看账册。沈府出身,我虽是庶女,

却也曾随母亲管过偏院内账,笔算心明,从不出错。王府账册繁冗,礼器膳食,衣料饰品,

宾客赏赐,无一不全。我目光在“内赏”一栏停留片刻,指尖顿住。“绿乔,这笔月例,

赏给谁的?”她凑上前看:“是……白姑娘。”我冷笑:“她不是正妃,凭什么用我的名义,

拿王府月银?”绿乔小声说:“怕是王爷吩咐……”我阖上账册:“明日起,内赏暂停。

”“若有人来问,就说王妃命我改制节用。”“谁也别动这一笔银子。”绿乔咽了口唾沫,

点头称是。账册最底处,有一份冷藏药材账目。我指腹滑过几项字眼,目光骤然一凝。

“雪山五灵膏。”这药材极其稀有,市面无售,只供皇宫或摄**极少使用。我记得,

它的功效之一,是用于解“寸心断”剧毒。一种白盈盈三年前曾中过的毒。也就是说——她,

根本没有落水失忆。更没有忘记我。我合上账册,慢慢笑了。一切的假象,一切的柔弱,

都是她与他共同编织的笼子。他们要我代替她的身份,挡下她应受的所有惩罚。

可惜了——他们选错了人。翌日早朝,王府静寂如常。我着朝色宫裙,步入后院,

手中持昨日账本。白盈盈斜靠长榻,身边婢女簇拥,一副病骨孱弱之态。我走近,

将账册轻放她前:“白姑娘,王府之账,由我掌管。”“你的月例,本月起暂停。

”她猛地坐起,脸色一变:“你敢动王爷的意思?”我盈盈一笑,

指尖抚过账面:“账目署的是‘摄政王妃沈音’。”“我不过是照账办事。

”她气得发抖:“你不过是替身——”我近前半步,压低声音:“可你,是个冒牌货。

”“这身份,到底是谁替谁?”她瞳孔一震,险些站立不稳。

“你胡说八道——”我笑意未改:“要不要,将那玉簪拿出来看看?

上头可还刻着你从未拥有的家徽。”她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我退后,

拢袖行礼:“白姑娘若不服,大可请王爷评理。”“但若王爷知你偷用前朝遗族饰物,

怕是不好交代。”我离开时,阳光正好。这摄政王府终于有了一点我的味道。

不是顺从的沈音。而是,布局的我。那夜,我再次接到来信。我命人点燃灯芯,

信上只一句话:【簪主,容氏旧嫡。确属诛灭名单最末一位。现下存者,仅汝一人。

】我读完,缓缓合上信封,眼底再无温度。原来这身身份,不止是替身。还是,血债。

而那笔血债,便由我亲手,一笔一笔——讨回来。3冷院孤影王府西院的夜风,

总带着一点寒意。我站在廊下,看着远处灯火如豆,心中平静得出奇。今晚,王爷要设宴,

宴请户部尚书沈大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准确来说,是沈婉青的父亲。我不过是庶出,

被弃于后院多年,母亲亡后,更是如草芥般被人遗忘。如今,却要与他在王府重逢。

我不知他会不会认出我,也不在乎。但我知道,这一场宴,会是火炼金的开始。暮色降临,

灯影初上,正厅内宾客渐至。我换上一袭沉墨色宫裙,步入宴席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我身上。“这位便是摄政王妃?”“果然神似白家千金。

”“沈尚书,您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这般出色。”沈尚书闻言笑了笑,

眼中带着掩不住的骄傲与审视。我朝他盈盈一礼:“父亲。”他微顿,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片刻才低声道:“嗯。”只是一个“嗯”字,便昭示了疏离与漠然。我唇角噙笑,

心中却冷了一分。沈婉青坐在下首,一袭鹅黄色纱衣,娇艳欲滴。她看我一眼,

唇角勾起:“妹妹今日倒是风采动人,不知王爷是否已动了心?”我轻声答道:“姐姐多虑,

王爷心中只有白姑娘。”她一怔,似没想到我会如此回话,脸色瞬间微变。沈尚书转头看我,

语气多了几分责问:“你既已入王府,便该谨守本分,不得妄言。”我点头:“女儿记下了。

”一屋子的宾客,笑意各异,眼神却全都带着看戏的意味。他们想看我如何出丑,如何失势,

如何从这高位跌落。可惜,他们等不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尚书忽然将话题引入正题:“王爷近来政务缠身,不知对户部春账可有不满?

”萧御之淡声:“沈大人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要问我?”沈尚书脸色微僵,

旋即笑道:“王爷若有疑义,户部自当从命清查。”萧御之抬眸看他,

似笑非笑:“沈大人这是在自请查账?”“本王素来敬重忠臣。”沈尚书额角冒出冷汗。

我心中冷笑。户部的春账,向来由沈尚书亲手过目,朝中传言他贪墨十万金银,

只是苦无证据。而如今,他这番“自请”不过是想让王爷收手。可惜,

摄政王萧御之不是他能牵着鼻子走的人。我却忽然轻声开口:“父亲。”沈尚书一愣。

“臣妾近日奉王命查账,在王府账册中也发现些微端倪,若父亲愿与臣妾一同查明,

或可还朝廷一个清白。”此话一出,全厅寂静。沈尚书脸色铁青。

沈婉青瞬间起身:“妹妹说笑了,父亲清正廉洁,怎会与府中账目有关?”我看着她,

温声道:“姐姐说的是,可惜账册不会说谎。”沈尚书冷冷开口:“你是王府中人,

不得插手朝政。”“我不过是协助。”我转向萧御之,盈盈一礼,“王爷,

臣妾不过是为您解忧。”萧御之看我一眼,目光深沉莫测。他沉默片刻,

忽然勾唇:“王妃有心,便由你主此事,查得清楚,赏银百两。

”沈婉青惊呼:“王爷不可——”萧御之却已站起,挥袖而去。满席宾客再次哗然,而我,

坐在原位,端起酒盏,缓缓饮尽。当夜,沈婉青怒气冲冲闯入我寝殿。“你疯了吗?

竟敢当众质疑父亲?”我看着她,唇角笑意清冷。“我是在救他。”“救他?”她嗤笑,

“你明明在害他!”“那你以为,朝中那几位盯着沈家的,真是眼瞎?”**近她,

目光锐利如刀:“我若不将这笔账揭出来,沈家今日就是贪腐之名,明日就是满门抄斩。

”“你该谢我。”她后退一步,脸色青白交错。“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轻声道:“替我该做的,清我该清的,夺我该夺的。”“从今往后,你再喊我‘妹妹’,

便该想清楚,我会不会抢回你的一切。”她走后,我坐在窗前,一盏灯下细细翻阅账册。

忽有细碎声响。我抬眸,看见窗外一道影子闪过。我未动,只静静地看着那影子靠近,

再靠近。直到一柄短刃破窗而入。我一掌拍落茶盏,碎瓷飞溅,刺入来人手腕。黑衣人惨叫,

被我踢倒在地。绿乔冲进来,惊叫:“王妃——”我捡起地上的短刃,冷声道:“擒下,

送去刑堂。”“告诉王爷,王妃寝殿被刺,有人欲加害主位。”次日,王府沸然。

刺客供出主谋——乃沈尚书家旧仆,原为沈婉青贴身心腹。消息传到前院,沈婉青当场昏厥。

沈尚书求见王爷,被拒之门外。我站在廊下,望着苍穹,初阳微露,金光万丈。我知道,

他们终于知道——我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替身了。我是,局中人。从今日起,这局,

由我来定。4凤印初现夜深,摄政王府静得可怕,仿佛连风声都不敢从瓦脊上掠过。

我一夜未眠。案前烛火摇曳,映着我眼中的冷意与思绪。沈尚书三日未出门。

沈婉青闭门谢客。刺客一案虽未明言,但王府上下已心知肚明:这个王妃,

不是可以轻易踩在脚下的草芥了。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还不会甘心。翌日清晨,

前院嬷嬷忽然来报,说白盈盈病重,请王妃探视。绿乔担心地望我:“王妃,

她会不会……”“不会。”我打断她,“她若真想杀我,不会用请的。”我换了月白纱衣,

簪一朵玉兰,轻步而行。她病卧西厢,香炉沉沉,药香混着檀气,压得人几欲窒息。

她面色苍白,半倚床榻,看我来,竟笑了。“沈音。”“白姑娘。”我拢袖行礼,步履不疾。

她看着我,声音轻若蚊蚋:“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日你会坐在这高位。”我回视她,

目色温润如水:“若姑娘安然于本位,我亦不必如此。”她唇角颤了颤:“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不语,只将手中玉瓶放于案上:“这药,是调补心脉的。摄政王命我送来。”“他?

”她声音微微发紧。我轻笑:“他素来惜香怜玉。你病着,他怎会不担心?”她抬眸看我,

目光仿佛淬了毒。“沈音,你真当自己已取代我?”我凝望她,忽然俯身,

凑近她耳侧低语:“我不是替你而来。”“我是来替你清账的。”她猛地抬手想打我,

却力气不足,只扯下了我一缕发丝。我起身,整了整衣襟,缓步退下。她躺在那里,

手中紧攥着那缕乌发,指节发白,几欲将之碾碎。我听见她撕裂般的低吼:“他不会爱你!

他永远不会!”我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他若不爱,那便由他后悔。”午后,

王府送来宫中调令。内务府传旨:因王妃管账得力,

圣上赐她亲手册封管理王府内外钱粮诸事,封诰内章立存。我打开诰纸,

指尖略过“正主”“执掌”二字,唇角微弯。这一次,是圣上亲笔。沈婉青彻底坐不住了。

夜宴,摄政王召集王府属吏议账。我着一袭绛紫金绣衣,步入厅堂时,众人齐齐起身。

那些昔日眼神轻蔑、语气冷淡的人,此刻俱低眉顺目。我落座右首,

身侧只隔摄政王一位之位。他面无表情,却未作他言。户吏呈上春季账目,我一目十行,

语音清淡却不容置疑:“第六项,账目与内赏记录不符,查。”“第十一项,

金银流出未留凭据,查。”“第十七项,锦缎折算不实,查。”摄政王未言,

只在我每次顿笔时,略一颔首。众人冷汗淋漓。一盏茶后,账册已清理近半。我合卷而起,

起身行礼:“臣妾职责所在,不敢怠慢。”他终于开口:“沈音,你很能干。

”我低头:“谢王爷夸奖。”“只可惜……”他步下台阶,走近我身前,

目光低垂落至我脸上,“你终究,不是她。”我仰头看他:“臣妾从未想过做她。

”他眸光微动,似未料到我会如此回话。“我只是我。”“可惜你不是。”他道。

“若你是她,你该懂——我不喜欢别人挑战我的权威。”我淡淡道:“那臣妾要如何?

”他盯着我,忽然低声冷笑:“跪下。”我愣了片刻。他声音更低:“在这满厅属吏面前,

跪下,为你的僭越赎罪。”我看着他,指尖微微收紧。他要我跪。不是为错,

而是为他要面子。我望着他片刻,忽然展颜一笑。“王爷要臣妾跪?”“臣妾跪便是。

”我慢慢屈膝,膝盖着地,一声闷响。厅中众人齐齐变色。我低头行礼,

语气恭顺无波:“臣妾虽执掌账目,终为王府之人。”“王府一切,自当听命于王爷。

”他看着我,眼底忽然浮上一抹讶异,似有一丝动摇。而我额前垂发滑落,盖住了眼。

无人看见,我袖中掌心早已握出血来。我听见他转身离去,袍角掠过地面,带起一阵寒意。

我起身时,众人皆不敢抬头。夜里,绿乔帮我上药,眼眶泛红。“王妃何苦……”“疼吗?

”我问。她愣了愣。我轻声道:“若我不跪,他会觉得我在挑战。”“可我跪了,

他才会知道,我能跪,也能站得比谁都高。”“等有一日,我站在他之上,那便由我来决定,

谁该跪。”灯火幽幽,我从锦盒中取出那枚旧玉。“容”字已隐隐可见。我凝视着那字,

想起信上那句:【簪主,容氏嫡后,唯余汝一。】这一世,我不为谁而活,不为谁而妥协。

我只是要夺回,我该拥有的——一切。5冷夜跪心夜雨未歇。王府后院廊下水迹斑驳,

月色被厚重云层压在天顶,灯火朦胧,只照见人影疏淡。我的膝盖仍隐隐作痛。那一跪,

虽不是屈服,却也叫我记下了教训:在力量未成前,情绪不是刀,忍耐才是。

但我从不信忍可以换来尊重。我信的,只有胜。次日清晨,我携账册入前厅复命。

厅内气氛冷凝,王府主事、内账管、礼官皆在,各执一册,整齐列于两侧。萧御之端坐上首,

目光深沉如海。我行礼毕,展开卷轴。“王府内赏之下,银两月耗增三成,但对应人员不增,

银出无凭。”“去年秋衣缎料账目虚报两倍,所购实物不足记载之一。”“冬月礼金项下,

有三笔银票出自内库,而非外赏,却署了户礼司名义。”我一条一条,声音不高,

却清晰得如刀划纸。下方主事汗湿重衣,几欲跪地。萧御之却未言。他只静静听着,

神色似霜似火,似藏着千重不语的杀机。我知他并非无察之人。这王府上下他早已清楚,

只是无人能明说。现在由我揭开,他便可顺势清洗。而我——便能借他的手,

打穿这王府真正的权力肌理。三日后,大清洗开始。三房嬷嬷撤换两人,

内账管事贬为外院水房,主事一人充军。整整一日,王府上下风声鹤唳,人人噤若寒蝉。

而我,只在内殿焚香抄经,连字迹都不曾多错一划。夜里,萧御之来了。他一袭玄袍未解,

立在香案前,望着我缓慢落笔。“抄的是什么?”“《般若心经》。”“信佛?”我手未停,

回道:“不信。”“那为何抄它?”我顿了顿,抬头看他,语气清淡:“为心静。

”他沉默半晌,忽然笑了。“你倒是清静得很。”“本王府里乱成一锅粥,你还能日日焚香,

实在难得。”我放下笔,抬眸望他:“王爷若不喜,臣妾可停。”“谁说不喜?

”他走近两步,负手立于我身侧,声音低缓,却带着看不透的凉意。“沈音,你做得不错。

”我起身行礼:“谢王爷。”“不过——”他语锋一转,“你太急了。”我睫毛一动。

“你以为动几个小吏,便能掌控整座王府?”“以为得了圣上诰封,就能在我府中一言九鼎?

”我抬头望他,眼中不见惧意:“臣妾从不敢妄想控制王府。”“臣妾只是替王爷,

扫除他不便出手的污泥。”他冷笑一声:“你这张嘴,当真比刀还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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