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言许清辞玉兰小说最后结局 陆则言许清辞玉兰完结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1 17: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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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注意到许清辞,是因为陆则言的日程表。作为陆家钦定的「准儿媳」,

我手里有份他的详细行程——几点上课,几点练球,

甚至每周三下午会去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但从高二下学期开始,

表上多了行模糊的标注:「清和茶馆,四点半。」清和茶馆在老城区,离学校很远,

陆则言从不喝浓茶。我第一次去时,穿了条珍珠白连衣裙,踩着七厘米高跟鞋,

像朵精心修饰的白玫瑰。推开雕花木门时,陆则言正坐在临窗的位置,

对面的女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捏着支铅笔,在速写本上画窗外的玉兰。听到动静,

她抬起头。那是我第一次见许清辞。不算惊艳,胜在干净,尤其是眼睛,像盛着初春的溪水,

见了底,却又藏着韧劲儿。她看到我时没慌,只是轻轻合上本子,对我点了点头,

算是打招呼。「这位是?」我走到陆则言身边,手指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我同学,

许清辞。」陆则言的语气很淡,抽开了我的手,「你怎么来了?」「路过,进来喝杯茶。」

我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许清辞的速写本上,「这位同学也喜欢画画?我爸是画廊老板,

说不定能帮你看看。」这话带着明晃晃的优越感,换作别人,要么局促,要么攀附。

但许清辞只是笑了笑:「谢谢,我画画只是自己喜欢。」她的从容像根细针,

轻轻刺了我一下。不是疼,是痒,是那种精心准备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的落空感。

那天的茶喝得很没意思。碧螺春的清香飘在空气里,陆则言多数时候在听我们说话,

偶尔给许清辞添茶,壶嘴倾斜的角度都透着熟稔,像做过千百遍。我说起上周去看的画展,

讲莫奈的睡莲如何在光影里流动,许清辞安静地听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

偶尔插一两句:「其实我觉得他晚年的画,更像把眼睛贴近水面看世界,模糊里藏着真。」

观点独到,显然不是只懂埋头读书的呆子。离开时,外面下起了小雨。陆则言撑开伞,

自然地往许清辞那边倾了大半。我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半边肩膀被雨打湿,

突然觉得那把黑色的伞,像道无形的墙。「陆则言,」我叫住他,声音发紧,

「爷爷让你今晚回家吃饭。」他愣了下,回头看我,眼里有歉意:「我忘了,

那我先送你……」「不用了。」我打断他,转身走进雨里,「你们聊。」雨水打在脸上,

混着睫毛膏的涩味。我知道陆则言没追上来,他的脚步停在原地,

像被茶馆门口那级磨圆的石阶绊住了。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东西,

不是靠烫金的婚约和精致的连衣裙就能锁住的,就像此刻落在我肩头的雨,

无论我多用力地挺直背,它还是会顺着布料的纹路,一点点渗进去。

二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关注」许清辞。不是幼稚的刁难,是用成年人的规则。

我知道她在申请全国中学生绘画大赛,作品是幅《老巷玉兰》,画的正是清和茶馆那条街。

我让我爸给评委打了个招呼,不是直接刷掉,是「严格把关」——挑出所有能挑的瑕疵,

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差距,让她明白有些圈子,不是光靠「喜欢」就能挤进来的。

结果公布那天,许清辞的作品得了银奖。评语里写着「技法尚显稚嫩,但情感真挚动人」。

我以为她会失落,甚至找陆则言抱怨。但第二天在图书馆看到她时,她正坐在老位置,

给获奖作品的瑕疵处做批注,旁边放着本《西方绘画史》,笔记做得密密麻麻。「恭喜你。」

我走过去,放下刚借的书。她抬头看我,眼里没有意外,只有平静:「谢谢。其实我知道,

能得银奖已经很幸运了。」「哦?」我挑眉,「你知道什么?」「知道有人打过招呼。」

她合上笔记本,语气坦诚得让我意外,「但评委没直接刷掉我的画,说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她的坦然像面镜子,照出我的狭隘。我准备好的嘲讽卡在喉咙里,

变成一句干巴巴的:「你倒看得开。」「不然呢?」她笑了,左眼下的小痣动了动,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想想怎么进步。」那天我没走,坐在她对面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给她的发梢镀上层金边。她的睫毛很长,低头写字时,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像春蚕在啃桑叶。我突然发现,她不是故作清高,

是真的把精力放在了自己在意的事上,那些旁人的眼光和手段,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像老巷里的玉兰,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了春天总会准时开花。陆则言来的时候,

看到我们坐在一起,明显愣了下。「你们……」「在讨论毕加索的立体主义。」

许清辞替我回答,语气自然,「林同学对这个很有研究。」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

突然有点羞愧。我处心积虑想让她难堪,她却反手给了我一个台阶。那天晚上,

陆则言给我发消息:「清辞说,你的见解很独特。」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回了句:「她也不错。」这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评价许清辞。后来我又试了一次。

知道她妈妈在市一院当护工,每天推着治疗车在病房楼里穿梭,腰上总贴着止痛膏。

我以陆家的名义给医院捐了台进口监护仪,条件是给她妈妈调换到更轻松的档案室岗位,

不用再值夜班。我以为这会让她觉得难堪,觉得被施舍,甚至会因此疏远陆则言——毕竟,

骄傲的人最受不了这种带着优越感的帮助。但许清辞的做法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她周末去医院帮她妈妈的新同事熟悉工作,完事后来找我,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这是我妈熬的银耳羹,谢谢你。」她把保温桶递给我,「仪器的事,我查过了,

确实是医院急需的,所以我们收下这份好意。但岗位的事,我妈已经跟护士长说了,

她还是想做原来的工作,她说顺手。」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既表达了感谢,又守住了底线。

我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突然明白陆则言为什么会被吸引——这种温柔里藏着的强大,

是我从未有过的。「林薇薇,」她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我。

但陆则言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喜欢他,不妨直接告诉他,耍手段没意思。」

我被她直白的话噎住,却没生气。她说得对,我那些自以为高明的手段,在她眼里,

或许幼稚得可笑。「我和他有婚约。」我梗着脖子说。「婚约是给别人看的,」她笑了笑,

「心是自己的。」三许清辞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是在高三上学期的运动会。

她报了女子800米,不为名次,只为给班级凑人数。发令枪响后,她跑得很慢,

脸色苍白,跑到第二圈时,突然捂着胸口蹲了下去。陆则言第一个冲过去,

把她抱起来往医务室跑。他的手在抖,声音里的慌乱藏不住:「清辞!清辞你醒醒!」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脏突然像被什么攥住了,闷得发疼。

那是我第一次见陆则言失态,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此刻他眼里的恐惧,比输掉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深。也是第一次意识到,

许清辞不是永远从容,她也会脆弱,像瓷瓶上的裂痕,平时看不见,一碰才知道有多脆。

医务室里,校医给许清辞做了检查,脸色凝重:「让她家长来一趟吧,

最好去大医院做个详细检查。」陆则言出去打电话时,许清辞醒了。她看到我,愣了下,

随即露出个虚弱的笑:「吓到你了吧。」「你到底怎么了?」我问,

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急切。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先天性心肌炎,从小就这样,

不能剧烈运动。」「那你还跑?」「班级没人报,总不能弃权。」她咳了两声,「没事,

老毛病了。」「老毛病就该好好待着!」我忍不住提高声音,「你不要命了?」

她被我吼得愣住,随即笑了:「林薇薇,你好像很关心我。」我的脸突然发烫,

别过脸看向窗外:「我只是不想陆则言担心。」那天陆则言的妈妈来了,接许清辞去了医院。

陆则言站在医务室门口,眉头紧锁。「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很哑。

「大概是不想让你担心吧。」我看着他,「就像你,明明担心她,却不敢告诉她。」

陆则言转过头,眼里有惊讶:「你……」「我不傻。」我笑了笑,

突然觉得那些争风吃醋很没意思,「陆则言,你喜欢她,对不对?」他沉默了很久,

点了点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是。但我不能对不起你,对不起陆家。」「笨蛋。」

我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婚约是上一辈的事,我们谁都不必被绑架。」陆则言愣了一下,

像是没反应过来,「走啦。」我向后拜拜手。大步的向前走,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倒更像是一种如释重负。我想,被婚约困住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人。我也好像没那么喜欢他。

那天下午,我去医院看了许清辞。她躺在病床上,正在看画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

安静得像幅画。「陆则言跟你说了?」她问。「嗯。」我坐在床边,「但我跟他说了,

婚约的事,我会跟爷爷解释。」她看着我,眼里有歉意:「对不起,我……」「跟你没关系。

」我打断她,「是我自己想通了。以前总觉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其实不是。」

我从包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是枚银质的玉兰胸针,和我第一次见她时,

她领口别着的那枚很像——后来我才知道,那枚胸针是她爸爸留下的遗物,不小心弄丢了,

她难过了很久。「我让人照着样子做的。」我说,「不算赝品,是新的。」她接过胸针,

指尖轻轻摩挲着,眼眶突然红了:「林薇薇,谢谢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看到我。」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咄咄逼人,

是懂得柔软,也懂得原谅。而许清辞,早就把这一点,刻进了骨子里。

四许清辞的病比我们想象中严重。医生说,她的心脏功能正在慢慢衰竭,需要长期治疗,

最好的办法是移植,但供体很难等。陆则言几乎住在了医院,每天背着课本去,

给她读数学公式,讲物理题,偶尔插句学校的趣事——谁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

谁的篮球打飞了砸碎了花坛的瓷砖。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给她削苹果时会把果核挖得干干净净,喂她喝水时会先试水温,眼里的心疼和在意,

像春天的藤蔓,藏都藏不住。我也常去医院,有时带束花,有时带本新书。

我们三个坐在病房里,聊未来,聊梦想,像普通的朋友,那些过往的针锋相对,

像被风吹散的烟。许清辞的状态时好时坏,但她很少抱怨。难受的时候,她就画画,

画窗外的树,画天上的云,画我和陆则言拌嘴的样子。「等我好了,我们去看海吧。」

有次她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夕阳说。「好,去青岛,那里的海蓝得像宝石。」陆则言说。

「我想去厦门,」我接话,「那里的鼓浪屿,适合画画。」她笑了,

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就都去,一个一个来。」可我们都知道,这或许只是奢望。

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却开始做一件事——给我们写信。给陆则言的信,封面上画着篮球,

里面写着:「别总皱着眉,你笑起来很好看。就算没有我,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好好打球。」给我的信,封面上画着玉兰,里面写着:「林薇薇,你其实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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