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萌宝老祖后,全族跪求换尿布》 在线阅读<<<<
头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正慢条斯理地戳刺着我的脑髓深处。每一次尖锐的刺痛过后,
留下的都是滚烫的余烬和沉重的眩晕。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粘稠的泥沼里,
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起,都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拖拽回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
也许是万年。那混沌的黑暗终于被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我费力地掀开眼皮。视野模糊,
如同隔着一层厚重、沾满水汽的毛玻璃。眼前是一片……粉?
一种极其刺眼、饱和度爆表的粉红色,占据了整个视界的穹顶。随着视线的艰难聚焦,
那粉色渐渐清晰——是纱帐。层层叠叠的、打着繁复蕾丝花边的粉红纱帐,
像一朵巨大的、俗艳的塑料花,倒扣在我上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甜腻的气味,
混合着浓郁的奶香和某种劣质香粉的味道,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这是哪儿?
地狱的少女心主题套房?我试图转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却感觉整个身体都沉重得不像自己的,
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锈了几百年的门轴。喉咙干得冒火,火烧火燎的疼。我本能地想张嘴,
想说话,想质问这鬼地方是哪里,想弄点水喝。
“咿…呀……”一声短促、含糊、带着浓厚奶气的咿呀声,毫无预兆地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
软绵绵的,毫无力量。我僵住了。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瞬间压过了那恼人的头痛。这不是我的声音!绝对、肯定、百分之一万不是!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拼尽全力,试图抬起自己的手,
想看看这具发出婴儿声音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念头无比清晰,
可身体的反馈却慢得令人绝望。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沉重的眼皮底下,视野边缘,
有什么小小的、白白的东西在极其缓慢地移动。我的视线艰难地追踪过去。那是一只…手?
一只肥嘟嘟、短得可怜的小胳膊,
艰难地从盖在身上的、同样缀满蕾丝花边的粉色小被子里拱了出来。
手腕上套着个软绵绵的、绣着粉色小猪的布圈。
五根同样肉乎乎、指节处带着深深小肉窝的手指头,正笨拙地、无意识地张开又蜷缩,
在空中抓挠着。那手,小得可怜,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指甲盖是淡淡的粉色,
修剪得圆润光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这玩意儿,是我的手?
“咕噜噜……”一阵清晰的、带着回音的肠鸣声,非常不合时宜地从我小小的身体深处响起,
打破了死寂。紧接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压力感,沉甸甸地、不容置疑地向下腹汇聚。不!
等等!这感觉……要命!我瞬间慌了神,
残留的那点成年人的意志力在生理本能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徒劳地想要收紧某个根本不存在的、属于成年人的肌肉群,
试图阻止那即将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噗——”一声微弱的、带着水汽的闷响,
从我包裹在柔软布料里的小**底下清晰地传了出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属于婴儿排泄物的特有气味,
迅速在包裹着我的襁褓和贴身衣物里蔓延开。我……尿了?不对,这感觉……天塌了!
地陷了!世界末日了!一股巨大的、灭顶的羞耻感混杂着无边的绝望,
像海啸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一个堂堂……(大脑混乱地搜索着记忆碎片,
却只抓到一片空白,只留下一个根深蒂固的“我很牛逼”的认知),
居然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拉在了……裤子里?还是尿布里?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哇——!!!”这一次,不再是软绵绵的咿呀。
积攒的所有震惊、恐惧、羞耻、愤怒和无法言喻的委屈,瞬间爆发。我扯开嗓子,
用尽这具小小身体的所有力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我的脸颊。哭声极具穿透力,立刻引来了回应。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喂!睡醒啦?怎么哭得这么凶呀?是不是饿啦?
”一个洪亮、带着浓重口音、语调却异常欢快的女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彻底挡住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粉红纱帐。这是个壮硕的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
腰间系着一条沾着几点奶渍的围裙。一张圆盘大脸,面色红润,眼睛不大却亮晶晶的,
透着一种朴实的热乎劲儿。她手里还拿着个小小的、同样粉得刺眼的拨浪鼓。
她凑到婴儿床边,一股混合着汗味、皂角味和淡淡油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出粗糙但温暖的手指,
毫不客气地、带着点力道地捏了捏我哭得通红、还挂着泪珠的脸颊。“瞧瞧这小脸蛋哭的,
都成小花猫喽!不哭不哭,奶娘在呢!”她嗓门极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哟!”她动作麻利地掀开我身上的小被子,
鼻子凑近我**的位置嗅了嗅,随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爽朗笑容。“哈哈!
原来是拉了呀!难怪哭这么大声!咱们小祖宗爱干净着呢!羞羞羞!”她一边笑着,
一边伸出粗壮的手指,又在我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那力道,对于一个婴儿来说,
简直像被小锤子敲了一下。“等着啊,奶娘这就给你换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她动作极其熟练,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掀开襁褓,解开那湿漉漉、散发着气味的布片,
用温热的湿布仔细擦拭……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欢快的歌谣,伴随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噪音。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翻过来,转过去。那粗糙的手指时不时碰到我娇嫩的皮肤,
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浑身汗毛倒竖,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我的心脏。
我徒劳地蹬着小短腿,挥舞着小拳头,试图表达我的愤怒和**,
嘴里发出毫无威胁力的“嗯嗯啊啊”。“哎哟,这小劲儿还挺足!”奶娘毫不在意,
反而觉得很有趣似的,大笑着又捏了捏我的小腿肚,“咱们小祖宗真精神!
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她手脚麻利地给我裹上新的、散发着皂角清香的柔软布片,
又换上了一套新的……粉色!缀着白色蕾丝边的连体小衣服!那**的颜色刺得我眼睛生疼。
“好啦!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奶娘满意地拍了拍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
发出“啪啪”的轻响,又把我抱了起来。她的手臂像两根粗壮的铁箍,把我紧紧圈在怀里。
那过于丰满的胸脯几乎要把我的脸埋进去,浓郁的奶味和汗味混合着,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来,小祖宗,咱们出去晒晒太阳!看看咱们凌家的大好风光!
”她抱着我,迈着有力的步子,风风火火地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粉红牢笼。
外面是阳光灿烂的回廊。朱红的廊柱有些地方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深色的木头。
雕花的窗棂倒是繁复,但蒙着一层薄灰,阳光透过窗格,在地上投下略显黯淡的光斑。
远处能看见连绵的殿宇飞檐,曾经的辉煌气势依稀可辨,但许多地方瓦片残缺,
檐角的脊兽也蒙着岁月的尘垢,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颓败气息。
几个穿着同样洗得发白的青色弟子服的年轻人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下,看到奶娘抱着我出来,
眼睛顿时亮了,像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具,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哎呀!
小祖宗出来遛弯啦!”“快让师兄看看,今天是不是又更可爱啦?”“啧啧,
这粉嘟嘟的小脸蛋,真想咬一口!”七嘴八舌的嬉笑声包围了我。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指伸过来,飞快地在我脸颊上戳了一下,力道不轻。我愤怒地扭开头,
发出**的“哼唧”声。“别躲嘛!小祖宗!给师兄抱抱!”另一个青年嬉皮笑脸地伸出手,
作势要抢。奶娘把我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笑骂道:“去去去!毛手毛脚的!
别吓着咱们小祖宗!她可是咱们凌家的宝贝疙瘩,吉祥物!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知道知道!吉祥物嘛!”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弟子笑着附和,眼神里却没什么真正的敬畏,
只有纯粹的逗弄,“咱们凌家现在,可不就指着这小祖宗给大伙儿带来点喜庆劲儿嘛!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黄澄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麦芽糖,在我眼前晃悠,
“小祖宗,看!这是什么?想吃吗?叫师兄!叫师兄就给你吃!
”那甜腻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身体的本能让我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
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块晃动的糖。可意识却在疯狂咆哮:滚开!谁要吃你的破糖!
本座……本座……屈辱感再次排山倒海而来。我死死抿着嘴,把脑袋用力扭向奶娘怀里,
试图躲开那块糖和那些令人厌烦的嬉笑。“哟,还挺倔!”那弟子也不恼,
反而觉得更有趣了,“小祖宗脾气不小嘛!”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课业都完成了?剑法都练熟了?
”弟子们闻声,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了不少,纷纷垂手站好:“族长。
”我费力地转动小脑袋,越过奶娘壮硕的肩膀,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面容方正,眉宇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挺,
但此刻刻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挥之不去的倦意。他穿着一身料子还算不错的深蓝色长袍,
但袖口和下摆处有几处不明显的磨损。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却掩不住鬓角过早染上的霜色。
他正是凌家现任族长,凌振云。凌振云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弟子,带着一丝无奈,
最终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怎么说呢?复杂得让我心头发堵。有一点点的温和,
像看一个需要爱护的幼崽;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仿佛肩上压着万钧重担;而最深处,
则是一抹……近乎绝望的茫然。仿佛看着我这个所谓的“吉祥物”,
就能暂时忘却那沉重的现实。他走了过来,脸上的疲惫似乎被刻意驱散了一些,
挤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伸出手指,动作倒是比那些弟子轻柔许多,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小手。“宝儿今天乖不乖?”他的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一种哄孩子的刻意温柔。乖?乖你个头!本座要杀了你们!我要尿布自由!我要尊严!
我要……“咿呀!”我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表达我的**,可惜发出的声音毫无杀伤力。
凌振云显然误解了这声“咿呀”,他脸上的笑容似乎真切了一点点,
带着点苦涩的欣慰:“嗯,宝儿真乖。要好好长大,
健健康康的……凌家的未来……”他后面的话声音低了下去,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消散在带着灰尘气息的空气里。未来?指望一个被你们当玩具的“吉祥物”?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荒谬感涌上心头。我气鼓鼓地扭开脸,不再看他。
奶娘适时地抱着我晃了晃:“族长您放心,小祖宗有我看着呢,保管养得白白胖胖!
您快去忙吧!”凌振云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沉重得让我心头莫名一悸。
他转身,步履比来时更加沉重,背影在略显空旷的回廊里,显得格外孤寂。
“唉……”奶娘也看着族长远去的方向,难得地收敛了笑容,长长叹了口气,“这日子,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低头,用粗糙的手指蹭了蹭我的脸蛋,声音低了些,“小祖宗啊,
你可要好好的,咱们凌家……就剩这点喜庆了……”喜庆?我心底冷笑。这喜庆,
怕是要到头了。日子就在这种极致的荒谬和屈辱中一天天过去。我,
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至少我潜意识里如此认为)的灵魂,