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故作苦恼叹息:
“这可是宫里进贡的最后一批南海鲛绡纱了,世间仅此一批,可不能浪费啊。既如此,只能由臣妾勉为其难做襦裙了。”
沈归元楞在原地,随后摇头失笑,转身就往院外走。
我还未及阻拦,那道身影已消失在门口。
我以为他还要寻死,急得直跺脚:“沈归元!你这般计较,算什么大丈夫!”
他的声音隔着粉墙传来:“我的玉佩落在门外了。”
那之后,一国之君带着我逃到了江南别院。
为维持生计,沈归元竟亲自去酒楼当账房先生。
可即便再累,黄昏时他定会准时归来陪我吃饭。
看着他穿着粗布进门,汗湿的衣衫紧贴着挺拔脊背。
谁能想到半月前,他还是坐拥万里的帝王。
此刻他利落地系上围裳,在灶台前片着刚买的河鱼。
这草庐比不得宫中偏殿,连他从前养鹦鹉的金笼都比这宽敞。
我斜靠绣枕,吃着集市买来的蜜饯青梅,
指尖摩挲着荷包里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