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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师尊后,我替他向师姐传道授业。
我是莫燃。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莫燃。
可惜,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新世界,过去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现在的我,只是青玄宗里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挑水,顺便偷看我的师姐,云蕴。
云蕴是宗门的天之骄女,是所有弟子仰望的存在。
她清冷,强大,眼中只有一个人——我们那个常年闭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王霖。
而我,在她眼里,大概就跟山门口那块石头差不多。
我不甘心。
凭什么?
直到我意外得到了一张能短时间完美伪装成任何人的“千幻符”。
看着符纸,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扎了根。
师尊不是在闭死关吗?不是说任何人不得打扰吗?
那么,我来替他“出关”一下,考教一下他最心爱的弟子的修行进度,应该……很合理吧?
今晚,就是云蕴师姐每月一次,向师尊请教的日子。
我捏着符,走进了那间谁也不敢靠近的静室。
我知道这是在玩火,是万劫不复。
可我,就是想看看,当她用那双只看着师尊的眼睛看着“我”时,会是什么样子。
我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静室里只有一盏油灯,火苗一跳一跳的,把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投在冰冷的石壁上。
我看着水盆里的倒影,那是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剑眉,薄唇,眼神淡漠得像是看什么都像在看一块石头。
这是师尊王霖的脸。
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千幻符”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不光是脸,连身高、体型,甚至是他身上那股子常年修炼冰系功法带出来的微弱寒气,都模仿了个十成十。
我对着水盆,试着学师尊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扯了扯嘴角。
不行,太僵硬了。
我又试着把眼神放空。
嗯,这个有点意思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把水盆给踢了。
是她!
云蕴师姐!
她的脚步声很轻,敲门声也一样,总是这个节奏,不快不慢,不多不少,永远都是三声。
我深吸一口气,把嗓子压低,学着师尊那种没什么感情的调调,说了一句:“进来。”
声音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竟然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吱呀——”
石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她还是穿着那身月白色的长裙,简简单单,没任何多余的装饰,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她进来后,先把门关好,然后才走到静室中央,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对着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师尊。”
她的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波澜。
我“嗯”了一声,坐在蒲团上没动,心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没发现!她真的没发现!
这个念头让我既兴奋又害怕。
“今日修行可有进境?”我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问今天吃了没一样随意。
“回师尊,‘冰心诀’第九层仍有滞涩,灵力运转至‘天枢’穴时,总有刺痛之感。”她低着头回答,一五一十,像是汇报功课。
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冰心诀?天枢穴?
我劈了三年柴,连内门心法都没摸到过,鬼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下要露馅了。
我脑子飞快地转,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有了。
师尊平时不就是一副高深莫测,屁话不说一句的样子吗?
我学他就行了。
“嗯。”我又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静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油灯的火苗还在跳,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她就那么站着,低着头,等我开口。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肯定要起疑心。一个师尊,总不能对着徒弟的问题就只会“嗯”吧。
我得主动出击。
我站了起来。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抬头。
我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
三步的距离,我感觉自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身上的寒气,和她身上的寒气,似乎有点不一样。我的寒气是符纸模拟的,是死的。而她身上的,是活的,是她自己修炼出来的。
我在她面前站定。
距离太近了。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冷香,像是雪地里刚开的梅花。
“手。”我说,声音干巴巴的。
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也很白,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出来的。
我的手,因为常年劈柴,全是茧子。
但现在,在这张符的作用下,我的手也变成了师尊那双养尊处优、指节分明的手。
我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也很凉。
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非常细微,但被我抓着,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师姐,别动。”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完了!师弟对师姐的称呼,怎么可能从师尊嘴里说出来!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肩膀颤了一下,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我。
灯光下,她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火苗,也映着我这张属于师尊的脸。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一丝探究。
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她下一秒就要拔剑砍了我的时候,我急中生智,用尽毕生的演技,把声音压得更低,带上了一丝师尊独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刚才,是在模拟你师弟的心境,探查你心境上的漏洞。”
我他妈真是个天才。
我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面不改色地胡扯:“你的‘冰心诀’之所以滞涩,不是功法问题,是心魔。你对同门之谊,看得太重,动了杂念。”
她看着我,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
眼神里的困惑,好像……变成了恍然大悟?
“是……这样吗?”她轻声问。
“坐下。”我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回蒲团,重新坐下,摆出师尊的架子,“今夜,我亲自为你梳理经脉,引导灵力。不破心魔,你永远无法寸进。”
我赌她不敢质疑师尊的判断。
果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我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我们面对面,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看着她重新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的后颈。
我的喉咙有点干。
今晚,会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