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一趟原本的季府,向老夫人讨要和离书。
这期间,一跟季行谈和离,他总是避而不见,我只好迂回找老夫人。
只能说不愧是一家子。
她也总让我吃闭门羹,有时兴致来了,才放我进去跟她吵。
我从最开始争得面红耳赤,到后来心平气和坐在里间品茶。
这次来,自然也没见到她。
盘腿坐下,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和几本佛经。
照例喝口茶,翻开一页,便愣住了。
拈起那张薄纸,睁大眼睛怎么也看不分明。
“苦了你了。”
循声望去,老夫人隐在珠帘后,闭眼捻着佛珠。
我仰头,囫囵将茶一饮而尽。
确实好苦。
但日后不必再喝了。
马不停蹄将那张和离书呈给官府,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等待官府的盖章。
傍晚挑灯看书,后门传来一阵窸窣声,又归于平静。
接着重物坠地,掺和几声尖利的猫叫。
我打开门,见陆容泽摔倒在地“嘶嘶”抽气。
他偷瞄我几眼,可怜巴巴垂下头。
“我被猫绊倒了。”
一旁的猫竖着尾巴,忍不住朝他哈气。
我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